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7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04:55      字数:4775
  也?”猩猩曰 :“象有难,知我能言,故负吾而相投耳 。”武曰 :“汝有何苦?请话其由。”猩猩曰:“此山南二百余里, 有嵌空之大岩穴,中有巴蛇,长数百尺,电光而闪其目,剑刃而利其牙。象之经过,咸被吞噬。遭者数百,无计避匿。今知山客善射,愿持毒矢而射之。除得此患,众各思报恩矣 。”其象乃跪地,洒涕如雨。猩猩曰 :“山客若许行,便请挟矢而登 。”武感其言,以毒淬矢而登。果见双目,在其岩下,光射数百步。猩猩曰 :“此是蛇目也 。”武怒,蹶张端矢,一发而中其目。象乃负而奔避,俄若穴中雷吼,蛇跃出蜿蜒,或掖或踊,数里之内,林木草芥如焚,至暝蛇殒。乃窥穴侧,象骨与牙,其积如山。于是有十象,以长鼻各卷其红牙一枝,跪献于武。武受之,猩猩亦辞而去。遂以前象负其牙而归,武乃大有资产。(出《传奇》)
  杂说
  安南有象,能默识人之是非曲直。其往来山中遇人相争有理者即过;负心者以鼻卷之,掷空中数丈,以牙接之,应时碎矣,莫敢竞者。(出《朝野佥载》)
  龙象,六十岁骨方足。今荆地象,色黑两牙,江猪也。咸亨二年,周澄国遣使上表,言诃伽国有白象,口垂四牙,身运五足。象之所在,其土必丰。以水洗牙,饮之愈疾。请发兵迎取。象胆随四时在四腿:春在前左,夏在前右,如无定体也。鼻端有爪可拾针, 肉有十二般,唯鼻是其本肉。陶贞白言 :“夏月合药,宜置牙于药旁 。”南人言 :“象尤恶犬声。猎者裹粮登高树,构熊巢伺之。有群象过,则为犬声。悉举鼻吼叫,循守不复去。或经五六日,困倒。则下,潜刺杀之。耳穴薄如鼓皮,一刺而毙。胸前小横骨,灰之酒服,令人能浮水出没。食其肉, 令人体重 。”古训言 :“象孕五岁始生 。”(出《酉阳杂俎》)环王国野象成群。一牡管牝三十余。牝者牙才二尺,迭供牡者水草,卧则环守。牝象死,共挖地埋之,号吼移时方散。又国人养驯者,可令代樵。(出《酉阳杂俎》)
  广之属郡潮循州多野象,牙小而红,最堪作笏。潮循人或捕得象,争食其鼻,云肥脆,偏堪作炙。或云:象肉有十二种,象胆不附肝,随月转在诸肉。楚越之间,象皆青黑。唯西方狒林大食国即多白象。刘恂有亲表,曾奉使云南。彼中豪族,各家养象,负重致远,如中夏之畜牛马也。蛮王宴汉使于百花楼。楼前入舞象,曲动乐作,优倡引入。象以金羁络首,锦绣垂身,随拍腾蹋,动头摇尾,皆合节奏,即天宝中舞马之类也。唐乾符四年,占城国进驯象三头,当殿引对,亦能拜舞。后放还本国。(出《岭表录异》)
  杂兽
  萧至忠
  唐中书令萧至忠,景云元年为晋州刺史,将以腊日畋游,大事置罗。先一日,有薪者樵于霍山,暴疟不能归,因止岩穴之中,呻吟不寐。夜将艾,似闻有人声,初以为盗贼将至,则匍匐伏于林木中。时山月甚明,有一人身长丈余,鼻有三角,体被豹鞟,目闪闪如电,向谷长啸。俄有虎兕鹿豕,狐兔雉雁,骈匝百许步,长人即宣言曰 :“余玄冥使者,奉北帝之命,明日腊日,萧使君当顺时畋猎。尔等若干合箭死,若干合枪死,若干合网死,若干合棒死,若干合狗死,若干合鹰死。”言讫,群兽皆俯伏战惧,若请命者。老虎洎老麋皆屈膝向长人言曰:“以某等之命,即实以分。然萧公仁者,非意欲害物,以行时令耳。若有少故则止。使者岂无术救某等乎?”使者曰 :“非余欲杀汝辈,但今自以帝命宣示汝等刑名,即余使乎之事毕矣。自此任尔自为计。然余闻东谷严四兄善谋,尔等可就彼祈求。”群兽皆轮转欢叫。使者即东行,群兽毕从。时薪者疾亦少间,随往觇之。既至东谷,有茅堂数间,黄冠一人,架悬虎皮,身正熟寐。惊起见使者曰 :“阔别既久,每多思望。今日至此,得非配群生腊日刑名乎?”使者曰 :“正如高明所问。然彼皆求救于四兄,四兄当为谋之 。”老虎老麋即屈膝哀请。黄冠曰 :“萧使君每役人,必恤其饥寒。若祈滕六降雪,巽二起风,既不复游猎矣。余昨得滕六书,知已丧偶。又闻索泉家第五娘子为歌姬,以妒忌黜矣。若汝求得美人纳之,则雪立降矣。又巽二好饮,汝若求得醇醪赂之,则风立至矣 。”有二狐自称 :“多媚,能取之。河东县尉崔知之第三妹,美淑娇艳。绛州庐司户善酿醪,妻产必有美酒。”言讫而去。诸兽皆有欢声。黄冠乃谓使者曰 :“忆含质在仙都,岂意千年为兽身,悒悒不得志。聊有述怀一章 。”乃吟曰 :“昔为仙子今为虎,流落阴涯足风雨。更将斑毳被余身, 千载空山万般苦 。”“然含质谴谪已满,唯有十一日,即归紫府矣。久居于此,将别不无恨恨,因题数行于壁,使后人知仆曾居于此矣 。”乃书北壁曰 :“下玄八千亿甲子,丹飞先生严含质。谪下中天被班革,六十甲子血食涧。饮厕猿狖下浊界,景云元纪升太一。”时薪者素晓书诵,因密记得之。少顷,老狐负美女至,才及笄岁,红袂拭目,残妆妖媚。又有一狐负美酒二瓶,香气酷烈。严四兄即以美女洎美酒瓶,各纳一囊中, 以朱书一符,取水巽之, 二囊即飞去。薪者惧且为所见,即寻路却回。未明,风雪暴至,竟日乃罢,而萧使君不复猎矣。(出《玄怪录》)
  卷第四百四十二 畜兽九
  狼 狼狈 狼冢 冀州刺史子 王含 正平县村人 张某妻
  熊 子路 升平入山人 黄秀
  狸 董仲舒 张华 山中孝子 淳于矜 刘伯祖 吴兴田父 孙乞 黄审 留元寂
  郑氏子 晋阳民家
  猬 费秘 许钦明客 戏场猬
  狼狈
  狼大如狗,苍色,作声诸窍皆沸,髀中筋大如鸭卵,有犯盗者熏之,当令手挛缩。或言狼筋如织络小囊,虫所作也。狼粪烟直上,烽火用之。或言狼狈是两物。狈前足绝短,每行常驾两狼,失狼则不能动。 故世言事乖者称狼狈。(出《酉阳杂俎》)
  狼冢
  临济郡西有狼冢,近世有人曾独行于野,遇狼数十头,其人窘急,遂登草积上。有两狼,乃入穴中,负出一老狼。老狼至,以口拔数茎草,群狼遂竞拔之,积将崩,遇猎者救之而免。其人仍相率掘此冢,得狼百余头, 杀之,疑老狼即狈也。(出《酉阳杂俎》)
  冀州刺史子
  唐冀州刺史子,传者忘其姓名。初,其父令之京,求改任。子往,未出境,见贵人家宾从众盛,中有一女容色美丽,子悦而问之,其家甚愕,老婢怒云 :“汝是何人,辄此狂妄。我幽州庐长史家娘子,夫主近亡,还京。君非州县之吏,何诘问顿剧?”子乃称父见任冀州,欲求姻好。初甚惊骇,稍稍相许。后数日野合,中路却还。刺史夫妻深念其子,不复诘问,然新妇对答有理,殊不疑之。其来人马且众,举家莫不忻悦。经三十余日。一夕,新妇马相蹋,连使婢等往视,遂自拒户。及晓,刺史家人至子房所,不见奴婢,至枥中,又不见马,心颇疑之,遂白刺史。刺史夫妻遂至房前,呼子不应,令人坏窗门开之,有大白狼冲人走去,其子遇食略尽矣。(出《广异记》)
  王含
  太原王含者,为振武军都尉。其母金氏,本胡人女,善弓马,素以犷悍闻。常驰健马,臂弓腰矢,入深山,取熊鹿狐兔,杀获甚多,故北人皆惮其能而雅重之,后年七十余,以老病,遂独止一室,辟侍婢,不许辄近左右。至夜,即扃户而寝。往往发怒,过杖其家人辈。后一夕,既扃其户,家人忽闻轧然之声,遂趋而视之。望见一狼,自室内开户而出。天未晓,而其狼自外还,入室又扃其门。家人甚惧,具白于含。是夕,于隙中潜窥,如家人言。含忧悸不自安。至晓,金氏召含,且令即市麋鹿。含熟以献,金氏曰 :“吾所须生者耳 。”于是以生麋鹿致于前,金氏啖立尽,含益惧,家人辈或窃语其事,金氏闻之,色甚惭。是夕既扃门,家人又伺而觇之,有狼遂破户而出,自是竟不还。(出《宣室志》)
  正平县村人
  唐永泰末,绛州正平县有村间老翁患疾数月,后不食。十余日,至夜辄失所在,人莫知其所由。他夕,村人有诣田采桑者,为牡狼所逐,遑遽上树,树不甚高,狼乃立衔其衣裾,村人危急,以桑斧斫之,正中其额。狼顿卧,久之始去。村人平曙方得下树,因寻狼迹,至老翁家。入堂中,遂呼其子,说始末。子省父额上斧痕,恐更伤人,因扼杀之,成一老狼。诣县自理,县不之罪。(出《广异记》)又其年,绛州他村有小儿,年二十许。因病后,颇失精神,遂化为狼,窃食村中童儿甚众。失子者不知其故,但追寻无所。小儿恒为人佣作,后一日,从失儿家过, 失儿父呼其名曰 :“明可来我家作,当为置一盛馔 。”因大笑曰 :“我是何人,更为君家作也?男儿岂少异味耶!”失儿父怪其辞壮。遂诘问。答云:“天比使我食人,昨食一小儿,年五六岁,其肉至美。”失儿父视其口吻内有臊血, 遂乱殴,化为狼而死。(出《广异记》)
  张某妻
  晋州神山县民张某妻,忽梦一人衣黄褐衣,腰腹甚细,逼而淫之,两接而去。已而妊娠,遂好食生肉,常恨不饱。恒舐唇咬齿而怒,性益狠戾。居半岁,生二狼子,既生即走,其父急击杀之。 妻遂病恍惚,岁余乃复,乡人谓之狼母。(出《稽神录》)
  熊
  子路
  东土呼熊为子路,以物击树云 :“子路可起 。”于是便下,不呼则不动也。(出《异苑》)
  熊  熊胆, 春在首, 夏在腹,秋在左足, 冬在右足。(出《酉阳杂俎》)
  升平入山人
  晋升平中,有人入山射鹿,忽堕一坎, 然深绝,内有数??头熊子。须臾,有一大熊入来,瞪视此人,人谓必以害己。良久,出藏果栗,分与诸子。末后作一分,以置此人前。此人饥久,于是冒死取啖之,既转相狎习。熊母每旦觅食果还,辄分此人,此人赖以延命。后熊子大,其母一一负将出。子既尽,人分死坎中,穷无出路。熊母寻复还,入坐人边。人解意,便抱熊之足。于是跳出,遂得毋他。(出《续搜神记》)
  黄秀
  邵陵高平黄秀,以宋元嘉三年入山,经月不还,其儿根生寻觅,见秀蹲空树中,从头至腰,毛色如熊,问其何故,答曰:“天谪我如此,汝但自去 。”生哀恸而归。逾年,伐山人见其形,尽为熊矣。(出《异苑》)
  狸
  董仲舒
  汉董仲舒尝下帷独咏,忽有客来,风姿音气,殊为不凡。与论五经,究其微奥。仲舒素不闻有此人,而疑其非常,乃谓之曰 :“巢居却风,穴处知雨,卿非狐狸,即是老鼠 。”客闻此言,色动形坏,化成老狸,蹶然而走。(出《幽明录》)
  张华
  张华字茂先,晋惠帝时为司空。于时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狸,积年能为幻化,乃变作一书生,欲诣张公,过问墓前华表曰 :“以我才貌,可得见张司空否? “华表曰 :“子之妙解,为无不可,但张司空智度,恐难笼络。出必遇辱,殆不得返,非但丧子千岁之质,亦当深误老表 。”书生不从,遂诣华。华见其总角风流,洁白如玉,举动容止,顾盼生姿,雅重之。于是论及文章,辨校声实,华未尝闻此。复商略三史,探颐百家,谈老庄之奥区,被风雅之绝旨,包十圣,贯三才,箴八儒,掷五礼,华无不应声屈滞,乃叹曰:“天下岂有此年少!若非鬼怪,则是狐狸。 “书生乃曰 :“明公当尊贤容众,嘉善而矜不能,奈何憎人学问?墨子兼爱,其若是耶?”言卒,便请退。华已使人防门,不得出,既而又谓华曰 :“公门置甲兵栏骑,当是疑于仆也。将恐天下之人,卷舌而不言;智谋之士,望门而不进。深为明公惜之 。”华不应,而使人御防甚严。丰城令雷焕,博物士也,谓华曰 :“闻魑魅忌狗,所别者数百年物耳。千年老精,不复能别,唯有千年枯木,照之则形见。燕昭王墓前华表,已当千年 。”乃遣人伐之。使人既至,华表叹曰 :“老狸自不自知,果误我事 。”于华表空中,得青衣小儿,长二尺余,将还至洛阳,而变成枯木。燃之以照书生,乃是一斑狸。茂先叹曰 :“此二物不值我,千年不可复得 。”(出《集异记》)
  山中孝子
  晋海西公时,有一人母终,家贫无以葬,因移柩深山。于其侧作屐,昼夜不休。将暮,有一妇人抱儿来寄宿。转夜,孝子作屐不已。妇人求眠,于火边睡,乃是一狸抱一乌鸡。孝子因打杀掷后坑中。明日,有男子来问细小?蛐幸约乃蓿□裎□卧诳孝子云 :“一狸,即已杀之 。”男子曰 :“君枉杀吾妇,何诬得言狸,狸今何在?”因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