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1-02-17 02:07      字数:4778
  煎鱼似的过了很久,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下,半梦半醒之间,她梦到有人举了把刀子朝自己的胸口扎来,幸好有个人及时夺下了刀子,却被划伤的手臂,温热的血喷在她的脸上。然后那个人影转过头来,皇甫曜魅惑的笑容绽放在暗夜中下。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看到许多男人、女人的身体淫秽地交缠在一起。他们睁着理智的眼睛,却控制不住伤害同伴的举止……脸上的两滴血液突然炙烫的难受,就像是烙铁烙在脸上,仿佛某种烙印,让她心生恐惧。
  她着急的搓着脸上的肌肤,想要摆脱这种印记,可是那些红色越染越清晰,她清楚地看到上面是‘情妇’两个字,怎么洗都洗不掉。
  彼时,皇甫曜打了套房的门,带着一身的酒气,看到床上早已睡下的身影。床头的灯只亮了一盏,晕黄的光线笼罩着她。与糜丽的世界相对,她是如此安静,让他想到一个词‘适宜居家’。美中不足的是薄被裹得太紧,让他无法窥视到里面动人的曲线。
  皇甫曜心里一动,陷入柔软的大床,整个身子贴过去。她是身子朝外侧睡的,所以乔可遇背着他。长臂一伸便想将她翻过来,才感觉到这女人居然在发抖。他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撑在床面上,俯着脸看她,乔可遇还睡,只是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嘴里喃喃急叫:“不要…不要……”
  声音很细微,却充满了惊恐和焦急,似乎蓄满了全身的力量在呼喊,急着想摆脱什么。
  看来是做恶梦了!
  “醒醒,醒醒?”他轻拍着她的脸叫,乔可遇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然后看到皇甫曜放大的脸部轮廓。
  她吓得几乎尖叫出声,不过皇甫曜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他低哑着嗓子,嘴里浓重的酒味喷在她的脸上。
  乔可遇眨了眨眼睛,证实并不是梦境,却并没有舒口气。正因为是他,她刚才的反应才会如此激烈。不过她没有说出口,只是低垂下眸子,习惯性地遮掩起情绪。
  他却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滟红菲薄的唇印上去,烈酒冷冽的气味迎入她的口腔。四目相对在咫尺,他仿佛要看透她。
  乔可遇却注意到他身上沾了很浓重的香水味,是女士香水,盖住了他若有似无的蔷薇冷香。几乎是下意识地抗拒,同时伸手推开他。
  皇甫曜一只手受了伤,自然不及从前,还真顺势离开了她的丰润的唇。捏着她下巴的手滑入睡衣,在她的身上煽风点火,一边还不忘问:“刚才梦到什么了?”
  他离得那么近,一说话,那股女人的香水味更刺鼻地扑过来。
  乔可遇按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却答非所问:“皇甫曜,我跟着你这段时间,你能不碰其它女人吗?”
  她虽然对他没有感情,也很清楚两人之间是交易关糸。可是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刚刚碰过别的女人,她就觉得脏,觉得不能接受。
  皇甫曜直直盯着她的眸底,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一闪而逝的应该是嫌弃,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他笑了一下,虽然脸部的线条很温和随性,可是眸子暗黑,阴晦不明。她以为他能**到那种地步了吗?
  “小乔儿,提出这个条件的前提,是你能完全满足我才行。”
  ------题外话------
  看来大家都很嫌弃那三只啊,留言一点都不积极,榴把他们都发配到非洲好了,嘿嘿
  谢谢亲爱滴15303169066的花花,么么
  ☆、036 嫌他脏!
  乔可遇眼里闪过意外,似乎对于他嘴里随时冒出这样淫荡的话来,还不能习惯。但是这句话她却听得真切,脸颊不由发热,也分不清自己是恼的还是怒的。
  皇甫曜却更没有给她发作的机会,身子已经压上来,趁她走神的时候,压着自己的力道已经微松,探进衣服里的手继续煽风点火。
  房间里开着空调,他贴得她很紧,粘得乔可遇浑身发热,而一只作乱的手臂正压在她胸口上,令她呼吸微喘:“你能不能先去洗个澡?”她低叫,这是她最后的底限了。
  “你还真嫌弃我?”皇甫曜不以为意地笑,唇照旧封住她的嘴。
  乔可遇别过头去,避过了这个吻,也不说话,样子带着惯有的小倔强。
  他眸色一顿,指尖轻柔地划过细嫩的脸颊:“小乔儿,看来今天不但没把你吓着,反而把你的胆养肥了,是吧?”
  明明很热的空间,他却指尖微凉,让乔可遇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眸子里染上惧意。
  皇甫曜看到她的反应,唇角扯出满意的弧度,牙齿蛮横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嘴里狂肆。
  乔可遇承认自己很孬,她害怕下午那个画面,所以尽管心里抵触,却不敢反抗。但是越是害怕,那个画面反越清晰,那些晃动袒露的身体,肮脏的神态……又让她开始泛胃。
  猛地推开皇甫曜,她趴到床边就干呕了起来。晚上虽然什么都没吃,自然吐不出什么,可是脸色煞白。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侧头对上皇甫曜充满阴郁的眼睛。
  除了那天被追杀,她从来没见他脸上的表情这般凛冽,凛冽的恨不得剐了她一般。
  是的,皇甫曜也从没过这种感觉,他盯着那个在不断干呕的小女人。
  她居然真的是在嫌自己脏!
  “我…谁让你提夜总会的事……”强压着泛起的恶心,她低咆出这句话。
  皇甫曜目光一凝,脸色却稍缓,原来是因为这个。但口吻并没有软下来:“这只是给你一个警惕。”
  乔可遇手捂着胸口,将那股恶心的感觉还没压下去,所以并未太注意他的话。
  皇甫曜看着她这样,好像真是对今天的事有了心理阴影。站起身来,没一会儿就把蓄满杯子的水,递到她的眼前。
  乔可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接过杯子,轻声道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你一会儿还要帮我洗澡。”他抬了抬受伤的右手臂说,他皇甫曜可是从来不会吃亏的。
  乔可遇一口水含在嘴里,突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一样。
  皇甫曜蹙眉,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这女人真是不识抬举。
  这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皱得更紧,但还是按下了接通键:“罗桑?”
  “嘿嘿,没打扰你的好事吧?”电话里传来俏皮的女人声音,开着玩笑的样子,是很熟稔的口吻。
  “知道你还打?”他倒是闲适地问着,身子坐回床上,上半身倚在床头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床面上,摆出放松的姿态。
  “听说你在J市?”女人又试探地问。
  “嗯,你听谁说的?”他回答,语气间多了一丝尖锐。
  “哦,上飞机前我给伯母打了个电话,她说你有事在J市停留两天。”一边表明自己没有监视他的行踪,一边透露一点自己的讯息。
  “上飞机?”皇甫曜终于肯关心她的去向。
  他受伤的事怕外婆担心,所以隐瞒了这件事,又跟母亲借口说在J市有笔生意要谈,逗留几天。
  但是这个罗桑又想借机搞什么?
  “明晚是楼氏成立52年纪念酒会,我受邀特意赶回来的。现在刚下飞机,这里的的士好难打。”其实是她先打了电话,无意间知道皇甫曜的行踪,才临时订了机票跑回来。
  当然,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假意抱怨,撒娇、试探的意味明显。
  这点儿小心思,皇甫曜又岂会不懂?
  但他还是故意忽略掉她小心压抑的期盼,说:“那好,我明晚有空,酒会上见吧。”
  “……好。”那边的声音乍听并没有什么异样,照旧把失落遮藏得很好。
  “路上小心点。”皇甫曜叮嘱完,便果断地挂了电话。
  乔可遇将水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看到他握着手机的手无意识地抵在床面上,表情有一点点异样。
  皇甫曜抬头正对上她探究的眸子,乔可遇猛然回神,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怎么?突然发现爱上我了?”他轻挑地笑,脸上的笑明明如大雪初霁般明媚,却又显得那般不真实。
  乔可遇懒得跟他耍嘴皮子,起身到浴室里放满洗澡水,转身出去的时候,见他正倚在外面的落地窗前抽烟。
  大灯未开,所以隐约可见零星的红光在修长的指间闪烁。他站在映着这个霓虹绚烂的夜景下,竟让她恍然觉得,那个身影带着不属于他的落寞味道。
  乔可遇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却已经转过身来,问:“明晚一起和我出席酒会吧,我帮你见到楼少东。”
  乔可遇眼中闪过诧异,他早上明明还不同意,这会儿怎么突然变了?
  皇甫曜没有给她研究的机会,迳自走向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的门都没关,偶尔会传来哗哗的水声。乔可遇的心思却完不在这里,她想到乔佳宁,还有她抱着的那个瘦弱的孩子。
  她不知道那个明天所谓的酒会,能不能让她得到姐姐的消息,或者有更多的意外等着她……
  突然,一条毛巾扔过来,接着披浴袍的皇甫曜直接躺到了她腿上,闭上眼睛说:“帮我吹头发。”态度那么理所当然。
  他里面照旧什么也没穿,奢华的暗纹黑色裕袍,映着他白皙的肌肤,壁垒分明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胯部和双腿。乔可遇别过眼睛,暗骂一声暴露狂。
  “快点。”他居然还有催促。
  刚冲洗的头发很湿,很快晕染透了毛巾,弄得她腿上湿乎乎的。乔可遇暗吐一口气,想到明天的晚宴决定忍了。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头发上,这才拿起毛巾帮他擦干。
  打开吹风机的开关,噪音嗡嗡地回响在空间里。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穿插在他柔软的发质里,鼻翼间可闻到清爽的洗发水味道。
  她的动作轻柔,吹得很小心,熟练的动作好像做过无数遍。皇甫曜睁开眼睛时,正仰望到乔可遇这样专注的神态。不知为什么,这个念头突然跳进脑海里,他脱口便问:“你以前经常给谁这么吹头发?”
  吹风机的噪音嗡嗡地响动着,这句话并不是很真切。却令乔可遇手一滑,扯掉了他几根头发,他痛得皱了眉。
  ------题外话------
  再次谢谢青丝黑染和我不能没有你111亲亲的花花和钻钻(别怪榴总是千篇一律,因为除了这话,榴真找不出什么话可以表达感谢支持滴心情,嘿嘿~)
  呃…再说一声,最近不会二更,周末两天一直固定看大宝时间,基本挤不出时间码字,还有就是最近在纠结《惹上豪门冷少》的番外,榴承诺过还差一章衡少的番外,想下周可以赶出来,算是了桩心事。然后安心更新文,希望亲们可以理解,群么么
  ☆、037 哪里像我?
  “呲——”皇甫曜痛得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乔可遇赶紧关了吹风机道歉。
  本以为,依照他那睚毗必报的性格,不知道又会怎么报复自己。却没想到他只是坐起身,夺了她手上的吹风机搁在床上的柜子上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意外的结果,令乔可遇楞了一楞。
  房间的灯全被关了,只有外面的霓虹从薄纱窗帘里透出来些微光线。皇甫曜背对着她的方向,呼吸浅浅的,均匀而平稳。
  乔可遇闭上眸子,不知不觉间也睡了。倒是再也没有做恶梦,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皇甫曜叫了客房服务,两人在房间用了餐,然后楼氏专门派了公关部的人上门送了请柬。
  乔可遇没有礼服,皇甫曜的行李也全丢在那辆柯尼赛格里。于是整个下午,皇甫曜都带着乔可遇在各大名店间穿梭,她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他花钱的速度。
  任何东西根本不看价格,合适的只管刷卡,而且东西都有由店员专门送到酒店。以至于逛到最后,他们仍然两手空空,根本无法计算买了多少。
  皇甫曜怎么花她是管不着的,只是她看着那些自己试过的衣服也被一一打包,只想到那样价位上的零,她就不安。
  “我的女人,就该是用最好的。”他的口吻那么理所当然,带着一丝宠溺的错觉。
  但是她却很理智,甚至可以想象到,同样的话他肯定对无数个女人说过。因为这无关爱情或疼宠,只是为了给他自己长面子而已。从失神中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人从试衣间里推了出来。
  身上是准备赴宴的衣服,香槟色的斜肩礼服,简约大方的束腰设计,并没有多余的装饰。斜肩幅度正好露出半个香肩,和优美脖颈及精细的锁骨,颜色衬得肌肤似雪,莹亮。
  下摆在膝上两公方处,恰到好处地露出修长性感的腿部。即便是那张清秀的脸,都在化腐朽为神奇的化妆品作用下,被修饰的让人一时挪不开眼眸。
  “真漂亮,皇甫少爷的眼光果然好,这件衣服真衬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