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17 02:08      字数:4766
  乔可遇感觉他那样的目光能直接窥视进自己的心里似的,让人顿觉狼狈。
  “没错,我不在乎。”
  女人,总是在不该骄傲的时候骄傲。
  她梗着脖颈是因为不安,却故意表现冷漠,却不知道自己在坚守什么,最后的尊严还是失去母亲的仇恨,亦或是自己始终没有勇气交付的真心。
  皇甫曜则盯着她,唇角划开一道冷冽的弧线:“很好,我也不会在意你的感觉。”
  音落,他的手死死抓着她的肩,将乔可遇强按在床上,身子随即覆上来。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让乔可遇脸色惊变:“你干什么?”
  他的头慢慢低下来,唇贴在她的脸侧,呼出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问:“你说呢?”声音不大,仿佛刻意制造的魅惑,却掩不住身上那股想要侵略的气息。
  他一只手肘撑在床面上,手掌压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则探进睡衣下摆里去,抚弄着她的肌肤。
  冬天的房间里虽然供暖,他的手掌猛然探进去,也带着些许的冰凉,让乔可遇打了个寒颤。
  “皇甫曜,你别碰我。”她反应激烈,手掌推拒在他的胸膛上。
  可是没有他有意避让,她的力气又怎么抵得过皇甫曜?尽管他顾及着她的微隆的肚子,仍能将她死死在制住动弹不得。
  “乔可遇,你别忘了,你就是我养的一个女人,我今天还偏要碰了。”
  他是谁?是S市人人忌惮的皇甫大少,从来都是女人奉承、讨好着自己的。他自认对她已经够好,够牵就,这段日子甚至可以说是讨好。
  人说本性难移,这么长时间以来克制,已经算是他的极限。
  皇甫曜这话乔可遇以前常听,却从没感觉像这会儿般心里刺痛的厉害。
  她眼底染痛,问:“皇甫曜,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心对过我?”如果真的在乎,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妈妈就是因为这样的话而死的,他却半点都不曾收敛。
  真的是在乎吗?
  此时的皇甫曜哪里还有心情看她带着伤痛的眸子,只觉得自己心里堵得难受。他痛,他便让全世界都陪着自己痛,甚至让伤害自己的人感觉到更痛。
  他皇甫曜一向如此!
  所以接下来的话几乎没经脑子就说了出来:“对,如今我玩够了,没耐心了,既然你不识趣,就别怪我。”恶毒的话他从来不缺,所以说得很溜,完全没有顾及她的感受。
  话音落,便一把撕扯开她的睡衣,扣子被扯掉,在地上弹跳开,衣服的前襟大敞,露出乔可遇里面黑色文胸包裹住的白嫩娇软。
  怀孕后胸部尺寸变大,几乎要挤出一般,对任何男人来说都绝对可以产生感官刺激。
  “皇甫曜,你浑蛋。”她愤怒地咒骂,手朝着他的脸掴过去。
  皇甫曜的反应迅速,一把就捏住了她的腕子,将它压床面上。
  “乔可遇,我不会再纵容你。”他俯下身来,啃咬着她的颈子,她的锁骨、肩头和胸前,似乎还带着丝怨恨或发泄。所以但凡他经过的地方,乔可遇都可以感到些微的刺痛,在肌肤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
  他抱得她越来越紧,身体的温度滚烫,似乎已经渐渐失控。但是乔可遇闻到的却只有他身上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还有那几根挑染的火红发丝,如同根根带血的针刺得眼睛生痛。
  皇甫曜不懂,只感觉到她的身体僵硬,抬眼,看到她在望着天花板出神,目光空洞。
  在想谁?韩少琛吗?
  他不喜欢她满目哀伤的样子,不喜欢她在自己身下心不在焉。唇攫住她的唇掠夺,狂扫着她嘴里的每一寸纹理,更想吸走她所有的心神,让她只为自己沉沦。
  但是他越靠近,乔可遇却觉得那股香水味越来越浓,浓到让乔可遇反胃。她猛然推开他,趴在床沿上便干呕了一声。
  皇甫曜被她推在一边,看着她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乔可遇,你就那么嫌我脏?”明知道孕吐的可能占了大半,但是现在他却走向偏执,偏执地认为她在排斥自己。
  不,不是偏执,在这方面,她从来就没有自愿过。
  呕了几声,并没有吐出什么,只是胃部与胸腔都感觉到一阵阵的难受。乔可遇手摸在小腹上,也已经有些虚脱。她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
  她现在只是不想和皇甫曜待在一张床上,感觉自己就像犯了病一样,觉得满屋子都是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水味。所以她强撑起自己,拢着前襟慢慢地下床。
  手臂却猛然被皇甫曜拽住,身子直接仰着跌回床面上,皇甫曜的身子随即压过来,动手便脱下了她的上衣。光裸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皇甫曜,放手,放开我。”乔可遇尖叫着挣扎。
  皇甫曜置若罔闻,手下动作未停,如狂风扫过般,转眼便将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连同自己的衣服都扔在地上。
  乔可遇害怕,身子朝着床头缩去。脚踝却被皇甫曜抓住,他没有将她拽向自己,然后强行分开乔可遇的腿,身子挤进去。
  他的冰凉的手掌压在自己大腿内侧,乔可遇感觉到身下,他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太浓,浓得让她害怕和颤抖。
  “皇甫曜,你要干什么?”她惊叫,想蜷缩住双腿,却被压制住。
  “你说呢?”他脸上的线条如此冷硬,同时有什么坚硬滚烫地抵住了她的腿根。
  “不要,不要,皇甫曜,我还怀着宝宝,你还是不是人?”她叫骂。
  眼里带着不可置信,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待自己。他口口声声说着会她好,会对宝宝好,难道就是这样的吗?
  皇甫曜听到宝宝两个字,动作微僵,理智似乎在一瞬间回笼回来。
  乔可遇趁机缩回自己的腿,想要慢慢坐起来。她扯过被子盖住自己,满眼戒备地盯着他。
  皇甫曜看着这样的乔可遇,似乎从有交集的第一天开始,她都是在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防备、恐惧,永远将他排斥在外。
  心里那股愤怒又涌上来,眸色却幽深的厉害,他恨,恨这样的乔可遇,恨她总是排斥着自己,防备着自己,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是这样的结果,恨透了这种无力的感觉。
  “皇甫曜,你出去,出去!”乔可遇见他又朝自己过来,恐惧地后退,但是腰已经抵住床头,无处可退。
  皇甫曜拽住她乱挥的手,往自己身下摸去,滚烫的触感熨贴乔可遇的掌心,乔可遇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整个人僵住。
  “小乔儿,你不是要顾及宝宝吗?那就替我解决。”这话,他说得如他‘兄弟’的反应一样,半点不脸红,就那样肆意地对着她。
  他抓着她的手,慢慢摩擦着他满胀的**。
  乔可遇只感到满身心的羞耻,手想要抽回来,他却死抓着她的腕子不允许。
  “皇甫曜——”乔可遇眼里蓄着泪,怕伤到宝宝,也不敢反抗得激烈。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她都快要疯了。
  皇甫曜却半分不肯心软,任她掌心细腻的纹路来回地摩擦自己,那种感觉足以令任何男人失控掉。
  乔可遇的腕子被他捏得青紫,手心被那东西抵着,想抽也抽不回。
  皇甫曜的喘息渐渐不稳,最后浓重起来,突然松开她的手,抱着她往后压去。
  乔可遇还没反应过来,双腿已经被他分开。
  “皇甫曜!”她推拒。
  他从床头拿了一管软体药膏,挤了些在手指上,慢慢往在她身子里探索,指尖拔弄。
  “你要干什么,干什么?”她想逃避开,这个姿态却让她动弹不得,觉得自己快崩溃掉。
  皇甫曜不回答,只将自己抵在她身上,有了辅助的药膏,并没有费多大劲便将自己完全埋进去她身体里去。他顾及宝宝,尽管绷得难受,也没有折腾太久,甚至是控制着力道,直到将**释放出来。
  耻辱感涌上乔可遇的心头,再推开他已经来不及。她咬着唇,死命地瞪着他。
  “乔可遇,你现在和我一样脏了。”他冷冷地看着她,然后抽身离去。
  乔可遇并拢住僵住的双腿,只想掩饰住自己此时的狼狈,但是腿间的粘稠感那般浓重,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皇甫曜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披上衣服迳自走进浴室里。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乔可遇抓起床头的陶瓷台灯砸到地上。哐的一声,瓷片碎裂了一地,却解不了心里悲痛。
  光裸的肌肤长时间暴露在空气里,乔可遇感觉到冷,忍不住抱紧自己的双臂。蜷起的腿抵在肚子上难受,慢慢伸平下去,腿间便有东西流出来,空气里带着糜烂的气息。
  他没有伤到宝宝,却用最直接的方式伤害了自己。
  皇甫曜坐在浴缸里,蓝色的水慢慢注满白色的浴缸,水纹的波动撞击着胸前的肌理,慢慢没过浴缸溢在地上。
  水流拍打地面的声响,掩不住卧室里的低泣。他闭目,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觉得痛,心有不甘,却发现伤害了她之后,更痛还是自己……
  自那天之后,乔可遇对他便愈加冷漠。她照常与他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照常在这间屋子里活动,只是从不拿正眼瞧他一眼。
  晚上睡觉的时候,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背对他,一发一语,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有时候有种连呼吸都听不到的错觉。
  终于有一天,皇甫曜受不住这种冷暴力。
  拽着她的胳膊,大声地质问:“乔可遇,你到底要什么样?”
  乔可遇抬目望着他,唇角勾着嘲弄的笑意,眸色冰冷地盯着他,问:“皇甫曜,你又想强暴我吗?”
  那样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射进他的心里。他受不了她那样的目光,心里堵得难受,便开始夜不归宿,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且大多时候身上带着酒味。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上,也会带着口红印子。
  兰嫂每天收拾,自然是看得清楚。乔可遇也不可能不知,只是装作漠然。
  如果说她对母亲的死不能释怀,对皇甫曜还存有一分愧疚的话,那这份愧疚也随着皇甫曜那天的失控,和连日来的行为消磨殆尽。
  心似乎已经死了,所以不再对皇甫曜心存希冀。但是她仍被困在瞰园里,哪里也去不了。
  兰嫂每天看着她坐在卧室里发呆,有时在影音室里放着喜剧电影,自己却在楞楞地出神。虽然不曾落泪,那眸色里却仿佛闪着泪光,总是让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心酸。
  而事实上,皇甫曜那边也不好过。工地倒蹋,压死民工的事件虽然暂时压了下去,公司表面已经步入轨道。但是他已经能明确感觉到有人在针对自己,而那个人他怀疑是汪兵韬。
  严令公司最近过手的案子都严阵以待,他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只能以静制动。自己与乔可遇之间又已经彻底陷入僵局,似乎见面也只剩下到了彼此伤害的地步。
  逃避,让他又恢复了以往醉生梦死的生活,除了超负荷工作外,便是与那些玩伴瞎混在一起。但是那些人都能看出,这位皇甫大少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只是没人敢当面议论而已。
  这天凌晨,一群人又在燃烬散场,皇甫曜搂着方志熠塞给他的妞儿往停车场里去走。
  听说是个新来的,还在读大学,留着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穿着也算规矩,很符合他以前的口味。
  “大少,先走了啊。”
  “皇甫,这周末去青山滑雪,出发时给你打电话,可别到时候改主意。”
  方志熠等玩伴的车一个个调头过来,开着窗子与他道别。皇甫曜穿着英伦风的毛呢风衣,倚在自己的银灰色的座驾边,还在抽着烟。与那些跟自己打招呼的人或应着声,或点头。
  白色的烟雾缭绕着妖孽的五官,唇角虽然带着惯常的笑,但是让人感觉就像和他隔着天堑难逾似的。不过这副样子,他们这几天都已经习惯了,也没人在意。
  “大少?”眼见那些名贵的车子一辆接一辆地从身边开走,他却没有开车的意思。带出来的女伴被冻得站在边上跺着脚发抖,凌晨的冬天特别的冷,说话时嘴里带出白色的呵气。
  皇甫曜听见声音这才瞅了她一眼,烟卷叼在嘴里,伸手从兜里掏出皮夹,将里面一沓纸钞全拿出来,砸到她的身上。
  “大少什么意思?”女孩低睨了眼地上散落的钞票,单薄的身子站在凌晨凌厉的风里,脸被冻得通红。
  “拿钱赶紧滚。”皇甫曜半点都不废话,说话的时候唇齿间带着烟雾。
  “大少,我虽然很缺钱,但是我也不会平白无故拿你的东西。”女孩看着他说,眼里却带着一股倔劲。
  皇甫曜闻言笑,眼中带着极深讽刺,他最看不惯这种伎俩。他妈的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还不如直接拿了钱走人痛快。
  “那你就直接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