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20:54      字数:4762
  让棕发男人有着征服的快感,却未料远远望去,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好似天生契合的圆。
  千川急促的喘息着,暗自痛恨着男性躯体对于情事低下的抵抗力,他并不否认与痛觉并存并开始逐渐扩展到全身的愉悦感,很明显男人有着极好的技巧,之前的剧痛也只是男人迫他臣服的手段之一,但正是这样才更加糟糕,他必须用着至少高于平时两到三倍的意志力才能维持思维的绝对清晰,继而思考应该做出什么样的表现才能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
  没有人能在初醒的时候面对这种事而无动于衷,尤其身为男人却被同性如此对待,屈辱感更盛,千川也不例外。
  蓝染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招揽之意他心知肚明,但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突然对他做出这种事只会轻易引起他的恨意吧,这完全不符合蓝染的处事作风,究竟是为什么?
  诡异的交欢已渐至尾声,很难想象在黑发青年禁欲的外表下竟会拥有如此敏感的体质;在□来临的时刻,黑发青年半眯着双眼的潮红脸庞显露出惊人的诱惑,终于让一直以来镇定如斯的男人呼吸不易察觉的微微乱了一拍。
  原本环住厚实肩背的手闪电般袭向男人的咽喉,并非普通的攻击,而是习自刑军暗杀、结合白打与鬼道的凌厉手段;男人好似预料到般,在千钧一发之际躲了开去,却在下一刻神色微变,只因黑发青年的另一只手已抵上男人的胸口,微运巧劲,原本纠缠在一起的躯体便干脆的拉开了距离。
  两人俱是一僵,随即同时选择将情事后身体骤然分离带来的异样感以最快的速度加以掩饰。
  棕发男人微微勾唇,“声东击西……么?”
  千川喘息了一下,并没有费心遮掩住身体,该看的,该做的,这男人早就做了个彻底。捂住胸口渗出血迹的地方缓慢的坐起身,没头没脑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蓝染……队长?!”
  男人从容起身,拾起散落的衣物披好,同时不忘将属于黑发青年的里衣抛还给原主人,“染谷指的是什么?如果是指从前那个四枫院晴家的名字,那么是十二天前;如果是指你的性向,则是更早的时候。”
  千川怀疑的眯起眼,“哦?愿闻其详。”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这么看人?染谷,”蓝染戴好眼镜转过身,前一秒还充斥周遭的强势瞬间回复成温文无害,“还记得我告知你第二天会有队内比试的那晚么,在我拉你起来的时候,或许你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最初是想要避开的。虽然单靠直觉准确率并不高,但还好这次没有出错呐!”
  “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我可以认同和随便什么人发生关系这种事。”黑发青年冷声道。
  棕发男人轻叹了一声,“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想选择这种方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自虐和逃避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染谷,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东西埋得太深只会加速腐败,适当的发泄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坏事。”
  千川翘起唇角,“那么我是不是还该说声多谢?蓝~染~队~长!”
  室内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艰难的套上里衣,却因为胸口的新伤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对着几步之外的腰带干瞪眼。一双手更快的勾起腰带,高大的男人凑过来,在千川想要避开的前一秒及时开口,“只是想替你系好腰带,仅此而已!”
  仔细打好结,男人拉开距离,像前次一样对他伸出了手,“浴室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要去么?”
  ……
  在确定了男人的灵压已自门口消失之后,才小心的避开伤口沉入浴盆,黑发青年咬牙切齿,说什么备好了热水,那个男人,分明是蓄谋已久!
  热水,让紧绷的身体和神经慢慢放松下来,千川闭上了眼。
  和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发生关系绝对不在自己的预计之内,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后悔的必要。
  蓝染临走前那番话该死的说中了他的心思,他的确已经厌倦了应付那帮疑神疑鬼的老头子;而蓝染不知道的则是自己迫切需要一个离开尸魂界的机会,否则棕发男人简直就是胜券在握。
  在五番队长室看到的东西让千川确定,蓝染惣右介这个男人私底下必然与那边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如果能够利用他的关系,想要完成自己长久以来的目标必定事半功倍。
  他似乎已经没有再犹豫的必要了呢。
  千川喃喃自语,“今后恐怕要请你多多指教了呐,蓝~染~队~长!”
  花了几天时间和两个超危险分子聊了聊有关于跳槽——哦,抱歉,口误,就目前仍旧身处静灵庭的状态而言,应该是入伙才对——的种种事宜,顺便以养伤为名拐到不少休假,黑发青年顶着一张大病初愈的苍白脸孔回到五番队舍,却连门都还未曾进,就必须先面对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那个麻烦显然已经在他的门外徘徊了不少时间,没有了从前令人伤脑筋的古板老成,反常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脸色青白得和他这个伤病患者有得一拼。
  无声的叹了口气,越过那个看到他之后瞬间僵直的身影,“进来吧。”
  福山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他只记得自母亲的葬礼之后他就神思恍惚,当他清醒地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
  房间是空的,即使没有进门,他也能感觉得到,那扇门的背后没有那个人的灵压。染谷大人也不在,是又去居酒屋了么?他无力的滑坐下来,茫然的想。
  当听到染谷大人的声音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这副样子有多么的不合时宜,顿时觉得手足无措。忐忑不安的跟在黑发青年身后,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无处可去的人罢了,在病弱的母亲抛下他辞世之后。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日子困苦,却是少有的一段幸福日子,直到那个男人出现——那个他本应该称为父亲的男人。母亲虽然不说,但他知道,母亲很爱那个男人,否则母亲不会顶着未婚生子的压力带着他在流魂街讨生活,母亲的那双手本应该光洁白皙而不是满布粗茧。
  母亲……应该很希望能够光明正大的待在那个男人身边吧?
  所以他一声不吭的顺从那个男人的安排,辛苦的学习一项项隐秘机动和刑军的技能,然后变成那个男人手中一件不会反抗的工具,只希望有一天能够完成母亲的心愿。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第一次听到了四枫院晴家这个名字。
  同样并非正统血缘出身,那个人却拥有着最耀眼的光芒,让他无比憧憬,尽管那个名字当时已经写在了四枫院宗家祠堂的牌位上,那个人的一切仍然是一则无人可以超越的传奇。
  直到有一天,他所谓的父亲交给他一项新任务——接近并监视一个十三番队不起眼的席官,然后盗取一样对他那‘伟大的父亲’获得更多权力极重要的东西,他才震惊的知道,原来这个名为染谷千川的人竟然是……他?!
  即使没有了四枫院这一姓氏的种种光环加身,染谷大人仍是让他轻易的折服。那段时间是他过得最为充实的一段时间。或许看出了他的动摇,他那‘父亲大人’在催促他的同时开出条件,只要他完成这次任务,母亲就可以冠上四枫院的姓氏,而当时母亲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
  他屈服了,然后做出了几近背叛的举动,却没想到染谷大人……
  但还是迟了,母亲……终究没有等到那一天。
  千川瞄了一眼那个明显又开始魂不守舍的人,“我以为不会在这里看到你了福山。说吧,出了什么事?”
  福山踌躇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极正式的跪伏行礼,“染谷大人,请您……请您务必允许我今后能够跟随您,虽然,虽然从前做出过那种不可原谅的行为,但请您相信,请您相信……”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毫不客气地打断福山的话,千川蹲下身盯着福山,“先回答我,出了什么事?!”
  福山的喉头滚了滚,然后下意识的舔了舔干裂的唇,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什么事也没……不,只是……只是没有理由了,母…母亲她……已经不需要了……”
  千川嗤笑了一声,“然后呢?这就是你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待在这儿的原因?希望我给你一个理由,然后装聋作哑忘记以前的一切假装可以重新开始?”直起身,很干脆的下逐客令,“你出去吧!”
  当银发青年出现在队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某个仍旧长跪在门口的身影。
  敲开新伙伴的门,市丸银笑眯眯的开口,“啊啦,千川真是心狠呐,那个孩子可是跪了不少时间了呢!”
  千川翻了个白眼,两个得寸进尺的家伙,前两天还在喊染谷,现在就开始叫千川,还装模做样的美其名曰增进感情,蹬鼻子上脸这种词就是专门为这两个人发明的。
  “多事,麻烦再小也是麻烦,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抓起桌上的斩魄刀,“走了。”
  无视福山的身影扬长而去,倒是市丸银在福山面前停了停,然后瞬步赶上黑发青年,“就这么让他跪着,让别人看见了可不大好吧?”
  千川漫不经心的回应,“小孩子家脑子不清楚,跪累了自然会走。”
  市丸银耸了耸肩,“说得也是呢!”
  ……
  “NA,用地狱蝶说得不清不楚的,究竟有什么事还要专门过去一趟,我说蓝染队长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我这个可怜的病人吗?”
  银发青年嬉笑,“真遗憾,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黑发青年转开脸咕哝,“上下班都不定时,真该让蓝染队长涨涨薪水了。”
  “啊嘞,我都没想到呢,好像是不错的主意呐。”
  声音,随着渐行渐远的身影,逐渐飘散在空气中。
  指着那个身着白色法披男人的手抖了抖,黑发青年扯了扯身边的银发狐狸压低嗓门,“我说,你确定他没走错地方?会不会是没看清楚迷路了?”
  银发青年愣了愣,然后夸张的笑弯了腰,“终于……终于有人比我还……哈哈,不行了……哈哈哈!”
  千川无聊的扯扯嘴角,身后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要并没有走错地方,千川,”棕发男人对着因为听到声音而转过身的男人打着招呼,“要,好久不见。”
  是了,那个让千川如此‘丢脸’的,就是现任十三番队长中唯一一个眼有痼疾,却以残疾之身跻身队长之流的九番队长,东仙要。
  也难怪千川吃惊,这位九番队长明面上可是总队长阁下的死忠派,唯一信奉的就是正义,属于那种眼睛里揉不得半点砂子的主儿。
  连这样的男人都投归蓝染的麾下,倒让千川对蓝染多了丝敬佩,不过也仅此而已,他可没忘记这男人做过什么。
  蓝染轻笑了声,“要,今天麻烦你过来,是想向你介绍一个人,染谷千川,我们今后的新伙伴!”
  “今后请多多指教,东仙队长。”千川语气真挚得简直挑不出半点错处。
  九番队长只沉默的点了点头。
  千川摸了摸鼻子,市丸银低下声音,“九番队长桑一向这样,千川不用太在意哦!”
  注意到市丸银不同的用辞,千川邪恶的想,该不会这块名为东仙要的铁板当初将某人撞得比他还严重吧?
  蓝染已在主位上跪坐下来,“既然人来齐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千川仔仔细细的盯着主位上男人的那张脸看了一遍。
  很好,连微笑的角度都没变过。
  所以,那是事实?!
  开什么玩笑!这男人脑袋进水了么?他真的还是那个叫做蓝染惣右介的危险男人么?
  感觉到某人的注目,蓝染轻声问,“还有什么问题么?”
  “……所以我们除了知道要找的东西叫崩玉,是浦原那家伙做出来的;崩玉是什么样子,有可能在哪里之类的什么也不清楚?”
  蓝染敛下眼,他本以为黑发青年更在意的会是浦原喜助这个名字,“那并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浦原喜助不可能永远藏着崩玉,只要崩玉出现,哪怕只有一瞬,也足够我们找到它了。”
  千川摊摊手表示再无异议,既然正主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东仙要已第一个举步朝门口走去,银发青年也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千川正要起身却被男人唤住,“听说,福山君还在队舍?”
  黑发青年微微蹙眉,应了一声,“是啊。”
  “我没有干涉你的意思,”棕发队长不紧不慢的开口,“福山君的身手还算不错,千川,有个人跟着你我会比较放心,当然决定权在你手里。”
  黑发青年扯了扯唇角,“我知道了!”
  长时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