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20 04:41      字数:4810
  难道‘结发’的传说灵验了,我和斯帕文才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阴暗的监狱,卓云再次被棍棒击到在墙角,伤口宣泄着疼痛。
  “妈的!被老子上你就磕头谢谢了!还装什么清纯什么啊!又不是什么大姑娘。”健壮的人拉扯地卓云已破损不堪的衣物。
  “放手!越来越不规矩了!8564你没事吧?李警官又来看你了。”
  卓云瘫坐在墙角,真是一秒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
  但是他还得还债,以及那高额的利息。
  “小留。难产死了。”腾启在卓云出现在门前的时候这样说着。
  腾启看着卓云笑了,很浅很浅。无论如何还是被腾启的眼睛捕捉到了。
  “孩子,还活着吧。”卓云还记得那是他哥哥的孩子,流着他们卓家的血液。
  “活着。跟你的确相似。”
  许久的沉默,腾启一直观察着卓云的神色。
  “小留在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叮嘱?”卓云猛着抽烟,其实他想借此烟雾躲避腾启尖锐的目光。
  “你希望她留下什么?”
  “没,只是好奇。”
  “你怎么都不悲伤?”
  “悲伤什么。她早就期待这一天的解脱了。”
  “真正的元凶其实是祝小留对不对?”卓云对上腾启的目光,那么坚定。已经证据确凿了吗?卓云无言以对。
  第 30 章
  第30章
  “真正的元凶其实是祝小留对不对?”卓云对上腾启的目光,那么坚定。已经证据确凿了吗?卓云无言以对。
  “那孩子也是卓萧风的对不对,祝小留因爱生恨对不对?”腾启毫无掩饰地揭露卓云的伤疤,“我们检查过那车,被人动过手脚。如果行驶速度超过100公米每小时或者用力刹车都会对它的刹车装置影响很大,那么车祸的发生频率会很高。而且那车一直都是你在开,你自己对自己的车做手脚,你想干吗,自杀?”
  “现在死无对证。纵使你的推测准确率很高。”卓云拍手,笑的不真实。
  腾启的目光变柔,“即使是死无对证,事实终归是事实。”
  “你相信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吗?”卓云不笑了,认真地看腾启。
  “我愿意听你说说,然后选择是否应该相信。”
  “其实小留也挺可怜的。如果说当她知道我和泽鸣的关系之后,她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么当她亲眼听到我哥在强要她的时候嘴里还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那是什么滋味?她是女人,却每次都爱上爱男人的男人。好象被命运捉弄一样,错误一再重复。我和她在一起4年,以及后来我人间蒸发的3年。等再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伤到我都不认识了。”
  “卓萧风也喜欢泽鸣?”腾启插话。
  “不见得。那三年我被年氏的人威胁,我父亲迫与无奈妥协年氏,所以导致我哥都以为我死了,因为他毕竟是私生子。我从未知道泽鸣家是这么庞大的组织。在那暗无天日的三年,我日日都在思考,泽鸣究竟是如何看待我的。我这么爱他,为什么他会让他的家人如此待我。我哥,大概真的为我的死感到不值吧,因为他一直想不透二个男人怎么会相爱。以至于他得知泽鸣就是我爱的男人,他大概是觉得挺神气。”
  “那他为什么在强要小留的时候要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大概觉得挺迷茫的吧。至于为什么迷茫,我下去的时候问问他。”卓云笑了,好象在谈论着别人的事情。
  “我想问,小留究竟最恨谁?”
  “道不清。当初她把车钥匙递给我的时候,表情出奇地平静。如果运气不好,我可以开着这车的后一秒就可能挂掉,至少要撞个断胳膊断腿。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会开着车把她的丈夫撞死。”
  “也就是说卓萧风的死也是出乎小留的意料咯?”
  “当然。当时我在看见泽鸣在路中央跑着,我也不顾及什么自己的特殊身份,就这么直冲冲的想飞到他身边,然后抱住他让他在自己怀里平静下来,像以前那样。可我想的太天真,在跑车开在离泽鸣只有5。6米的时候我就顿时发现刹车已经废掉了,那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我伤害了泽鸣我也不用活了。可是,我没想到卓萧风会跳出来把泽鸣从我的视线推出。跑车撞上大树,而我意外地没有受伤。我拨了急救电话,期间我一直抱着昏迷的泽鸣。我知道,从此刻开始,我和泽鸣也许永远没有拥抱的机会了,我们注定是二条不同方向的射线,只有远离的趋势。”
  “我一直在感谢老天,能让泽鸣活下来。虽然代价是我哥哥死了。要知道,我把泽鸣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所以我不悲伤,我的泽鸣好好的活着。”
  “所以让我代替小留坐牢,我没有一丝怨言。我欠她的,她的丈夫,她的孩子,我毁灭了她的一切不是吗?”
  “她是始作俑者。这不是你的错。卓云。”腾启有一丝丝的动容。
  “不是。她不是始作俑者,是我让她扭曲了自己。一切都是我的错。”
  腾启走出被隔绝的监狱,抓着手机不知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大洋那边的泽鸣。
  最后他只是把手机仍回裤兜。
  大洋的那边在打着响雷,斯帕文体贴地为泽鸣捂上双耳。
  夜晚,只有彼此明亮闪动的眼眸。
  “泽鸣。我还是要告诉你。卓云并没有想伤害你。”泽鸣静静地听着手机那头腾启的喋喋不休。
  “你行不行啊。边洗头边打电话。”斯帕文有些不满地喊道,毕竟洗的是他的头。瞧,泡沫都进到他眼睛里去了。
  “啊。快了快了。”不知道在对谁说,泽鸣挂了电话,笑嘻嘻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哦。我不知道腾启话这么多,来来我帮你擦擦。”
  斯帕文瞪着圆眼睛,捏了一下泽鸣的鼻子,“你怎么眼睛红红的啊?那家伙又拿什么事刺激你啊?”
  “没。就是告诉我,卓云快要出狱了,我不是挺高兴的吗。”泽鸣用手擦擦眼睛,得,泡沫酸地他再度流泪了。
  “要不要去看看他啊?”现在改成斯帕文拿着布为泽鸣擦眼睛,这家伙怎么像个白痴一样啊。
  “去看他干吗。最近威廉又催着我去给他公司剪彩,忙死了。”
  “你小样还敢埋怨别人啊。”斯帕文看着中文的乡村电视剧,数‘你小样’学的最溜,“人家帮你打点公司容易吗?叫你帮点小忙就叫东叫西的。”
  “什么吗。都是他在赚钱好不好。我就差叫他老板大人了。”
  “说正事呢。你真的不想见卓云?”
  “有你这样的吗?催着别人去见旧情人。我就算想见,你也得给我止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些误会,说说清楚,以后可以做朋友。”斯帕文嘴皮子说的轻松,如果卓云敢对泽鸣做什么出轨的动作,斯帕文拿菜刀的冲动都有。
  “好吧,你顺你意去见见他吧,你这人真烦!”
  斯帕文傻乎乎地笑着,仍了一推泡沫盖在泽鸣头顶。
  “斯帕文,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呢。你怎么都不怕我跟卓云跑了呢。”夜晚,泽鸣对着斯帕文的睡脸喃喃自语。
  斯帕文其实在装睡,因为每次泽鸣总喜欢对着正在睡觉的自己说话,斯帕文每次都这样静静地听着。
  “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们才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我这么想的话,大概就不会控制不住自己跟卓云走吧。真的,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斯帕文闭着眼睛把泽鸣一把搂在怀里,“如果你决定离我而去,我也认了。”
  “笨蛋。你这个笨蛋怎么什么事都都能忍,你是忍者吗?”泽鸣亲吻斯帕文的唇,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叫你装睡,还偷听我讲话!
  出狱那天,北方正下着大雪。
  卓云提着不大的行李走出那监狱的大门,才发现又下雪了。
  视线中,不食烟火的男孩站在雪地上微笑着看着卓云。
  那段距离虽称不上遥远,卓云却难以越过。
  男孩身后的轿车里走出一位金发的男子,比泽鸣稍微高那么一点,他发现了卓云的目光,礼貌地一笑。然后和泽鸣打趣着。
  这就是为什么越不过的原因。这就是腾启所说的有特殊的人来接自己,原来不止一个,还有别人。
  “你真的不跟来?”泽鸣拉着斯帕文的手,不准备让斯帕文离开,那怕只是一小会儿。
  “你跟卓云谈谈。我在的话你们未必能谈的开。”斯帕文温柔地放开泽鸣的手,很认真的说道,“我们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所以我给你自由和选择的余地。”
  斯帕文将车驶去,当泽鸣看着那黑点消失的瞬间,确确实实地认清了某些事。
  谢谢你给我自由,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大结局 第 31 章
  第31章
  卓云把这一幕看在眼底,正如腾启所说的,时间不等人,何况是泽鸣。
  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已经不是几年的他了,他是别人的,自己只是他的生命路途中的路人过客。
  安静的氛围中,谁也没有说话。
  曾经相爱的人如今见面,只是为了祭奠而已。
  我们为了祭奠而想见,不是因为相爱。
  卓云提起行李在雪地上行走,二人就这样肩并肩地这样走着。
  想起很多他们之间的事,好像是泛黄的旧电影,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了。
  我们还没有谈一场刺激的恋爱。
  一直都没有。
  也永远不会有了。
  “那三年你是怎么过的?”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三年你是怎么过的,会不会想我呢?
  卓云只是侧着脸看这个美丽的男人,因为面对面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过的很糟糕,不过有那么一个人总是毫无怨言得陪在我身边,无论我撇下他多少次,他总是以那常人难以理解的大度包容着我。”泽鸣想起了斯帕文在深夜对他说,‘我们是命中注定在一起的人。’
  “就是那个金发男子?”卓云贪婪地望着泽鸣,终于炽热的目光让泽鸣别过脸。
  “他为我,真的吃了很多苦。”
  是啊,他为你吃了很多苦,我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他的苦你都看得见,而我的苦只能自己生生吞咽,如今还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还要装做毫不在意地听你提你爱的男人。
  “你有爱过我吗?”
  “你有爱过我吗?”
  二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泽鸣侧目望着卓云,男人的头发已不再是昔日那么长了,虽然是寸发却也是利落干净很,比之前更为英气了些。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起来,为什么会问同一个问题。
  “卓云,有些问题,我还是想澄清一下。我爸和我早就断绝关系了,年氏早八百年前就和我无关了。这点,也是今天我来的目的。”
  “恩。家族斗争,我明白。我从没计较过这些。”该不该计较,如果不是当年年氏步步相逼,如今的泽鸣和卓云会是怎样?我们都是家族利益的牺牲品,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家族冲突中,我们无疑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爱,都随流烟卷走了,一分一毫都不曾留住。卓云这么一想都觉得害怕,没有那荒废的三年,他们如今会像现在那么陌生吗?
  连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都要思前顾后。
  我们都不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
  虽然印象中还记得彼此的笑容,彼此说过的每一句话,彼此凝视的深情。
  真的已经结束了吗?
  突卷一阵来自西伯利亚风,卓云手上的信纸随风波动。
  “小留还是没狠心让我下辈子在监狱里度过。信的最后一句话‘我这辈子,错就错在认识了那三个男人。’”
  彼此的风衣摩擦出‘次次’的声音,泽鸣的秀发在着肆虐的冷风中吹立起来,“卓云,还你一样东西。”这东西,是泽鸣在旧箱子里翻出来了,每看一眼回忆便会一涌而出。
  “你去过我的宿舍?”卓云笑着接过,那上面的小动物还是小留教他画的呢。
  “对。那时候我还是从水管上偷爬上你们宿舍的。”泽鸣简单的陈述,却在卓云的心中翻起了轩然大波。泽鸣会为了寻找可以回忆的东西而爬水管,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吗,毕竟卓云还记得他们宿舍是三楼,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的这张照片是我在档案室偷的。如果没有看到这张照片,我也许一辈子都认不出来你会是那个天外飞物。”
  “卓云我不是为了报复你而来的。”泽鸣不知何时眼睛已经湿了,因为他突然想起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止都止不住。
  不是只有泽鸣想起,卓云同样也沉溺在回忆中无法自拨。
  “是我不该这么想你,我把自己恶劣的想法强加在你身上。我还想,我欠你一次,还你一次。咱们就互不相欠了。谁知,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卓云。。。。。”泽鸣将脸别向另一边,眼角感觉有什么在结冰。
  “说再见吧。泽鸣。”说这话有多苦,再见。那么再次见面会是何年何月,毕竟彼此之间连唯一的纠缠误会都没有了,以后我们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想见。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我宁愿我的泽鸣早已死去,然后把泪流地干干。
  我的泽鸣,我们的爱情,还没有开始就已彻头彻尾结束了。
  你该让我是哭还是怨。
  或许我的心早已死去了,在看到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