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20 04:07      字数:4720
  一片水稻田。水稻田往东有个叫黄泥坡的地方,那里住了一家姓陈的人家,他家周围种了几十棵荔枝树,荔枝成熟时节,荔红似火,煞是好看。由于他们是单家独户,显得很荒凉,六十年代他们搬到我祖屋南面重建了。过了黄泥坡,南面是一条叫杨桥坑的小河,这是我们的母亲河。过了小河便是一道山脉,早晨,我们经常在家门口看太阳从这座山上升起。
  祖屋南面是一座名叫竹根园的小山包,五十年代这里还比较荒凉,经常“闹鬼”,小时候晚上我从不敢往那里去。五八年公社化时被开成梯田,种上了荔枝、龙眼、芒果、黑榄等树木,改称百果园。百果园四周用带刺的勒角和勒竹围着。我记得家里的母鸡经常到围子的杂草里下蛋,如果家里的母鸡没在鸡窝下蛋,到围子里准能找到。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百果园这块地方划给高州水库移民做宅基地了。
  祖屋后面约五十米有一座“三踏七间过”的日字形砖瓦房,叫新屋,是一户姓杨人家。房子是用火砖和泥砖混建的,很高大,多数房子都有楼层,中间两个大天井,用火砖铺设。在我们村这家人是富裕户,土改时被划为地主,房子大部分分给村中的贫困户了。这家房子大门朝南,左侧有一棵酸杨桃树,年年果实累累,我也不知上过多少次那棵树,吃过多少树上的酸杨桃了。树旁边有一口鱼塘,叫新屋塘。
  北面山顶叫禾堂岭,被开成一片很大的晒谷场。靠东面山坡长着许多带刺的勒角和黄榄等树木。后来被开荒成了旱地,再后 来也成了水库移民的宅基地了。从禾堂岭往西北方向走约两公里,有我们家乡两座名山——佛子岭和尖峰岭,那里有许多动人的传说。祖屋在青山绿水的环抱中,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是我童年的乐园,它永远留在我的心中。'2'病的苦恼与启迪病的苦恼与启迪
  马年春节,相约爬山,汗流浃背,不慎感冒。开始不经意,引起了上呼吸道感染,一病数日无好转,且常咳嗽不止,夜不能寐。外甥女关心,说有一验方可解,即取来食之,无用。又找名医开中药两剂食之,效果甚微。有位领导见我咳得辛苦,说有一验方一次见效,即照办理,病情更甚。我又到市委卫生室找林医生诊治,开有中西药多种,食后也无效果。无奈之余,回家翻开笔记本,发现有位老友同病相怜,曾送我一验方,即捡回食之,结果咳得彻夜不能眠(三晚几乎不能入睡)。个中还有好心同事挖来寸星木树根让含服,也不见明显效果。如此折腾了十来天,担心会有别的原因,我决定到人民医院做认真检查。内科主任张钟球让我拍片,看后无事,即开出西药四味:银黄含化片、止咳糖浆、磷酸可卡因、乙酰螺旋霉素片。食后两天,病明显好转,但晚上仍有少咳。此时媒女前来看望,送来一瓶香港华仁堂产的罗汉果川贝枇杷膏,我每日二次照服不误,一直到3月7日服完,病情才见好转。又过两日,未痊愈,请教一同事夫人——陈医生,她告知我一验方:猪肺二两、黑芝麻二两、桔子皮少许、生姜皮少许煲30分钟将水吃之。还有同事介绍一方:枇杷叶(一角钱)、桔饼一个合蒸,然后食饼饮汤。此二方均未用,病已基本好了。此次感冒,从2月15日至3月7日,计21天,吃了7位名医之药,还使用了不少土方、土法,个中甜酸苦辣真像打翻了五味瓶。
  小小毛病,大大麻烦,弄得心烦意乱,兴师动众,浪费钱财,多占药物。在感谢各位的关心之余,总结起来,教训多多:一是有病乱求医;二是偏听偏信;三是侥幸心理;四是麻痹大意;五是经验主义;六是相信“黄绿”。如此这般,均应记取,但要一分为二。
  结论:“千好万好不如身体好,身体好才是真的好。”
  '2'不败的杜鹃花不败的杜鹃花
  1999年春,为应节我买了一盆西洋杜鹃花。这花有其独特之处,花是粉红色的,外沿淡白,开得灿烂无比,令人赏心悦目。朵朵如一个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为节日增添了不少喜庆和欢乐。
  节后,花渐渐谢了,我望着满盆枯萎的花瓣,心中怅然,舍不得把它丢弃。几天后,我惊奇地发现,枯枝发出新芽,并重新绽开了花蕾。我喜不自胜,忙精心护理、浇水、施肥。不久群花怒放,给我送来了又一个美丽的春天。
  花开花落,很快就到了来年春季。一天,我又意外地发现,这盆花靠西侧的枯萎了,东侧的却花繁叶茂,酷似我们家乡说的“和尚头”。我望着顽强地放射出灿烂的春晖一侧,总觉得她好像在向我微笑,好像在展示她那青春的舞姿,又好像在诉说着一个哲理:“适者生存,青春常驻”。
  我轻轻把枯萎的一侧拔掉,略加整理,把生存空间留给保持青春活力的那侧杜鹃,结果这盆杜鹃花又繁花似锦。
  “好一个东方不败。”我自言自语地说。
  '2'“大”与“小”“大”与“小”
  世界大吗?世界真大。
  世界小吗?世界真小。
  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老大爷,他为了探明地有多大,从懂事的那天起,就托人打造了一条铁拐杖,带上行囊,一边乞讨,一边跋涉,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了“天下角”(天尽头)。当他回到家乡的时候,已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了。
  听了父亲所讲的故事,当时觉得天地真是够大的,一个人一生也只能走个来回。后来上学读书,听老师讲授了地理知识,才知道世界比父亲说的大得多,老大爷根本无法用自己的双脚走到天边。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科学技术飞速发展,又觉得世界变“小”了。不是吗?坐上飞机,十多个小时就可以从东半球到达西半球。而人造卫星几十分钟就可以绕地球一周。坐上宇宙飞船还可以遨游太空。我有一次出国考察,在遥遥万里的美利坚合众国,几天时间居然两次遇上同一个茂名籍的老乡。我们第二次见面握手时,都笑着感慨地说:“哎呀!世界真的太小了。”使我更有感触的是,最近花几百元在互联网上装了一个可视系统,就可以近在咫尺地与海外亲人面对面聊天,双方的音容笑貌看得一清二楚,一下子把万里之遥的亲人“请”到了自己面前,第一感觉真如做梦一般。如果与“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年代相比,简直是无法想象,除赞叹科技的神奇外,也深感世界的确越来越“小”了,正如伟人毛泽东在诗中描述的那样,只不过是“小小寰球”而已。
  世间一切事物都充着满辩证法,看似“大”的可以变“小”,看似“小”的也可以变“大”,没有绝对的“大”,也没有绝对的“小”。“大”与“小”是相对的,一切都在变化着。做人也一样,当你“大”的时候,不要忘记会变“小”的一天。当你“小”的时候,不要自悲,要想到会变“大”的时候。比如“当官”吧,你今天在职,位高权重,不要盛气凌人,忘乎所以。要眼睛向下,委身于“草民”之中,做人民群众的代言人,否则就会脱离群众,被历史所抛弃。又比如做生意吧,当你“吉星高照”,发了大财,做了“大款”的时候,不要忘记“创业艰难百战多”,要明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道理,用多余的钱财造福人类,多做善事,那生命之火将显得更加灿烂辉煌。如果不注意约束自己,忘乎所以,纸醉金迷,不思进取,那将会如《红楼梦》中所说:“千金散尽不复回,反误了卿卿性命。”
  噢,天地有轮回,“大”“小”有变数,如果我们能做到“大”不自傲,“小”不自悲,世界一定会增添许多美好。
  '2'钓海钓海
  暖洋洋的日子,暖洋洋的心。
  丙戌年初夏一天;阳光灿烂,百花盛开。“芙蓉国”来电,几位老战友要到茂名一游。解甲归田十多年了,老战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为尽地主之谊,电询老友活动计划,说要去大海钓鱼。老友自内陆来,少见大海那浩瀚与博大,加上在大海中垂钓,更是别样境界,我暗自称妙,忙着准备一切。
  是日,我们带上钓鱼工具,开车直奔我国三大渔港之一的电白博贺渔港。到了目的地,为让老友开开眼界,我先让他们坐飞艇游览本地名胜——放鸡岛。
  随着马达的一声轰鸣,飞艇高昂着头,像离弦的箭劈波斩浪,在大海中驰骋。眼前,湛蓝湛蓝的大海、翠绿翠绿的宝岛和那穿梭不停的点点帆影,构成一幅如诗如画的南海渔港画图,让老友们大饱眼福,赞叹不已。
  约半小时后,我们来到预先联系好的目的地——网箱养鱼的一个鱼排上。渔排上一对年轻的夫妻,十分热情地迎接我们。他们端上椅子让我们坐下休息,送上热茶要我们品尝。老友们无心别恋,稍做准备就迫不及待地各自占领认为有利的位置。当我从朋友的渔排东头走往西头时,对面渔排的一条狼狗呼呼地冲到渔排边对着我大吼起来,可能以为我要侵占它主人的利益吧。我心一惊,真有点担心这家伙会跃过只相隔两三米的水面向我扑来。说时迟,那时快,这时我所在的渔排上比对面那条小得多,但毛色光亮的狼狗呼地从东头冲到西头,并“扑通”一声跃入水中,游向对面渔排边,双目与对面的狼狗对峙着,直到对面那条狼狗不吱声才游回自己的“领地”上。看到这一幕,我深被小狼狗感动,为它那种护主和自我奉献精神肃然起敬。后来我了解到,每个渔排上都养有一两条狼狗,它们是鱼排的忠实保卫者。
  一切安静下来,我们各自“稳坐钓鱼台”,把钓饵用力甩向了大海,静静地等待着激动的时刻。
  这时,我回望北面博贺渔港,目光越过海上那来往穿梭的渔船,岸上一幢幢崭新的楼房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耀眼。南面水天一色,从一望无际的太平洋上吹来的缕缕海风,让人心旷神怡,我不由得哼起歌曲《大海啊,故乡》。这时,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比如,为什么人们常常把大海比作母亲。
  当我把视线收回眼前的渔排,这时我才注意到,渔排是用木头和塑料桶为主要材料搭制而成的,约一百来平方米,在海浪的作用下,摇摇晃晃的,使人感觉有点像坐在神话中的诺亚方舟上,充满着神奇和希望。听说这些渔排是改革开放前后,渔民们为了养殖海鱼发明的。每个渔排一般有两三名管理人员,有的是夫妻俩,有的是兄弟姐妹,有的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在这里采取网箱的办法养殖海鱼,收益颇丰,只要风调雨顺,一年下来,大都有几万甚至十几万元的收入。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大家都一鱼未得,但老友们还是那样聚精会神地守望着。我却有些耐不住了,为解寂寞,我带头聊起天来。当说到钓鱼的经历时,大家似乎特别有兴致。出生于湘江边、 号称一号“钓鱼高手”的李生说得眉飞色舞。他说,有一个秋高气爽的夜晚,他到老家的一小河钓鱼。借着月色,用力将钓饵甩到远处,静静地等待着收获。许久都不见动静,正准备收钓时,钓竿突然猛烈地抖动起来,他喜不自胜,以为钓到了大鱼了,心里紧张得要跳出来。等猎物拉到跟前,打开手电筒一照,是只大老鼠,气得李生狠狠地踩了它一脚。原来,钓饵甩到了对面的番薯地里,被这只大老鼠碰上了。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还没有谁钓上鱼来,我准备“鸣金收兵”了。忽然,李生高兴地叫起来:“钓到了!”只见他将钓鞭猛一提起,一条黄脚腊鱼被他钓了起来。终于有了收获,大家喜不自胜,但自始就“后无来者”了。
  又过了许久,再没鱼上钩了,我看时间已经不早,建议收队,但几位老友仍兴致勃勃。我想肯定是没钓到鱼心里有所不甘,一转念说:“我们到网箱里钓好不好?”结果大家都来了劲头。网箱里的鱼是养殖的,一放钓鱼就如狼似虎地冲来吃钓。张生刚说“我钓到了”,王生又大叫“我钓到了!”,接着大家都高兴地叫起来,结果是人人有所收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忙拿相机拍下这一幕幕激动人心的镜头。
  '2'对症下药对症下药
  钱医生名声在外,最善于察言观色,“对症下药”。
  一天,一名老板样子的感冒病人找他看病。他看了看病人,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啊,你病得不轻啊,做什么工作的?”来者说:“我是做工程的。”钱医生面见喜色地说:“你真有福气啊,这样吧,为了你的健康,先去照个CT,再做个核磁共振,然后拿结果来我看看再给你开药吧。”来者说:“我只是感冒,不用这么复杂吧。”钱医生回答说:“凡事不能马虎啊,身体要紧呀!不对症下药会误事的。”来者一想也是,便朝CT室走去。
  第二位感冒病人来了,不停地打着喷嚏。钱医生又问:“你是做什么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