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节
作者:风雅颂      更新:2021-02-20 05:44      字数:5115
  看着傅子珩说的话,傅子珩神情平淡的摸了两下口袋,淡淡道:“钥匙好像掉了,不如您改天来,今天看来是……”
  “哈!找到了,原来在我包里。”
  萧晚从包里摸出开门钥匙,举在手里晃了晃,傅子珩一副欲言又止、吃了苍蝇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
  萧晚有些不解。
  傅经国笑米米的点头:“那就开门吧,我和方秘书进去喝杯茶后就走。”
  “要是想喝茶,楼下就有一间茶餐厅……”
  “你爸来了怎么能让去茶餐厅呢。”萧晚打断了傅子珩的建议,立刻走过去开门。
  身后傅经国面带不悦看向傅子珩,傅子珩神情隐忍,似乎情绪一直压抑着,萧晚把门打开了,他径直走进去,萧晚还没有拔出钥匙,胳膊一紧,人已经被一股力量带着进了房。
  萧晚错愕的看着那个当着他父亲的面把自己拽进房里的男人,“傅子珩,你又发什么疯,快放手,让我出去!”
  傅子珩不动不让,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用了五成力,她便动弹不得。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下巴的弧线是坚韧的,他说道:“让他离开这里。”
  萧晚一怔:“什么?”
  “如果不想现在的生活被打乱,那就让他离开这里,萧晚,听我一次。”傅子珩低着头,定定看着她,眸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萧晚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咚咚’两声响起,紧闭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方秘书的声音透过厚重的门穿进来,“少夫人,首长让你出来一下。”
  “别这样好不好,你爸难得来一趟。”萧晚压低了声音,伸手推开傅子珩,看了一眼他越来越难看的面色,最后咬咬唇,红着脸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语气带着哄意,“你要是真不想看到我和你爸说话,那你就在房间里待着,送走你爸后,我马上就进来,行了吗。”换体合约
  话落,也不待他回话,她推开门就出去了,方秘书正在门边,看到她出来笑了一笑,萧晚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方秘书啊,您叫我小晚,或者小萧都可以,就是别叫我少夫人了,好么?”
  她听在耳朵里怪难受的。
  方秘书还没有说话,站在客厅里的傅经国先开了口:“改来改去的也不好,索性一直这样叫着也好,以后你总是会回到傅家的。”
  方秘书赞同的点头:“对。”
  萧晚嘟哝,“八字还没一撇呢……”
  “没一撇你们现在住在了一起?”傅经国在沙发坐了下来,环顾四周,“既然都住在一起了,想必那些小别扭都解决了,既然难题都解决了,那就合好吧。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顾后果,当初要死要活的离婚,现在看看,这才过了几个月,又黏糊到一起了。”
  “……”
  咳,老爷子说话真是越来越犀利了呢。
  萧晚忙转移话题:“您想喝什么?冰箱里有可乐,奶茶,还有……”
  “来杯白开水。”
  “……是。”
  萧晚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很快端来一杯水放到了茶几上,傅经国拍拍身边:“你也坐下吧,坐下说话。”
  萧晚依言坐下了。
  傅经国伸手端起茶杯,幽幽氤氲而起的热气扑在他脸上,有些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萧晚一声一吭在旁边坐着,傅经国喝了两口,放下茶杯,这才道:“听楚然说,你父亲似有苏醒过来的趋势?”
  萧晚没想到傅经国会说这件事,一怔之后忙点头:“是的。”
  “那你父亲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我这两天都守在病房里,父亲跟以前没什么不同,还是老样子。”
  “那,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吗?”
  “这个不知道,医生说需要一个时机,时机到了,父亲说不定第二天就醒了。”
  傅经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目光徒然变得悠远起来,似乎在想什么。萧晚静静坐在一旁,等了一会儿,傅经国依旧没有说话,萧晚只好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咳,您哪天有时间,可以去看看我爸的,想必他要是知道有您这个老朋友去看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契约
  记得那天正是王海生去看了父亲的缘故,才知道父亲有苏醒过来的缘故。
  如果傅经国也能去看看,说不定也能帮到父亲。
  萧晚正想着,傅经国开了口:“我也正有打算,想去看看。”
  “那您哪天有空想去的话,让秘书给我打个电话,我在医院里等着您。”
  傅经国笑了笑,点了个头,没出声。
  萧晚正要开口说什么,傅经国忽然转了个身,面对着她,面色变的一本正经,萧晚一愣,就听到他说:“小晚,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萧晚不由得挺直了脊背,“嗯,您说,我听着。”
  她瞳仁黝黑明亮,不参透任何的渣滓,傅经国看着这双眼睛,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我……”
  这时——
  傅子珩拉开房门,走出来两步,椅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个电话,似乎正通完话,截断了傅经国的话,他说:“李伯父问您身体怎么样,他说改天有空来看您。”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令傅经国表情僵了僵。
  过了片刻,傅经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深深看了一眼萧晚,叹道:“好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的,以后我在抽时间来看你们。”
  说完,就随方秘书出去了。
  一直到傅经国进了电梯,萧晚才收回目光,转身看了一眼傅子珩:“你跟你爸说了些什么哑语,他怎么一听完后就走了,想跟我说的话也没说,你故意的是不是?!”
  傅子珩牵了她的手,把她往屋子里带:“你误会了。”
  “明明就是你们有问题,还说我误会,傅子珩,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萧晚想甩开他的手,结果却发现这厮牵的很紧。
  “什么事都没有。”他把她带进了屋,顺手关了门,又转身若无其事的问,“今天晚上吃什么,想好没有?”
  ……
  李臆从医院里出来,直接回了家,家里保姆看到他回来,大喜过望,他的车还没有停稳,就嚷的全屋人皆知了,李母第一个从屋子里出来,也是一脸欢喜的模样:“今天怎么想着回来了?平时打你电话你都说没时间。”
  李臆自己在外面有个小公寓,并不经常回家。
  “这不是又有十天半个月没回来了么,想你了啊。”李臆一手环住了他母亲,低头在他母亲脸颊上吻了一下,笑着说。
  李母被他哄高兴极了。
  “你还知道你十天半个月没回来了,那怎么索性不一年半载的不回来!”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李臆立刻松了环住李母的手,规规矩矩的站好,叫了一声,“父亲。”
  李父点点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进来吧,站在门口做什么。”然后转身进去。
  李臆松了口气,嘟哝:“一回来就训我,我还是不是你亲生儿子呀。”
  “瞎说!”李母笑在他在手臂上掐了一下,“你爸爸昨天还念叨着你怎么还不回来,这不一听到汽车的声音,他就说你回来了,还说只有你的车子只有这种急吼吼的声音。”
  李臆心里顿时舒坦了,嘻嘻一笑:“好了,我知道了,你老公是爱我的,只是不擅长表达而已。”
  “你呀!”李母笑着摇了摇头,“心里知道就好,等一下跟你爸好好去聊聊。”
  李臆点头:“我这次回来,就是有个事想问问他。”
  “什么事?”
  “先不说这个了。”李臆换了鞋往客厅里走,摸着肚子道:“王婶,还有我吃的饭吗?”
  *
  饭后李家一家三口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看电视,李臆手里拿着个血橙正在剥,想了什么似的,忽然开口:“对了,爸,有个事想问你。”
  正在看晚报的李父闻言没有抬头,目光还是投放在报纸中,随口接了一句:“什么事?”
  “我记得父亲你有个朋友在治疗植物人这块地方是专家,治好过国内外很多起这样的病。”李臆放下了手里的水果,擦了擦手,“您能介绍给我认识认识么?”
  李母喝了口茶,好奇道:“你要见黄教授干什么?”
  李父虽然没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明显和妻子是一个样的。
  李臆坐直了身体,道:“我有个朋友的父亲是植物人,可是前两天医生说她父亲有苏醒的可能,我就想到父亲你好像认识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想请你爸你帮帮忙。”
  “朋友?”李母心思涌动,打量儿子,“什么朋友?”
  。。
  偷听
  “朋友?”李母心思涌动,打量儿子,“什么朋友?”
  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对外人的事如此热心过,他们的家世注定李臆会交一些家世同样不错的朋友,那些不错家世的朋友自然不需要李臆帮忙,需要他如此热心帮忙的,恐怕是他们不认识,而且不属于他们这个圈子的人。
  李臆清了清嗓子,“咳,妈你不认识,一个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让你这么上心,我看不普通吧。”放下手里的茶杯,李母笑了笑,“是个女孩儿?”
  李臆伸手抓了抓后脑勺,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您是神算吗?这都猜的出来。”
  “你喜欢人家?”李母又道。
  “不,不是妈你想的那种关系……”李臆心里一虚,便开始着急忙慌解释起来,“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虽然确实是喜欢她,可是现在已经想通,打算决定还是做朋友吧,只要她幸福就好……您别这样看我,我跟她真是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看到母亲越来越不解的眼神,李臆叹了口气:“我跟那个朋友真的没什么,她跟珩哥是夫妻,嗯虽然现在不是,可是尽管如此,在外面我还得叫她一声嫂子呢。”
  李母已经被他的解释,弄得七昏八素。
  “傅家的长子,傅子珩?”一直没开口的李父忽然开了口。
  “是的。”李臆点点头,以为父亲对他的私生活感兴趣,便主动解释,“就是那个女孩的父亲,昏迷两年,现在忽然有醒过来的趋势,所以我想到了爸你好像认识这方面的专家,就特意回来问问。”
  李母轻飘飘来了一句,“原来不是特意回来看我们的啊。”
  李臆‘啪’一声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一脸悔意:“瞧我说的什么混账话,怎么可能不是特意回来看你们的呢。”
  然后拿起剥好的血橙递到了李母面前,这才算了事。
  一直看报而沉默寡言的李父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一双浓眉深深的拧起,似乎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李臆没得到他的答复,只好又问了一遍:“父亲,那个专家能介绍我认识认识么?”
  李父心不在焉点了个头,算是答应了。
  没过一会儿,李父忽然站起来,说道:“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李母正在跟李臆聊他这些日子正在干什么,闻言没有往心里去,只简单的说了个好字,李父便举步走了。
  一直到父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李臆这才收回目光,问道:“妈,我怎么感觉爸不对劲?”无限之恶人
  “哪里不对劲了?”
  “……说不出来,反正不对劲。”
  “你这孩子,就知道胡说,你爸是这样的,话少,哪次跟我们在一起,不是听我们母子两个说话。”李母横了他一眼,有责怪之意,“这两年你父亲身体渐渐不如以前,你做为李家唯一的儿子,也不知道经常回来看看你爸。”
  李臆抿了抿嘴角,点头:“我记下了,以后常回来了。”
  李母这才笑逐颜开。
  ……
  又过了片刻,聊的正起劲的李母忽然脸色微变,手扶在腰侧,李臆忙上前扶住了她,关切道:“妈,您怎么了?”
  “老毛病了。”李母摆摆手,示意她没事,“这天好像要变了,所以这两天一直腰疼,没事。”
  “就不请医生过来看看?”
  “看过了,这都是老根,根治不了,只能用药敷着。”
  李臆忙道:“药在哪里,我去找。”
  回头看看王婶还在厨房里忙,李母点点头:“在我和你爸的房间里,床头柜的那个抽屉,一打开就能看到。”
  “您等着。”李臆松了手,立刻往楼上去。
  他在房间里找到了李母说的药之后,返身要下楼,经过书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些他不该听到的。
  书房的门半掩着,李臆并没有偷听之意,人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了他书房里‘哐当’一响,吓了他一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