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      更新:2021-02-20 05:59      字数:4910
  你嫁给我的那一天。”
  不用去做dna检验,我也笃信,唐丹伦绝对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这演戏的天分,找回场子的速度,只能用基因来说明。
  餐厅一出戏上演后,苏维再不和我打招呼了,看到我就把头高高昂起,一副威武不屈的样子,陆零公子从此后看我的眼神,那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看唐丹伦那是幽怨交加爱恨交缠,搞得我和唐丹伦一看到他,就有多远躲多远。
  唐丹伦叫我收拾收拾,再过几天就搬家,我还琢磨着怎么和罗校草开口呢。
  罗灿辉一直没回新房,他们的新房在李家,他居然一次也没回去过,也没见李美人来闹,太奇怪了。他照常的早早回来给我做饭,把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经常想,要是没有鄢帅哥,我还真保不准又会重新喜欢上他。
  不知不觉到了全国钢琴大赛的日子,我和唐丹伦又跑到专卖店从头买到脚,这次他又送了我一条项链,我不客气照单全收,到底唐夫人要几时才会看儿子的账单?
  钢琴大赛在市体育馆举行,本市的体育馆极其宏伟有气势,完全就是狮身人面像的造型,在全国独一无二,雕刻精细,材质精致,以至于巨大的狮身人面像在阳光下远远看去,犹如蛰睡的洪荒猛兽,还散发出五彩的晶光。
  体育馆门前的巨幅海报围满了人,执行现场的警察站了一大排,穿着同款颜色服装的工作人员到处穿梭,观众人山人海,几乎水泄不通。
  比赛一共要进行四轮,第一轮是初赛,将要举行5天,第二轮复赛4天,第三轮半决赛2天,第四轮是决赛只有1天。
  难道要我坐着连听5天的初赛?我愁了,感觉屁股开始发痛。还好唐丹伦拿来了分组名单,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周菩提的名字——里昂。他是b组的,而今天登台参赛的,却是a组的。
  我嘟嘴:“这个假白请了,而且明天还要再请一次假,怎么办?”唐丹伦:“你不会忘了吧,这公司只是我家的分公司而已,我要给你弄个假出来还不容易?”我翻白眼:“可是,你现在是业务员林单。”唐丹伦:“我会连这点办法都没有?我就那么弱智?”
  我拼命点头:“嗯,你弱智。”
  正文   第六十章 合欢树
  我们进行了一次小型圆桌会议,终于决定,反正有假,索性去完成上次未能完成的任务——爬山。
  西郊这座山并不算高,但因为本市整个地理环境较为平整,西郊山就像站在小学生中的高中生,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西郊山山形秀丽,植物遮被,历来是大家郊游爬山的首选,近年来政府的保护工作也做得很好,没有被现代化的路西法之手给毁掉。
  我想来爬山完全是出于自己小小的私心,缅怀一下自己的爱情,重温一下当日的旧梦,当然这个绝对不能说出来,要是唐丹伦知道我是为了鄢帅哥才来的,估计立马半路歇菜,坚决不走了。
  我空着两手,唐丹伦气喘吁吁的背着个大登山袋,我还不时对他进行鞭策:“快点,慢死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走路怎么像蜗牛?”唐少爷苦着脸,漂亮的杏核眼都皱成了扁型:“要不我把蜗牛壳给你?”他晃晃身后的大双肩包。
  我哈哈哈仰天狂笑,笑完对他说:“你想得美!”顺便给他额头来了记:弹碰碰。食指拇指相扣一弹,“哎哟。”唐丹伦很委屈的看着我:“林丹翼,你以前没这么坏的,你现在老是欺负我。”
  以前?以前我又不知道你是我自家小弟,对外人当然要假意客客气气。但谁家姐姐不欺负弟弟的?当妹妹吃香,因为哥哥基本不会欺负妹妹,当弟弟就很郁闷了,每个弟弟都有被姐姐虐的凄惨遭遇。
  我对他进行洗脑:“以前不欺负你是没把你放在眼里,重视你了才会这样对你,别人求我欺负,姐我还不愿意呢,你命好被我挑上了,你要懂得感恩知道不?”
  他眉花眼笑:“原来是我被你挑上了,好,很好,学姐你就请随便欺负我吧!我绝不反抗绝不逃跑任你推倒践踏折磨糟蹋!”我又敲他脑袋:“不许这么没骨气!你得铁骨铮铮不惧生死傲然挺立死不投降才好玩!”
  唐丹伦说:“我对别人都傲然挺立,只有对学姐你才变节投降,我一看到学姐就喜欢了,总觉得面熟可能是上辈子的恋人,学姐,学姐你不要吐······”
  我能不吐吗?唐少爷啊,你看到我觉得面熟那不是因为我是你上辈子的情人,而是因为我长得有点像你老妈,我是你同母异父的姐姐,果然不愧是双鱼座的孩子啊,那么富于幻想。
  经过一路上的调侃,取笑,吐槽,我们终于爬到了山顶,山顶是一片一片的绿叶荫盖的树木,间中还有一些尚未长大的矮树苗,山风轻轻吹拂它们伞形的树冠,枝叶簌簌的似乎在说:林丹翼,你终于来了。
  放眼所及,全是合欢树,现在还没到开花时节,可以想象那时候漫天遍野的半百粉红绒花,香气弥漫整个山顶,会是多么迷人的景象。
  有人为我烧了薰衣草,却为我种下了合欢树。他说过:如果我对林丹翼的爱是真的,它就一定发芽长大。他作弊了,一粒微小的种子,不可能在几年间长出这么大的一片林,这些树,都是他后来移栽过来的吧?
  我呆呆的看着,唐丹伦很疑惑:“你怎么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说:“你看,这么多的合欢树。”他更奇怪了:“合欢树和你要哭了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我说:“我看到树多了,觉得环保有希望了,所以想哭了。”
  我果然还是很想他,很想很想很想他。我靠着一颗最大的合欢树打了个盹,梦中恍恍惚惚看到他红着眼站着,手里拿着燃烧的火把,大约是晚上吧,四周都朦胧不清,我看到他慢慢举起火把,对准面前的大片合欢树林。
  他的琥珀色的眸子冷冷冰冰,黑色碎发遮住半边眼睛,脸上那道妖艳的疤痕发着红光,我急得不得了,我想阻止他烧掉树林,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了,仿似被恶魔魇住了,他举起手来,树林瞬间燃烧,眼前全是血色的火海。
  我看到他红色的眼里流下水滴状的血来,我再也忍受不了,用尽力气大吼:“鄢夜来!”
  我猛地惊醒,我还是靠着树干坐着,天还是那么晴朗,合欢树还是那么枝叶婆娑,没有火,没有血,没有鄢帅哥。我额头背心全是冷汗,唐丹伦抱着膝盖坐在我旁边,问:“发恶梦?”
  我惊魂稍定,他又问:“一定很可怕吧?学姐你满头的汗啊。”我说:“梦到失火了,怪吓人的。”他笑笑:“那我们下山吧?学姐想吃点什么?”我顿时来了精神:“我们去吃芥末三文鱼。”
  唐丹伦摇头:“果然对学姐最好的诠释就是吃货二字啊。”我狞笑:“小唐你敢洗刷我,姐回头把你扒了做成芥末唐僧肉。”唐丹伦说:“我听说女人要爱死了一个人,才会想吃他的肉哦,学姐你难道爱死了我?”
  我一个回旋踢,他敏捷的躲开,我:“站住!让我踢!”“是学姐你说要铁骨铮铮不惧生死傲然挺立死不投降的······”“站住!”“不要!”“再不站住我开枪了!”“学姐,你有枪吗?”······
  我们下山后果然跑去吃了芥末三文鱼,可怜的唐公子又辣得双脚直跳,其实芥末只辣鼻子,不像辣椒从喉咙一直辣到胃里。
  我们吃完饭又去看电影,难得休大假啊,确实不能委屈自己,我选了一部根据印度洋海啸真实改编的电影“海啸奇迹”来看,是西班牙拍摄的,我对灾难片一直比较有兴趣,最主要的是,我难道拖着我弟弟去看爱情片?
  虽然我接近唐丹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和自己弟弟谈情说爱,还是有点尴尬。他当然是听我的,我们买了票就掐着时间进7号演映厅了,我把位置选在最后一排,主要我这人还有个小小的特点,我经常会在看电影时睡着。
  演映厅人不多,数来数去也只有二十来个人,我觉得我一会一定可以做个好梦,灯光熄灭了,屏幕上开始打电影广告,随着灯光的熄灭我配合的打了个呵欠,电影开始拍得还是比较紧张,海水席卷而来,玻璃碎裂,吞噬人们······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蕾丝边的绿帽子
  我居然还没睡着,这也是奇迹啊。忽然唐丹伦悄悄在我耳边说:“看到没有,前面那两个人。”他到底是个年轻男子,这样贴近我,吐出的气息还喷在耳边,我的老脸也不由红了,我正要推开他,他用手指指。
  我们前排偏左一点,坐着两个人,我瞪了半天,才看出来其中一个是李美人,咦?咦咦?旁边那个却不是她新婚的老公罗校草啊。
  那个背影秀丽眼熟啊,我把头换来换去找角度,电影都顾不得看,这时李美人把头缓缓倒向那人肩膀,那人伸手搂住她,侧头轻轻吻一下李美人的额头。
  就在他侧头的一瞬间,我终于看清楚了,刹那,顿时,蓦然,印度洋海啸爆发在我心里,我就是海啸的中心,任周围天崩地裂万物粉碎,我呆呆的巍然不动。
  那个人是殷特助。留着短发英姿飒爽比男人还帅气的殷特助。我第一个念头是:罗校草,你戴绿帽子了。第二个念头是:这帽子居然还是蕾丝边的。
  一些疑点也就慢慢解开了,罗灿辉新婚第二天就回来照看我,他新婚老婆也不理会,他们原本的新婚蜜月也临时取消。慢着,这么说校草很有可能知道了些什么?
  那么骄傲的校草,被女孩子一直围绕爱慕的校草,最后娶了个蕾丝边的老婆,我没结过婚,不知道被自己老公或老婆背叛是什么滋味,但我明白那绝对绝对是心上永不可能愈合的一道伤疤。
  我以前就觉得李美人和殷特助关系不同寻常的亲厚,殷特助简直是李美人守护的化身,却原来,只有爱情,才会有这样执着无悔的守护。
  唐丹伦又在我耳边悄悄说:“我的天啊,李二小姐居然……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我太震撼了,那鄢先生会不会也只喜欢男人?”
  这下戳到我痛处了,拧住他的脸就是一扭,唐丹伦不敢叫出来,捂住脸乱揉,我心乱如麻,知道这个秘密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啊,想起来了,罗校草想要交换的秘密,难道是这个?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再看不下去电影,也打不了瞌睡。好不容易熬到电影散场,我鬼鬼祟祟和唐丹伦走在最后,小心不被她们发现,合着这世界颠倒了?偷情的理直气壮正大光明,证人反而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生怕被看到。
  我警告唐丹伦:“管好你的嘴巴,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我把你剁成唐僧酱。”他嘀咕:“学长也太倒霉了,原本我还羡慕他娶了个仙女一样的老婆,结果……”
  我想起来了,我一直都还没有机会给罗灿辉说我要搬出去的事,今天还是早点回家吧,我吩咐唐丹伦用他的小破车把我送到小区不远处,就把他打发回去了。
  我在附近不远的超市里买了点菜,想了想又买了瓶酒,我觉得罗校草估计挺苦闷的,这种事想找个人说都不行,怪不得那天他喝酒。
  回到家,我就忙活开了,煮饭洗菜,我决定弄点小菜倒点小酒,安慰一下校草那破碎的小心肝,再找个机会和他说我要搬走的事。
  校草也很早就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东西,看见我呆怔了一下,我热情的招呼:“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开饭了。”他把袋子递过来:“我买了你爱吃的东西。”我接过来:“太好了,我正惦记呢。”
  其实我心里那是一个瀑布汗啊,怎么感觉像夫妻间的对话和场景?我警告自己:切莫入戏太深。
  我把杯子和酒瓶拿出去,罗灿辉说:“嗯?要喝酒吗?”我拍拍他肩:“老同学嘛,把酒言欢很正常。”我们坐下后,大眼对小眼的看了一阵,他端起酒杯一口气就喝了,我目瞪口呆,他放下杯子说:“我有话想跟你说。”
  我说:“我也有话要说。”罗灿辉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干净利落帅气的又一口干了,校草难道历来喝酒都是如此干脆?我迷糊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在借酒消愁?我的同情心泛滥了,不管怎么说,以前我就欠校草一个情,如果他开口,只要我能帮的,我都会去做。
  罗灿辉哑声说:“你先说。”我抓着酒杯抿了一小口,迟疑的说:“其实,有些事不必太在意,更不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也有可能那也不叫错,或许只是阴差阳错吧,难受的话,就离婚好了,以后的路还很长,不用勉强自己一直就那么走下去。”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