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2-17 01:38      字数:4823
  【驻马听】野火频烧,护墓长楸多半焦。山羊群跑,守陵阿监几时逃。鸽翎蝠粪满堂抛,枯枝败叶当阶罩;谁祭扫,牧儿打碎龙碑帽。
  【沈醉东风】横白玉八根柱倒,堕红泥半堵墙高。碎琉璃瓦片多,烂翡翠窗棂少。舞丹墀燕雀常朝,直入宫门一路蒿,住几个乞儿饿殍。
  【折桂令】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沽美酒】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太平令】行到那旧院门,何用轻敲,也不怕小犬啠'。无非是枯井颓巢,不过些砖苔砌草。手种的花条柳梢,尽意儿采樵;这黑灰是谁家厨灶
  【离亭宴带歇拍煞】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内容为防盗章节,详情请一定要看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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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扇…
  【哀江南】【北新水令】山松野草带花挑,猛抬头秣陵重到。残军留废垒,瘦马卧空壕;村郭萧条,城对着夕阳道。
  【驻马听】野火频烧,护墓长楸多半焦。山羊群跑,守陵阿监几时逃。鸽翎蝠粪满堂抛,枯枝败叶当阶罩;谁祭扫,牧儿打碎龙碑帽。
  【沈醉东风】横白玉八根柱倒,堕红泥半堵墙高。碎琉璃瓦片多,烂翡翠窗棂少。舞丹墀燕雀常朝,直入宫门一路蒿,住几个乞儿饿殍。
  【折桂令】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沽美酒】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太平令】行到那旧院门,何用轻敲,也不怕小犬啠'。无非是枯井颓巢,不过些砖苔砌草。手种的花条柳梢,尽意儿采樵;这黑灰是谁家厨灶
  【离亭宴带歇拍煞】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第38章 春浴
  先是降了一场大雨;而后烈阳当空;酷暑方至。
  许是天气无常,永寿宫那边慕太妃身子不适;大病了一场,至今仍不见起色。
  含元殿外,璇玑进来禀报;“回陛下,尚寝局来人准备沐汤。”
  而后人影一晃,身后赤朱色官服的女官并两名小宫女现了出来。
  女子臻首轻颔;行了礼;“奴婢见过陛下。”
  此时;姜娆正依偎在卫瑾身旁;两人的亲昵姿态,比起任何宠妃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蒋瑛就是再蠢钝,也能瞧出一二,掩盖在笑意下的妒火越发不可控制。
  “朕记得,前些日子免去了尚寝局的沐浴之礼。”卫瑾并没正眼看她,但是从声音就能听出,是蒋尚书家的女儿。
  蒋瑛早有准备,“皇后娘娘顾念陛下操劳国事,怕含元殿人手不足,是以恢复了沐浴之礼。”
  姜娆瞧了她一眼,淡淡笑道,“皇后娘娘的心意,陛下可莫要辜负呢。蒋尚服说的有道理,奴婢这样笨手笨脚的,怎能伺候的好呢?”
  蒋瑛脸色不好看,“奴婢并非此意。”
  姜娆进而追问,“那是何意?”
  蒋瑛便再次行礼,看向卫瑾,似是求助般道,“陛下…您看如何?”
  卫瑾抻了抻衣摆站起,“皇后的心意,朕自然不会辜负,下去备着罢。”
  蒋瑛满意地退下,临走前还回眸一顾,留下婀娜的背影来。
  沐浴房银碳烧的很足,热气蒸腾,大理石铺就的玉华池水及腰,蒋瑛挽着袖子亲自洒下香料,来之前她已经将皇上的喜忌都摸了清楚。
  忌桂花,喜海棠。
  水温和气味都调制的刚刚好。
  就在蒋瑛满心期待之时,房门轻轻打开,她连忙迎上来,脸色红润,“奴婢服侍陛下更衣。”
  卫瑾高大的身影投在瓷白的地面上,蒋瑛含笑娇羞一笑,踮起脚尖便伸手去解。
  便在这旖旎的当口,却有人不合时宜地从皇上身后袅娜而出,纤腰如柳,红唇如花,同样一袭月白色寝衣贴在身上。
  蒋瑛如遭雷击,双手僵在半空,难以置信地望着姜娆,“姜御侍你…你怎也在?”
  卫瑾这才开口,“你备好水便退下罢,回禀皇后,朕很满意她的安排。”
  眼看到手的鸭子再次飞走,蒋瑛从方才美妙的幻想中清醒了,原来,皇上还是不让她近身!
  蒋瑛柔柔一笑,“那奴婢就到外间守着,陛下若有吩咐,随时传唤。”
  而后轻轻带上房门,温柔如水的脸色,划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日子还长,胜负怎能轻易分出呢?
  两名随行的宫女多少猜到些,便都沉默不语。
  “奴婢记得蒋尚寝可是陛下您亲自挑选入宫的,怎地能辜负人家一分美意呢?”姜娆故意提起。
  卫瑾淡淡道,“心眼儿太多的女人就失了可爱。”
  姜娆心道,只怕皇后和蒋瑛结盟的事情,皇上早已看透了。
  这样的男人,真是清醒的可怕。
  姜娆不以为意,“恕奴婢直言,后宫里没有心眼儿的女人,大都活不下去。”
  卫瑾想到日前发生的事情,“朕已经惩戒了安小仪。”
  姜娆却道,“那个陈常在倒是很聪明。”
  卫瑾忽然联想到下午时的事情,便摇头,“不过是个胆小的女子。”
  “原来陛下喜欢的,是陈常在那样的。”姜娆心下已然可以肯定,便转身去池边试水,将只余一件亵裤的卫瑾晾在原地。
  娇柔的身子蹲在池边,从后面看着线条更是饱满诱人。
  她才要回头起身,却冷不防被人从后面展臂抱住,下一瞬间,便双双跌入池中。
  她挣扎着浮出水面,眼前是卫瑾放大的脸孔,他身上□,而姜娆轻薄的内衣也湿了透,紧贴在身上,欲遮还休。
  卫瑾猛地收紧手臂,便将她抵在池壁上,薄唇刷过她柔软的唇瓣,“朕最喜欢你这样的。”
  姜娆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示,惊了一惊,就着池水的浮力,感到那双大手从大腿一路爬上,不轻不重地掐着。
  “陛下您说笑了,奴婢怎能和妃嫔们相比?”姜娆往后缩了缩,但身体相贴,燥热的气息蔓延开去。
  卫瑾扳过她的脸,许是雾气缭绕,那双冷厉的眸子里,竟是温温润润,暗影浮动,“朕将你调至御前,论位份虽不比皇后四妃,但是也绝不会受人委屈。何况,朕的用意你真的就不明白么?”
  姜娆被他郑重的神色搅得芳心大乱,红着脸儿不说话,那咬唇娇羞的模样,看的卫瑾心火更盛,他狠狠吮住她的唇,将原本就稀薄的空气尽数掠夺了去。
  四下春/水荡漾,热气蒸腾。
  将原本就心怀鬼胎的两个人都撩拨的不轻。
  “奴婢愚钝…”姜娆这话一出口,软的自己都听不出来了,但在卫瑾逼迫的目光下,又连忙改口,“明白…”
  卫瑾直起身子,将她完全覆盖下来,“你不明白,那些虚无缥缈的位份朕随时可以给你,但,朕想要随时都能见到你,而不是每回都要去翻那些冰凉的绿头牌。”
  姜娆圆睁着眼,仰头望着他,这话,竟然真的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卫瑾说出的么?
  “在旁的事情上,你可聪明的很,”卫瑾有些无奈,枉费他屈尊降贵地表白了一番,她仍是顽石不化一般,“怎么这些事情,就如此迟钝!”
  说罢,不再等她回答,再次深深地埋下头去。
  卫瑾腾出手,便欲扯去碍事的衣衫,却不料姜娆推推搡搡竟是滑到了池底。
  他随着潜下去,就着沉沉的水意,再次掠夺上她的唇。
  姜娆不会水,闭气根本持续不了太久。
  卫瑾却是箍住她不让上浮,眼眸里尽是使坏的意味,好似再说,若想要呼吸只有一条路可选。
  姜娆憋得脸色涨红,终究是拧不过他,张开双唇,卫瑾已经长驱直入,一口一口将气息渡了过去。
  良久,他才将她托上水面,姜娆紧靠着池壁换气儿,嘴上不敢说,可眼神里却是充斥着嗔责的意味。
  卫瑾往前进一步,她便连忙往一旁缩。
  但最终结果,仍是被他捉了回去。
  直到房门突然推开,蒋瑛款步进来,“奴婢来给陛下添水。”
  此时,姜娆浑身湿漉漉的,如同受惊的小兽般贴在一旁,蒋瑛不用问,也能猜测到方才这浴房中是怎样的激烈。
  趁着蒋瑛动作的时候,姜娆不着痕迹地爬上岸,拿起丝锦方巾擦拭头发。
  卫瑾被突然打断,自然是多有不悦,此时更是连眼光也没有给一个。
  蒋瑛却丝毫不以为意,犹自尽守本职。
  直到她做完一切走出去,姜娆已经完全从恢复了清明。
  浴房挨着后殿,蒋瑛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心道这样一搅合,看那狐媚子可还有心思了?!
  不一会儿,果然皇上沐浴完毕,衣衫整齐地出来,蒋瑛这才告退——
  自上回请安过后,玉堂殿周围的鲜花尽数移走,但华昭容却十分有闲情,便将留出的空地,亲自栽上各色藤蔓束草。
  陈常在是玉堂殿的常客,在宫中日子闲暇漫长,有个人一处打发时间也并无不可。
  而且盛真有的,譬如家世、贤淑,陈如意就欠些,但陈如意有的,譬如娇弱、温顺,又是盛真所不及。
  互补相安,两人的关系越发进益。
  陈常在虽然怯生生的,但手脚利落,对着满园的花草很有兴趣,和盛真两人在后院赏景一坐就是一晌午。
  午膳时分,宫人前来通报,说是皇上就要到了。
  宫人们连忙准备,以往每逢皇上要来,华昭容从不留她,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是以,她没有机会在玉堂殿见到皇上。
  陈常在见势便要告辞,但这一回,华昭容却携了她的手,“妹妹不必急着走,一同用膳罢。”
  陈常在受宠若惊,又连忙推辞,“如此不妥,盛姐姐和皇上…”
  华昭容笑着打断她,“你权且听我的便是。”
  陈常在终于点头,神色十分期许。
  华昭容又教婢子领她进殿仔细收拾了一番,绿樱是华昭容从盛府带入宫的贴身侍婢,华昭容的一切日常起居皆要经由绿樱之手。
  她瞧瞧殿内,道,“小姐,您可是想好了?”
  华昭容面色无波,淡淡道,“试探过了,如今宫中,也就属她安分些。将前些日子皇后赏的荷香蜜胭脂和几套首饰一并送她。”
  几日后,就是皇上钦定的为自己和安小仪晋封的日子。
  若不出差错,晋升妃位已是囊中之物,所以,需要扶植自己的人脉。
  玉堂殿的小厨房很有特色,菜色皆是盛冉家乡清源的特色,口味清淡,素雅可口,和尚食局的色香味俱重不太一样。
  而最难得的,是这华昭容虽然是侯门闺秀,却习得一手精湛的厨艺。
  但是每回皇上过来,皆是她亲自下厨,伺候皇上吃的很满意,能教皇上记挂上,哪怕一分,都是成功。
  很显然,安小仪自从仗着恩宠欺压含元殿的姜御侍后,皇上已经冷了她许久,往灵犀宫去,也只是探一探涵嫣帝姬。
  那安小仪长了教训,表面上倒没再生事,所以对于对后宫不甚上心的皇上而言,玉堂殿可是难得的热闹,一个月里,总能见着几回龙颜,虽然从未留宿。
  开了席,陈常在安静地坐在一旁,低头用膳,却又忍不住抬眼往上座扫去。
  卫瑾进殿后,的确看见了她,见她妆容秀丽,倒也还算养眼,思索了片刻,才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是华音阁的陈氏。”
  语气肯定,但并没有要她回答的意思,径直略过她落座。
  席间无事,华昭容关切了一番皇上的近况,中规中矩。
  卫瑾吃的尽兴,又教绿樱添了菜。
  华昭容这才搁下筷子,“难得陈妹妹也在,还不敬皇上一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是怂包~~旅游回来感冒了 T T
  昨天没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