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上访不如上网      更新:2021-02-19 18:58      字数:4964
  〃嗯……〃她怯生生地往下移,接触到他的火热之际,羞得直想逃。
  大掌一压,直接强悍的接触,他毫不犹豫的磨赠……让她仰起脸,无助地呻吟起来。〃啊……好硬……〃
  〃是很硬,都是你害的。〃
  她攀住他的颈,补偿似地送上柔软甜蜜的樱唇。
  这个吻好深好热,深吮厮磨,久久都无法分开。
  好不容易放开了,才刚喘出一口气,他的健腰一挺,悍然深入她的紧窒!
  又热又硬的充满,让她难受地讨饶著,〃啊……轻、轻一点……〃
  他抵著她的嫩唇喘息,〃你这里……有没有……保险套?〃
  她如遭雷击,吓得全身紧绷,〃没、没有!〃
  〃找找看。〃他粗喘著,带著一丝薄弱希望问。
  〃真的没有……〃她都怏哭了,〃我从来……没买过呀……〃
  他们在她住处亲热,而他随身携带的已经用掉了 也不会有人在身上带个一盒吧。
  她的紧张,导致柔嫩的幽密深深吸裹住他的欲望,逼出了他额际的汗,和粗哑的呻吟。皱起浓眉,他极力忍耐著要爆炸的冲动,温柔亲吻著她的唇。
  他在笑,有些痛苦、有些得出息的笑,好像很开心她住处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似的。
  从来没买过……这证明什么?!
  证明她一直没有别的男友。
  性爱是最迷人的毒药,谁能抗拒心上人热情奔放的爱意?她已经沉沦,已经上瘾,深尝过销魂蚀骨的甜蜜之后,她全身、全心回应著拥著她的这个男人。
  怀著鬼胎的男人。
  他哄著她、诱惑著她、温柔中带著一点点霸道,让她重新软了身子,接纳他,与他共舞——
  她已经昏了,像一只白色粉蝶,落入重重密密,细心编织的蛛网,无力地拍翅颤动,却挣脱不开,只能看著要吞下自己的他慢慢、慢慢靠近……
  他吞下的是她被逼到极致时的尖叫,拥紧全身都泛著瑰丽粉红的颤抖娇躯,一下、两下,重重地顶入,接著他也全身绷紧,肌肉硬得跟石块一样;从灵魂最深处磨出的粗嘎呻吟,贴在她被吻得略肿的唇上,灼热的爱意冲进她温暖柔腻的深处。
  飘浮在余韵中的她,还不由自主轻颤著,全身像被抽掉了骨头,只能软软依偎在他的胸口。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那种汗湿时密密相贴的亲匿甜蜜,他精壮的身体给她的安稳呵护……都让叶正双莫名的好想哭。
  逃不开呵……她终究还是回到他怀里……
  〃你在哭?为什么?〃温柔的大手轻轻抚著她烫烫的小脸,抹去泪水。他的嗓音低沉,有著透骨的满足与舒畅,轻哄著:〃我七年前就说过,我要跟你结婚,你七年前不相信,现在呢?还是不信?〃
  〃我知道你想……〃她叹息著。〃可是……我们不适合啊。〃
  如果换成以前的韦捷,已经动怒了,只不过现在的他……
  〃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适合的情侣、夫妻。〃他还是抚著她的脸,耐心说著。〃我不在乎我们适不适合。〃
  〃可是你家人……也不在乎吗?〃她贴在他胸膛,软软地问。
  韦捷沉默不语了。
  他父母已经从旧金山飞回台湾,此刻正在他的住处,等著他回去。
  〃你还是回去吧。〃她幽幽的说。〃我真的……不想再让韦妈妈他们难过……他们……不会喜欢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说到这儿,她的眼眶又红了。
  她真心喜爱一直疼她、照顾她的韦家父母,可是她也背叛了他们。
  〃那我呢?〃韦捷低沉反问,语调中带著一丝森冷。〃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他们对你好,我对你又哪里不好?〃
  咬著唇,叶正双挣脱了他牢牢的钳制,无言地起身,一一捡起散落在沙发、地板上的衣物。
  〃还是你以为让我抱、和我上床,就算是补偿我?〃韦捷逼近她,高大的身躯紧绷著,散发一股莫名的霸气。〃这是你感谢的方式?〃
  她还是不说话,慢慢整装,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然后,她抬起苍白的脸望著韦捷。
  〃可能是吧。〃她简单地同意。〃虽然我把事情弄得一团糟,不过,请你相信,我是真的一直很感激你、小敏、韦伯伯和韦妈妈。如果可能,我希望谁都不要伤害,不要有人因为我而烦恼、不愉快。〃
  没有眼泪、没有怒意,她只是很单纯、很平静地说著。
  〃我不知道别的方式……应该说,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别人的关心与爱,因为我没有太多经验。〃她轻轻吐息,话声淡得像是缥缈的云雾。
  〃我和别人都一样?〃俊脸已经有一些些扭曲,韦捷用力握紧拳,仿佛雕像一样,全身僵硬。〃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差别?只要对你好,你就一定要回报?〃
  她的小脸更苍白。咬著没有血色的唇,她微微发抖。
  批判的言辞仿佛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
  刚刚的欢爱激情,仿佛是一场梦,而梦,终究会醒。
  〃如果我爸妈要我们别再见面,你会怎么做?〃不等她回应,韦捷挥挥手,迳自说下去:〃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七年前,不用他们说,你就已经作出决定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就会有什么不同呢?〃他扯起的笑意冰冷,看得叶正双一阵战栗。
  〃你现在很想叫我赶快走、回到我爸妈身边吧?〃他开始著装,精壮赤裸的身子慢慢被昂贵的衣物遮蔽包覆。
  两人的贴身距离,也慢慢越拉越远。
  〃以前你不选择我,选择了逃避,我以为是我不够成熟、能力不足,没办法给你一个温暖稳定的归宿,所以你走了。〃他一手拎著西装外套,一手插在裤袋里,冷著脸,淡淡的说:〃我努力了这些年,走到了这里,希望你能改观,结果你还是一样,一有事情,就想把我推开,不敢跟我一起面对。〃
  叶正双仿佛石雕、泥塑,动也不动,她脑中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临去前,他的话声低得几乎让人听不见。
  这一次,是他离开她。
  门合上了,餐桌上丰盛的菜肴已凉,她的身上还留著他的吻痕,空气里还有他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欢爱之后的暧昧气息。
  可是他已经走了。
  近年来,韦家四人难得到齐,此刻却全在韦敏的公寓里。
  一双儿女表情都不太好看,韦捷平常就是那副冷淡样,但连韦敏都一脸不开心,韦母实在有点出息见。
  〃奇怪,难得回来一次,怎么都摆脸色给我看?〃她瞪大跟女儿很相似的眼睛,对老公告状,〃你倒是看看你儿子、女儿啊,〃
  〃我有在看。〃韦父已经被太性格的儿子、太骄纵的女儿,以及一样骄纵的老婆训练得脾气很好,他笑笑的安抚老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给他们一点空间吧。〃
  〃我没有不给啊!我只是要他们各自把男女朋友带来给我看,我可以给点意见,大家认识认识,就这样而已,很过分吗?〃韦母大声喊冤,〃我还是他们的妈吧,哪家的妈妈不这样要求?〃
  〃好啊,韦敏有没有女朋友我不知道,不过,我明天就带'男朋友'回来。〃韦捷冷冷说,俊脸上都是嘲讽。
  〃韦捷!〃韦父很有威严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心情不好就算了,干嘛把我拖下水?〃韦敏也低声埋怨弟弟,却只换来一声冷哼。
  〃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说呀!〃韦母继续叫。〃是不是嫌你妈意见太多、管太多?〃
  〃你真的要管?〃韦捷坐在餐桌前,双腿伸得长长的,一手撑著头,懒洋洋的说:〃可惜人家不见得愿意跟我回来面见家长。〃
  〃哪家的小姐,这么害羞?〃韦母追问。〃交往多久了?我以前见过吗?〃
  〃当然见过,就是小双。〃韦捷满不在乎地投下了炸弹。〃可惜她是个胆小鬼,听说你们从旧金山回来,就吓得连我的面也不见了,更何况是来见你们!〃
  轰!爆炸了。
  和平气氛瞬间消失。
  〃叶正双?你现在跟她在一起?〃韦母没有预料中的激动,她只是坐回沙发上,缓缓地问。
  偌大客厅里,众人不柰一凛。大家都知道韦母虽然脾气急、嗓门大,很多时候都只是虚张声势,但是让她真的静下来的时候,事情就大了。
  几年前,叶正双突然离去后,伤透心的韦母从此绝口不提这个人,便是一个例子。真正难过的时候,她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
  韦捷只是耸耸肩,没打算否认。〃你不是应该从大伯、堂哥他们那边听说了吗?还有婶婶们……〃
  韦母沉默了。
  〃妈,小双那时候是有苦衷的〃韦敏真的不记仇,她单纯地想要为好友解释,〃她其实也不是故意要骗大家,只是你也要帮她想想,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又怕对不起你们,韦捷又逼她……〃
  〃那她怎么不帮我想想?〃韦母冷冷说:〃我那么疼她、对她那么好……就说'蛋糕'好了,对它好,就算是狗也知道报恩,可是她说走就走!我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吗?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摊开来讲?毕竟是从小没爸妈在身边,教养不好,一点都不懂事!〃
  〃如果那时候她选择直说,妈,难道你会同意让我们在一起?〃韦捷插话,尖锐地质问母亲:〃你对她,就像你自己说的,是像对待'蛋糕'。私底下,你难道不是老觉得她出身复杂、父母没教好?难道你以为大家都没有感觉?〃
  更何况是对旁人感受一直极敏感的小双,她怎么可能没察觉?!
  〃我……〃被儿子抢白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韦母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气得直呛咳。
  〃来,喝水。〃韦父接过女儿倒的开水,递给正在激烈咳嗽的老婆。
  韦母咳得眼眶都红了。
  〃我确实觉得她配不上我儿子,她还大了你快三岁!〃韦母边咳边说,红著眼眶,〃以前这样觉得,现在也这样觉得,未来更不会改变!怎么样?你高兴了吗?〃
  韦捷还是那个姿势,一手撑著头,懒懒望著激动的母亲,无奈的父亲,在旁边急得一头汗的姊姊。
  他其实不太在乎,只觉得荒谬。
  真正让他在乎的,是几天前和叶正双的争执。
  她没有挽留,也没有流泪,只是静静听他说,然后,静静让他走。
  该死!她就这么忍心、这么不在乎?!
  皱起眉,一股椎心的刺骨疼痛袭击他,正如他每一次想起她时一样。
  误会了弟弟的冰寒表情,韦敏跳了起来,〃我看,我们出去走走好了,大家冷静一下!〃
  说著,她拉起韦捷,死命往门口拖,〃走啦,跟我出去一下,我刚好要买东西,你帮我开车啦!〃
  她还回头对父亲猛使眼色,示意要他开导母亲。
  韦父叹口气,微微点头,表情满满的都是无奈。
  姊弟俩搭电梯到了一楼大厅,韦敏才猛然发现自己忘记带皮包和车钥匙,脚上也还穿著拖鞋,她匆忙回头,只交代韦捷在一楼等就好。
  韦捷手插在口袋里,信步走出挑一局的门厅。
  夜风轻轻,已是吹面不寒,他虽然没有穿外套,却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春天已经到了,或者该说,春夭快过去了。
  晃过中庭,走到大门外,安静的巷道里,路灯下,停著一辆银灰色的宾士SLK。
  一个英挺修长的人影,正闲闲靠在车边,指间夹著一根烟。
  烟雾弥漫了那张肤色黝黑、五官轮廓深刻如混血儿的脸。看到韦捷,对方的鹰目只闪了闪,没有太诧异,也没什么反应。
  〃蓝哥?〃韦捷倒是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被称作蓝哥的俊男笑了笑,他扬起手,一串银光闪亮迎面飞来,叮当作响。韦捷下意识伸手接过。
  〃有个笨蛋把钥匙落在我那边。〃对方淡淡说。抬眼望了望气派的大厦,闲问:〃楼上状况还好吧?〃
  韦捷握著那串钥匙,张口本来想说话,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废然摇摇头。
  男人的无奈,只有男人懂。
  〃别人都觉得我们一定很花、很吃得开,可惜,事情从来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那名俊男熄掉烟,准备上车,临去前,给他一个了解的眼神。〃撑著点吧,加油。〃
  〃你比我好运,追我老姊简单多了。〃韦捷忍不住诉苦,〃她神经那么粗!〃
  对方笑了笑,〃要是真的简单,就不会到今天你爸妈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说完,他潇洒离去,银色的车身很快没入黑夜之中。
  片刻,韦捷身后传来韦敏急急的脚步声。
  〃钥匙不见了,我刚刚有没有拿下来?是不是你拿的?我怎么……咦,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