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17 02:12      字数:4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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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魔万家琪功力图较长山尸魔为强,而且阴险毒辣之性,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兄弟二人为争此“百毒宝笈”,不惜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甚且以兵刃柑见。
  当时鬼魔棋高一着,乘其师练功走火入魔身体未复之际,暗下毒手,杀其师九煞神君马元,而将“毒经”夺过藏在身上。
  及待长山尸魔返后,其师已故,起初尚以为遭外来强敌所杀,及见其师平耐爱若珍宝的毒经也同时失去,并检查乃师的伤痕,始判断为“鬼魔”的独门绝功“五阴掌”所伤。
  始悟为“鬼魔”万家琪所下毒手,本来师兄弟二人同恶相济,平日为争权夺利而形同参商,此刻见师父惨死,顿起杀除“鬼魔”之心。
  此并不是“长山尸魔”心存师伦,想为其师报仇,实则乃为自己梦寐以求而不可得之“毒经宝笈”,被“鬼魔”所夺之故。
  当时,“长山尸魔”即暗藏兵刃往见万家琪,而且脸上末露丝毫痕迹。
  “鬼魔”一则是做贼心虚,再则未想到长山尸魔一下回来得那么快,故尚在后洞从容准备行装之际,突被长山尸魔抽出兵刃就砍。
  当时“鬼魔”未及提防之下,身中数刀,业已不支倒地,情急之下,顿时闭气诈死。
  长山尸魔见其身死,心中大喜,随即在其周身搜查,奇怪的是,那部“毒经”已不翼而飞。
  失望之余,随将“鬼魔”尸体,掷入山崖,俾泄其愤。
  “鬼魔”万家琪乃颇工心机之人,当时,获得毒经后,即将此薄薄上册,藏于发巾之中,故幸能瞒过长山尸魔于—时。
  及诈死后,满想乘长山尸魔不备时,可乘机逃走,俾找一僻静之处,练成奇功后,再出来报复今日之恨。
  谁知长山尸魔因未获“毒经”,恼怒之下,竟将他举起掷下绝壁探崖泄愤。
  此时,万丈深谷,纵然鬼魔在未受伤之时,也未必敢由崖顶跳下,况在受伤之余,自料必定粉身碎骨,哪有命在。
  谁知此魔命不该绝,身子落下之时,却被崖腰间突出的一株虬松,救了他的性命。
  本来当时他一方面因流血过多,一方面受惊过度,业已骇昏过去。
  及待夜深凉露,将其惊醒,时已深更。
  仍求生的本能,尤其是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人,求生的意志,将会赋予人以莫大的生命潜力。
  此时的“鬼魔”万家琪,即赖此生命潜力之支持,勉强的从崖腰,慢慢摸索到安全地带。
  他念念不忘的“毒经”,幸喜尚未失落,吃尽千辛万苦,由关外逃到桂境,隐居在勾漏山恶鹰岭。
  恶鹰岭位落于桂南,勾漏山之中部。山势险恶,峭壁倾斜,乱石如嶙,下有悬岩。
  在夕阳西下,暮色沉沉,半片山峦全染了混浊的红彩。风正萧索,掠过险峻的山岩峰时,挟带着阴森森的呼号,有如鬼哭神嚎。
  “鬼魔”万家琪从关外长白山麓,历经艰辛,辗转进关,渡山越岭,来到此穷南之乡,无人迹之山区,首先用内功疗伤,次一步则欲练成乃师“九煞神君”之毒经,俾得雪仇报恨,雄视武林。
  惟因其受伤过度,失血太多,伤虽治愈,功力几乎全失。故几十年来,埋首深山,苦练绝艺。
  为恐被正派人士之侵扰,与长山尸魔之追杀,故仅于二十多年前,收下四个门徒。
  大门徒即柳春帆在酒店所见的怪老人,人称“勾漏毒魔”,除了一手“五阴掌”外,训练一支巨大猫头鹰,此物更是歹毒无比。
  其次为张大雄,此人原本是恶鹰岭之下樵人,练有“阴风毒砂掌”,人称“勾漏毒樵”。
  老三名叫李志刚,人称“勾漏毒蛤”,练有一种“哈蟆功”,能吐气生雾,伤人必死。
  最后一位是女的,其功夫较其三位师兄更强,能善使各毒,故人称“五毒红娘”。
  “毒魔”万家琪以毒起家,故无处不毒,且其徒亦皆以毒练功。
  几十年来,“毒魔”虽潜隐匿居于此荒僻之境,然其未死的消息,依然被长山尸魔所获悉,故其南来定居于哀牢山之目的,乃为找寻“毒魔”之故。
  哪知“毒魔”颇工心机,自衡功力未足征服武林之时,绝不出山,是以—般武林人物,皆不知其人。几度的正邪双方,致力“仙窟”之争时,他也未参与。
  至于那丑女罗美娇,人称“赛西施”,乃父罗二鹏,早年亦武林高手,惟生性乖戾,作事不分善恶,全随其性之喜怒,故江湖上正邪两道人物,莫不敬而远之。
  二十年前忽然失踪江湖,传说纷坛,说其被一前辈异人,用内家罡气击成重伤,不治而埋骨荒山!故江湖上人物,亦皆渐渐淡忘之矣。
  “赛西施”罗美娇亦随父隐居于此附近之武鸣山,上林村。
  前几日,“鬼魔”静极思动,欲练成毒经中一种极毒奇功,派其徒“勾漏毒魔甲伍天龙下由寻找奇毒之物备用。
  正巧,这天赛西施深夜替其父往附近市镇沾酒,经过一段浓密黑林,突然—阵宿鸟掠飞。
  赛西施玩心未脱,况处于练武世家,胆子既大,而且风吹草动之异响,定有特殊事故发生。
  一时好奇,迅将身形陷入林中,并慢慢向刚才宿鸟惊飞之处走近。藉枝叶稳住身形。其轻功火候不差,故毫无声息的轻轻逼近。
  人尚未近,复听到古怪的“咕咕”之声传来,赛西施更益好奇。距离约二丈多远之地,地下黄澄澄的钉着一个五尺直径的圆圈。
  因被星月照射,隐隐看到金光闪耀。旁坐一怪形老者。正口作“咕咕”之声,并全神贯注着圈内的动态。
  赛西施不知,这人捣什么玩意,故也屏息凝气看着老者。
  未几,嗤的一声响,在金圈内的一株小树洞里,窜出来一条长约半尺,通体雪白的小蛇来。
  这时,怪老者脸色更为凝重,迅即停声站起,大忙特忙地从身边取出一包银针,在刚才的圈外,又迅速钉起一道较大的圆圈来。动作迅速已极。
  那白色小蛇在圈心婉蜒了二回,说也奇怪,刚游到金针的圈旁,突然翻了个筋斗,退圈心。
  躲在密林间的赛西施,不禁暗暗称奇。更益聚精会神地瞧着,简直连自己要沾酒的事也忘了。
  此时,只见小蛇复疾兜圈子,猛然身子一昂,尾部用力跃了起来,从空中穿过金圈,落在第二个圈内。
  这时见那怪老人神色紧张,口中喃喃念着咒语,并随着小蛇在圈外绕着走,而且越走越快,简直好像人蛇在赛跑一样。
  赛西施看得兴奋起来,不禁失声叫“好!”
  怪老人不防此时此地,尚有人潜伏在身侧,猛的一惊,脚步稍慢。
  小蛇快逾闪电,迅从第二个圈内跃出,向丰草堆内一窜,业已不见。
  怪老者见奇宝之蛇,功败垂成,满腔怒火,一古恼发泄到赛西施身上,对着她刚才发声之处,“呼”的就劈出一掌,并声如狼嗥的吼道:“哪里来的杂种,竟敢破坏老爷的买卖,送你到阎罗殿去算账吧!”
  赛西施见自己无意中闯了大祸,本来有些感到歉意。但见老人蛮不讲理,一出手就想致自己于死命,不由心中有气,见劈来掌风,挟着黑气,并微带腥味,心中一懔,忙腾身而起,向林外就逃。
  谁知怪老人毫不放松,竟从后追来,赛西施心中更气,立时身形—旋,闪过—旁。
  时正昏夜,云浓星稀,加以有浓林蔽影。怪老人没想到刚才的人竟躲着向他反击故在不防之下,猛听一声娇叱道:“老狗照打!”
  兜头飞来黑黝黝一物,怪老人更益愤怒,偏过身子。一矮身,抢到来人身边,施展“五阴掌”绝技,一掌直拍她右太阳穴,另一掌直点前胸七坎穴而来,起手二招,皆致命之处。
  也是怪老人“勾漏毒鹰”气急攻心,忘记了对方是女孩子,抢手就攻其神秘之处。
  赛西施家传绝艺,果然不凡,此时羞急之下,一面身子微晃,避过来势,右手斜斜一探,疾如电闪也似的,一掌向“勾漏毒鹰”后背推去。
  “勾漏毒鹰”身子顿时跄踉前扑,虽未扑倒,这脸也够他丢的了。
  顿时气得须眉倒立,再也不加思索,旋步回身,举手一个劈掌,“挟山超海”,仍藏五阴掌力,猛向来人迎面击到。
  谁知身后人形已杳,忽闻林间传来娇叱之声道:“无耻老狗,连姑奶奶也敢调戏起来,送你一掌,姑奶奶走也。”
  只见淡淡一丝黑影,疾如流星倒泻,直往林深间飞去。
  “勾漏毒鹰”平白遭了戏侮,将到手的奇珍亦被破坏,哪肯甘心,拔身一纵,仍然追去,并狂喝道:“该死的杂种,往哪里走!快纳命来吧!”
  赛西施虽仗小巧之技,幸胜了一掌,但见其掌发黑气,必定系绝毒之功,故不敢久留,同时更不敢带其往家门口跑。
  仗着她地形熟悉,有心要叫这怪老人吃些苦头,故尽拣那崎岖曲折的路上跑。
  整晚上逗得勾漏毒鹰牙痒痒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故一早就来到此镇,准备用点东西再去找人拚命。
  别看赛西施人丑,但精灵得很,见怪老人不追,她反一路蹑踪在他后面,心忖:
  “看你究竟怎么办?”
  及待“勾漏毒鹰”出声骂她,才乘其不备,给了他一个左右开弓。
  此时赛西施知道毒掌厉害,复恐在酒楼内误伤无辜,所以一面仍闪身避过,一面故意作出俏生生,娇怯之态笑道:“啊呀!老人家何必生气呢?小奴家难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不成?”
  “勾漏毒鹰”此时也知身在酒楼,虽气得咬牙切齿,所谓有棒不打笑脸人,忙收掌喝道:
  “小妖妇,破人卖买,如同杀人父母,而且几次戏弄老夫,不教你骨肉为泥,誓不为人!”
  赛西施听了,笑嘻嘻的扮个丑脸笑道:“你不想作人,那就作个少王八好了。”
  “勾漏毒鹰”那受得了她笑骂讽刺之态,正待发作之时,房大头与小猴子等人因见那奇丑少女,面对强敌,仍嘻笑自若,并对老者,媚眼乱抛,且妙语如珠,神情令人发笑。
  此时更忍不住,“噗嗤”的齐笑起来。
  勾漏毒鹰本已羞极,复见有人在一边看热闹,心中更气。逐即时站起桀桀怪笑道:“小妖妇,休骚形怪状的,有种的就跟老爷走就是。”
  说着,狰狞的向赛西施以及柳春帆等凶,狠狠的看了一眼,出门走了了。
  赛西施当即莲步摇摆,跟着出了酒楼,一面并娇笑道:“老狗,小奴家要怕了你就不会跟你来了,成心要我走,可别走得那么快嘛!”
  小猴子—见她们走了,一心要瞧热闹,忙摧着大家道:“房大头快吃嘛!咱们走去瞧瞧去,说不定你红鸾星动,咱们还可以讨杯喜酒喝呢!”
  房大头见小猴子打趣他,正不服气,刚想反驳,素月也笑着推开碗道:“对了,咱们—
  齐去,这自称小奴家的姑娘真的和房大头可以配成一对,咱们先去瞧热闹去。”
  房大头见素月也如此说,而且大家的眼光都向他注视,慌得他摇幌着大脑袋,脸孔一直红到脖子,气急败坏的说道:“小猴子你们修些口德好吧!别说她长得像母夜叉那副怪相,就是……”
  小猴子见他气急之状,心中更是得意,复把舌头一伸,做了个鬼脸笑道:“唷!瞧你不起,骂人家像母夜叉,看你倒是个标准的小白脸哪!”
  霞青也接着娇笑道:“房大头虽不是标准的小白脸,头大福大,而且肚大量大,凭此几点,还不足自傲吗!”
  青娥见众人齐向房大头取笑,也不甘寂寞,凑趣的笑道:“对了!我们大家是否诚心想喝大头哥的喜酒?”
  小猴子推杯跳起来笑道:“我可以对天发誓,一定想玉成房大头这件好事,你们的意见怎样?”
  除了柳春帆仍保持原有的沉默外,其他的人都一致表示同意。
  此时袁青娥笑了笑,又道:“既然大家有此诚心,我们得赶快跟他们走,要迟—步,可能就会造成三角夺爱的悲剧了!”
  “三角夺爱!”
  众人听了袁青娥的妙论,不禁一致惊奇的站起来问着。
  青娥点了点头,笑着答道:“当然啦!你们没注意刚才那老鬼,别看他人老,存心莫测;谁知道他怀什么心意?要不,为什么约人家年青姑娘到外面去干嘛?”
  小猴子听了,也点头对房大头说道:“对了!大头,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打铁须趁热,别失却良机,叫你房大头一失足成千古恨,那才糟呢!”
  房大头被他一吹一唱,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气又笑,指着小猴子骂道:“小猴子你别狗仗人势,挑拨作弄我老实人,当心有天会遭雷劈。”
  房大头说话的态度认真而且又是在情急之下说出,故更引得大家哈哈本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