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20 06:07      字数:5126
  “要你管!”施以默同他拉扯,唐朝干脆将她扛着扔在床上,她摔入波斯被的那一刻,五脏六腑都快震碎了。
  男人一把黑影砸下来,施以默只觉身子又往床内陷下去些“你又想干嘛?”
  她推住他胸膛,不让他薄唇凑近。
  唐朝菱角分明的唇瓣浅扬“做ai。”
  “呸!”
  他不怒反笑,欲伸手去拨弄她耳旁发丝,被她凶狠的挥开。
  男人哼笑几许,“我们一起进去浴室洗个鸳鸯浴。”
  他还真就出手去抱她,施以默死抓着床头边的支脚不放“放开我!”说着,还拿脚使命踹他。
  慌乱里,她一脚补在男人腹肌上,唐朝稍稍吃痛,锋利的眉尖往里蹙起。
  “施以默,你要造反了!”
  他一把按住她双腿,好好一床被子已经乱作一团。
  “我答应过美美要去陪她的,你们男人懂什么!你跟上官夜什么都不懂!”
  “施以默!”
  唐朝黑曜的潭底划过一袭戾气“这是那女人跟上官之间的事。”
  “美美是我最好的朋友!”施以默挣扎的浑身无力,这会正半靠在床头气喘呼呼同他僵持,戴在头上的帽子也不知何时滚到床底下去了“他说要美美就必须要,说不要就不要,当初那场订婚宴你们本来就是拿美美将计就计的当靶子使,那天是上官夜要给她希望的!”
  她看的出来,美美那天是真的很开心,她铁定以为身旁的男人是真心要选她的,那个笨蛋,她总是爱轻易相信人。
  “是她自愿要当那个靶子的!”唐朝扬眉凝目,薄唇紧抿成条直线“没人叫她去,即便她不来,我们也有法子脱身。”
  “可你们还是利用了她,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给她希望?”施以默越说越激动,一双美眸瞪得浑圆“你们男人就只知道顾及自己爽,上官夜根本不知道美美吃过多少苦,为了保全我,她像个傻子一样任你们愚弄,她也想做爸爸眼里的好女儿,她那么努力的想要坚持生活,她有什么错?她这个感情白痴,轻易爱上了一个夺走她初夜的男人,她有什么错!”
  江凤美也不想爱上上官夜的,可她渺小的如沙砾,如何跟情场高手去比?
  最终,她输的一败涂地。
  唐朝逸起冷笑,自她身上站起来“这些话,你应该同上官去说,弄得我好像才是那个搞大她肚子的男人。”
  “因为你们都是一类人,没人性!”
  唐朝将冗长的背锥斜枕在衣柜上,“我对你很没人性么?”他从裤兜内摸出打火机和烟盒,一对狭长的黑眸如雄鹰般捕捉在她俏脸上,意大利水晶灯提亮卧室的光泽,窗外风雪呼啸而过,施以默觉得眼跟前的男人她永远都读不清。
  她弓起膝盖,唐朝向来不关心别人的好坏,她发觉自己方才竟同他讲了那么多废话。
  她巴掌大的脸埋入大腿处,耳畔传来打火机扳开的清脆,施以默这会心乱如麻,许久不曾出现过的恐慌再度席卷而来,难道这个男人身边真的是囚牢么?不然这刻她为何觉得连呼吸都那样窒息?
  见她不说话,蒙在袅袅烟雾里的男人启动双唇“默默,我早前就说过他们的事你别瞎管,上官用过的女人根本数都数不清,像他这种玩惯的花花大少,你想他会一心一意去对待一个女人么?”
  什么样的女人上官夜没见过,于他来说,女人不过玩物而已,谁又能把他拴死了不成?
  施以默也知道要想替江凤美讨回公道,简直痴人说梦。
  “他们现在已经结束了,美美也会开始自己新的生活,我只是想让她在京城呆的最后一点日子里感受些温暖,你能懂吗唐朝?”
  她的固执,让他有些烦躁。
  唐朝深深吸了口烟,而后用两指掐灭烟头,他放在她身上的眸光渐软“不说这些了,你去洗澡吧。”
  “我不要!”她直起腰背“我要去美美那里,你开车送我过去。”
  男人脸色一沉“不准!”
  施以默也倔强,她翻身踩在床下的拖鞋上“好,你不送我没关系,我自己去!”
  “施以默!”唐朝眼锋内囤积起股阴佞,女人刚跨出一步,就被他给擒住手腕拉向他“你出去问问,我唐朝什么时候对谁有对你一半的耐性!”
  “那就别对我有耐性,我没要求你为我做什么。”
  “施以默!”
  唐朝气急,不由分说扳住她脸蛋就往下吻,施以默支支吾吾想拒开他,男人力道加重,她不断往后退,最后硬抵在衣柜上动弹不得。
  他舌尖凶狠的顶开她贝齿,施以默被迫接受他的热吻,就连想咬下去的牙关也绵软无力。
  男人单腿横在她双腿内侧,几番拉拽让她胳膊肘撞在衣柜上发出脆响,施以默手脚并用,累的唇齿间不断传来粗喘。
  还好这屋除了刘妈也没旁人,不然指不定别人误以为里面在做什么。
  “唐朝。”施以默几乎快将脖子缩回肚里,唐朝一个劲找她的唇想再吻上去,她避之不及,他深浅交错的呼吸又在她脸上喷得瘙痒。
  这都是些什么情况?
  “唐朝。”她又气又恼的唤他。
  可他的嗓音这会已经被情欲熏成嘶哑,“默默,我现在很想要你。”
  “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没关系,你乖乖躺着就行,一切我主动。”他邪肆的勾起弧度。
  施以默真恨不得一巴掌狠抽过去。
  男人说着就要脱她衣服,施以默死命拽紧“都说了不要。”
  “你想你男人从此废了么?”
  她想说她正有此意。
  “我要去美美哪里。”恐怕雷锋再世都没有她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
  唐朝几乎要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他鼻尖凑在她颈间摩擦“做了再去。”
  “我不信。”她双掌撑到他锁骨处,唐朝眯了眯眼角,施以默总觉得这表情有些危机四伏。
  谁让他曾经忽悠过他,现在他的信誉度在她心里,为零。
  这大概就是传说的,狼来了。
  唐朝却兀自笑起“你有得选么,嗯?”
  他的食指勾筑在她下颚前,施以默微扬脸,只见男人唇瓣的弧度拉深,复而倾下身,同她的唇火热交缠。
  她居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半分多钟后,唐朝缓缓挪开脸,两人的唇瓣黏在一起后随各自的拉力松开,他将两人身上的衣衫褪尽,遂抱着她往浴室走去。
  花洒喷涌淋下,女人唇缝间的低吟也随之而来,浴室内被雾气擢上一层朦胧,透明的镜子前也像是被谁罩上一抹纱布,浓烟几度化不开。
  两团身影在花洒下缱绻织缠,施以默控制不住在唐朝背上掐下道道指痕,她左腿被男人拉起在腰上,施以默呈瘫软状半偎在他胸前,任他为所欲为。
  糜烂的气息经由温水冲刷,早已嗅不到半分暧昧,两人自浴室出来后,各自找了套干净的衣物换上,唐朝也算履行了之前的承诺,趁着他回家也将施以默载到车上。
  而欧颜,被人发现时她已经匍匐在浅水池边沿昏迷不醒,这期间也不过十来分钟时间,主要还是天气严寒原因。
  120急救车赶到的时候,她虽被人换下身干净的衣服,却依然浑身发紫。
  她起先跟唐朝通电话得知男人在酒店,她以为自己偷偷赶来会给他个惊喜,岂料,弄到最后竟是惨剧收场。
  近来施以默一直向电台请假陪着江凤美,没想到是上官佩亲自批准的,自那次员工大会后,女人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三百八十度大逆转,就连给她请的驾校教练也是熟人,对她关怀备至。
  施以默总觉得这之中有什么猫腻。
  经过半个月调养,江凤美的气色越来越好,施以默从菜市场回来时,她正在收拾行李,陈梦思和赖萍则站在一旁陪她说话。
  江凤美买了明天回城的火车票,施以默买了很多菜准备同大家一起吃这最后两顿饭。
  她午饭做的不算丰盛,四个人吃着三菜一汤,饭后赖萍坚持要帮施以默洗碗,陈梦思则邀着江凤美出去逛逛,快过年了,江凤美也想办点年货回去给爸爸。
  其实这是施以默故意喊陈梦思支开她的,那份巨大的悲痛过去,江凤美虽然表面没说,但她知道她心里依旧极为难过,不然她怎么会忘记,今天是自己23岁生日?不过现在的江凤美相较以前真的坚强很多。
  收拾干净后,赖萍和她分工合作布置客厅,施以默将藏好的蛋糕摆到桌上,两人忙碌一下午,陈梦思办事能力也挺高,愣是拖着江凤美逛到晚七点才回家。
  听到门外有钥匙插入孔内的声音,施以默同赖萍一本正经坐到沙发上看峨眉电影,陈梦思扫了圈屋内的装潢,默不作声进屋换鞋,江凤美兴致不高,也未发觉屋内有什么不对。
  “回来了?”施以默拨着颗橘子,声音淡淡的,若是平常,她见江凤美提着这么多东西,铁定过来帮忙。
  江凤美的视线垂放到她身上,这才猛见客厅墙面上挂有许多彩带,桌前还有个没点开蜡烛的大蛋糕。
  她木讷了会“谁生日?”
  施以默吃了瓣橘子,酸的她眯起眼帘“她。”她下巴指了指赖萍。
  赖萍微微一笑,江凤美恍然的惊呼了声“你怎么不早说?”
  赖萍无谓的耸耸肩“现在说也一样。”
  江凤美搁下买来的年货折身要出门,被陈梦思当即拦下“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我还没买生日礼物呢。”
  “别去了,谁要你的礼物?”赖萍起身过来拉住她“你能参加我这个小型生日会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不行啊。”
  “什么不行啊,跟我还客气啥?”赖萍强拉硬拽将她拉到沙发上,江凤美脸上多少有些尴尬。
  “那我必须帮忙做点什么。”
  赖萍同施以默一个眼神交接,“好啊,你去厨房把打火机拿来点下蜡烛吧。”
  江凤美点点头,她去厨房拿着打火机出来,鞋面才刚踩入大厅,屋内的灯砰然瞎掉。
  “啊——”江凤美吓得尖叫,却不曾想能听到另外一种声音。
  “Happy—birthday—to—you,祝你生日快乐……”
  施以默边唱边用火机点开蜡烛,印有23的蜡烛上亮起一撮微微的火光,虽微弱,但足够照耀周围的黑暗。随即,侧旁的赖萍与陈梦思拍起手掌,同施以默的歌声交融而唱。
  江凤美眼眶骤然温热,明亮的一团火焰在她眼里化为无数块状。
  她这才想起,原来自己今天已经23岁了。
  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使得她有些手足无措,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感动。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再没谁陪她过过生日。
  “美美!生、日、快、乐!”
  三人声音洪亮,江凤美杵在原地,以手捂住口鼻不断涌泪,她掌心下的朱唇开合几次,竟连个谢谢都发不出来。
  伴随热烈的掌声,电灯在此时倏地亮起,江凤美的眼角被刺得有些睁不开,施以默微笑着走过来第一个拥住她“生日快乐,亲爱的。”
  她在她脸颊处落下个吻,赖萍与陈梦思跟着过来狠亲她几口,江凤美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她们三人都是故意涂抹了口红的,这会她满脸口红印,看起来狼狈,她心里却甜如灌蜜。
  原来,她自己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
  “许个愿吧。”一干人等瞅着她脸上横七竖八的嘴唇印一个劲嘲笑。
  江凤美吸了下鼻子,挪步到桌前,俯视着蛋糕中心那枚蜡烛,双手交握在胸前,她阖上眼睛,施以默终于在那一瞬瞟见她嘴角久违的笑。
  之后,她吹灭蜡烛,赖萍带头鼓掌。
  “寿星,赶紧的,切蛋糕,切蛋糕,我好想吃。”
  “我要有水果的那块。”陈梦思跟着抢白。
  施以默伸出纤手到蛋糕上偷下一片草莓,赖萍眼疾手快出手拍她,施以默反手同她争扯,赖萍一个没注意掌心按在蛋糕上,五指都陷在里面压扁了它。
  陈梦思哇哇大叫“我一口还没吃呢,你看你的手恶心死了。”
  赖萍嫌弃的拿出自己的手,上面还有一块奶油滑下去,“看着真像一坨屎。”
  施以默与江凤美掩嘴偷笑,赖萍余光瞅到二人的幸灾乐祸,她猛地伸手在她们脸上各自抡下一巴掌。
  “哈哈哈,啊——”
  后面的音量分贝直线往上,睨着赖萍两边脸堆积起的奶油,陈梦思闪到一边狂笑不止,赖萍气的龇牙咧嘴,执起一把蛋糕往她身上丢去。好好一个大蛋糕,就这么牺牲成为四人手中的枪支弹药。
  江凤美觉得,这是她呆在京城以来最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