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2-17 01:16      字数:4821
  他看了看,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只好绕着桌子走到他跟前,细细说道:“这用得人多了自然就不雅致了。往日书信都是以此句为尾,自然不好。”
  他抿嘴想了会儿,道:“千古都用这一句自然是有优点。我倒是喜欢前半句——
  “就算踮起脚也看不到,中间隔着万水千山,自是无尽的绝望。因是如此,才想做片小小月华,流转在她身上。”
  那安静的面容太过沉稳,细细去看却寻不到最真实的意味。好似只是就诗论诗,在台上看着众生起伏,他在台下笑言得失。
  番外X关于收养顾卫的过程
  顾卫是百席某次在野外收养的。
  从虎口下救下来的孩子,不过七八岁大,但被那凶猛的老虎吓得两股战战,揪住人的袖子,一个字都发不出。
  百席瞧着可怜就收入自己门下,反正他现今十七岁,家中奴仆倒是很多,只是自己的心腹比较少。
  他打定主意便牵了那个小孩的手道:“我救了你,你这条命就归我了。”
  小孩眼睛红红地应了。
  第N日后,他终于记起来自己的小下属,决定去看他时,却被告知送往了领事所培养。
  百席猛地一拍桌子,领事所!
  小婢极为小心地又说了句:“因为是王夫的面首,所以送去那里了!”
  第N+1日后,百席叫人从领事所带回他。只可惜,新人知识量最大的第一节课已经上过了。
  只见小男孩极为娇羞地侧身行了个礼道:“顾卫见过六王夫。”
  百席扶额:“他们都教给你了些什么。”
  小男孩声音稚嫩,羞红了脸:“据说叫床弟之事,还教着辨识了些闺趣的东西。奴的这条性命是王夫所救,以后会好好服侍王夫的。”
  第N年后,顾卫终于认真落实贯彻“百席为天”的精神。
  百席抚着六公主温顺的头发问:“今天早课的内容是什么?”
  顾卫站在一部之外的地方道:“如何低调潜入重点防备的府邸内……”
  六公主在百席身上蹭了蹭,吻上百席的唇角。
  顾卫熟视无睹:“……还有怎样无声无息杀死毫不会武功的人。”
  百席笑了笑,揽住六公主的身体向上提了提抱在自己怀里,积极地印上那唇瓣,趁着空隙道:“你觉得你学得如何?”
  顾卫不动声色:“虽不纯熟,但将来定能熟烂于心。”
  百席的手已经深入六公主的裙下,六公主微抬起下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他低笑着:“那我派你去一个地方,你先探探。”
  顾卫低头保持着面无表情道:“主子请吩咐。”
  六公主已经性急地开始解百席的衣衫,被百席的大手按住,另一手挑起六公主的下巴,嘴唇在那细长白皙的脖颈处游移,过了会儿道:“那你去北方帝都,寻一个叫沈涵的断袖。具体些的东西,一个时辰再过来……嗯……你现在就下去……”
  顾卫看了看,挑了挑眉。
  反正这种事情,大家都习惯了。
  PS的结论:作为百席的手下,要拥有充分的不知羞耻心,以及窥视他人好事也绝不脸红的心态!
  *所谓领事所:调教宫内御用小倌的地方,官方教材乃兰陵笑笑生所编著的金X瓶X梅内所有动作内容,以及*风*月*宝*鉴少部分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出去玩了,所以先放上一章,如果后面没有碰到电脑的话,我会在有电脑的时候一并补上的。
  估摸这几天是没有更新了……如果带来不便,章台在此先给大家道个歉。
  评论有时间就会上来回个……
  郑重表示,一旦回来就会速度补上!
  谢过诸位点到此章!
  ☆、第16章 云敖姿(1)
  “不过,”将那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随即扔到地上,“既然你不喜欢,我扔了这一副就是。”
  趁着他俯身拾笔,我凑到他跟前,极为小声道:“不用你写。我来是想说既然救了你,往日的帐暂时忘却。”
  他暗了眸色:“你不提,我自然不会说。”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情……在你们迎娶五公主之前。”我拢住嘴在他耳边道,“我想知道那位国主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让你的暗卫去查。”
  说起他的暗卫,还是从顾卫那里得来的消息。
  那一晚圣上遇刺,因乱顾卫才发觉了苏迟语身边的影卫,人数只有几人,却是武功高强能在危急时刻扭转乾坤的。武功套路悉数与我远远跟随的那两位一致,应是同家所训。
  至于贴身跟随的那两位,顾卫怎么都理不出一个头绪,遑论知晓是哪家所培育出的。
  但既然是保卫的影卫,我自然没有计较。
  何况我总隐隐觉得,终有一天这些自然会揭晓,有的东西即便不知道也不会成为必须知道的。
  他放低了声音,沉吟一会儿才道:“小涵子,我仍觉得,有的事情还是半知半解,没必要弄得那么通透仔细。”
  我以为他知晓水云的内幕,便惊讶地道:“你知道?”
  他却故作高深地望了眼窗外:“我指的是,所有的事情。”
  我冷哼了一声:“那沈家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弄得清楚?我做不到。”
  他拧头过来,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没有必要的。”
  因不明白这话的意味失神了会儿,再收了神色看着他,却见那张脸几乎快要贴上来。他的手在我脸上捏了捏,柔声道:“你好似胖了些。”
  惊得我瞪大眼睛。翻了个白眼才恢复成方才门外的语气,大声道:“那就烦劳林先生明日跟我一同进宫去看看二公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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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就带了人去那处修养着二公主的别院。
  因二公主从北方归来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便没敢将她迎回城中,只在城外临时征收了间大院安置她。这处大院很是荒凉,花草虽繁盛,但少了人为的修饰,零落散布,衬着那颓圮的大院围墙反倒有些寂凉。
  入了院子才看到那避得远远的人群,四五十人远在那疯癫的二公主身外七八步处,战战兢兢地围成一个圆,顾卫领头找了个躲得最远的姑娘拽过来,我方得问:“这又是怎么了?”
  那小姑娘年龄尚小,不知何缘由,半瘫在地上半靠着顾卫的拉扯,磕磕巴巴地道:“公、公主,正在,在玩……”
  尾音微微发颤,她的脸色甚是苍白,不安地回头望了眼才继续道:“又有一个人死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今天早上阿福推了装有新菜的车子进来,就看到黄管家在后门咽气了。”
  据说因为知晓六王夫派的人今早要来,所以那一处便一直没有打扫。
  我打发了所有跟着的人,只留了我们三个在那后门处。
  死的是管事。
  那位管事大概三十岁左右,身矮体重,也算是个练家子。现今被人撂倒,面朝地躺着,背后插入了一把弯刀,周边都是凝固的暗红色血迹,依稀可想象当时血流如注的景象。
  顾卫忙抬手遮住我的眼睛,我拨开那手道:“你去看看怎么死的。”
  他走过去,俯□子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细细检查了身上的伤势,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面色凝重地抬眼望着我。
  我不禁有些担忧,正准备朝他再走几步,顾卫忙朝我晃了晃手,我的右手也被后面的人拉住。同时前后传来极为一致的叫喊声:
  “有毒!”
  拧头去看,苏迟语黑着脸拉着我的手,手上青筋暴起,死死握着我的。
  顾卫又挥了挥手让我不要往前,低下去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料在那死尸手掌蹭了蹭。指甲隔着布料发力,剜下来了些细碎的白色粉末。极为仔细的包起来,才走过来。
  苏迟语握着我的手,半点都没有放开的意思。我挣脱了几番,只好将那手背在身后。
  还好顾卫专心于手上的东西,在距我又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指着手上的小包道:“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但是这个定是损人的东西。”
  他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苏迟语身上,过了会儿身子半倾对我耳语道:“死因是由于积累的毒发,那一刀不过是为了迅速了结性命,有可能都是一个人做的。”
  苏迟语此时终于放开我的手,朝前迈了一步,拉着顾卫转身,指着地面上一处巴掌大小的凹地道:“公子看那里!”
  顾卫瞅了瞅,便拉着我转身:“那应该是一个女子的足印,从东边而来。”
  东边——
  二公主就住在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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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禀过百席后,这件事被迅速压了下去。
  毕竟这个人死得蹊跷,没有人证,‘现场也找不到分毫的蛛丝马迹’,只能推后再议。
  再去看二公主,她披散着头发,胭脂抹掉满脸都是,身上的衣服也是很久都没有换过的样子。极为顽皮地摆弄着手上的一枚金币,嘴中嘟囔些叫人听不懂的话。顾卫解释道:“因为没有人可以近身,所以就都没有换洗。”
  皱了皱眉,只好叫进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宫女进来,让顾卫他们退到门外。
  看着那两个冷面的宫女就像是对待着一件器物一般,狠狠用力地压制着反抗的二公主云敖姿,扣着她的身子拔下那一身衣服,给她裹上一条毯子。
  不多时便送来一桶热水,因那挣扎的云敖姿太过恼人,有一位宫女直接敲晕了她才抬起放进浴盆中。整个动作做起来流畅无比,我惊讶地张了张嘴,旁侧一位宫女才道:“公主每次都是这般闹腾的,大家做惯了。”
  “那前几日是为何没有人可以近身?”
  她微低着头:“因为上次小翠死了,大家没有人敢做。但是姑娘既然吩咐了,就只好做了。想来是觉得若是公主寻仇也是寻姑娘的事情。”
  她说得分外坦诚,倒弄得我颇有些哭笑不得。
  我敛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悉数交给她,寻到个竹木衣柜翻出了些衣衫带过去让她们给昏迷的云敖姿穿上。
  她被扶着上身,□泡在水里,我递了衣服过去,只见她的肩上有一只红色蝴蝶,不像是画上去的,因为在宫女的搓洗下,那只蝴蝶的颜色更深了些。衬着那白皙的皮肤在水雾间如同初拨壳的鸡蛋,配着那对比鲜明的红色的蝴蝶,让那肩头愈发可人。
  那头发用布条绑起绾在脑后,露出那张即便闭眼没了那锐利目光震慑,但还是有着些傲气的脸颊,高隆的颧骨下两抹被热气雾熏出得红晕。那身形纤细,近来似乎也瘦弱了许多,洗完后被包裹在毯中,那个宫女一手就将她扛起。
  床榻乱的一塌糊涂,被撕烂的床单跟被子破成一条条,是以收拾的时候很是麻烦。一个宫女抱着她,其他几人看着麻烦就直接掀了床单,将上面的东西一并卷了进去。
  床榻收拾好后,她就安然地盖着牙色的丝被躺在床上。
  我挥挥手让那些人出去,自己陪在床榻跟前。因为太过安静,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呼吸平稳,我适才放心地坐在旁侧的凳子上。
  身后忽地有了脚步声,我拧头去看,却是顾卫端着碗颜色清淡的药粥过来。
  他将碗给我,我捏起勺子闻了闻,味道倒是芳香甜腻。尝了口试试温度,合适倒是合适,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醒。遂将粥放在桌上,瞅向他的身后。
  他转头回望道:“我没有让人跟进来。”
  忽然空落落了一块,我低了头扭过去,闷闷地道了声:“哦,好。”
  他浑然不觉地坐在旁边,摇着脑袋四顾此处道:“这里除了正门,还有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
  正北方向恰好有一窗子,半掩着,我努了努嘴,他意会走过去查看。
  过了会儿他极为扫兴地回来道:“没什么异常的。”
  我笑了笑:“哪里会有这么明显的证据,再等等罢。”
  低头又去看那云敖姿,她昏睡中皱了皱眉毛,半晌后又松了眉头,脸侧对着另一边。我想她应是被我们吵得快要转醒,是以调了方向。连忙手放在嘴巴跟前,“嘘”了一声。
  呆坐着没过一会儿,苏迟语便推门进来。
  他抬眼看了看我,却是拧头朝着顾卫一作揖道:“公子,外面没什么异常。”
  他这般屈居人下的情景我看来极为受用,若是面上没那么淡然就更好了。
  顾卫转头向我:“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办,没有证据也不能找出到底是谁的事情。”
  我想了想,百席听闻这事也没多大的动静,自然是打算走漏些风声让国府和五公主有些动作再做定夺。且这几日要是都由我们看管,若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