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19 19:59      字数:4717
  里来得次数越来越少,最初阿绿还不信邪派人去叫刚子牙几次,刚子牙兴趣缺缺的模样,阿绿这才自爱自怜想起过去,那必然想起和风华正茂相关的另一个人,阿碧。
  “这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喜新厌旧是本性,是改不了□的畜生,枉我还以为他是良人,呵呵,也罢也罢,是我当初没选另一条路。现在报应来了,我这把老骨头是该给你们这些小姑娘腾位置,不然不是该被人骂老不死的骚货。”阿绿说着咯咯笑出声,笑得花枝乱颤肩膀抖动得厉害,笑得眼角溢出晶莹的液体,被她抬手揩掉,“我现在可不就是连野狗都不来叼的老骨头。”
  希望看时间差不多起身要离开,阿绿摆摆手不耐烦轰她走,“没良心的,听我抱怨几句就忍不住,滚吧滚吧,滚得远远的,像那些臭男人一样,让我一个人老死在这吧。”希望无声笑,心想,你是这么容易罢休的主吗?仍旧退身出来。
  阿绿这些日子齐齐碎碎的抱怨唠叨中,意思总结起来很简单,刚子牙是靠不住了,想从希望这里试试高再无这座山,只是希望她自己都只是停靠在码头的临时小舟,怎么搭乘其他人。
  但阿绿的话倒是给希望提了醒,难道她要成为多年之后的另一个阿绿吗?只因为失去了一个男人的宠爱而无依无靠四处投靠吗?
  这日子过得闲闲散散吵吵闹闹,据说双并会做成几单数额极大收益乐观的生意,双并会上下士气鼓舞,人人跃跃欲试要锦上添花。贺元洲在赏罚功过之后,宣布打算弄块地盖栋小楼,说是老了要养养心,贺光泽不再只是呆在后院,出现在公众视野内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家心知肚明,贺元洲这是要给儿子腾位置,是想趁着自己还在,让儿子把位置先给坐稳了。
  贺光泽虽是初生牛犊却是贺元洲的儿子,亲耳听亲眼见到不少活生生例子,说是新官上任,他倒是得心应手誓要改革天地翻个个的模样,过去不少雄心壮志的雄才大略这下得到实践机会,当然要拿人开刀,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刚子牙就成为刀下鬼,面上还谦恭称:侄子刚接手不熟悉业务,得罪刚叔的地方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
  刚子牙一不留神就被分走不少势力,心上痛得直抽气面上还要装和气伪装和气,私底下恨声骂贺元洲老不死忘恩负义,让个小王八蛋来收拾自己,又感叹自己醒悟太晚,为他人做嫁衣,最后要落个被瓜分的下场。随着贺光泽逼近一分,刚子牙就咬牙一分,局势紧张。
  希望观察高再无,他倒老神在在的好吃好睡,没见他愁得睡不着,估计私底下小动作也不少。
  双并会谁接手谁当家都是男人的事情,对希望这样的女人来说没那么重要,她们只要攀附着男人的寄生虫,是谁又有什么区别。
  对希望来说,舒坦日子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贺光泽。不知是否是希望自作多情,从她回双并会起,贺光泽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场合遍布希望出现的所有地方,平均要每天要一点五次。从人物关系来说,贺光泽是少东家,她是下人,从利益关系来说,他是关系她生存的财主,而她只是个打工的。
  让希望更不舒服的是贺光泽的眼神和动作,比如现在,希望脊背挺直双手背在身后站着,贺元洲在说什么,却突然抬手从希望右侧,贴着胸缘处侧过去,贴着她手臂拿起在她偏后方桌面上的一张纸,动作快接触时间短,却在收回时位置偏池擦着浑圆的顶端溜过。希望防备不及,意识要躲却不能躲,她是蓝莲的女人,她的职责就是培养用来愉悦这些男人的,面对着贺光泽偷腥一样的笑她莫名的厌恶。
  几次下来,贺光泽在希望这里占些手头上的小便宜,希望不躲不闪任由贺光泽贪婪的眼神在她脸上身上一遍遍的溜达。在一次训练课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贺光泽把希望压在墙壁与身体之间,手掐着她的下巴抬高。贺光泽的脸一点点靠近希望,察觉到她要闪躲的侧脸,贺光泽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气,掐得希望几乎呼吸不过来,贺光泽说,“阿再养出来的女人果然不错,我喜欢。”
  其他人仿佛没看到这副画面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希望完全相信,就算此时此地,贺光泽把她压在地上撕碎她的衣服,这些人只会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看着。
  希望呼扇鼻翼尽力呼吸,头用力摇着。贺光泽松开手,拍拍希望因为呼吸不畅而憋得通红的脸颊,得意地笑着说,“这样才招人疼,你现在是阿再的人,等我给他打声招呼将你要去,到时候陪少爷我快活一把。”手擦在希望剧烈起伏胸口的布料上,手指趁机捏她的柔软几下才松开。
  希望在培训结束就急不可耐地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浴室洗澡,一遍遍擦洗着胸部,擦得泛红渗血,仿佛那不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是长相丑陋的仇敌。
  浴室的门被推开,高再无穿着休闲长衣长裤站在门口,看着靠着墙壁蹲坐在地上的希望,他抬手指指希望的身前,“洗干净,我不喜欢狗舔过的肉。”声音低凉毫无温度,他出现只是为了说这句话,像宣布所有权一样的居高临下。
  作者有话要说:  敏敏发现自己慢了~~唉
  速度慢了,情节也慢了~~
  晚上倒持了一万八,放上来晚了,亲们见谅哟,嘿嘿
  ☆、NO。53
  希望以为贺光泽未必会记得与高再无说,她以为高再无定不会准,她以为贺光泽和高再无不会无聊到谈论关于她的话题,毕竟她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只是,希望猜错了,贺光泽记忆力极好的提了,高再无爽快地准了,把希望送给贺光泽了,像一件物件随手送人,用低沉迷人的嗓音说,“收拾东西,明天去贺少那里。”一锤定音给这件物品一个归属地,从此贴上他处的标签。
  希望愣愣地看着高再无毫无表情的脸,她多想从这张脸上找出些情绪,无论是厌恶的还是嫌弃的,都没有,他迎着她的视线回过去,墨如深渊的黑眸中没有一丝为她亮起的光。
  “为什么?”希望听到她的声音问,轻且慢,像飘出灵魂的一声轻轻呢喃一句自言自语的嘟囔。
  高再无勾起嘴角轻笑一声,揉揉她湿漉漉的脑袋,“他问我要你,我就给了。”眼角轻挑起揶揄地把希望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想不到你倒有让男人念念不忘的魅力,他可是在我面前念叨你几次。”贺光泽的确在高再无面前提起过希望好几次,高再无最初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原来是真动了念头。
  这些解释或者说事情的真相听在希望耳中,似火车驶过的隆隆声震得她耳膜发疼,她仍旧盯着高再无的眼睛看,她一直觉得高再无长得最帅气的应该算是眼睛,而她也一直觉得,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我对你来说是什么?”还是问出来,她算什么,明明曾经他们离得那么近,现在却隔得这么远,他一分钟一个模样让她捉摸不定。
  希望的问题太过突兀,高再无没想到希望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他嘴巴里心里有无数恶毒的话,张了口却说,“一个女人而已,或者你有更好的解释?”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你什么都不是;一枚没用的棋子……高再无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说,他却选了这句话。
  “难道你想我娶你?双并会的规矩想必你清楚,不如你求贺光泽更实际些,他可是新的当家人,待价而沽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吧。”高再无嗤笑一声,心情似乎很好,语气轻快语速也快。
  如果说希望曾经希冀过,曾经做梦过,曾经对未来憧憬过,这一刻,那些都像薄而脆的玻璃,咔嘣一声噼噼啪啪碎的极致。希望忍着发痛发酸的眼眶,她勾起嘴角回应同样凉薄的微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口是心非原来是这个味道,苦又涩,辣又麻,带着咸味顺着咽喉往下咽。
  “你说的对,你又没说过非我不可,我自然要择高枝栖息,何必和自己过不去,你说,对吗?”希望故作轻松耸耸肩膀表示认可,不要让最后一点底气都没有没,不然你怎么活下去。高再无一直在教希望东西,教她看清自我价值,教她不要做不切实际的梦,只是手段太过直白。
  高再无看着希望比哭更难看的笑,他伸出手摸上她的脸颊,用拇指肚摩挲着手指下细滑的皮肤,“你不想去?”她不想去吗?蓝莲的这些女孩子不都是节节往上跳,贺光泽可是注定的接班人。这一刻高再无突然想把她拉进怀里面,用力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说:你开口求我我就回绝他。什么报仇什么计划都统统忘掉。
  高再无伸手要拉希望,希望瑟缩着伸出手推搡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自己,她缩着身子往床边缘挪移,“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有得选吗?”希望感觉到高再无僵硬住的身体,他估计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吧,才会这样恼羞成怒的表情瞪着她,反正是最后一天,希望壮着胆子说,“其实跟着你我也受够了,你脾气不好说打人就打人,睡觉还非压着我,而且跟着你太危险,这才多久,我身上带了多少伤。”她低着头继续说,“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钢爷派来的,在你面前我根本什么都藏不住,感谢你没有第一时间杀人灭口,而是留着我到现在。”
  出事之前高再无就完全知晓她的动机,在回来之后没找过她追究,希望曾偷偷猜他是不是忘记了,或者是他有那么点记得岛上时候相依为命的日子,念在她将功补过的份上放过她。只是希望忘记了,高再无这么斤斤计较的人怎么可能忘记,别人插他一刀,他是要把对方抽筋拔骨的。
  高再无靠着床头看着躲他远远的希望,他噗嗤笑着开口,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那你可不是敬业的间谍,以后记得叫的时候不要那么动情,不然会让人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看希望瞬间苍白的脸,高再无突然觉得解气,“如果你脸上的表情再无辜些,我会认定你爱上我了。”说完不等希望的答案,自顾把他那边的床头灯关掉,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关掉灯。
  希望看着他的背影嘴巴苦得要命,她有些恨小雯,为什么一直对她洗脑一样地说爱情有多好,哪里好了,握不住一个人的心,变得患得患失,变得不干脆变得不是自己,变得轻易被对方牵制情绪忽喜忽悲,变得觉得天要塌了一样的悲观。如果她有一天去黄泉路上见到小雯一定要和她理论一番。
  女人就是这么愚蠢,总以为自己是最特别的那个,总抱着侥幸心理做着最冒险收入微薄的投资。霏霏跟着高再无同样有过不短的时间,还不是被他轻易当做棋子一样的用掉,而她又有什么资格认为自己会不同,更可笑的是,她甚至为高再无放弃过离开的念头。希望坐在只亮着一盏灯的床上无声地笑,人就是这么傻,管不住自己的想法,更可笑的是,竟然任由这个可笑念头越长越烈。
  初衷,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回顾这些日子,如果她真的要走,不是没有机会的,而她放任机会一次次的溜走,更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那不安全,要找到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全身而退,怎么可能会有两全其美的事情?那只是她的逃避,给自己留下来找借口。现在,高再无用这样无情的方式告诉她,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希望多想摇醒高再无,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爱她?为什么不爽快放她走?为什么不早点把她泼醒?还是为什么让自己爱上他?希望第一次觉得无力、失望,是她把自己陷入这样的怪圈,她的心早就不坚定,又关别人什么事情。
  希望想起曾倩怡,那个爱的激烈又纯粹的女人,在离开小岛那天,曾倩怡最后一次问她:你确定跟他走吗?如果你要留下来他就没办法带你走,你确定不对他用蛊?你确定他只属于你一个人?
  希望从不确定,现在是坚信,他不会属于她。心里说不遗憾是假的,如果她留在那个小岛上,虽然遗憾,结局却是能自我想象的。如果她对高再无用蛊呢,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希望没有大哭,没有大闹,她知道那什么都改变不了,只会让自己更脆弱,让自己更狼狈不堪。希望在睁着眼睛看了一晚上天花板之后,像是想通了像是释然放过自己了。她安静的收拾行李,她在这里住了段时间,被添置了不少用品,要收拾起来竟然这么多,这个想要带走那个有需要。
  希望收拾的时候,高再无还在睡觉,不知道是不是成心,希望把动作弄得很大声,砰砰乱响仍旧没能把高再无吵醒,他保持着着昨晚上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任由这边希望走来走去。
  后来高再无起床先去洗手间,在卧室和浴室之间来回几趟,最终在穿衣镜前站定,希望背对着他把衣服一件件叠整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