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圈圈      更新:2021-02-16 17:46      字数:5011
  哦,不,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那高贵得吓死人的身份,他们要适合,就不会有五年前的事发生。这些她早就看明白了,庄孝这八成儿还在一厢情愿,可他的事能是自己做主的?庄家谁会接受她?庄家能接受,当年和庄孝结婚的就是她云夕夏。
  “错过了始终是错过了,我么要往前看,别死拽着曾经说事儿,你想活在回忆里,可我不想再为那些心烦,我只想过得简单点。”夕夏幽幽的说。
  “没有错过,我已经等到你了,你想否认吗?”庄孝说。
  夕夏很想使榔头敲醒他,这人怎么就说通呢?
  “那你家里那位怎么办?你把她置于何地?你一边对我讲结婚,一边家里还放一个,你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别用你的私心来祸害两个无辜的女人,你这么做让我情何以堪?”
  庄孝听着,有些不明白,好像明白又不大明白,反问,“哪位?”
  “什么哪位?”夕夏一本正经的质问,却被庄孝的反问弄泄了气,跟着反问。
  “夕,你气我而去,是因为我不辞而别,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庄孝似乎掐准点了,五年来,他一直在查当年的事,知道她在当年他被父亲带回京都后她找过他。但是被老爷子拦住,随后野战从中挑拨,这也是庄孝这些年来和野战敌对的主要原因。
  庄孝一直以为夕夏当年离开国内,是老爷子和野战的挑的事儿,令她误以为他放弃他们的感情,才一气之下离开国内。
  可如今听她这话,似乎还有他不知道的事儿。
  夕夏觉得现在再说那些事儿很没意思,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她也没有想挽回什么的打算,再提又有什么意思?
  “算了,你自己固执的认为所做的事无伤大雅,并且很名正言顺,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夕夏神情倦怠,提到那些事儿,真的伤神,不想再提。
  庄孝忽然坐起来,把夕夏带起来面对面的坐着,严肃的看着她,“云夕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弃我离去,我们在渔村的时候那么开心,难道你忘了?我们明明可以厮守一生的,可你为什么不信我就那么走了?”
  “诶--”夕夏火了,伸手朝庄孝推去,“你别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能把所有过错推我身上,我没说你先负我你反倒越来越过分,你一点都没错吗?你离我而去在先,负我在后,你还要求我怎么信任你?”
  “我没有负你夕夕……好,就如你说的我负你了,可那不是我本意,我离开渔村是因为我父亲亲自找来了,老太爷突然重病,我自小是他养大,我不得不回京都,但是我想过了我只是暂时离开,也就几天时间就能赶回去……”
  “你还回得去吗?”夕夏冷冷的反问,就算他当时是这样想的,难道他没考虑过一旦出现在京都他还回得了渔村?
  庄孝无言以对,良久才说,“盛夏只是想你了,你都连夜启程回去看他,我体谅你让你走了,老太爷是把我一手带大的人,纵然专制了些,那也是我至亲的人,他重病,我就不能回去探望么?你为何不能体谅我?”
  “等等--庄孝,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全部揪扯出来只会给彼此造成伤害,我只想过得安稳一点,你不要再来搅乱我的生活,求你了--”夕夏越说越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过去了?云夕夏你不能这么自私,你一句过去了就把我五年的等待全部抹杀,当你一点机会不留给我就那么离开已经对不起我,现在还想不承认我吗?你非要坚持过去了那是你,我坚持的东西你也不能左右!”庄孝声音沉重而严肃,眸色清冽,面色依然不改。
  夕夏心里赌得有些厉害,伸手挡在他面前顿了顿,调整呼吸:
  “是,是,我是不能左右你坚持的东西,可你要知道,你坚持的东西严重损害了我的利益我的自由和我的权利!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坚持你的想法可以,可前提是不能妨碍别人。你知道你这是强加给别人的吗?”
  庄孝眸里眼神很受伤,看着她:
  “你总有诸多理由来搪塞我,你明明爱我你要否认对我的感情?”
  夕夏真想吐血,“拜托,庄大少爷,即使,就算,可能我对你有过感情,那也是曾经的事儿了,曾经明白吗?五年前的事儿,你说在原地,可我已经走了,回不去了。我不能左右你,你别来左右我行吗?”
  庄孝没有话说了,她还是那么会说,她还是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道理,可偏偏他就是没本事反驳。
  “你欠我的,你要还。跟我结婚,这是你该还的!”庄孝不听她说了,反复就说这一句,反复也强调这一句。不管她的想法,他发现为她考虑太多那是个错误,他根本就没办法扭转她的思想,如果这样,还不如一切由他来掌控。
  他就是过分,他就是专制,他就是霸道,早该这样的,早就该这样!
  “上帝啊--”
  夕夏一声哀嚎,‘嘭’一声儿砸床板儿上,庄家怎么会这么强悍,竟然能创造出这么无敌的人出来!
  庄孝心一慌,“夕夕--”赶紧凑过去,“有没有摔到哪里?头晕不晕?”
  夕夏有气无力的,伸手横在他面前,说,“你--给我保持三米距离,免得我给你气得吐血而亡。”
  “夕夕,那你是答应了?”庄孝不甘心的问。
  夕夏捂着耳朵转身背对他,不听不听,庄孝这种顽固等级的只有唐僧才能超度,她是没办法了。
  …
  庄孝已经三天没去公司了,这在曾经的他来说无可厚非,可如今的庄孝,他除了工作就没有灵魂的人来说,三天没去公司那是件大事了。
  庄家的人会注意,一直视庄孝为劲敌的野战会注意。
  野战是聪明的,庄孝这几年就跟行尸走肉没有分别,除了工作就没干过别的事儿,如今会把工作抛开消失三天,第一时间他就猜到了。这事儿跟云夕夏有关,庄孝绝对知道云夕夏在京都。
  野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他还没出手,又被庄孝抢了个先,这让他怎么甘心?
  海公子到绯色的时候低下伺候的人个个都跟找到组织似地,看到救星来了立马涌过去,“孙大少一来就在发火,陆少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已经换了三位姑娘了……”
  海公子心里不明白野战这闹的什么,野战脾气野,可这样对外人撒气的时候是绝无仅有的,不会是因为帝国的营业额比新时代高出百分之七个点吧。
  海公子进去的时候有些忐忑,开门一看里面两个新换的姑娘全是泪流满面,一丝不挂的任野战摆布。身上布满食物,野战手里握了把寒气森森的匕首,刀刃寒光直冒。
  野战看见海公子进来火气再次腾升而起,刀刃一重,下面的女人尖叫声顿时响起,紧跟着鲜血直流。
  “战哥--”海公子顿了下走过去,扫了眼茶几上两白花花的女人体有些厌恶。
  野战嘴角勾起嗜血的残忍,起刀扔一边,把桌上的女人拽起来面他而坐。海公子有丝恼怒,是的,他很介意!
  却没有办法阻止!
  野战拉开裤链开始虐夺,同时张口狠狠往女人脖子上咬去,女人瞬间痛楚传遍全身,大声尖叫起来。
  很快野战抽身推开,不对,味道不对!
  恼怒异常,手一扫女人从桌上滚下去,指着门大喝:
  “都滚出去!”
  两女人衣服都来不及穿抱着身子跌跌撞撞的跑出去,野战怒气升腾,仰坐在软皮沙发上斜斜的靠上靠背。下身也懒得处理,大喇喇的敞开着,毫不在意,神情懒散,可瞳孔中嗜血的目光却越发厚重。
  “他知道了吧?”野战忽然目光森冷的扫向海公子。
  海公子有些没回过神来,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野战,他知道野战也有不输庄孝的暴力因子,可刚才那是他头一次见。
  海公子没说话,走过去坐下,野战那根凶器还晾在外面,伸手帮野战拉上裤子。
  或许是不小心碰到过,野战瞬间手箍上海公子手腕,另只手扼上海公子的纤细的脖子,语气寒冽的吐出:
  “我有没有说过你越来越像女人了?”
  海公子面色一怔,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野战下一刻一脚将海公子踢出半米开外,猛然间暴喝:
  “滚出我的视线,肮脏的东西!”
  海公子被撂摔在地上,腰肢差点儿折断,抬眼望着盛怒的野战,有丝委屈,“战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野战一步一步走近海公子,强劲的气焰逼得海公子不得不后退,野战阴沉着声音说,“庄孝怎么知道云夕夏在京都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事儿!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陆海军!”
  海公子大骇,“孝哥知道夕夏在京都了?”
  当即明白庄孝为什么这几天不出现的原因,也明白野战今天的怒火来自何处。
  “战哥,算了吧……孝哥不会放弃夕夏的。”海公子不甘心的来了句。
  野战忽然眸间微合,迸发出毒蜥的寒光,“这么说还真是你告诉庄孝的,很好,陆海军,你这间谍日子混得真是太好了。”
  伸手揪住海公子衣襟提起来,海公子真的是太纤细,野战把他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是不是得给你找点事儿做做?”
  “战哥,我真的不是间谍,我只是珍惜我们三个的感情,我们那么深的兄弟情义,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难道你一点都不惋惜吗?”
  海公子有些眼红,他不明白,曾经单纯的岁月,三个人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他不明白,庄孝和野战为什么说放弃就能放弃,是他太优柔寡断了还是他们太无情?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兄弟,却要斗得你死我活,为什么?
  “还真是天真!”野战松了手,没再为难海公子,自己先离开了。
  或许海公子质问那一刻,他也在想答案,不过,仅仅是一闪而过。
  庄家和孙家,注定只有一家称霸,如今京都四大家族,庄家、孙家实力旗鼓相当,只是庄家仗着南方王家的支持才一再敢在孙家前。他和庄孝,注定是敌人。
  海公子再次落地,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爬起来。去找庄孝,庄家没人那就在龙泉别墅。他也不明白,云夕夏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迷得庄孝和野战神魂颠倒!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帮她,让老太爷的人把她解决了就没有今天这些麻烦。
  *
  庄家知道庄孝近几日的事猜测不断,庄家上下很是警惕,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的庄孝可不是当年的毛小子,本来庄孝也不是家里人制得住的型。当年是有老太爷在,庄孝有所顾忌,可现在家里人还能拿他怎么样。
  再说如今的庄孝,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让人担心的半大小子,成熟、理智,有他父亲一样的雄才伟略,庄家人也就是担心,却不敢擅自做什么。
  庄孝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夕夏再次醒过来屋里空荡荡的,喊了两声没人应赶紧爬起来。
  她不应该坐等庄孝来逼婚,既然她不愿意那么允许她稍稍反抗下吧,也需要争取自己的权利不是。
  不过这屋子她觉得很妙,明明记得很清楚门就在右前方,可摸过去竟然是一块光秃秃的墙,别说门了,一点凹凸的痕迹都没有。忘了说,除了庄孝在,这屋子就是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那种,可想而知夕夏是多么无力。
  “奇了怪了--”夕夏暗暗念着。
  门呢?
  “嚓--”
  很轻微的一声响,屋里灯全亮,夕夏顿时给吓得不轻,身子跟着一弹,转身看过去。
  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个美得人神共愤的女人,正一脸好奇的上下打量她。夕夏拍拍胸脯,她的小命啊--
  视线越过女子她后方,眸里闪过疑惑,怎么门跑那边去了?夕夏眼睛再往侧边的床看去,顿时明白了,原来庄孝那死小子趁她睡着把床调了位置,她就奇怪嘛,再怎么离谱门不会消失吧。
  “你谁啊?”夕夏下巴微抬,看着美丽女子问,这话问出口时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是说眼熟来着,这不就是庄孝放在家里那位?
  当年她亲眼看到这女人和庄孝在婚纱店试婚纱,对,因为生得很美,所以她记下了这张脸。
  所以她下一秒想的是:难道捉奸来的?
  “真的金屋藏娇了啊……我特意来找你的--云夕夏!”女子笑得很甜,大大的眼仁儿中满是笑意。
  夕夏一愣,竟然还知道她的命字,看来是有备而来。看着笑得亲和的女子,一边感叹庄孝身在福中不知福,一边疑惑,怎么会这么和善,不会有诈吧?或者想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