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04:49      字数:4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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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文】
  有个王先生,家住在乌江上游,平常隐藏自己的形踪,因此村里人不能分辨,有人把他看作妖妄之人。有一天,村子里起了大火,蔓延烧毁房舍,王先生就去看火,他厉声喊着说:“大火快停下来!大火快停下来!”于是火熄灭了,村民们这才知道他是奇人。长庆年间,有个弘农人杨晦之。从长安向东去游吴楚,走到乌江,听说王先生行迹高缈,就登门去拜访。王先生戴着黑色生丝头巾,穿着黑黄色的衣服,在几案后面坐着,仙风道骨清秀俊美。杨晦之对他拜了两拜礼节周到,而先生仅拱手一揖而已,叫晦之坐在他身旁。他的议论深奥晓畅,远超出意料之外,晦之更加强烈地敬慕他,于是留住在那里,这天乃是八月十二日。王先生把他的女儿叫作七娘的叫来,原来是一个老太太,七十多岁了,头发全白了,扶着拐杖来到。王先生对杨晦之说:“这是我的女儿,懒惰而不好道,现在将要老了。”接着对七娘说:“你替我用纸剪一个月亮,像今晚月亮的样子,把它贴到屋里东墙之上。”过了一会儿,七娘把纸贴到墙上,晚上纸月亮上就有奇异的光自行发出,清清楚楚地照亮全室,连细小的毫毛都能分辨出来,晦之惊叹不已,猜测不出怎么回事。等天亮时将要离去,王先生用杖敲击完毕,忽然有尘土飞起,天地全都暗下来。过了很久,尘土消失了,再看那院子里,就变成了险峻的悬崖,前面积石满眼可见,晦之心惊胆颤背上出来汗,头发都竖了起来。王先生说:“高山深岩迅速变迁,你回到哪里去呢?”晦之更加恐慌,掉下眼泪说:“实在不知道一旦发生沧海桑田这种变化,难道仙都的一瞬间,世尘就已过了千年吗?”先生笑着说:“你不必担心,这是我用来娱乐的法术而已。”于是拿扫把把院子扫一下,又有尘土飞起,过了一会儿,灰尘消失了,门庭如故。杨晦之很高兴,就扬鞭打马而去。
  另外有个说法:唐朝长庆初年,隐居修行者杨隐之在彬州,经常寻访有道之人。有个唐居士,当地人说他有一百岁了,杨隐之去拜访他,他就留杨隐之过夜。到夜里,唐居士把女儿叫出来对她说:“你可以拿弦一月亮来。”他的女儿就把月亮贴在墙上,好像一片纸似的。唐居士起身向月祷告说:“今天晚上有客人,请赐给光明。”说完,室内明亮像点上蜡烛一样。
  周生
  唐太和中,有周生者,庐于洞庭山,时以道术济吴楚,人多敬之。后将抵洛谷之间,途次广陵,舍佛寺中,会有三四客皆来。时方中秋,其夕霁月澄莹,且吟且望。有说开元时明皇帝游月宫事,因相与叹曰:“吾辈尘人,固不得至其所矣,奈何?”周生笑曰:“某常学于师,亦得焉,且能挈月至之怀袂,子信乎?”或患其妄,或喜其奇,生曰:“吾不为明,则妄矣。”因命虚一室,翳四垣,不使有纤隙。又命以箸数百,呼其僮,绳而架之。且告客曰:“我将梯此取月去,闻呼可来观。”乃闭户久之,数客步庭中,且伺焉。忽觉天地曛晦,仰而视之,即又无纤云。俄闻生呼曰:“某至矣。”因开其室,生曰:“月在某衣中耳,请客观焉。”因以举之。其衣中出月寸许,忽一室尽明,寒逼肌骨。生曰:“子不信我,今信乎?”客再拜谢之,愿收其光。因又闭户,其外尚昏晦。食顷方如初。(出《宣室志》)
  【译文】
  唐朝太和年间,有个周生在洞庭山盖房居住,时常用道术救济吴楚贫民,人们普遍敬重他。后来他将要抵达洛谷一带,途中在广陵临时停留,住在佛寺中,恰逢还有三四个游客来了。这时正当中秋,那天晚上天气晴朗月色明亮,他们一边吟诗一边望月。有人说起开元年间唐玄宗游月宫故事,于是一起叹息说:“我们这些尘俗之人,本来不能到那个地方,怎么办呢?”周生笑着说:“我曾经向老师学习过,也学到了那个方术,而且能把月亮拿下来放到怀中或袖子里,你们相信吗?”有人担心他说谎,有人喜欢他离奇,周生说:“我如不为你们弄明白,就成了说谎了。”于是命人空出一个屋子,把四面墙遮住,不让它有一点小缝。又命人拿来几百双筷子,叫他的仆人用绳子把它们捆束起来。周生就告诉那几个游客说:“我将要登上这个筷子做的梯子取月亮去,你们听到我呼唤可以来看。”就关上门很久,几个游客在庭中散步,一边等着周生。忽然觉得天昏地暗,仰脸一看,却又没有丝毫云彩。不一会儿,听到周生呼喊说:“我回来了。”于是把空室的门打开,周生说:“月亮在我的衣服中,请客人们观看。”就把衣服掀起来。那衣服中露出一寸多月亮,忽然满室全亮了,寒光浸人肌骨。周生说:“你们不相信我,现在相信了吧?”那几个游客拜了又拜,向他表示感谢,希望他把月光收回去。于是又关上门,室外还昏黑一片,过了一会儿,月光又和当初一样。
  韩志和
  韩志和者,本倭国人也,中国为飞龙卫士。善雕木为鸾鹤鸟鹊之形,置机捩于腹中,发之则飞高三二百尺,数百步外方始却下。又作龙床为御榻,足一履之,则鳞鬣爪角皆动,夭矫如生。又于唐宪皇前,出蝇虎子五六十头,分立队,令舞梁州曲,皆中曲度;致词时,殷殷有声,曲毕则累累而退,若有尊卑等级焉。帝大悦,赐金帛加等,志和一出宫门,尽施散他人。后忽失之。(出《仙传拾遗》)
  【译文】
  韩志和本来是日本人,在中国当飞龙卫士。他善于把木头雕刻成鸾鹤鸟鹊的形状,把机关放到它们的肚子里,发动机关,它们就飞到二三百尺的高空,飞到几百步外才又下来。他又制作龙床御榻,脚一踩上去,龙的鳞须爪角全都会动,卷曲而有气势,像活的一样。他又在唐宪宗面前放出五六十头蝇虎子,把它们分开站成队,让它们按梁州曲跳舞,完全符合曲子的节拍,唱到词的时候,殷殷有声,曲子唱完就一个接一个地退下去,好像有尊卑等级似的。唐宪宗很高兴,重赏他金钱和丝绸,志和一出宫门,就全把它施舍给别人。后来忽然不知他哪里去了。
  张辞    咸通初,有进士张辞,下第后,多游淮海间,颇有道术。常养气绝粒,好酒耽棋。鄙人以炉火药术为事,一旦睹之,乃大哂,命笔题其壁云:“争那金乌何,头上飞不住。红炉漫烧药,玉颜安可驻。今年花发枝,明年叶落树。不如且饮酒,朝暮复朝暮。”人咸异之。性不喜装饰,多历旗亭,好酒故也。或人召饮,若合意,则索纸剪蛱蝶二三十枚,以气吹之,成列而飞,如此累刻,以指收之,俄皆在手。见者求之,即以他事为阻。尝游监城,多为酒困,非类辈欲乘其酒而试之,相竞较力。邑令偶见,系之。既醒,乃课述德陈情诗二律以献令,令乃立释之。所记一篇云:“门风常有蕙兰馨,鼎族家传霸国名。容貌静悬秋月彩,文章高振海涛声。讼堂无事调琴轸,郡阁何妨醉玉觥。今日东渐(音尖)桥下水,一条从此镇常清。”自后邑宰多张之才,次求其道,日夕延接,欲传其术。张以明府勋贵家流,年少而宰剧邑,多声色狗马之求,未暇志味玄奥,因赠诗以开其意云:“何用梯媒向外求,长生只合内中修。莫言大道人难得,自是行心不到头。”他日将欲离去,乃书琴堂而别。后人多云江南上升。初去日,乘酒醉,因求片楮,剪二鹤于厅前,以水噀之,俄而翔翥。乃曰:“汝可先去,吾即后来。”时邑令亦醉,不暇拘留,张遂得去。其所题云:“张辞张辞自不会,天下经书在腹内。身即腾腾处世间,心即逍遥出天外。”至今为江淮好事者所说。(出《桂苑业谈》)
  【译文】
  咸通初年,有个进士叫张辞,考试下第,以后经常到淮海一带去游历,很有道术,平时养气,不吃五谷,喜欢饮酒迷恋下棋。有个住在郊野的人把修炼丹药当作大事,有一天被张辞看到了,就把那人大大讥笑了一番,他提笔在人家墙壁上题了一首诗说:“争那金乌何,头上飞不住。红炉漫烧药,玉颜安可驻。今年花发枝,明年叶落树。不如且饮酒,朝暮复朝暮。”人们都觉得这事奇异。张辞本性不喜欢打扮自己,常光顾酒肆这是因为他好酒的缘故。有人请他饮酒,如果他满意,就用纸剪二三十枚蝴蝶,用气一吹,这些蝴蝶就成排地飞,这样过了很长时间,他就用手指去把它们回收回来,不一会儿都收在手上。见到这个法术的人请求向他学习,他就用别的事推辞。他曾经游过监城,多次被酒醉倒。一伙行为不端的人想趁他酒醉去试他,互相争着与他较量力气。县令偶然看见了,就把张辞等都抓起来。张辞酒醒以后,就以述德陈情为内容写了二首诗去献给县令,县令就立刻把他释放了。所记得的一篇是这样写的:“门风常有蕙兰馨,鼎族家传霸国名。容貌静悬秋月彩,文章高振海涛声。讼堂无事调琴轸,郡阁何妨醉玉觥。今日东渐桥下水,一条从此镇常清。”从此以后,县令很赞赏张辞的才华,接着又请求向他学道,早晨晚上还筵请招待他,想要让他传法术。张辞认为县令是贵家子弟,年纪轻轻就做大县县令,经常追求声色狗马,顾不上刻苦钻研道家奥妙,于是赠诗来开启他的志趣,诗中写道:“何用梯媒向外求,长生只合内中修。莫言大道人难得,自是行心不到头。”后来将要离去,就在琴堂书写一首诗来告别。后人普遍传说张辞在江南飞升成仙。张辞当初离去那天,乘着酒醉就要了一张纸,在厅前剪了两只鹤,用水喷了它们,不一会儿鹤就飞起来。张辞就对鹤说:“你们可以先走,我随后就来。”当时县令也喝醉了,来不及约束留下他,张辞终于能够离去。他所题写的诗是:“张辞张辞自不会,天下经书在腹内。身即腾腾处世间,心即逍遥出天外。”这事至今还被江淮一带好事的人所传说。
  崔言
  崔言者,隶职于左亲骑军。一旦得疾而目昏暗,咫尺不辨人物,眉发自落,鼻梁崩倒,肌肤生疮如疥。皆目为恶疾,势不可救。因为骆谷子午归寨使,遇一道流,自谷中出,不言姓名,受其方曰:“皂荚刺采一二升,烧之为灰。大黄九蒸九曝,杵之为末。食上,浓煎大黄汤,以末七调而服之。”旬日,须发再生,肌肤充润,所疾顿愈,眼明倍于寻常。道流传此方讫,却入山去。不知所之。(出《神仙感遇传》)
  【译文】
  崔言在左亲骑军中任职。有一天得了病,就眼前发黑,咫尺之间的人和物都分辨不清,眉毛和头发自行脱落,鼻梁塌陷。皮肤上生出像疥似的疮。人们都把这病看作不治之症,看情势不能救活了。因为崔言担任骆子午谷的归寨使,遇见一个道士从谷中出来,不说姓名,传给崔言一个药方,他说:“采一二升皂荚刺,把它烧成灰。把大黄蒸九次再晒干九次,然后把它捣成细末。饭前将皂荚刺灰、大黄末用匙调入大黄汤中,一齐服下。”十天左右,崔言的胡子头发又重新长出来,肌肤充实有了光泽,所患疾病顿时痊愈了,眼睛比平时加倍明亮。那个道士传完这个药方以后就回到山里去,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卷第七十六 方士一
  子韦 赵廓 樊英 杨由  介象 郭璞 庾诜 张子信  管辂 筹禅师
  李淳风 袁天纲  安禄山术士 桑道茂 乡校叟 相骨人  田良逸蒋含弘
  子韦
  子韦,宋景公之史。当景公之世,有善星文者,许以上大夫位,处于层楼延阁之上,以望气象,设以珍食,施以珍衣。食则有渠餐之凫,煎以桂醴,丛庭之鴳,承以蜜渠,淇漳之醴(《拾遗记》三醴作鳢),脯以青茄。九江之珠穟。爨以兰苏,华清夏结。鹿以纤缟(华清井水之澄华也),饔人视时而扣钟,伺食而击磬(言每食辄击钟磬也)。悬四时之衣,春夏以金玉为饰,秋冬以翡翠为温。烧异香于坛台之上。忽有野人被草笈,扣关而进曰:“闻君爱阴阳五行玄象经纬之秘,请见。”景公延之崇堂。语则及未来之兆,次及已往之事,万不失一。夜则观星望气,昼则执算披图,不服宝衣,不甘奇食。景公谢曰:“今宋国丧乱,微君何以辅之?”野人曰:“德之不均,乱将及矣,修德以乘仁,则天应之祥,人仰其化。”景公服其言,赐姓曰子氏,名之曰韦也。录曰,宋子韦世司天部,妙观星律。抑亦梓慎、裨灶之徒也。景公待之若神,礼以上列,服以绝世之衣。膳以殊方之味,虽复三清天厨之旨,华蕤龙衮之服,斯固为陋矣。春秋生以赐姓,亦缘事显族,乃号为司星氏。至国之末,著阴阳之书,其事出班固艺文志也。(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