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04:49      字数:4736
  当时答应了他,病急匆忙,就忘了他的嘱咐,犯了这个罪而受的报应,遭受这种酷刑,所说的想儿子,正是想为我造金光明经。现在你已看到了,就不要麻烦儿子了。”含光回家,就把这些事都向儿子们说了,悲伤了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再要去看,已经再也看不见了,只看见了荒草罢了。于是就卖家产,得到了五百千。从刺史以下,各有资助,计有二千贯文,令长子带着去五台写经。到了山中,找遍各台没有定居的地方,不久又上台,半山路上遇到一个老僧,对他说:“写经救母,为什么这么迟才来,把钱留在台上,应快回去写金刚经。”说完就不见了,他的儿子知道是文殊菩萨,就留下钱而回来了。到家写经,写完后,登上土墩,又看见地狱,因而一直进去,遇着关的门,就敲门,门内问是谁?钳耳赞府就说“是我”,很久,有妇人出来说:“贵阁让我来感谢你们写经的功力,她已托生人间了,让你们千万珍重。”含光又问:“夫人什么原因住在这里?”答道:“罪状相同,所以还在这里。”
  席豫
  唐开元初,席豫以监察御史,按覆河西。去河西两驿,下食,求羊肝不得,挞主驿吏。外白“肝至”,见肝在(“见”原作“问”。据明抄本改。)王,王曰:“杀生有道,何故生取其肝,独能忍乎?”豫云:“初虽求肝,肝至见动,实不敢食。”言讫,见一小佛从云飞下,王起顶礼。佛言如豫所陈。王谓羊曰:“他不食汝肝,今欲如何!”寻放豫还也。(出《广异记》)
  【译文】
  唐朝开元年初,席豫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去河西按查。到了河西两个驿站,准备吃饭,找不到羊肝,就鞭打驿吏,外面说肝已到了。席豫看见肝在盘子中摇动不停,皱眉好久,让拿下去,于是拿来一匹绢,为羊铸佛。半天左右,席豫忽然死去。随从官吏去见王,王问:“杀生自然有道,为什么要活取它的肝,怎么能忍心呢?”席豫说:“当初虽然要肝,但肝到了却看见它摇动,实在不敢吃它。”说完,就看见一个小佛从云中飞下来,王起身礼拜,佛说的和席豫所说的一样。王对羊说:“他不吃你的肝,现在想要怎么办?”不久也就放席豫还生了。
  裴休
  唐开成元年,宰相裴休,留心释氏,精于禅律。师圭峰密禅师。得达摩顿间密师注法界观禅诠,皆相国撰文序。常被毳衲,于歌妓院中,持钵乞食,自言曰:“不为俗情所染,可以说法为人。”每自发愿,愿世世为国王,弘护佛法。后于阗国王生一子,手文中有裴休二字,闻于中朝。其子弟请迎之,彼国不允而止。(出《北梦琐言》)
  【译文】
  唐朝开成元年,宰相裴休,信奉佛教,精通禅律,拜圭峰密禅师为师,得到了达摩顿间密师法界观禅的诠释,都是相国撰写的文序,裴休曾经披着细毛的衲衣,到歌妓院中,拿着钵化斋,自己说:“不被世俗之情所污染,可以给人说法。”常常自己发愿:愿世世代代为国王,护佑佛法。后来于阗国国王生了一个儿了,手中有裴休二字。消息传到中朝,他的子弟想迎接他回来,那个国家不准许并制止了他们。
  牙将子
  唐东蜀大圣院有木像,制度瑰异,耆老相传云:顷自荆湘溯流而上,历归峡等郡,郡人具舟揖取之,纤夫牵挽,不至岸。至渝,州人焚香祈请,应声而往。郡守及百姓,遂构大圣院安置之。东川有牙将者,其子常喑,忽一日画地,告其父曰:“某宿障深重,被兹业病,闻大圣院神通,欲舍身出家,依止供养,冀消除罪根耳。”父许之,由是虔洁焚修,夙夜无怠,经数载,倏尔能言,抗音清辩,超于群辈。复有跛童子者,睹兹奇异,发愿于大圣院终身苦行,忏悔求福,未逾期岁,忽能起行,筋骨自伸,步骤无碍。事悉具本院碑,殿有东庑,见有喑僧跛童子二画像并存焉。(出《报应录》)
  【译文】
  唐朝东蜀大圣院内有木象,制做的瑰丽奇异,耆老相传说是不久前从荆湘逆流而上,经过归峡等郡,郡中人都准备船去迎取,纤夫牵拉也不到岸。一直到了渝州。州人焚香祈求,于是就应声而去,郡守及百姓们,就造了大圣院安置了它。东川有个牙将,他的儿子常常不能出声,忽然一天画地,告诉他父亲说:“我积恶很深,得上了这种病,听说大圣院神通,想舍身出家,到那去供养,希望能消除这个罪根啊!”父亲答应了他。从此他便虔诚洁净焚香修行,整夜不怠,过了几年,忽然能说话了,声音清晰,超出于同辈人。又有个跛脚的儿童,亲眼目睹这件奇异的事,发愿要在大圣院终身苦行,忏悔求福,结果未过一年,忽然能站起行走,筋骨自然伸曲,走路的步伐一点也没有妨碍。这些事都记在本院的碑上,殿有东庑,哑和尚和跛童子两个的画像都还保存着。
  卷第一百一十六 报应十五(崇经像)
  谢晦 尼智通 王袭之 周宗  沈僧复 僧道志 唐文伯 崔平业  王镇恶 郭祖深 卫元宗 姜胜生  傅奕 并州人 薛孤训 帯菹亓睢 《×恪√莆渥凇⊥跻逡荨∽溉狻 ∥髅魉隆∶飨嗨隆∩彐凇】账碌痢 ∩苊鳌′?br />
  谢晦    宋尚书谢晦为荆州刺史,谓塔寺不宜在人间,当移之郭外,乃自率部下至新寺门,遣队士八十,持刀斧,毁坏浮图,尊像纵横,瓦木倾坠。俄而云雾暗天,风尘勃起,晦冥即怖走,队人惊散,莫知所以。晦等夜梦,咸见沙门,飞腾空中,光明显赫。又见二人,形悉丈余,容姿甚伟,厉声嗔曰:“所行反道,寻当自知。其后,队人满(明抄本“满”作“史”双字)身著癞疾,经时而死。余人并犯法就终,谢晦连年患瘠病,后因谋叛,合家被诛,皆非命而卒。(出《辨正论》)
  【译文】
  宋朝尚书谢晦任荆州刺史。他声言塔寺不应该建在城里,应该移到城外去。于是就亲自率领部下来到新寺门,派了八十个士兵,拿着刀斧,砍的砍,刨的刨,毁坏了佛象,佛神的塑像也都横躺竖卧,房倒屋塌瓦掉木倒。不一会儿,云雾遮天蔽日,大风吹起烟尘。谢晦一看这样昏暗吓得跑了,士兵也都惊惧四散逃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谢晦等人在夜晚都作了梦,都看见和尚在空中飞腾。发出耀眼的光亮。又看见两个一丈多高的人,容颜姿态都很奇伟,瞪着眼睛大声斥责说:“你们的所作所为背叛了仁道。不久自己就会明白。”这以后那些士兵满身生癞,不几天就死了。其余的人相继犯法被处死。谢晦一连几年脊背生疮。后来因为他谋反全家都被杀了。这些人都不是正常死亡的。
  尼智通
  宋尼智通,京师简静尼也,年貌殊少,信道不笃。元嘉九年,师死罢道,嫁为魏郡梁甫妾,生一男,年七岁,家甚贫穷,无以为衣。智通为尼时,有数卷素无量寿法华等经,悉练捣之,以衣其儿。居一年而得病,恍惚惊悸,肌体坏烂,状若火疮,有细白虫,日去升余,惨痛烦毒,昼夜号叫。常闻空中语云:“坏经为衣,得此报也。”旬余而死。(出《冥祥记》)
  【译文】
  南北朝时,南宋有个尼姑叫智通,是京城简静庵的尼姑,年少貌美,但信道不忠。元嘉九年,因为她师傅死了她也就不信道了,还俗嫁给魏郡的梁甫作妾。生了一个男孩,已经七岁了。她们家一贫如洗,连衣服都穿不上。智通当尼姑时有几卷用白绢写的《无量寿》《法华》等经书,她就拿来拆散漂洗,然后给孩子做了衣服。一年以后得了病,神志不清,害怕心跳,肌肤坏烂,好象生了火疮,长了很多细白虫,每天都能拨除一升多,疼痛难忍烦躁不安,昼夜号叫,经常听到空中有人说:“毁了经书做衣服,应该得到这样的报应啊。”十多天就死了。
  王袭之
  宋吴兴太守琅琊王袭之,有学问,爱老庄而不信佛,唯事宰杀。初为晋西省郎中,性好宾客,于内省前养一双鹅,甚爱玩之。夜忽梦鹅口(“口”原本作“曰”,据明抄本改。)衔一卷经,可十纸许,取看皆说罪福之事,明旦果见,乃是佛经。因是不敢宰杀,笃信过人。(出《辨正论》)
  【译文】
  宋朝的吴兴太守王袭之是琅琊人,博学多闻,信奉道教而不信佛教,专能宰杀家禽牲畜。当初任晋西省郎中,性好客,在府内养了一对鹅,特别喜欢这对鹅。有一天忽然梦到鹅口中衔着一卷经书,约有十多页,拿来看那里面都说的是罪和福一类的事。第二天早晨果然发现了经书,原来是佛经。从此以后再也不敢宰杀了,一心一意信佛超过了别的人。
  周宗
  周宗者,广陵郡人也。宋元嘉七年,随到彦之北伐。王师失利,与同邑六人逃窜。间行于彭城北,遇一空寺,无有僧徒,中有形像,以水晶为相,因共窃取之,乃出村贷食。其一人羸病,等辈皆轻之,独不得分与。既而各还家,三四年中,宗等五人,相继病癞而死。不得分者独获免。(出《冥祥记》)
  【译文】
  周宗是广陵郡人。宋朝元嘉七年,随从到彦之北伐,结果官军大败。周宗就和六个同乡逃跑了,从小路跑到彭城以北,碰到一个空寺院,连一个僧徒也没有。但寺里有个佛像,是用水晶雕刻成的。他们几个人就一块儿把水晶塑像偷走了,出村后换了食物。结果其中一个人瘦弱有病,其他人都轻视他,没有分给食物。后来就各自回家了。三四年的时间内,周宗等五个人都相继生了癞疮死去,只有那个没分到食物的没死。
  沈僧复
  宋吴兴沈僧复,大明末,本土饥荒,逐食至山阳。昼入村野乞食,夜还寄寓寺舍左右。时山阳诸小形铜像甚众,僧复与其乡里数人,积渐窃取,遂囊箧数四悉满,复因将还家,共铸为钱。事既发觉,执送出都,入舡便云:“见人以火烧之。”昼夜叫呼,自称楚毒不可忍,未及刑坐而死,举体皆拆裂,状如火烧。吴郡朱亨,亲识僧复。具见其事。(出《冥祥记》)
  【译文】
  宋朝吴兴的沈僧复,在大明末年,因为当地闹饥荒,一路讨饭来到山阳。白天他就到村子里去讨饭,天黑就回来寄住在寺院左右。那时山阳冬寺院里的各种小铜佛像非常多。沈僧复就和同乡的几个人一天天偷来很多。于是把几个箱子口袋都装满了。僧复就把这些铜像带回家,与同乡一起铸造铜钱。事情立即就被发觉了,被抓获解往京都,上了船就说“有人用火烧我。”他便白天晚上大呼大叫,自己就痛苦得不能忍受,还没有受到刑罚就死了,死的时候全身都破裂,好象火烧的一样。吴郡的朱亨认识僧复,这些事他都亲眼看见了。
  僧道志
  宋沙门僧道志者,北多宝僧也。尝为众僧令知殿塔,自窃幡盖等宝饰。所取甚众,后遂偷像眉间珠相,既而开穿垣壁,若外盗者,故僧众不能觉也。积旬余而得病,便见异人,以戈矛刺之,时来时去,辄惊叫,应声流血。初犹日中一两如此,其后病甚,刺者稍数,疮痍变遍体,呻呼不能声。同寺僧众,颇疑其有罪,欲为忏谢。始问,犹讳而不言。将尽二三日,乃具自陈列,泣涕请救曰:“吾愚悖不通,谓无幽途,失意作罪,招此殃酷,生受楚拷,死婴刀镬,已糜之身,唯垂哀恕,今无复余物,唯衣被毡履,或足充一会。”并频请愿,具为忏悔者。偷像相珠有二枚,一枚已属妪人,不可复得;一以质钱,在陈昭家,令赎取。道志既死,诸僧合集,赎得相珠,并设斋忏。初工人复相珠时,展转回趣,终不安合,众僧复为礼拜烧香,乃得著焉。年余,而同学等于昏夜间,闻空中有语,详听即道志声也。自说云:“自死已来,备婴痛毒,方累年劫,未有出期。赖蒙众僧哀怜救护,赎像相珠,故苦酷之中,时有间息,感恩无已,故暂来称谢。”言此而已,闻其语时,腥腐臭气,苦痛难过。言终久之,乃稍歇。(出《冥祥记》)
  【译文】
  宋朝有个和尚叫道志,是北多宝的和尚。他在当僧人时奉命看守佛殿佛塔,当看守时独自盗了幡帘帏盖等宝饰,偷了很多,后来就偷佛像眼眉中间的珠子,接着又把墙壁扒开,造成象外人偷出似的现场,所以众僧人也没有发觉。过了十多天道志就得了病,看见一个不平常的人用枪矛刺他,有时来有时走,他惊骇大叫,随着叫声而流血。最初还是一天里有一两次这种情况,到后来病就加重了,刺他的人来的次数也稍有增加,他的满身都变成了疮伤,直到连呻吟的力气也没有了。同寺的僧人们都怀疑他犯了罪,想要让他忏悔。开始问他的时候,他还隐讳不说,又过了二三天,才把他作的事全都说出来,哭着请求救命说:“我愚蠢糊涂不通事理,以为没有冥间幽途,一念之差犯了罪,招来这样惨酷的殃祸。活着受严厉地拷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