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9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04:53      字数:4704
  根青竹杖,叫他闭眼骑上。李清照办,忽然到家了。家人正在啼哭,乡亲挤满了屋,想进却进不去。趁买棺材回来的机会,家人和客人都去看棺材。只剩尸体在地。李清到尸体前,闻到了尸臭味,心里后悔回来。外边的人突然回来,不自觉的进去,于是又活了。立即操劳管理阮敬的家业,各支分宅而居。于是心归佛法,并劝人信奉法教,以后便成了上流弟子。
  郑师辩
  唐东官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未弱冠,暴死三日而苏。自言初有数人见收,将人入官府大门。有见囚百余人,皆重行北面立,凡为六行。其前行者,形状肥白,好衣服,如贵人。复行渐瘦恶,或著枷锁,或但去巾带,偕行连袂,严兵守之。师辩至,配入第三行,东头第三立,亦巾带连袂。辩忧惧,专心念佛。忽见平生相识僧来。入兵团内,兵莫之止。囚至辩所,谓曰:“平生不修福,今忽如何?”辩求请救。僧曰:“吾今救汝得出,可持戒耶?”“诺。”须臾,吏引入诸囚至官前,以次诘问。寻于门外,僧为授五戒,用瓶水灌其额。谓曰:“日西当活。”又以黄帔一枚与辩,曰:“披此至家,置净处也。”仍示归路,辩披之而归。至家掖(“掖”原作“晚”,据明抄本改)帔至床角上,既而目开身动,家人惊散,谓死欲起。唯母不去,问曰:“汝活耶。”辩曰:“日西当活。”辩意时疑日午,问母。母曰:“夜半。”方知死生相违,昼夜相及。既到日西,能食而愈,犹见帔在床头。及辩能起,帔形渐灭,而尚有光。七(“七”原作“亡”,据明抄本改)日乃尽。辩遂持五戒。后数年,有友人劝食猪肉。辩不得已,食一脔。是夜。梦己化为罗刹,爪齿各长数尺,捉生猪食之。既晓,觉口醒唾血。使人视口,尽是凝血。辩惊,不敢复食肉。又数年,娶妻。家逼食,后乃无验。然而辩自五六年来,身臭有大疮,溃烂不愈。或恐以破戒之故也。唐临昔与辩同直东宫,见其自说。(出《冥报记》)
  【译文】
  唐朝,东宫右监门兵曹参军郑师辩,年龄不到二十,暴死三日后又复活了。他自己说,当初有很多人集在一起,把人带进官府大门。看见囚徒百多人,排成行向北面站着,共六行。前行的人个个身体肥胖白晰,穿好衣服,像富贵之人。第二行身体瘦削面相凶恶,有的戴枷锁,有的没戴头巾腰带,他们一起行动,有士兵严加看管。师辩去了,排在第三行。东数第三位,也是个挨个的连在一起。师辩很忧虑恐惧,专心念佛,忽然看到一个生时认识的僧人走过来,进入兵团内,兵没阻止他,像囚犯似的规矩地走到师辩所在的地方,对师辩说:“你生时不修福,现在怎么样?”师辩请求救他。僧说:“我现在救你出去,你能坚持戒律吗?”师辩答应了。片刻,差役领各囚犯到官前,按次序盘问,又到了门外,僧人为他们传授五戒,用瓶中的水浇他的额头。对他说:“日落西山时就可以活了。”又拿一件黄披巾给师辩,说:“披着这个到家,然后放在洁静的地方。”告诉他回去的路,师辩披着回去了。到家,把黄帔掖在床角上。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身子也会动了,家里人被吓咆了,说要诈尸,只有他母亲没走,问:“你活啦?”师辩说:“日落西山时就活了。”师辩认为当时是正午,问他母亲,母亲说:“现在是半夜。”他才知道生和死是相违的,白天黑夜是相反的。了到日头西落时能吃了,便痊愈了。好像看见黄帔在床头上。等到师辩能起来时,黄帔的形象逐渐没有了,可是光却仍在,七天后才完全没有。师辩便坚持五戒。数年后,有朋友劝他吃猪肉,师辩不得已吃了一块,当夜,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个罗刹恶鬼,爪子、牙齿好几尺长,捉生猪吃。天亮时,觉得口腥吐血,叫人看口,都是凝结的血块。师辩很吃惊,不敢再吃肉了。又过了数年,娶了妻,家人逼他吃肉,虽然没出现什么征兆,然而师辩这五六年以来,身上发臭生大疮,溃烂不愈,这恐怕是破戒的缘故吧。唐时,临昔和师辩同在东宫,听他自己说的。
  法庆
  凝观寺有僧法庆。造丈六挟纻(“纻”原作“柱”,据明抄本改。)像未成暴死。时宝昌寺僧大智,同日亦卒。三日并苏。云,见官曹,殿上有人似王者,仪仗甚众。见法庆在前,有一像忽来,谓殿上人曰:“庆造我未成,何乃令死?”便检文簿,云:“庆食尽,命未尽。”上人曰:“可给荷叶以终寿。”言讫,忽然皆失所在,大智便苏。众异之,乃往凝观寺问庆,说皆符验。庆不复能食,每日朝进荷叶六枝,斋时八枝。如此终身。同流请乞,以成其像。(出《两京记》)
  【译文】
  法庆是凝观寺的僧人,在建造一丈六尺高夹麻布的塑像时,没完成便暴死了。当时宝昌寺的僧人大智,也在同天死去。三日后又都苏醒。说,看见官署大殿上有个像阎王的人,仪仗很多。看见法庆在前,有一尊像忽然走来,对殿上的人说:“法庆造我的像未成,为什么叫他死?”便检视文簿,说:“法庆的饭食已尽,但寿命没尽。”对殿上人说:“可给他荷叶吃让他寿终。”说完,忽然什么都没有了,大智便苏醒了。众人感到惊异,便去凝观寺问法庆,说法都一样。法庆不能吃饭了,每天早晨吃六枝荷叶,进斋时吃八枝,就这样度过终生。请同流帮助,完成了塑像。
  开元选人
  吏部侍郎卢从愿父,素不事佛。开元初,选人有暴亡者,以鼻未尽(“尽”字原阙,据明抄本改),为地下所由放还。既出门,逢一老人著枷,谓选人曰:“君以得还,我子从愿,今居吏部。若选事未毕,当见之,可以相谕。己由不事佛,今受诸罪,备极苦痛。可速作经像相救。”其人既活,向铨司为说之。从愿流涕请假,写经像相救毕。却诣选人辞谢。云:“已生人间,可为白儿。”言讫不见。(出《广异记》)
  【译文】
  吏部侍郎卢从愿的父亲从来不信佛。唐玄宗开元初年,候补官员中有个得暴病死亡的,因为阳寿未尽,被阴间的官员放回。刚出门,遇一个戴枷的老人,对候补官说:“你能回到人间了,我儿子从愿,在吏部当官,若是选官的事没结束,你可以去见他。并告诉他,我由于不信佛,现在受了很多惩罚,受了很多痛苦,叫他赶快塑像诵经作法事我就能得救。”这个人活了后,便向吏部说了此事。卢从愿听后痛哭流涕,马上请假写经塑像救他的父亲。事办完后,却到候补官员处致谢,说:“已经生还人间,可以告诉我的儿子。”说完就不见了。
  崔明达
  崔明达,小字汉子,清河东武城人也。祖元奖,吏部侍郎杭州刺吏。父庭玉,金吾将军冀州刺史。明达幼於西京太平寺出家,师事利涉法师。通《涅槃经》,为桑门之魁柄。开元初,斋后,房中昼寝。及寤,身在檐外。还房,又觉出。如是数四,心甚恶之。须臾,见二牛头卒,悉持死人,於房外炙之,臭气冲塞。问其所以,卒云:“正欲相召。”明达曰:“第无令臭。不惮行。”卒乃於头中拔出其魂,既而引出城中。所历相识甚众,明达欲对人告诉,则不可。既出城西,路迳狭小,俄而又失二卒,有赤索系片骨,引明达行,甚亲之。行数里,骨复不见。明达惆怅独进,仅至一城,城壁毁坏。见数百人,洋铁补城。明达默然而过,不敢问。更行数里,又至一城。城前见卒吏数十人,和墼修方丈室。有绯衫吏,呵问明达,寻令卒吏推明达入室。累墼塞之,明达大叫枉。吏云:“聊欲相试,无苦也。”须臾,内传王教,召明达师。明达随入大厅,见贵彩少年,可二十许。阶上阶下,朱紫罗列,凡数千人。明达行入庭,窃心念,王召我,不下阶。忽见王在阶下,合掌虔敬,谓明达曰:“冥中深要阳地功德,闻上人通《涅槃经》。故使奉迎,开题延寿。”明达又念,欲令开讲,不致塔座,何以敷演?又见塔座在西廊下,王指令明达上座开题,仍於塔下设席。王跪,明达说一行,王云,得矣。明达下座至,王令左右送明达法师还。临别,谓明达,可为转一切经。既出,忽於途中见车骑数十人,云是崔尚书。及至,乃是其祖元奖。元奖见明达不悦。明达大言云:“己是汉子。阿翁宁不识耶?”元奖引至厅,初问蓝田庄,次问庭玉,明达具以实对。元奖云:“吾自没后,有职务,未尝得还家,存亡不之知也。”寻有吏持案至元奖处(“处”原作“问”,据明抄本改)。明达窃见籍有(“有”原作“至”,据明抄本改)明达名。云:“太平寺僧,嵩山五品。”既毕,元奖问明达:“得窥也。明达辞不见。乃令二吏送明达诣判官,令两人送还家。判官见,不甚致礼。左右数客云:“此是尚书嫡孙,何得以凡客相待,判官乃处分二吏送明达,曰:“此辈送上人者,岁五六辈,可以微贶劳之。”出门,吏各求五百千。吏云:“至家,宜便於市致凿之,吾等待钱方去。”及房,见二老婢披发哭,门徒等并叹息。明不识其尸,但见大坑。吏推明达於坑,遂活。尚昏沉,未能言,唯累举手。左右云:“要纸钱千贯。”明达颔之。及焚钱讫,明达见二人各持钱去,自尔病愈。初明达至王门,见数吏持一老姥,至明达所居,云是鄠县灵岩人。及入,王怒云:“何物老婢,持菩萨戒,乃尔不洁。令放还,可清洁也。”及出,与明达相随行,可百余步,然后各去。明达疾愈,往诣灵岩,见姥如旧识也。(出《广异记》)
  【译文】
  崔明达,小字汉子,是清河东武城人。他祖父崔元奖,任吏部侍郎杭州刺史。父亲崔庭玉,任金吾将军冀州刺史。崔明达幼年时于西京长安太平寺出家,拜利涉法师为师,通晓《涅槃经》,是桑门的掌门。唐玄宗开元初年,饭后在房中午睡,刚睡,觉得身在屋外,回屋,又觉得出去了,反复了四次,心里很烦。一会儿,看见两个牛头小卒抱个死人在房外烤,臭气充塞,他问是怎么回事。小卒说,正想召你。明达说:“只要不再出臭味,就敢跟你走。”小卒便从明达的头上拔出他的灵魂,随后便领他走出城外,一路遇见很多熟人,明达想告诉他们,但说不出话。又走出城西,路很狭窄,突然又不见了两牛头卒,有红绳拴着骨片领明达行走,相距很近。走数里,骨片又不见了,明达惆怅地独行。到了一城,城墙已毁坏,看到数百人熔铁补城,明达默默地走过去,不敢问。又走数里,又到了一城,在城前见小卒官吏数十人,用砖坯修建一小屋。有一穿红衣的官吏,责问明达,随即命令小卒把明达推进屋内,用砖坯将门堵住,明达大叫冤枉。官吏说:“先让你试一下,没什么痛苦。”一会儿,里边传出阎王的话,召明达法师。明达便跟着是入大厅,看见一个高贵很有风彩的少年,约二十岁。台阶上下排列着数千穿红穿紫的人。明达走进庭,心中暗想,阎王召见我,不下台阶。忽然看见阎王在台阶下,合掌虔诚恭敬地对明达说:“冥府中也需要阳间的功德,听说你通晓《涅槃经》,所以派人以迎接你,请你讲经,延年益寿。明达又想,让我讲经为什么不到塔座上演练。立即看见塔座在西廊下,阎王指令明达上塔座开讲。又在塔座下设了很多席位,阎王跪下。明达讲了一遍,阎王说,我懂了。明达下了塔座,阎王派人送明达法师回去。临别时对明达说,可为我们传授各种经。明达便走出来,在途中忽然见车马数十人,说是崔尚书。到近前一看,原是他的祖父崔元奖。元奖见明达不太高兴。明达大声说:“我是汉子,老人家不认识我吗?”元奖将明达领进厅内,开始询问兰田庄,又问其父崔庭玉,明达以实相告。元奖说:“我从死后,在这里有职务,没曾回家,家里生死存亡的情况都不知道。”随即有小吏拿着案卷走到元奖前,明达偷眼看见案卷上有他的名字,上面写道:“太平寺僧,嵩山五品。”元奖看完后问明达:“你看见了吗?’明达说没看见。便令二吏送明达见判官,令两人送明达回家。判官见明达,不太恭敬,手下人说,这是尚书的嫡孙,不能以普通客人相待。判官便吩咐二吏送明达,说你们这些送人的人,每年五六次,可以要点报酬用以慰劳你们。出门后,两个小吏每人向明达要五百千。吏说:“到家了,可以到市上做点什么,我们等拿到钱就回去。”明达到了房中,看见两个老婢妇,披头散发的哭,自己的门徒都在叹息。明达不认识自己的尸体,只见有一大坑,小吏将明达推进坑,明达便活了,但是,神志还有此昏迷,不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