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
风雅颂 更新:2021-02-20 05:42 字数:5079
“傻了?”楚然半弯下腰,直直看着她眼睛里。
萧晚猝然回神,清了清嗓子,立刻扶着车前盖站了起来,连连后退,离他的气息远些:“呵呵,脚麻了。”
“是吗?”楚然点点头,伸手就要去看的样子。
萧晚立刻后退一大步:“没事了没事了。楚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然微微一笑,收回手:“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从今以后,我应该不会来A大了。”
“为什么?”
“我都二十五了,你见过这么大的学生?”楚然不动声色的打量她的表情,“这两年不想面对复杂的社会,所以一直在A里插科打诨,现在看来不行了。”
尽管萧晚不知道他家底如何,可听别的女学生八卦,貌似他家在A市还是挺有地位的,他如果不想踏足社会,用点家里的关系,应该可以留在A大的。
“我相信楚师兄要是想留在A大,应该就能留下。”最后的结果都掌握在他手里,只是看他愿不愿意罢了。
楚然定定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忽然炙热起来:“那你愿不愿意我留下来?”
萧晚低头,又开始装傻:“我只是一个外人,意见什么的都不重要……”
“不!”楚然打断她的话,“对我来说,你的一句话比任何人都重要!”
让我护你一生一世
楚然定定看着她,眼里的光芒忽然炙热起来:“那你愿不愿意我留下来?”
萧晚低头,又开始装傻:“我只是一个外人,意见什么的都不重要……”
“不!”楚然打断她的话,“对我来说,你的一句话比任何人都重要!”
萧晚傻了,这……他要是一直这样咄咄逼人的暧昧不清,搞不好她真的会婚内出轨啊!!!!
萧晚抓抓头发,一脸郁闷的样子:“楚师兄,咱们把话说清楚吧。”
“嗯。”
“你真的喜欢我?”
“嗯。”
“你喜欢我哪一点?”
“哪一点都喜欢。”
“……”
“你善良,纯洁,看着糊涂,其实心里明净的跟镜子似的。”楚然往前一步,微笑看着她,抬起手落在她头顶,轻轻的揉,声音也是暖暖的,“外表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敏感又脆弱,害怕孤独、害怕黑暗、渴望家庭,希望被人看重……”
这样一个女孩子,值得任何人喜欢,值得任何人把她保护起来,让她生活在强大男人的羽翼之下。
萧晚仰着头,眨了眨眼,她想,或许是太阳光太强烈的缘故,否则怎么可能眼眶里会有涩意呢。
放在她头顶上的手,慢慢滑落到她脸颊上,女孩子的肌肤触手细腻,盯着她氤氲的大眼睛,声音蛊惑:“我想强大起来,然后好好保护你,所以不能在逃避现实躲在学校里,晚晚,你可愿跟我在一起?让我护你一生一世?”
他的声音太温柔,太低迷,极容易让人沦陷其中。
萧晚怔怔看着他。
跟他在一起?被他护起来,一生一世?
眼看那小脑袋就要点了下来,忽然一阵路过的喇叭声‘滴滴’响起。
回神!
如梦初醒般,萧晚迅速后退,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她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刚才她脑子抽了吧?到底在想什么?!
“咳,那什么,楚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慢走我不送了,咱们有时间再聚哈。”
留下这一句,萧晚拔腿转身就跑了。
一直到她的人影消失不见,楚然这才收回目光,施施然上了车。
刚一坐进车厢,一道戏谑调侃的声音响起:“我想强大起来,好好保护你?楚哥,你快来抽抽我,我是不是听错了啊?”
楚然斜睨了他一眼,没出声。
见他不出声,男人继续开口:“这些话你说出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是谁隐忍不发,在暗地里默默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已经成为A市里有名的商业传奇,却一直不肯露面,不肯以真实身……”
“说够了?”
楚然淡淡开口,打断他的话。
男人被他一堵,滔滔不绝的话音便戛然而止,顿了一顿,还是忍不住:“那小妞就是一个普通货色,值得你这样大动干戈,还想要收她做女人?”
楚然直视前方,目光坚毅冷厉,哪里还有刚才翩翩少年的良善感。
一切都是假象。
男人摇摇头,楚然这厮就是凭借一副少年王子般的容貌让女人迷惑,其实这厮比谁都心狠手辣。
发动引擎,车子悄无声息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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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离婚
萧晚来到医院,父亲的病房在三楼,她给自己定了时间每个星期最少要来医院看望父亲一次。
她平常不在这里,便请了一个阿姨贴身照顾,这两年里一直没换过人,那阿姨跟她也熟了,萧晚见着了人也会叫她一声刘姨。
推开门进去,屋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后转头:“萧小姐来了?”
刘姨站在床边打扫房子,萧晚笑了笑,将手里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刘姨嗔怪她一声:“你这孩子,每次来都买东西,不是说了让你别买的吗?”
“您贴心照顾我父亲,我买点小零食来给您吃吃,是理所当然的,刘姨您别跟我客气。”
萧晚放下手里的包,来到床边,病床上的父亲一动不动躺着,或许是照理得当,看起来气色非常好,面色不像植物人应有的苍白,反而隐隐泛着红光。
“萧小姐坐着跟你父亲说说话吧,我去弄点水来。”
刘姨适时的开口,萧晚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刘姨拿着水壶转身出去,将门也给她贴心的带上了。
“爸爸。”
萧晚在病床边坐下来,握着父亲骨瘦如柴的手,轻声细语,家常话一般娓娓道来:“爸,我今年大三了,还有一年就能毕业了,你以前没出事前说过,不管怎么忙,都会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可是你就快要食言了,你睡了两年,还没有醒过来。”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自然均匀的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床边坐着的女孩子神色委屈而又孤单。
“我选择了跟你一样的专业,都是新闻系,爸爸你说过,世界上最美好的事,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挖掘出真相,还他们一个清白。”
“我想像爸爸你一样,成为一个英雄。”
“……”
萧晚喋喋不休的说,植物人的父亲成了最忠实的听众,她不管有多不开心和多大的委屈,只要来医院,跟父亲说上几句话,阴霾就会一扫而空。
“爸,这两年我过的很好,傅家对我不错,对你也很好,爸爸你所有的医药费都是傅家出的,我们欠了他们家很多很多……”
多到,不管怎么样,她都还不清。
“可是不要紧,等以后我毕了业,有能力出去赚钱了,会把欠他们家的东西一一还清,然后……”
说到这里,萧晚轻咬住嘴角。
然后,她想离婚。
离开傅家,离开傅子珩。
那天那个晚上,萧晚嘴里说要同他离婚,绝对不是说着玩玩的。
‘叩叩——’
一道试探性带着犹豫的敲门声响起,打乱萧晚的胡思乱相,她甩了甩头,让自己回到现实,转身去开门。
“刘姨,你以后想进就进来,我和我爸说的话你都……”
萧晚以为是弄好水回来的刘姨,结果门一看,却看到一张熟悉而又意外的脸。
她一下子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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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妈!
萧晚以为是弄好水回来的刘姨,结果门一看,门外出现一张熟悉的脸。
她一下子怔住。
“妈……”
是她的母亲,颜如玉。
一个漂亮精致气质端庄优雅的女人。
看到开门的是萧晚,颜如玉也愣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回了神,慢条斯理放下手,拢了拢鬓角的发丝,对她柔柔一笑:“晚晚。”
萧晚站在原地不动,脑子里乱糟糟的,她怎么来了?她来干什么?当初她卷了家里的钱财跑掉,萧晚以为永远都不会看到这个女人,如今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了?”
见她傻站着不动,颜如玉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伸手要去碰她。
“别!”
萧晚忽然回神,如避蛇蝎一样避开她伸过来的手,连连后退好几步。
颜如玉保养得当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讪讪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晚晚,妈妈想请你吃顿饭,你有时间吗?”
“妈妈?”萧晚轻轻开口,咀嚼这两个词,眼神里透着讽刺。
颜如玉神色平静,并不理会她的嘲讽:“我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自然是你的妈妈,你瞧瞧咱们,眼睛鼻子长的一模一样。”
“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我和你一点都不像?”萧晚冷然一笑,“我可不会抛夫弃子,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卷了全部的家当消失!”
颜如玉似被她的话惹恼,深呼吸了两口气,控制住情绪,好脾气的跟她说:“晚晚,你现在还小,不懂一些大人之间的事,妈妈以后会跟你说清楚。”
萧晚觉得可笑到不可置信:“我就算在不懂事,在小,也知道你是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女人,将病重的父亲和我抛弃,卷了钱财……”
“啪!”
脸颊被打偏,口腔里一阵疼痛,就连喉头都隐隐有了血腥味。
这女人看来真的被她的话给气着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扇了她一巴掌,萧晚伸手擦了擦嘴角,也不说话,就这样冷冷看着她。
颜如玉胸膛一起一伏:“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爸爸当初那样不死不话的,难道要我留下来白白葬送自己的一辈子?”
萧晚眼神冷如刀刃:“那你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我……”颜如玉被她这样一堵,顿了顿,眼睛看向病房内,声音含含糊糊:“你不知道吗?这几年我一直都在A市,忽然想过来看看你和瑟山。”
“一直都在……”萧晚极轻极轻的笑起来,“你一直都在A市?那么是不是也知道,当年为了父亲的病,我找遍了所有的亲戚,跪在他们面前给他磕头,让他们救救我们!”
她一直都在,却如此狠心。
颜如玉精致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愧疚:“晚晚,妈妈知道你受苦了……”
“你不是我妈!”
萧晚大叫一声,打断她的话,一张素净的小脸是掩也掩不住的厌恶:“颜女士,这里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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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无援
萧晚大叫一声,打断她的话,一张素净的小脸是掩也掩不住的厌恶:“颜女士,这里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颜如玉大受打击的模样:“你……你叫什么?”
“难道你还想我叫你一声妈?”看着她眼底如裂纹一样崩溃的情绪,萧晚内心有一种变‘态的快‘感,“颜如玉,当年你选择离开了我和父亲,我的生命里就再也没有妈妈这个词了!”
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颜如玉指着她的手指都在颤:“不孝女,连你妈都不认了,你知不知道你会天打雷劈的……”
“砰!”
萧晚想也不想,伸手将门结结实实的甩上,不想再去听她的声音。
门外的颜如玉一愣之后勃然大怒,抬起双手猛的拍打紧闭的门:“晚晚,你给我开门!听到没有?萧晚,开门!”
背部抵在门上,萧晚紧紧咬着唇,闭着眼睛的眼睫毛一直在颤抖,时隔两年,她怎么样也想不到,会在父亲的病房里看到自己的母亲!
真是讽刺!
两年不见,父亲躺着病床上依旧不醒,吃尽苦头。而她,光鲜亮丽,打扮时髦,像个贵妇人一样。
如此鲜明的对比,要她如何面对这个生她的女人?!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她和父亲最需要她的时候,那个女人做出的决定。
在医院的病房外,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说:“晚晚,你在这里好好陪着你爸爸,妈妈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乖啊。”
萧晚当时说的什么,哦对了,她说:“妈妈,爸爸爱喝豆浆,你记得给爸爸带点豆浆回来,说不定他马上就醒了。”
真是天真到蠢!她当时如果能早一点看清那个女人眼里的神色,绝对不会允许她当时踏出病房的门。
颜如玉走了,拿着她的包走了,包里有着他们家的所有存款,走的毫不留恋。
萧晚一个人等着,从早上等到晚上,又等到第二天,一直等着……直到把医生等来,告诉她,如果她还没有钱交医药费,医院不会在给她父亲治疗。
多么现实的问题。
她不是没找过她,可是去哪里找?找不到她!颜如玉仿佛从A市里消失里了一样,好像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