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作者:低诉      更新:2021-02-20 04:48      字数:4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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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善俊
  韦善俊者,京兆杜陵人也。访道周游,遍寻名岳。遇神仙,授三皇檄召之文,得神化之道。或静栖林野,或醉卧道途。常携一犬,号之曰乌龙。所至之处,必分己食以饲之。太复病疥,毛尽秃落,无不嫌恶之。其兄为僧,久居嵩寺,最为长老。善俊将欲升天,忽谓人曰:“我有少债未偿耳。”遂入山见兄。众僧以师长之弟,多年忽归,弥加敬奉。每升堂斋食,即牵犬于其侧,分食与之。众既恶之,白于长老。长老怒,召而责之,笞击十数,遣出寺。善俊礼谢曰:“某宿债已还,此去不复来矣。”更乞一浴,然后乃去。许之。及浴移时,牵犬而去。犬已长六七尺,行至殿前,犬化为龙,长数十丈,善俊乘龙升天。拿其殿角,踪迹犹在。(出《仙传拾遗》)
  【译文】
  韦善俊,是京兆杜陵人。周游各地访道,寻遍了名山。遇到神仙,授予他三皇的征召的文书,获得了神仙变化的道术。韦善俊有时静静地栖息在山林荒野,有时喝醉了睡在道路上,他经常携带着一条狗,称它“乌龙”。韦善俊不管到什么地方,必定要把自己的食物分出来一部分喂狗。狗得了疥疮病,毛都脱落了,很难看,人们见了没有不厌恶的,韦善俊的哥哥做了和尚,久居在嵩山寺庙,功劳最高,成为长老,韦善俊将要成仙升天,忽然对别人说:“我有一点债没有偿还。”于是进入嵩山去见他的哥哥。众和尚都因为他是师长的弟弟,多年外出,忽然回来,所以更加尊敬,小心侍奉。每次登上殿堂吃斋,韦善俊就牵着狗在他旁边,分一部分食物给狗吃。众和尚都厌恶韦善俊,告诉给长老,长老大怒,招呼来善俊,叱责他,用藤条打了他十下,赶出寺庙。韦善俊行礼致谢说:“我过去的债已经还了。这回离去不再来了。”又乞求洗一次澡,然后就离去。长老答应了他,等到洗浴经过了一段时间,韦善俊牵着狗出来,狗已经长了六七尺,走到大殿前面,狗变化成为龙,长几十丈,韦善俊骑上龙升天了。龙住天上飞的时候,崩塌了那大殿的一角,痕迹至今还在。
  卷第四十八 神仙四十八
  李吉甫 李绅 白乐天 轩辕先生  李元 韦卿材
  李吉甫
  李太师吉甫,在淮南,州境广疫。李公不饮酒,不听乐。会有制使至,不得已而张筵,忧惨见色。醼合,谓诸客曰:“弊境疾厉,亡殁相踵,诸贤杰有何术可以见救?”下坐有一秀才起应曰:“某近离楚州,有王炼师,自云从太白山来,济拔江淮疾病,休粮服气,神骨甚清。得力者已众。”李公大喜,延于上座,复问之。便令作书,并手札。遣人马往迎。旬日至,馆于州宅,称弟子以祈之。王生曰:“相公但令于市内多聚龟壳大镬巨瓯,病者悉集,无虑不瘥。”李公遽遣备之。既得,王生往,令浓煎。重者恣饮之,轻者稍减,既汗皆愈。李公喜,既与之金帛,不受。不食,寡言。唯从事故山南节师相国王公起,王坐见,必坐笑以语,若旧相识。李公因令王公邀至宅宿,问其所欲,一言便行。深夜从容曰:“判官有仙骨,学道必白日上升。如何?”王公无言。良久曰:“此是尘俗态萦缚耳,若住人世,官职无不得者。”王公请以兄事之。又曰:“本师为在白鹿,与判官亦当家。能与某同往一候谒否?”意复持疑。曰:“仙公何名?”曰:“师不敢言?”索笔书鹤字。王生从此不知所诣。王公果富贵。(出《逸史》)
  【译文】
  李吉甫太师,在淮南的时候,所辖州的境内,疫病广泛流行。李太师不喝酒,不听音乐。碰上有制使到来,迫不得已摆设酒宴,但脸色忧虑凄惨。宴会的人全到齐了,李太师对各位客人说:“我们这个贫困的地方,疫病流行得很厉害,死亡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各位贤人异人,谁有什么法术,可以相救?”下边坐位上有一个秀才起身答应说:“我最近离开楚州,那里有一个王炼师,他自己说是从太白山来,帮助江淮拔掉清除疾病。他不吃粮食,服食日精月华,一身神仙气质非常明晰。现在得益的人已经很多了。”李太师听了很高兴,把秀才邀请到上边坐位。又仔细地向他询问情况,之后就让秀才写封书信,加上自己的亲笔信,派遣人马前去迎接。过了十天,王炼师就来到了,住在州的宾馆里。李太师自称弟子,向他祈求。王炼师说:“相公只让人在街市里面多聚集龟壳、大锅、大盆。病人都集中来,就不用忧虑病不好。”李太师急忙派人准备。准备完了。王炼师亲自前去,让浓煎,病重的人,尽量喝,病轻的人,稍减少一些。已经出汗,都痊愈了。李太师高兴,就给王炼师金帛,王炼师不接受。王炼师不吃东西,也很少说话。只有从奉事原来的山南节师相国王公开始,王公坐着会见,他必然陪坐说笑,象旧相识一样亲热。李太师让王公邀请他到家里住,问他想要什么,一句就行。深夜王炼师从容地说:“判官有仙骨,学习道术必定会白天上升成仙,怎么样?”王公不说话。过了好长时间王炼师说:“这是尘世俗态缠绕束缚的罢了。如果住在人世,官职没有不能得到的。”王公请求凭兄长的身份奉事他。王炼师又说:“本师志在白鹿深谷,和判官也应当是一家。能和我同去一次问候拜见吗?王公的意思又持怀疑说:“仙公叫什么名?”王炼师说:“师不敢说名字。”求取毛笔写了一个“鹤”字。从此不知王炼师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公果然富贵。
  李绅
  故淮海节度使李绅,少时与二友同止华阴西山舍。一夕,林叟有赛神者来邀,适有头痃之疾,不往,二友赴焉。夜分雷雨甚,绅入止深室,忽闻堂前有人祈恳之声,徐起窥帘,乃见一老叟,眉须皓然,坐东床上,青童一人,执香炉,拱立于后。绅讶之,心知其异人也,具衫履出拜之。父曰:“年小识我乎?”曰:“小子未尝拜睹。”老父曰:“我是唐若山也。亦闻吾名乎?”曰:“尝于仙籍见之。”老父曰:“吾处北海久矣,今夕南海群仙会罗浮山,将往焉。及此,遇华山龙斗,散雨满空。吾服药者,不欲令沾服,故憩此耳。子非李绅乎?”对曰:“某姓李,不名绅。”叟曰。(“叟曰”二字原缺,据明抄本补。)“子合名绅,字公垂,在籍矣。能随我一游罗浮乎?”绅曰:“平生之愿也。”老父喜。有顷,风雨霁,青童告可行。叟乃袖出一简,若笏形,纵拽之,长丈余,横拽之,阔数尺,缘卷底坳,宛若舟形,父登居其前,令绅居其中,青童坐其后。叟戒绅曰:“速闭目,慎勿偷视。”绅则闭目,但觉风涛汹涌,似泛江海,逡巡舟止。叟曰:“开视可也。”已在一山前,楼殿参差,蔼若天外,箫管之声,寥亮云中。端雅士十余人,喜迎叟,指绅曰:“何人也?”叟曰:“李绅耳。”群士曰:“异哉!公垂果能来。人世凡浊,苦海非浅,自非名系仙录,何路得来?”叟令绅遍拜之。群士曰:“子能我从乎?”绅曰:“绅未立家,不获辞。恐若黄初平贻忧于兄弟。”未言间,群士已知:“子念归,不当入此居也。子虽仙录有名,而俗尘尚重,此生犹沉幻界耳。美名崇官,外皆得之,守正修静,来生既冠,遂居此矣。勉之勉之!”绅复遍拜叟归。辞讫,遂合目。有一物若驴状。近身乘之。又觉走于风涛之上。顷之,闷甚思见。其才开目,以堕地而失所乘者。仰视星汉,近五更矣,似在华山北。徐行数里,逢旅舍,乃罗浮店也。去所止二十余里。缓步而归。明日,二友与仆夫方奔访觅之,相逢大喜。问所往。诈云:“夜独居,偶为妖狐所惑,随造其居,将曙,悟而归耳。”自是改名绅,字公垂。果登甲科翰苑,历任郡守,兼将相之重。(出《续玄怪录》)
  【译文】
  原来的淮海节度使李绅。年轻的时候,和二个朋友一起居住在华阴西山的客舍里。一天晚上,林叟有祭祀神灵的人来邀请。李绅恰好得了病,没有去。他的两个朋友应邀到那里去了,半夜的时候,雷鸣电闪,雨下得非常大,李绅就搬进里面的屋子栖息。忽然听见前面正屋有人发出恳求的声音,李绅慢慢起来,从帘的空隙往外看,却看见一个老头儿,眉毛胡须雪白,坐在东面的床上,一个青衣童子,手里拿着香炉,拱手立在老头儿后面。李绅很惊奇,心里明白他是个异人。就穿好了衣服和鞋,出来拜见他。那个老人说:“年轻人,认识我吗?”李绅说:“小子未曾拜见过。”老人说:“我是唐若山,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李绅说:“曾经在神仙的名册中见过你的名字。”老人说:“我在北海居住很长时间了,今天晚上,南海的群仙在罗浮山集会,我将要到那里去,走到这里,遇到华山的龙争斗,散了满天的雨。我是个吃药的人,不想让雨水浸湿了衣服,所以在这休息休息。你不是李绅吗?”李绅说:“我姓李,但不叫绅。”老人说:“你应当名叫绅,表字公垂。已经在名册上了。能跟随我到罗浮山去一游吗?”李绅说:“这是我平生的愿望。”老人很高兴。过了一会儿,风雨停止了,青衣童子告诉老人可以走了。老人就从袖中拿出一个竹简,形状象笏板。往长拽它,长一丈多;往宽拽它,宽有几尺。卷起边缘,底部下洼,好象船的形状。老人上去坐在它的前面,让李绅坐在当中,青衣童子坐在它的后面。老人告诫李绅说:“快闭上眼睛,千万不要偷看。”李绅就闭上眼睛,只觉得风声呼啸,波涛汹涌澎湃,好象江海泛滥一样。不一会儿,船停止了。老人说:“可以睁开眼睛看了。”李绅一看,已经在一座山前了,这里楼殿参差不齐,但错落有致。云气异常,好象天外,箫管的声音,响彻高远的云中,有十几个端庄文雅的男子,高兴地迎接老人。指着李绅说:“这位是什么人?”老人说:“是李绅。”众男子说:“奇怪啊!公垂果然能来。人世上凡俗污浊,苦海不浅,假如不是名列仙家行列里面,什么路能来。”老人让李绅逐个拜见他们,众男子说:“你能跟随我们吗?”李绅说:“绅没有建立家室,不用告别,但恐怕象黄初平那样遗留下忧虑给他的兄弟。”说话期间,众男子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意。对李绅说:“你想回去,不应当进入这里居住,你虽然在仙录上有名字,但凡俗尘心还重,这一生还要陷入幻界,美名崇官,表面都能得到它。要操守正直,善于安静,来生弱冠,就居住在这了,努力吧!”李绅又逐个拜谢了众男子和老人,准备回归。告辞完,就合上眼睛,有一物,形状象驴,靠近他的身边,李绅骑上它,又觉得象走在风中和波涛上。一会儿,感到很闷,想看一看,他的眼睛才开,已经掉到了地上,因而失掉了所骑的东西。李绅仰视星辰,接近五更天了,好像是在华山北面,慢慢地走了几里,遇到一个旅馆,是罗浮店。离他居住的地方还有二十多里。迈着缓慢的步子往回走。第二天,他的两个朋友和仆夫正在奔走寻找他,相逢很高兴。朋友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欺骗他们说:“夜里独居,偶然被妖狐迷惑,跟随他到他的居所去,快要天亮了,醒悟过来,就回来了。”从这以后改名绅,表字公垂,果然荣登甲科翰苑,历任郡守,兼将相的重任。
  白乐天
  唐会昌元年,李师稷中丞为浙东观察使。有商客遭风飘荡,不知所止。月余,至一大山。瑞云奇花,白鹤异树,尽非人间所睹。山侧有人迎问曰:“安得至此?”具言之。令维舟上岸。云:“须谒天师。”遂引至一处,若大寺观,通一道(明抄本“道”下有“士”字)入。道士须眉悉白。侍卫数十。坐大殿上,与语曰:“汝中国人,兹地有缘方得一到,此蓬莱山也。既至,莫要看否?”遣左右引于宫内游观。玉台翠树,光彩夺目,院宇数十,皆有名号。至一院,扃锁甚严,因窥之。众花满庭,堂有裀褥,焚香阶下。客问之。答曰:“此是白乐天院,乐天在中国未来耳。”乃潜记之,遂别之归。旬日至越,具白廉使。李公尽录以报白公。先是,白公平生唯修上坐业,及览李公所报,乃自为诗二首,以记其事及答李浙东云:“近有人从海上回,海山深处见楼台。中有仙笼(明抄本“笼”作“龛”。)开一室,皆言此待乐天来。”又曰:“吾学空门不学仙,恐君此语是虚传。海山不是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