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一米八      更新:2021-02-19 20:36      字数:4803
  “师父?”小宝没想到是这个场面。
  “陈总舵主?”方怡显然认识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信。
  沐剑屏是惊讶过后,委屈兮兮的含泪看魏春。
  好吧,要是她看到一个江湖闻名的大侠客,某早上在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床上,估计她也不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宝率先发问。
  陈近南维持淡定模样不言语,所有人都看着她。唉,她能说这是吃错了药引发的杯具吗?
  “其实,”魏春声音缓慢而沉重,心里快速编着故事。“我本来想隐瞒一辈子,可是如今被你们看到了,二位能在此帮我保守秘密不像其他人透露半句吗?”
  “究竟是怎么回事?”
  魏春凝重不语看着她们。
  “我们发誓绝对不说!”方怡抓紧说道。
  很好,目的达到!剩下的接着编。。。。。。
  “其实我是陈近南的女人,一直都是,小宝他本名姓陈。。。。。”
  方怡和沐剑屏顺着魏春手指看向小宝,而小宝则眉头微皱,一脸苦大仇深的点点头,一只手在身侧飞快的竖起大拇指。
  其实魏春不喜欢骗人,可是现实总是逼着她去骗。
  “你们都知道天地会是反清复明,以夺回汉人江山为宗旨的,十几年前我不忍拖累他,带着襁褓中的儿子远离故土来到京城,谁知道被宫里一个公公海大富强行带进宫里,原来他武功高强,是陈近南的宿敌,他养大小宝就是为了教他武功去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用这种骨肉相残的悲剧来达到报仇的快感。我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待将来有一天告诉他真相,就投奔到太后宫里做了宫女,一晃就是十几年了,多亏海大富失心疯,小宝才没学会绝世武功,我才没有失去他们。。。。。。”
  为了将就效果逼真,她几乎是用呜咽的声音讲完全部。偷偷抬眼看去,小郡主已经泪流满面,方怡也是咬着嘴唇不说话。
  “前些日子,他竟然找到了我们……。。”
  找到之后怎样?魏春词穷,使劲瞪了小宝一眼。这孩子就是机灵:
  “之后海公公发现一别十几年,自己还是不敌我总舵主爹,又气又恨之下吐血身亡,所以,我娘和总舵主爹分别这十几年还有很多话要说,咱们趁着侍卫还没到这边,走吧!”
  两个姑娘听着狗血桥段似乎不过瘾,小宝再三拉扯下她们终于走了,自家儿子还很贴心的关上了门。
  陈近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起来了,立在屋子中间,目光低垂,面色依然淡定,魏春蛋疼!
  “这个,总舵主,我刚刚忘记你还在床上了,想出言阻止她们近前已经晚了。”
  依然低垂没反应。
  “那个,您昨天晚上喝多了,还记得吗?”
  他终于抬头了,只不过面无表情,习惯了他的微笑,乍一看挺吓人的。
  “呃……。虽然现在是白天,不过化装成侍卫还是能出去的。”
  他的眼神深深盯着魏春,好像要等她说完杀人灭口。
  “刚才的故事我随便编的,反正她们发誓不会说出去,放心。。。。。。。”魏春赌咒发誓,就差跪下求他放过自己了。
  陈近南终于有所动,他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魏春,淡淡问道:
  “为何昨晚我们会睡在一处?”
  原来是纠结这事啊。魏春绷着的那口气瞬间松了点,赶紧解释道:
  “本来我把床让给你的,结果榻上又冷又硬,总不能我睡床你去睡塌,我看床够大两个人也不算挤。。。。。。。。”
  陈近南眉头微皱,直直看她:“你都如此随便与人同床而眠?”
  魏春看他神情不对,难道怀疑自己对他做过什么?
  “不是,除了小宝你是第一个,哎哟,你放心,咱们又没怎么样,只是喝醉了一处挤挤而已,反正你不说我不说,她们发誓不说,没别人知道。”
  “你觉得没人知道就过了去?”他的笑怎么看怎么像冷笑。
  魏春后退一步,戒备的问:“难不成你想灭口?”
  陈近南恢复常态,淡淡的笑了一下:“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咱们昨日既然都这样了,我是个男人怎么能够不负起责任,我娶你!”
  ☆、21自己人
  雷劈在头上都没带这么震撼的,这是不灭口改求婚了?
  魏春虽说是想要傍上这个古代高帅富的,但是起码要先谈谈人生理想爱好什么的,然后约着出去吃吃喝喝加深了解,,再拉拉小手亲亲小脸,最后嗯嗯啊啊一下,要是觉得彼此合适再谈结婚。可是现在,什么前戏都没有上来就长驱直入,是个女人都受不了!
  魏春被唬住了,大脑当机:
  “陈、陈总舵主,咱们哪样了?”
  难道她酒后乱x,把人陈近南那啥啦?看看对方体格,再看看自己,这点非常不可能,她早上起床的时候衣服也还穿着呢,即便上辈子是剩女,该懂的她可一样都没落下,所以他们一定没那个啥。
  “哪样?事实就在这,还用再说吗?”陈近南一脸严肃。
  魏春泪,这事还是说说吧!看着她苦哈哈的表情,陈近南叹了口气:
  “虽然江湖儿女对于男女之防较为宽松,但是昨夜的情况,我与韦姑娘已做了夫妻之间才有之事。”
  “啊?”真做了?为何还穿着衣服?为何她没感觉?
  “既然同床共枕一夜,作为男人理应负起责任。”他站在那昂首挺胸,有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气魄。
  不过魏春还来不及纠结这个:“等等,你是说咱们只同床共枕?没有别的了?”
  陈近南略微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你还想有什么?”
  “呃……。,不用再有了。”她笑了两声,说道:“只是同床睡了一晚上而已,又不是多大的事,我说陈总舵主你不用这么认真,还什么娶啊嫁的,害我吓死了。”
  “你的意思是?”
  魏春上辈子通宵唱K,经常大家一起在沙发上睡过去,当然是男的一堆女的一堆,反正这些很正常,她无所谓的撇撇嘴:
  “反正咱们又没怎么样,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也不说,当没发生过不就行了。”
  “什么叫当没发生过?”陈近南凝视着她,周身散发着不断的压力,“你不是处心积虑留我喝酒,然后下药的吗?”
  魏春想起自己昨天晚上的“壮举”,觉得自己真栽了,陈近南武功高强区区两坛酒怎么可能喝到人事不省?回过神来稍一琢磨肯定知道是做手脚了。
  唉,她的头肯定被门挤了,竟然想算计陈近南。
  “冤枉啊,总舵主,”魏春就近拿起桌子上那条绣的乱七八糟的帕子,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哭诉着:“一定是吴应熊那个混蛋对、对我有非分之想,所以送来的酒里面下了药,肯定是想等我晕过去之后,有所图谋……。。”
  陈近南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魏春突然很怀念那个有礼疏离的微笑。不过,还是要继续编,其实她不擅长说谎,真的!
  “然后,我想一定是药下的不均匀,不然我不可能比总舵主晕过去的晚。”
  说完,她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看陈近南,不过后者只清晰的说了一句话:“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
  她原地愣了愣,立马扭身跑进去把盒子抱出来放他跟前:“我只是想找出能让人说实话的药,可是每瓶上面的字都龙飞凤舞我看不懂,只有这瓶,看起来比较像。”
  魏春把还有大半瓶的药塞进他手里,陈近南看看手中的,又从盒子里拿出几瓶看了看,然后抬眼:
  “这么说你果真不识字了?”
  太侮辱人了!魏春脸通红的大声道:“我认字,只不过不认得这种草书,写的狗爬一样是个人也看不懂!”
  “这些是我写的。”
  “………。”
  “这么说那天的信你也没看懂?”
  “………。”
  陈近南放下手里的药瓶,道:
  “不管怎样,我们同床共枕一晚已成事实,陈某不能不担起责任。等过几日,忙完手中事物,我自会向天地会上下公开此事!”
  “这个……。“不用急,真的!
  “既然你已是我陈近南未来的妻子,那么其他男人送的物件没必要保留了吧?”
  其他男人?物件?魏春觉得自己的脑子自从陈近南说要娶她之后就不大够用了。
  眼睁睁看着他往里面走去,然后就捧着她的梳妆盒就出来了,那是满满一盒子吴应熊的“见面礼”。真金白银,翡翠宝石各种名贵的东西,看到这些魏春清醒了,心痛了,泪流了,急忙过去要接过盒子。
  “总舵主,你要干什么?这些是我留着傍身,不,是在宫里打点关系的。”
  陈近南稍稍偏身,魏春就扑了空:
  “打点关系我自会派人送银两给你,这些先充公。”
  充公……。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把盒子收拾利索了,两个罗在一起,她在一次扑上去一把摁住盒子:
  “不行的,那个,我需要利用吴应熊找寻经书,万一他问起这些东西怎么办?我看你还是先放这,等他过几日回云南,再充公也不迟。”
  怎么咯手?低头一看,她把自个手整个摁在了陈近南手上,再抬头看看对方讶异的眼神,她像被烧到一样举起来,顺口解释:“我不是故意沾你便宜的。”
  陈近南觉得好笑,看着魏春忽闪的眼神,憋着笑意正经道:“既然我们都这种关系了,此等小事无需计较,韦姑娘可以自便,不过有些事只能成亲之后做。”
  啊?魏春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似乎明白了,他是在说:来吧,只要不是最后一步,其他的随便你!
  想想当初送吃送喝,勾搭人家的是自己,先前给他下药的是自己,爬上床的是自己,就连摁住人家手的也是自己,陈近南要是不往歪处想就怪了。
  魏春欲哭无泪,张口想继续解释,陈近南却先道:
  “ 有件事,我必须要交代一下,既然你已有婚约在身,日后还是不要应付吴应熊这等人。”
  不应付,经书怎么办?爆胎易筋丸又怎么办?
  “此人不会是简单被女色所迷,我想他是另有企图,我会找人看住他,你就不用抛头露面了。”
  天地会那帮人的办事效率,魏春真心不信任。
  “另外,解药我已经差人去办,你先周旋着点。”
  她点点头,觉得陈近南对她似乎不一样了,难道就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所以她才真正是“自己人”了?
  “宫里有太后和小宝给我撑腰,除了皇上,没人能欺负了我。”
  “嗯,我走了,这些药你看不懂不要乱用,我改日重新贴了签再给你。”陈近南就这么捧着魏春的身家性命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微微侧脸:“在宫里,万事小心!没事多读点书。”
  就这么甩甩袖子走人了?魏春为了那些珠宝捶胸顿足了好一会才发觉这不是重点,自个宝刀不老什么时候都能挣回来,读书?他还是觉得自己没文化啊?等等,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坑爹的婚约啊!
  她从没觉得陈近南是这么认真的个性,为何什么都没发生就要娶她啊,难不成陈近南也是个所谓的正人君子?(你才知道啊?)可是她没想过这种事真的能发生,就因为做出有损名誉或者冒犯的事,就订下终身,这只有小说电视里才有,现实还真有这么傻的吗?
  她后悔了,这跟她想的不一样,记得她当时总结陈近南:“……。。这种男人只能崇拜,不能嫁,他的心里只民族大义,没有小家,谁找了他就等着守空房吧。”(第四章)
  本来还想着能□一下,这还没来得及就要嫁了?万一□不好………这里可没有离婚一说。
  想想她一个带着儿子,又出身青楼的女人,把英明神武,为国为民,忠义两全,万人敬仰,如天神一般的陈总舵主休了,估计她会比满清鞑子还遭人恨。
  ☆、22纠结
  魏春很无奈,努力琢磨着她光想谈恋爱不想负责,呸,是不想那么快嫁人的事怎么解决。
  唉,人生最大的杯具就是你想要的时候没有,不要的时候来多了。她围着桌子一圈圈的转,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是个惊天大杯具。
  小宝安抚好了两个未来老婆,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他也完全没想到这一出:
  “这么说,我真有个总舵主爹了。”转头看到自家娘杀人的眼神,他立马聪明的改口:“娘,恭喜你心愿得偿。”
  “得偿个…。,”为了对孩子的教育,她忍了忍没说出来。
  小宝很不解:“你以前不是先看上了师父的吗,为什么听到嫁给他就这么不高兴?”
  “看着不错跟嫁给他是两种概念,看着不错,可总要了解对方吧?性格品行脾气合适不合适,他对我究竟喜欢到什么程度?未来婆婆好不好相处?现在是什么都没进行过就嫁了,以后不合适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