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猫王      更新:2021-02-17 01:16      字数:4797
  是以,敬王殿下吃豆腐的习惯只怕要追溯到此时了。
  成年后的苏迟语总是感叹,这两情所至总是要牵扯些夫妻之礼,喜欢的早了,这一方面的才能就开启的早了。
  话本记
  苏迟语总觉得这小妮子最近跑自己的寝宫跑的这么急是有缘故的。
  某一日,沈涵兴冲冲地从冷宫桃花林回来,带着一股桃花香气。进门后朝着他行了礼,便端坐在书房内,要了杯茶水,捧着书册看。
  躺在床榻的苏迟语觉得很郁闷,这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怎么能让他痛快。
  但最近倒春寒太厉害了些,他宫里已有三四个太监或是小婢犯了风寒,他也被太医勒令卧床几日,无奈间只得喊了门外侍奉的小太监进来。
  小太监进来行了礼,哑着嗓子道:“殿下有何吩咐?”他指着那处安静看书的沈涵对着小太监道:“你去把他叫过来。”
  小太监走过去摇了摇沈涵,沈涵双眼茫然地抬头说了句:“你等等,我马上就看完了。”
  小太监转头向苏迟语请示,苏迟语不悦地皱眉:“叫他过来。”
  沈涵又是敷衍了句:“烦劳等下,我看完就好。”
  苏迟语险些暴走:“把他给我拎过来,太子还没有书本重要成何体统!”
  小太监人虽小劲很足,只捏着沈涵的领子就把他提溜过来,扔在地上。
  那屁股挨地的一瞬间,沈涵方才醒悟地叫了声,揉了揉屁股。那声喊叫那苏迟语也有些一疼,瞪了瞪那小太监,挥挥手让他出去。
  “沈涵。”苏迟语叫他,那坐在地上的人牟足了劲是要不理他,只揉着自己的屁股不答话。
  “沈涵。”苏迟语又叫他,“你不答话,还怪我叫他带你过来么!”
  沈涵极不乐意的起身,撅着小嘴埋怨道:“我就快把那一章看完了,太子急着做什么。”
  苏迟语无语。
  沈涵看他没有答话,又坐回到那个板凳上,翻了两下书册还转身吐了吐舌头翻了个白眼。
  苏迟语这次又不能再叫人进来,毕竟刚才都拉过来了,现在又让人跑了,这个着实毁他的威名不是?
  他只好软下声音,换了和蔼的语气道:“你过来看吧,坐在我床边。”
  沈涵没动静。
  他伸出手挠了挠头皮只得语气稍稍硬了些,又怕这家伙吃软不吃硬,是以也不敢太强硬道:“你过来,要是你过来我就保你每日都有这些书看。”
  沈涵这才拖了凳子提着书走过来。
  可谁知就算是坐到跟前了,这专心读书的沈伴读还是不曾开口跟他说上半句。
  苏迟语灰了心,带沈涵走后便吩咐太监们把这些书藏起来。
  再一日沈涵过来请安。
  进了门又是只做虚礼,眼睛瞟着那一处。待到苏迟语话说完了,就直奔书桌那里。
  可这次书桌空空,话本的残页都没瞧见。沈涵转念一想就知道是太子做的手脚,于是丧气地坐回床前的木凳上。
  因手上无物,苏迟语本想着沈涵这次应该能像给黄晚信说话般也说些好玩的趣事给他听,却见沈涵耷拉着脑袋抠着指甲,除非他问,要么怎么都不会开口。
  苏迟语一边尴尬地搭着话,一边后悔着自己昨日的冲动。
  等到夜深沈涵走了,才又叫小太监把那些书弄出来。
  他看着那群人整理,忽地发现一至宝般压低了声音道:“小李子,把你手上那本书递于我。”
  小李子看了看书名,他不识字自是不知道为何殿下要如此兴奋。只见太子捧着那书趴在床头的烛光下,那三字很是显眼——
  “金瓶梅。”
  我们鲜少踏入烟花地的太子听闻这本书是本不错的情书,便好奇打开了去看。
  于是,他,用当今的话来说,就是被,科普了。
  那一事的祸根却是遗留了很久,还好只影响了两人。
  一是实在是想将文字描述变为现实并且不断创造新的知识的苏公子;
  二是每晚都趴在桌前不愿起身的苏夫人,她不愿起身有两个缘由:一是自己手下的书还未看完,二是她着实被苏公子实事求是的架势弄得心神不宁。
  这两者是矛盾的,这胜利者么——
  自然是苏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风格就是比较轻松跟二逼的么,语言也比较现代些。
  后面一段18J哈,不满的自动无视啊。
  虽然没什么露骨的但是还是好猥琐啊。
  估计明天也许还是欢乐的番外两则?也许是正文?
  乃们留评说吧,反正我也是现打,一下午的时间应该够的说。
  顺便感谢个看到番外还点进来的菇凉们,章台在此谢过乃们贡献的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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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水云旧事(1)
  话说近日XX国新帝回朝,终于结束了在王陵的三年守孝,回朝接管大权。而那摄政王让位于新帝,说是要准备迎娶水云公主,告老回乡,颐享天年。届于是皇家子孙,这告老自然还是留在帝都。
  我近日时时梦魇,虽觉得这样的结局再好不过,但在水云初听得这消息,还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毕竟那二人旧时还是敌对,这旧帝一死,蛮夷来袭,立马握手言和,变得也忒快了些。且现今外患已除,摄政王就这般轻易地将手中权利移交给新帝,着实令人不解。
  听着探子来报,我揉了揉脑后,却听得席上那人翻动着书册问:“这次摄政王有没有私下说什么?”
  探子黑布遮脸,连声音都稍有些含糊不清道:“那摄政王本就是精细之人,宠辱不惊。况且,这次还是摄政王亲去皇宫交的传国玉玺。”
  “嗯?”他抬了头,又转向我慢悠悠地道,“他就是这么喜欢做一些铤而走险之事?根据自己的意思修了诏书,然后再归位给新帝,现在又把传国玉玺交给新帝。先帝留的能保命的东西全部都不留,还以为自己是太子,新帝不敢杀他。”
  我想了想摄政王旧时的事情,点了点头,那个人做事总是自有自的考量,霸道的很,偏生每每遇到要紧事还是他的主意好用些,是以更加助长了他的脾性。
  “西北蛮夷呢?”
  那人跪在地上道:“大皇子挑了边界的战事却被西北将军顾子召打了个措手不及,逃窜途中遇到了三皇子的散落军队,又被收拾了一顿。现今停在一处自以为隐蔽的地方休整队伍。三皇子养精蓄锐,又趁着顾子召对付大皇子的时间,洗劫了一处村落。”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束发脑后,斜斜地倚在书案上,闻此脸上才有了些笑意,朝着我道:“你看看这三皇子还是个懂得趁火打劫的人,不愧是我百席的同母弟弟。”
  我甚是不屑地回了句:“趁火打劫,也就只有你们那里的人才认为是值得夸赞的。”
  他放下书册:“我现今是水云的人,我们那里便是水云这里。姑娘还是觉得水云不好,要回你们那里么?身为水云的招徕之臣,这话可是有些不体面了。”
  声音软软,但话却是不容辩驳。
  在嘴皮子上,三年前我就输给他,现今还是输。
  他叫那个探子撤下去,尝了口茶,侧头问道:“我听说你昨晚做了噩梦,可是梦到了什么?”
  我附和地笑道:“噩梦噩梦,当然是些过去的重影。”
  他挑挑眉:“昨夜我跟公主睡得正好,却听得小婢来报说你出了点事情。但是,这夫妻也挑不出个时间问候,本打算过一会儿再起身,却没想到又回报说你已无恙。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可要在你的账目上好好记上一笔。”
  我窘然,记得初见百席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软性子,现在么……
  果断是不知羞耻善于欺压的狗驸马!
  他每日都要与我这般聚上一聚,名义上是替公主好生照看我,实际上他打得什么主意,我也不清楚。
  三年前寿宴行刺,圣上危在旦夕。沈家忽然被揪出了通敌谋反的罪名,是以皇上在病榻中下旨将我关入大狱,并指示御林军抄了沈家。我深感不孝,辜负了父母期望,污浊了祖宗威名,故带着镣铐去了沈家祠堂。那夜祠堂灯火通明,一同进来的军士打翻了桌上的烛火,让祠堂变成了一片火海。而我被救了出来。
  我至今都不知道救我者是谁,匆匆找了处地方藏着就被百席找到。
  因为失踪于火海,圣上大怒押了我父母回京审判,同时,我的谋反通敌罪被六部联审判定为真,罚诛九族,但念在顾子召不肯与沈涵同流合污,早早告发,故只诛灭沈家的直系。沈家人丁寥落,这一代只有我一子孙,是以我父母压至大牢,秋后处斩。
  我沈家三代为相,世世代代为忠臣的神话,就此,在我沈涵这代破灭。
  处斩前,我在百席的布置下偷溜进了牢狱中。
  老夫已然头发灰白,几月的关押早使他瘦了一圈,脸上的颧骨异常突起。那日因是最后一餐,是以很是丰盛,多了些肉。
  他一边吃着酒,掰着肉,看着寥落,但沉稳不惊,一点都没有为明日的行刑担忧的意思。
  我靠近那铁牢门,极为小声地叫了句:“爹。”
  他转了头看过来,惊地捂住嘴,然后环顾四周才靠过来:“你怎么来了?”
  我略微惊讶了下为何我爹已然知晓我还存活,但因时间不足也没得发问便道:“爹,我找了人明日劫法场,你听我的安排就好。”
  他摇摇头:“爹知道你原本无罪,他终是还你一个清白之名。问心无愧,便不怕死。”
  我爹总是一根筋,如今简直发挥到了极致,我差点跟他吵起来。
  他辩驳了些没根据的虚话,最后才压低声音说:“爹有自己的计较,你莫要乱了我的阵脚。”
  我觉得我那时做的最错误的决定就是轻信了他,第二日他与我娘在菜市场被处以死刑。我只当他另有计策便在人群中按兵不动,谁知一人快马前来高喊“刀下留人”,仍是叫那刽子手落下了刀子。同样潜伏在侧的百席随即手刀劈中我脖颈,我就晕了过去。
  待到我醒来时,已经坐上了去水云的马车。
  我自认为我的这张脸很好辨认,但从男装换了个女装,这水云的诸人也没有一个认出来的。我便以六公主的门客的身份住进了六公主在宫外的别院中,化名韩微。
  至此恰好三年。
  我这三年在水云看了不少话本,说来也怪,儿时见过几册鲜少现世的残本,水云这里都有全本。还有一些传说中的书籍,悉数全藏在水云的藏书楼里。每日清晨我去百席那里例行地溜一圈,用过早饭就可以来此处读书。
  为了防备我跑掉,一般都会有三两个人跟着。过去三年,陪我来此的人每日都是随机的,只是这些日子有个人跑的太勤快了些。
  我捧着书,眼前那不断在原地绕圈的人着实惹得人心烦便道:“顾卫。”
  他故作阴沉抬起头:“叫我干什么?”
  “你能不能坐下来,别在我眼前晃悠。”我撇撇嘴,“再晃晃今晚还得做恶梦。”
  他慢慢地坐下来,极为不悦。双臂环在胸前,右腿搭在左腿上摇晃着。我看他终于老老实实地不动了,终于舒了口气,谁知道没过一会儿又开始小声嘟囔:“我不就是昨晚说了几句,你今天就没跟我说话。好歹也是三年的朋友,我的话就那么不中意的。”
  我无奈地放下书,揉揉太阳穴,道:“没有。昨晚那么一闹腾,自然是睡得不好。今早又叫你们主子提溜过去说了一通,怎么能好受。”
  顾卫人如其名,甚是维护他的主子,提到他的主子总是一脸的骄傲,如多年前他与我说顾子召的事情一样,闻言昂着头道:“我们主子找你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我冷哼了哼,没接话。
  水云宫廷全然不同,那几位皇女都住在宫内。藏书楼恰好就临近六公主的寝殿,我每日看了书放得到六公主那里请安才能回去。
  此时天蒙蒙黑,我身后跟着顾卫和几个守卫。有位拎着宫灯的婢女哭哭啼啼地从寝殿走出来,我拉住她问道:“你哭什么,你家公主怎么了?”
  她跪在地上:“姑娘不知,公主因为王夫没有进宫陪她,现在在寝殿里大闹呢。”
  “啪啦。”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我捂着耳朵,对她做了做口型道:“你走吧。”
  叫那几人在门口守着,我推开了门。那小姑娘只装着里衣蹲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睛红红地似是哭过。地上狼藉一片,那殿中的几只圆木凳被甩到地上,磕得上面的漆掉得很是难看。一张小红桌也被用来泄愤,直接变成了两半。地上还有四分五裂的瓷片,以及被折弯的铁质餐具不计其数。
  我踮着脚从那一片碎片中走到她身前,她抬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