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9 21:39      字数:5094
  “你说的没错,记得把你以前珍藏的那些版本给准备好,万一她咬着这个不松口,你也一并把那些珍藏版送往报社,让他们三天内滚动播放,轰动效应一定不能比咱孙媳妇的人气差。”
  “爸,有时我都在怀疑誉毅是不是被你换了包的孙子。”徐晨华走进书房,手里也翻看着最新快捷。
  “我也觉得三弟像是被爷爷捡来的。”徐霖毅坦然道。
  “有这么明显?”徐茂弘摇头叹息,“其实我倒觉得我是被他给捡来的爷爷,一副嫌弃的模样让我真是心寒啊。”
  “爷爷,有时候你真的让人很嫌弃。”徐誉毅推门而进,坐在老人身侧,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一口饮尽。
  徐茂弘眉头一动,“来的真快。”
  “你们都这个点了把我叫回来,我还不跑快点?”徐誉毅道。
  “你奶奶明天回a市。”徐晨华解释。
  徐誉毅微皱眉头,看见一旁静止的杂志,心神不宁。
  “奶奶最注重教养,如果这件事被她发现了,你应该知道你和弟妹之间接下来的境遇了。”徐霖毅斜靠在椅背上,翘着一腿,泰然道。
  徐誉毅面无表情,拿起那本杂志,狠狠的撕开,“她是被人陷害的。”
  “我们徐家一直以来负面新闻少之又少,最重要的便是自重,而这件事发生,一旦扯上徐家,你应该能想到造成的新闻会有多轰烈,依照奶奶的做事风格,你们两个接下来只有两个结局:其一婚礼取消一年之内不能公开关系;其二立刻离婚,自此天涯海角殊途陌路。”徐霖毅冷冷道。
  “大哥,我相信你的能力。”徐誉毅面色严肃的看着徐霖毅,态度严谨,气氛沉寂。
  徐霖毅低头浅笑,“我会替你收拾好残局,你只需把始作俑者好好的控制住就成了,别再接二连三的重复闹剧。”
  “如果奶奶问起,我会亲自解释的。”徐誉毅漠然的看着杯中摇晃的茶水,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五官,涟漪一圈一圈的打乱节奏,就如原本平静的心境也一同混乱,是谁搅了这一池水,便会为此付出十倍百倍代价。
  公寓里:
  林静晨后背酸疼的从床上爬起,揉了揉僵硬的手臂,看了眼窗外的夜色,原来天已经这么黑了?
  可是自己刚刚不是躺在沙发上吗?怎么会在床上?
  想想,轻轻的靠了靠身边的位置,有点折痕,却失了温度,看来已经离开很久了。
  “叮咚……叮咚……”
  林静晨惊愕的看着钟表,都十点了,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站在玄关处,可视电话里江媚的一张脸深深的映在正中,还甚有得意的透过视频注视着自己,林静晨紧了紧衣服,手踌躇的徘徊在空中,不想按下。
  江媚与陈子轩,她谁也不想见。
  “叮咚……”门铃锲而不舍的继续响着,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动不动。
  第四十九章 车祸
  “叮……”门渐渐敞开。
  江媚一身绯红长裙,犹如火的颜色,桀骜不驯的仰头俯视,冰冷的目光恰似冬月寒雪,映的屋内幽冷的灯光更显暗沉。
  “听说这里原是你跟子轩准备的婚房?呵呵,看来你未来老公还真是大方啊,留着未婚妻前任男友准备的婚房当自己现任婚房,心境果真不是我这等凡人可以觊觎的。”江媚暗讽,冷冷嗤笑。
  林静晨漠然不动的站在原地,随意她自顾自欣赏。
  “我真是好奇曾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现在落魄成龌龊不堪的女人时,还能不能如往常般高傲如天。”江媚径直走入客厅,毫不客气的坐下,翘起一腿,更添得意。
  “江媚,你和陈子轩这五年来自编自导的一出戏,很让你骄傲是吗?”冷冷发笑,林静晨不以为意的坐在沙发上,一手扣着靠垫,笑道:“更何况这里是我林静晨的家,不是他陈子轩的,更别谈什么婚房,如果你认为陈子轩这五年来是靠我养着,我不介意说这里就是我们准备好的未来的家。”
  江媚眉头一皱,双手环绕在身前,“你说是我们欺骗了你,那我还真得看看你有多清高,不过刚刚分手一月,就跟别的男人结婚了,林静晨,是你本事太高,身后排着一队一队,还是你本来就有了备胎,丢了一个,还有一堆?”
  “我相信缘分,有些人的缘分的孽缘,有些人的缘分是生生世世。”林静晨眉眼不动,面不改色。
  “你的缘分还真是廉价。”
  林静晨抬了抬头,望了望脑袋上那盏明晃晃的水晶吊灯,笑道:“这跟你又有何关系?你大半夜跑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论我的爱情观廉价还是昂贵?”
  “我只是来看看某个女人的落败模样而已。看看曾经那朵白莲花有多么纯罢了。”江媚从手提包拿出电脑,放在手心,轻轻掂量掂量。
  林静晨面色不动,“我对你江媚的所有东西,包括你说的,听的,看的,我都毫不在意,如果你觉得你手中的东西对我会有影响,我只想告诉你,别浪费我的时间,跟你多说一句话,多处一分钟,我都觉得是在浪费生命。”起身,准备送客。
  江媚斜靠在沙发上,按下播放键。
  空气里,什么东西在悄然凝固,很轻很淡,几乎在流动的氛围里忽略不计。
  时间,从指缝间流逝,灯下两人,一站一坐,默不作声。
  电脑里温柔的声音似水流转,闪闪烁烁的一道道人影在眼前恍惚流动,最终,恢复平静,只剩那满屏黑暗。
  林静晨目不转睛,面无血色,看着电脑里闪现过的一字一句,瞪着电脑里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两重影子,最后,黯然相对。
  什么东西在心口处裂开了一道缝,记忆之水像似喷泉般倾洒,流淌过那一道道裂痕,生生煎熬那道道伤疤。
  五年来,相敬如宾;
  五年来,恩恩爱爱;
  五年来,留得最后一席之位;
  五年来,只挽留下那不堪回首的幕幕往事;
  也许,错了便是错了,一辈子都找不回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
  林静晨仰起头,冷艳的眸打过那清冷的光,淡淡一笑,“你江媚二十年前不过就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二十年后不过就是一个抢别人男人的x妇,我不知道这样的你有什么值得你自以为是放肆炫耀,或许你江媚不是不要脸,是根本就不屑脸皮这玩意儿。”
  “是啊,跟你一样,我们都是贱到不能再贱的人。”江媚得意忘形的仰头大笑,“可是至少我不曾这么低贱的送上门还被拒之门外的,哈哈哈,真好奇,你夫家看到这快捷后还承不承认你这未来儿媳妇。”
  林静晨掩了掩心口的位置,面如白纸,四目相对,漠然无声。
  “咚……”门又一次开启,再次缓慢的合上。空旷的屋子,落针可闻。
  寂寥无声的黑夜,暗沉无光的夜空,夜风凄冷,打在脸上,狠狠刺骨。
  林静晨呆若木鸡的流连在客厅里,一步一步,走过那曾经踏过无数的地毯,夜,好冷,冷到骨头都在疼痛。
  “我该怎么做?我还要怎么做?”无人回答,很静很静。
  国道上,路虎在疾驰,夜深宁静的马路,车辆稀少,原本往返需要两个小时的距离生生挤在了一个半小时抵达。
  突然,半路不知是什么东西晃了晃眼,一阵急刹,惊耳的刹车声打破安静,一辆车从护栏上跌下,摇摇欲坠在街道边,车前身跌进沟壑,后轮挂在铁栏边,车子整个成四十五度倾斜。
  “啪!”徐誉毅甩了甩头,伸手滑过脸颊,湿濡的感觉流转在掌心处,他愣了愣。
  “对不起,快,快报警啊。”对面因为一时错误抢道的车辆里急忙跑下一人。
  徐誉毅闭了闭重影不断的双眼,额头很痛,感觉血已经染红了双眼,可是车还在摇晃,他不能动弹,怕一动,整辆车都会跌下。
  “你没事吧?”一人着急的对着车窗轻拍,很轻很轻。
  徐誉毅扭了扭头,顿时天在转地在动,晕眩感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流了好多血,快,打急救电话啊。”
  电话在他手边不停的震动,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他的手臂,而他却丝毫也拿不起那沉甸甸的手机,只得撑着点点意识看清上面徘徊的数字。
  她醒了吗?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眼泪从眼睑流出,漆黑的夜晚看不见来时的路,朦朦胧胧。
  连你也不要我了吗?
  第五十章 我怎么会不要你
  “啪!”手机在地板上四分五裂,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屋内很暗,看不清,模模糊糊一片。
  一道人影跌跌撞撞的从卧室绕过客厅,最后,开启那扇紧闭的门,消失在黑暗里。
  刺骨的风像刀似箭滑过脸颊,割着血肉,挑着筋骨,疼的她泪如雨下。
  没有灯光的街道,没有声音的死寂,偌大的广场只剩她一人背影萧瑟。
  他走了,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他一定是很恨很讨厌自己了,怎么办?我的宝宝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你目前担任组长,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这大晚上的夫人一个人在这里吹夜风,万一着凉了,三少铁定会把我们给拆了重组。”保镖甲说。
  保镖乙皱了皱眉头,“三少只说过好好保护,没说过要我们把人给扛回去啊。”
  “那不通知三少行吗?”保镖丙伸手弄了弄脖子,想想上次的境遇,如芒在背。
  “我们是不是应该问问三少的意见?”保镖丁试试问了问。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徘徊不断的声音在黑夜里终究独自徘徊着,一人在远处广场上瑟瑟吹风,四人在广场角落里欲哭无泪。
  ……
  救护车如同死神之手在夜境中驶来,打破宁静,闪烁着阵阵炫彩的灯光。
  “病人脑部受创,血流不止,已陷入昏迷状态。”护士挂好水,测了心脉。
  “因突然逆转,车身撞在护栏上,导致车前窗破裂,破碎的玻璃擦过额头,致使血流严重,因车体受损,安全气囊故障,未及时阻挡撞击,目测,轻微脑震荡。”
  “他的家人通知了吗?”医生看了眼旁边的一人。
  那人慌乱的摇摇头,“当时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我本来打算接的,结果还没拿起来就挂断了。”
  “快点通知家属。”
  话音未落,电话又一次响起。
  陆路焦急的在公寓里踌躇不定,整间公寓被她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她家林妹妹乖乖的待在家里,这大半夜的,她不会闲来无事跑去散步,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那段视频,她后背发凉。
  “喂。”接通电话,陆路不由自主的抓紧手机,“徐誉毅,静晨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找的那位,你要找的那位先生——”
  “我不管他在哪里,你让他马上接电话,他老婆失踪了。”陆路大吼,稳了稳心神,“静晨不在公寓里,刚刚我在垃圾桶里翻出了她的手机,她一定是看到那段视频了,徐誉毅,如果你——”
  “我……马上回来。”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徐誉毅从救护担架上跌下。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你的伤口还在流血。”护士见状,惊慌失措的按住他。
  徐誉毅伸手拂开,面无表情,“让开。”
  “你不能走,你失血过多,脑部受创,不能耽搁。”医生强行拦住。
  一记过肩,徐誉毅摇摇晃晃的将医生摔倒在地,强行拽过一旁发愣的男子,提起他的衣领,“我不怪你撞我,开车送我去一个地方。”
  男子傻了傻,不敢动弹。
  “快点。”徐誉毅提着他扔进车内,一手扶住伤口,眼前晕晕乎乎,好不真切。
  车子在夜风中驶过,车辙映上路边片片落叶,掀过一地的尘土,最终,消失在黑夜下。
  徐誉毅翻看着通话记录,按下一串号码。
  “三少,您终于接电话了。”电话一头传来激动的声音,惊的他更是天旋地转。
  “她在哪里?”言简意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只是必须坚持下去。
  “夫人出门后一直在广场公园附近,夜里太凉了,她只穿了一件单衣,现在好像在长椅上……睡着了。”保镖吞吞吐吐,犹豫着用词。
  “睡着了?”徐誉毅微闭双眼,“去枫林路广场。”
  男子愕然,不敢怠慢,踩下油门便疾驰而去。
  公园里,四下无人,微弱的灯光也遮挡不住夜晚的漆黑,不消片刻便将这灯光笼罩其中,分外黑沉。
  长椅上,她蜷缩着身子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