第 52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2-20 06:42      字数:5092
  “不好吗?正是良辰吉时呢。”语罢,他紧抱着她,跃上屋顶,几个跳跃,便来到潇雨阁,那是他们的新房,守在门外的护卫一见到他们,立即朝他们行礼。
  炎妃然将脸埋在他怀里,不敢去看他们异样的表情,新婚之夜被人掳走,还让新郞抱着回来,明天她的事肯定将会正个王府的人都知道了,他们不知如何看侍她这个王妃,不行,等会一定要跟他谈谈。
  “你们都退下。”拓跋蔺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退下,然后推门而进。
  “王爷?你们都回来了?”原本在房里打瞌的芊蔚、彩灵和喜娘,听到声音瞬间清醒过来,见到炎妃然被拓跋蔺抱在怀里,以为她受伤了,奔上前紧张地问:“公主,你怎么啦?”
  “芊蔚,彩灵,我没事。”炎妃然对拓跋蔺道:“你可以放下我吧?”
  拓跋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抱着她大步走入内室,将她轻轻放置床上。
  芊蔚和彩灵互望了一眼,仿佛明白了什么,展颜而笑,然后开始将罗桌上的食物,把已凉掉的菜撤去,换上热的。
  喜娘欢笑的说,“新娘回来就好了,洞房的仪式现在开始。”她走进内室,深怕他们不懂,提醒道:“新郞要先掀开新娘的头盖,才能喝交杯酒哦。”
  炎妃然道:“这个免了吧,他都看到我的模样了。”都没有惊喜了,此举不是多余吗?再说,她被绑架到被获救回来,想必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头发乱了,脸上的妆都融了。
  喜娘笑道:“只是一个仪式和图个吉利罢了,我想王爷不会觉得麻烦吧?”刚才看到王爷抱着王妃进来的模样,以她多年经验看来,眼前这位新郞必定钟情于新娘,相信新郞不会觉得此举是麻烦。
  拓跋蔺笑道:“当然不会。”
  “那你稍等一下。”她起来将拓跋蔺推出内室,“等我弄好了,再叫你进来。”说完,她跑到梳妆台前,叫喜娘马上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而她则将脸上的妆挘簦诖酵苛艘坏憧诤臁?br />
  一切弄好后,喜娘替她重新盖上喜帕,然后出去叫拓跋蔺进来。
  可等了好一会,没听到拓跋蔺进来的声音,就连喜娘也没有来通报,整间房子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她不由纳闷了。微微掀起喜帕,偷了缝隙光,室内一片红影,就是没有看到人。
  “喜娘?芊蔚?”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应。
  炎妃然将喜帕半掀高,起来走出去,掀起内室与厅堂之间的珠帘,看到厅里也没有人,就见到桌上摆着许多食物,有弄成同心结模样的糕点,莲子,红枣,桂圆,花生,燕窝羹,百合粥,还有几道冒着热气的湿菜。
  可是奇怪,人都跑去哪了?
  她侧耳静听了一下,没感应到门外有人。
  不管了。
  当她看到桌上的食物时,肚皮开始打鼓了,她走到桌旁坐下来,端起燕窝羹就吃,三两下就解决掉了,然后又给自己斟了杯酒。
  入口清醇,一阵浓郁的桂香味在口中散开,滴滴醇美,甘香醉人。
  原来这是桂花酿,酒性不烈,没几下就被她喝见底了,就连那结同心结糕点和几道湿菜也被她吃个清光。
  正想连百合粥也一并解决时,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连忙把百合粥放下,跑回内室,然后将喜帕放下。
  这时,门被推开,她微微掀起喜帕,看到进来的是喜娘。
  看到桌上一片狼藉,喜娘惊呼道:“哟,我的天!王妃娘娘啊,你怎么把同心结糕点全都吃掉呢,你知道它们代表什么意思吗?是寓意着夫妻恩爱,永结同心啊!”
  “同什么心啊,新郞都跑掉了。”说来就气了,明明叫他稍等一下,可她都弄好这么久了,他还没有回来,这凤冠压得她好累啊。
  喜娘道:“新郞到侧妃那边去了,说去掀个头盖和她喝杯酒就回来。”
  “什么?”
  她这边还没有掀头盖,而他却先跑去那边去了,他把她当什么呀?没来由的,炎妃然心里一阵不舒,她将喜帕用力地扯了下来,又将凤冠摘下,然后跑出去,一手将喜娘推出门外,并把门关上落锁。
  “王妃娘娘,您怎么啦?”喜娘拍门叫道。
  “你去跟告诉王爷,说这里的洞房仪式已结束了,叫他不需要再来这边了,本公主已累了,需要休息,勿打扰。”
  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原来是指跟侧妃那里,哼!反正她和他又不会长久,就让他到那边过春宵,今晚休想跟她过。
  喜娘一听,惶恐起来。“王妃娘娘,这怎么行呀,您跟王爷的洞房仪式还没开始呢,您开门哪。”
  “时辰过了,菜酒都喝光吃光了,还洞什么房。”她懒得再管喜娘,跑回内室,把身上的嫁衣都脱了下来,换上舒适的衣服。
  “王妃娘娘,您开门哪?”喜娘不死心仍在拍门。
  炎妃然没有理会,她掀开红纱帐,将龙凤红被打开,然后将另一只鸳鸯软枕扔到床尾,爬上床,盖头睡觉。
  “怎么回事?”她听到门外传来芊蔚的声音。
  炎妃然提气,用隔音密语对芊蔚道:“芊蔚,你把喜娘请回去吧,还有,这里已没有你们的事了,下去休息吧。”
  “公主,你是在生王爷的气吗?”芊蔚问。
  她在生气吗?炎妃然在心里问自己。
  与其说生他的气,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婚前她就知道像他那样的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而且她也是因为知道他的情况,她才会选择他的,不是吗?可为什么当他真的丢下她不管,当听到他到侧妃那边去,她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她在嫉妒吗?
  她讨厌这种感觉,她不该有这种感觉。
  “公主?”没听到她的回应,芊蔚又叫了一声。
  “不是,只是累了。”
  芊蔚安慰道:“其实你别怪王爷到那边去,在你们没回来前,那边催了好几次了,王爷过去只是跟做个形式而已。”
  “嗯,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她听到芊蔚应了声,又叹了一口气,接下来脚步声随即远去。
  唉!她叹了声,想不到她的新婚之夜会是这样过的。
  她在床上翻转了几下,发现这张床很舒服,很柔软,也很大,转了几圈都没有掉下来。
  忽然间,脑里闪过轩辕璿那张俊美的面容,临走时,他的话在耳旁萦绕。
  ——就三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将你抢回来。
  三年?她只有三年时间,儿女情长,不该是她现在需要的,所以,她也不该为拓跋蔺去哪里而心烦,现在她已是雍王妃了,接下来该是如何利用这身份……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她感觉到有人在摇她的身体。“臻臻,臻臻……”
  炎妃然缓缓睁开眼,见到一张俊美的面孔,正在她眼前放大,她赫然吓了一跳,睡虫瞬间跑掉,“你……你怎么进来的?”
  第074回:他逼问绑架真相。
  炎妃然缓缓睁开眼,见到一张俊美的面孔,正在她眼前放大,她赫然吓了一跳,睡虫瞬间跑掉,“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将门落锁了,他是怎么进来的?她的身体虽然疲倦,但也不至于他撞破门的声音都听不到吧?
  “走进来呀。”他斜躺在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正邪邪地看着她,说话时嘴里还散发淡淡的酒香,那香味是桂花酿。
  炎妃然蹙了蹙眉,想起外面桌上被她喝光那壶桂花酿,应该是他们的合卺酒吧。想到此,她猛地转身,将被子拉高过头,不想理他。
  拓跋蔺岂会轻易放过她,伸手将被子扯下,把她的身体板过来,轻轻抬起她下颚,“娘子,我们的仪式还没有完成,你怎么说睡就睡呢?”
  她别开脸,道:“你的仪式不是完成了吗?我很累,你的春宵就和别的女人过吧。”说话时她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隐含着酸意。
  他唇角微翘,眸带促狭道:“我的仪式完了,可跟你的仪式并没有完成,再说,你是本王的正妃,不跟你过春宵跟谁过?”他边说着,边拿起她胸前一撮发丝轻轻搔她眉宇间。
  发丝的搔动引起她眉间的神经上下跳了一下,双眸敏感地眨了眨,然后不耐地推开他的手,板着脸道:“你王府里那么多女人,随便找一个便行。”
  “可本王就想找你。”说着,拓跋蔺一把将她拉起来,“你的嫁衣都脱了,那我们喝合卺酒,完成仪式。”不管她愿意与否,她既然已嫁进门了,喜帕可以不挑,但合卺酒一定要喝。
  “那酒……我……”
  见她欲言又止,拓跋蔺浓眉一挑,问:“酒怎么啦?”
  炎妃然垂首,抬手用食指擦了擦鼻尖,像做了一个什么决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跨下了床走出去。
  没有挽起的长发如瀑披在背后,垂到腰间,那纤细的背影,超脱而出众,绰约之姿在烛光映照下显得娇美无比。她光着纤足,踩在地毯上,雪白的肌肤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性感撩人。
  拓跋蔺唇角微微勾起,跟随她的身后走出去。
  “给你。”炎妃然将酒壶递给他,但她的头还是低垂着,不敢看他。
  拓跋蔺接过酒壶,发现手感不对,轻轻摇了摇,没听到水声,讶异地挑了挑眉,“空的?”
  炎妃然点点头。
  “是你喝光了?”
  炎妃然再点点头。
  拓跋蔺绕手抱胸,唇角带笑问:“既然如此,爱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声音轻柔,听在耳里却绝对是咬牙切齿的紧绷。
  炎妃然自知理亏,咬了一下嘴唇,扭了扭衣袖,才低声道:“还不是要怪夫君你,如果不是你突然离开,我也不会因为找不到其他能喝的茶水,把它全部喝光。再说,我也不知道那是合卺酒,不然,再口喝我也会忍住。”
  才怪!她心里低咕,没有其他茶水,就算知道是合卺酒,她也会喝到见底。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拓跋蔺勾起嘴角一笑,“我的爱妃,你未免狠了一点吧,最起码剩两口。”
  炎妃然觉得委屈,怎能说她狠呢,明明狠心的是他。
  “你王府没酒了吗?”
  “有,当然有。”
  他走出门外,叫人再去拿一壶酒来,然后走回来,站在她的跟前,与她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幽深却又灼灼地凝着她,让她略带惊慌地闪避开视线。
  “你饿吗?这里还有碗百合粥。”为避免尴尬,她将桌上唯一完整的百合粥推到他面前。
  拓跋蔺拉她坐下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放到她嘴边,笑道:“爱妃,来,吃一口。”
  炎妃然摇头,“我不饿,你吃吧。”
  “怎么行呢,这是百合粥,寓意着百年好合,必须要夫妻共吃。”他哄诱道:“乖,张嘴,嗯?”
  炎妃然的粉脸涨红,看到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认真神情时,她无法拒绝地张开口,任由他一勺一勺的往嘴里送。
  须臾,一碗百合粥让他们瓜分见底。
  这时,门外传来叩门声,陆总管的声音响起,“王爷,酒送来了。”
  拓跋蔺将空碗放下,起来去开门。
  陆总管将酒壶交给他,问:“王爷,侧妃那边问您还要不要过去?”
  “不去了,你叫她早些休息吧。”
  “好的。”
  拓跋蔺关上门,转身走回桌前,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她道:“爱妃,喝过这杯合卺酒,就完成仪式了。”
  炎妃然接过酒杯与他交臂,仰头饮尽杯中桂花酒。
  桌上龙凤双烛燃烧着,火光在她的脸上跳跃着,犹添几分娇媚。炎妃然抬眸看向拓跋蔺,有一丝错觉,仿佛龙凤烛在他眼里跳跃,两簇火苗燃烧,映红了她的粉颊。
  她的脸发热,心跳加速,身体也莫名产生热烫感,在他倾身靠近过来时,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处子香,她脸上没有涂任何胭脂,香醉的酒滑烧入腹,使她那粉颊飘上两朵红云,像是染了胭脂般,美极了!
  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她那带着薄红的脸庞,她身体微微一颤,听到他喉咙中发出一声轻笑,“臻臻,你我终于是夫妻了。”
  炎妃然嗯了一声。
  拓跋蔺又执起她一只玉手,抬到自己的唇边,在她如春葱般的玉指上轻啄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地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爱妃,我们安歇吧。”
  安歇?
  炎妃然眨了眨眼,突然想到,安歇的意思,不就是睡觉吗?而跟他睡觉岂不是要做那做事?
  拓跋蔺并没有等炎妃然回答,一双有力的大手把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