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小秋      更新:2021-02-17 02:12      字数:4742
  按理,此刻她该立报其师,将其抢捉后处置,然此际她的心理忽有奇特想法,异想天开,想独占“玉面神龙”,故虽变动阵法,仍无伤害之意,阵法累变,皆适可而止。
  九尾仙子见其定力甚强,也不免暗中心服。及后柳春帆连续砍树时,九尾仙子不觉惊得花容失色,因为如果阵势全发动,那些斩断之枝桠处,皆有各式奇毒之物喷至,谅柳春帆即铜铸铁打之身,亦难逃此危。
  如不发动,任其砍阵,将来被人发觉,自己亦难逃老怪之责。
  故遂一面发动迷魂之雾,一面乘其不备时,以迷魂帕将柳春帆薰倒。如在平时,柳春帆如将神功运出,此物尚不能将其奈何。
  但此际柳春帆心力皆疲,况在无备之际,故让九尾仙子手到擒来,此时其心花怒放,如获至宝。更不稍停,即抱送至自己“春花宫”卧室深藏。
  九尾仙子正暗中偷香,聊慰相思之时,突闻前殿警钟大响,知有急变,遂不敢稍停,匆匆交代使女数语后,即赴前殿去了。
  猛听一阵极为熟悉的杰杰怪笑,恍如鸱鸣枭叫,那笑声直震耳鼓。
  九尾仙子心中有鬼,不敢稍停,人如轻烟,影赛飞鸟,以快捷无比的身法,直奔“天符宫”而来。
  甫到门口,见宫内人影幢幢,正围着地下一堆人议论纷纷。老怪高坐在上,睁着绿光闪闪的碧眼,手抚着山羊胡子,面露得意之色,身后二排屏立八位妙龄少女,有二位正执着大鸟羽毛之扇轻拂着。
  距离约丈余的绿色锦椅上,坐着一位穿着水绿紧身衫裤的妙龄少女,此即内堂堂主“玉面仙姑”葛婉仪。
  追魂使者与夺魄郎君二师兄,正指挥着小头目们,在替躺在地毯上的“海外七绝”灌药。
  九尾仙子怀着鬼胎,上前见过老怪说道:“徒儿奉命去‘南天牌楼’增援,来人仅一少年业被我杀死,就地埋葬,未知师父召唤,有何差遣?”
  老怪白森森的脸上,微现一丝冷笑,将乱发蓬头一点,说道:“七绝业已力乏被擒,待急救过后,为师想乘其原气来复之际,说服他们,惟恐其凶性勃发,故集全部人员蓄势戒备,万一不服时,尔等可以全力击之。”
  说着,又命追魂使者,将七绝老大的百毒袋,老二的毒火包,老四的血瘟瓶,老五的暗器袋,老六的风火雷,全部搜出。放过一边,以防后患。
  转瞬,七绝悠悠醒来,尚未睁眼,猛听老怪离位走近七绝身旁,面露笑容,低声下气的问道:“七位前辈现在暂请勿动,试且静坐养神,看真气是否能凝聚,老夫的‘固神保元丹’,虽非绝世灵物,但也可称稀世珍药,刚才完全是误会,我们等会再解释不迟。”
  说着,又是一阵杰杰怪笑。
  七绝业已全部醒来,虽然灵药妙用,然经三天二夜的长期困斗,神乏力尽,劳倦至极。
  连行动均感迟缓,这时虽对“南天一怪”万分忿恨,但已知此地厉害,人谁不惜命,此际在他檐下,怎敢不低头。老大百毒僧遂站起身来,向老怪合十道:“多蒙施主手下留情,误会就此了断,敝师兄弟原居海外一隅,自知与红尘无缘,施主大德,容再世图报,如得生还花姑岛,将誓与世绝,敝师弟前日之误已解,焉能一误再误,望施主海涵,恕老衲等无状之罪,就此一并代谢。”
  南天一怪原来想好如意算盘,故苦守了三天二夜,万没料到七绝的老大,竟会如此答复,真出乎意料,一时竟怔得想不出适当的话来答复。
  心想要是不答应吧,徒然毁了此七人,与己无利,放走七人吧!心知七人厉害,无异放虎归山。
  百毒僧见老怪半晌不语,早洞烛其意,遂不待其回答,接着又说道:“施主请勿见疑,老衲等隐遁荒岛数十年,既与武林各大派无任何瓜葛,与施主也仅一时误会,今后能闭门思过,乃老衲等之素愿。此次蒙施主不杀,业已感恩不尽,岂有恩将仇报之理,请尽管放心就是。”
  老怪心事,业被百毒僧看破,不觉面皮微臊,忙说道:“那里话来,老师父等归心甚急,老夫固不该强留,只是早备水酒一席,想替各位压惊洗尘并送行,未知可否赏脸。”
  百毒僧早看到四周剑拔弩张严重的火药气氛,老怪的皮里春秋,谁敢信任,遂忙又很和善的坚辞。
  老怪见奸计不得售,虽有些恼怒,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索性故作大方,待其他六绝起来后,仍送七人下山走了。
  从此,七绝果能遵守诺言,永绝武林,不再出世,此是后话。
  南天一怪见七绝已走,徒然紧张了几日,把魔宫闹得天翻地覆,最后尚落得场空欢喜。
  逐命仍由追魂使者与夺魄郎君,一面派人收拾残局,掩尸及重修阵中设备。
  九尾仙子回春花宫,玉面神姑回秋月宫,自己则仍回天符宫作乐去了。
  这里九尾仙子好容易等得把一切难事摆脱,兴冲冲的赶回春花宫来,迫不及待的问使女道:“翠红、小翠,你们准备好了吗?小兰、香梅,那床上的人有无醒来?”
  那被称为小兰、香梅、的使女上前躬身答道:“宫主,那人尚未醒。”
  翠红与小翠也忙躬身答道:“禀宫主,早就准备妥了。”
  九尾仙子叱退众婢,兴趣盎然,并带着紧张的滋味,走进内房去了。
  这时,柳春帆业已清醒,睁眼看时只见云被锦账,阵阵脂粉幽香熏鼻,自己和衣躺在一间极其华丽的闺房里,这一骇非同小可,忙想爬起,不知怎的头重脚轻,浑身劲力全失。忙暗一运气,尚觉畅顺。知道自己一定受毒甚久之故,正想运气养神。
  猛觉房门呀然而开,柳春帆怕被人发觉醒来,故忙瞑目装睡。只觉香风拂处,一阵温香由对面吹到,鼻尖相触,一股暖流迎向自己嘴上吻来。
  柳春帆何尝经过如此场合,他此时人虽醒转,功力未复,况不知身陷何处,故不敢动弹,要不是慎被来人发觉,更为不妙,故心虽厌恶,仍不敢避开,又不敢睁眼。
  只有忍着,希望来人速走,谁知,这人太不知趣了,非但将一条香腻的舌尖,像条灵蛇似的直伸进自己口腔,娇呼吁吁的热气直喷,而且二只又柔又滑的玉手,也更不安份起来。
  先是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继而,干脆在替自己脱外衣,只剩下短衫裤。
  把个柳春帆窘得心头怦怦而跳,因功力来复,故不敢抗拒,但这份洋罪,也够他受了,素手柔如温玉,在自己身上游行,触手之处,骤觉血管膨胀,一股暖流直冲丹田,胸中气闷壅塞。口燥舌干,呼吸短促,柳春帆几乎把持不住。
  幸好,此时门口忽来人声,使女小翠报道:“禀宫主,秋月宫主来到……”
  此一声,无异是睛天霹雳,把九尾仙从欲火沸腾中,惊醒过来,柳春帆猛听耳边似甚熟悉的口音娇声说道:“讨厌!偏在这时候来,冤家,我的小弟弟,小亲亲,等会姊姊再来陪你啊!”
  边说,不老实的手,又在柳春帆红胀的脸颊上轻拧了一把,始匆匆出房去了。
  这时,柳春帆好似从鬼门关被释放回来般,吁了口大气,说声:“好险。”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呢?”柳春帆听房外的娇笑声远了,身子虽不能动,但好奇的眼光睁开,向全室略一打量。
  房中虽灿如白昼,但似非日光之亮,更不知是何时辰。除了上面有二个天窗小洞外,三面墙皆细滑如玉石嵌成,浑成一体,天衣无缝。上吊数盏宫花彩灯。
  地下铺上大红绒毯,那边靠着凶张软椅,中置小茶几,上摆各式茶具,皆精致玲珑。床边一张梳庄桌上,摆各式梳具。
  那边有一面高可及人的水磨大铜镜,正斜对着床侧的一角。柳春帆的外衣及神剑,正扔在铜镜前。
  这时的柳春帆惊魂方定,心潮起伏,一颗心再也不能平静起来,心知此地定是贼窟。而且刚才那少女的口音,分明是淫女“九尾仙子”。自己如今落入虎口,若在平时,不难脱身,可是现在全身软麻,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及前情后事,以及家中一切人来,不禁悲从中来,莹莹之泪,含在眼角欲滴。
  柳春帆内心正千回百转之际,猛听九尾仙子仓促的恨声娇怒道:“真倒霉,急惊风碰到慢郎中,人家有事,还偏来打岔,累得我一身臭汗,小翠、翠红、快替我打水,让我洗澡。”
  说着,推门进来,懒洋洋的往软椅上斜躺。
  未几,进来二个身穿淡红的妙龄少女,抬着一大桶水进来,只见她们朝左面壁处走去,微—触壁,玉石墙壁即出现一扇门,原来里面正是浴室,二少女将水倒入白玉缸后,即替九尾仙子取出洗具及浴衣之物摆好,迅即离去。
  此时九尾仙子业已全部卸装完毕。
  像只拔光了毛的鸡一样,全身仅斜披着一条绒织的浴巾,雪白细嫩而健美的胴体,竟完全露在自己眼前,四溢的肉香,如醉的双颊,移步时,肥臀轻摆,那副娇慵之态,看得柳春帆俊面霞飞,心头狂跳,立时羞得他两眼紧闭,不敢再看。
  却听得九尾仙子莲步珊珊,关上房门后步入浴室,水声漉漉轻响,半晌,似听她娇声轻笑之声。
  柳春帆不知所以,好奇的侧目一望,只羞得他脸红耳赤,心头小鹿狂跳。
  原来,此时的九尾仙子,在香雾蕴藉中,故作娇慵之状,懒懒地斜倚在浴盆旁,骚艳万状,那轻软明纱薄绒,半掩着挺持椒乳,宛如新剥鸡头,肤赛白玉器出一点红,雪股粉颈之间,妙相毕呈,反成了欲蔽还彰之状,益增无限媚惑。
  柳春帆一瞥之间,适由水磨铜镜中,把这幅出浴妙态看过正着,虽然立时移目紧闭,但业已感到浑身发热,再也不敢睁开。
  她这妖淫之状,虽然看得满腹怒火,在这情形下,他更不能开口叱骂出声来,更料到即将来到的遭遇,自己业如待宰的羔羊,一身清白将断送于此,不禁心头一阵寒意,不自觉的发抖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对于他来讲似乎感到特别长。 九尾仙子业已出浴,步入房来,柳春帆虽万分厌恶,但又不禁好奇的隔着绿纱锦帐,偷偷微睁半眼一看。
  见她一对水汪汪曲媚眼,直向自己这边乜邪瞟来,乌黑的长发,散披在裸露的肩背上,粉色轻纱裹体,浑身肌肤,白里透红,水湿未退,显出玉润之色。
  尤其乳峰高翘,肥臀如浪推波摇,看得俏男子中心头火烧,手足无措,再也不敢再看。
  猛觉有人掀开锦帐,带着轻拂香风,柳春帆心头骤然紧张起来,随着锦被动处,一条灵蛇也似的温玉软躯,业投在柳春帆的怀里。
  这种短兵相接的场合下,柳春帆像业被判决死刑,而已经赴法场时的心情一样,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
  只听九尾仙子玉体一面紧接柳春帆,一面用玉手轻点他的前额,幽幽的说道:“狠心的冤家,怎样还不醒呢?谁叫你长得这么俊美,可害得我好惨哪?”
  说着,玉臂轻伸,紧搅柳春帆的双肩,滚烫的双颊,带着浓香娇喘,依赖在柳春帆的怀里,直把他熏得似昏欲醉心飞魂散。
  心里好似有说不出的厌恶,但身不由主,此刻并头同衾,呼吸相接,芗泽微闻,尤其她一双玉手,颇不安静,在柳春帆的全身摸索。
  仅隔着柳春帆的一层内衣,她的玉山双峰,在自己胸间轻揉,挽头吻唇。
  此时,柳春帆已是血脉贲张,身体上立生变化,丑态毕露。尤其初尝温柔,几乎侧身相就之际。
  猛然脑中显现出霞青、青娥、素月三人的倩影,都一致怒容相向,不觉心头骤震,一股冷水猛浇,刚起的欲火,业被熄灭,这也是一点灵台未灭,不该遭遇此劫之故。
  九尾仙子很有把握的摸索了一会,已感觉他生理上渐起变化,正窃窃睹喜之际,猛觉他身子一动,反应俱消,这出乎意外的转变,竟把她怔呆了,暗忖:“世间有石女,难道还真有鲁男子柳下惠这样的人不成?”
  这时,她知道柳春帆业已醒来而在装睡,逐用力推着柳春帆娇声说道:“还在装蒜亏你装得好像宁你这冤家,要不是遇到我,昨天陷在迷魂阵里,这条命焉能存在?还不好好谢谢我?”
  柳春帆知道丑媳妇免不了要见公婆,倒不如直率了当的,叫她死了那颗心;如果她天良未泯,说不定能感化她,而脱此脂粉陷井,也未可知。逐睁开凤眼,注视九尾仙子的粉脸说道:“姑娘大德,在下终身感谢,但欲挟恩求报,我柳春帆宁死不从。”
  说着,那股正义凛然的神色,恍如晴天巨雷,敲在她心灵的深处,欲念尽消。幽幽的叹道:“不怕弟弟见笑,自屯溪一见,我心灵上就深印着你的影子,明知败花残柳之驱,不合鸾风,但私心爱慕,迄已数月。此次冒险相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