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桃桃逃      更新:2021-02-17 01:15      字数:4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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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白道:“姊姊,我很感激你,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只要他真心对我,我就很满足了。我不会贪图那一夜之欢,弄得日后不知该如何解说?”
  玉翠有些明白,但还有一点不太清楚,皱皱眉头,道:“兰妹,能不能再说清楚一些。”
  兰白道:“姊姊,我要保留下清白的身子,再重逢,我要向他证明,我还是清白之身,所以,我不想让他碰我,姊姊,我如身躯玷污,日后,我纵能保持清白,也无法向他证明,对吗?”
  玉翠呆了一呆,道;“兰妹,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兰白道:“我怎么糊涂呢?我自己觉着,这件事,还做得挺聪明呢!”
  玉翠道;“唉!你没有听到何寒衣的话吗?”
  兰白道:“他说些什么?”
  玉翠道:“他说高天健,是一个很爱女色的入,笨妹妹,黄堡主不惜他收藏多年的宝物,叫叶长青救活咱们,你可知道他的用心吗?”
  兰白摇摇头。
  玉翠道: “他的用心很明显,要咱们去接近高天健,就是要咱们布施色身。” 兰白的脸色很庄严,摇摇头,道:“姊姊,什么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我不能听你的,我宁可死,也不愿白璧玷污。”
  玉翠呆了一呆,道:“兰白,你还要不要去见高天健?”
  兰白道;“去!为了他,我不怕任何凶险。”
  玉翠叹息一声,道:“好吧!咱们走一步算一步,姊姊尽力维护你就是,如是万一维护不住,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兰白道: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到时间,我如白璧玷污,我就会一死以谢叶郎。”
  一叶轻舟,把何寒衣和叶长青送上了湖岸,
  何寒衣似是早已知晓了去处何在,带着叶长青到了一座湖畔农舍之中。
  虽然是茅舍竹筒,但却打扫得十分干净。
  大厅中早已经坐了三个人。
  三人中两男一女,叶长青认识了其中两个。
  那是麻面血手屠无方、冷手罗刹华妙真。
  还有个三旬左右的青衣人,经过了何寒衣的引见,叶长青才知道那是慕名已久的天手刀万胜。
  万胜和何寒衣一样,是正派门户中人,是江湖上公认的大侠。
  阴阳堡中五大剑使聚齐了,会晤在这个小小的农舍之中。
  华妙真望了叶长青一眼,微微一笑,道:“久违了,叶兄。”
  叶长青急急抱拳,道:“久违久违。”
  何寒衣年纪和叶长青在伯仲之间,在五人中可能最年轻的一个,但他却是五大剑使之首。
  厅中一张八仙桌旁,早巳放了五张木椅。
  何寒衣也不谦逊,就在首位上坐了下来,道:“万兄,查明了堡主的去处吗?”
  万胜道:“兄弟一直派人盯着堡主,而且沿途留下了人手。”
  何寒衣道:“堡主很机智,别让他发觉了。”
  万胜道: “不会,为了追踪堡主的去处,兄弟这次带了三十六个人来,这些人,都是很少在江湖上行走的人,也是兄弟万家寨的精锐,他们都很谨慎小心,而且个个干练,如若出了毛病,兄弟愿负起责任。”
  华妙真道:“三十六人交替追踪,堡主纵然精明,只怕也很难发觉了。”
  万胜笑一笑,道:“堡主智慧,强过咱们十倍,所以,我要他们化装成各种不同的身份,想法子追踪堡主,而且,我已经交代他们,处处小心,不要暴露了行踪。”
  何寒衣道:“好!万兄的部署,十分完美,不知道咱们几时才能够得到消息。”
  万胜道:“天色入夜之前,定会有消息传来。”
  华妙真道: “何兄,常和堡主倾谈,可知道,他和什么人结的恩怨吗?” 何寒衣道: “详细内情,不太了解,但我看得出来,这在他内心之中,是一个很大的负担。”
  华妙真道:“何兄,堡主和人约会之处,不会离此太远吧?”
  何寒衣道:“应该不会太远。”
  语声一顿,接道: “诸位远道赶来,想必已十分困乏,说不定,今夜之中,还会有一场血战,咱们何不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坐息一下?”
  华妙真道:“为了保密行踪,小妹下厨,替诸位准备好了一些吃喝之物,诸位胡乱用些,再休息如何?”
  何寒衣道;“华姑娘亲手做的佳肴美味,可是难得的很,快请端出来吧。”
  华妙真捧上了酒莱。
  这位叱吒江湖的女罗刹,居然烧得一手好菜。
  天手刀万胜的属下很守时,天近黄昏时分果然传来了消息。
  那是个一身土布裤褂的中年大汉.肩上还扛着一柄铁锄。
  万胜道:“堡主的大驾,现在何处?”
  那布衣大汉很恭谨地应道:“堡主进了一座荒凉的宅院。”
  何寒衣接道;“一座荒凉的宅院,在哪里?离此多远?”
  布衣大汉道: “我们已打听过了,那座荒凉的宅院,叫作韩家大院,已有二三十年没有住过人了,宅院的规模很大,但方圆三四里内,没有人家,听说那里不太平。”
  华妙真道:“不太平,可是闹鬼了?”
  布衣大汉道: “附近的人;是这么传说,所以,天一黑,在附近种田的人,都急急离去。”
  万胜道:“你们呢?也怕鬼吗?”
  布衣大汉道: “属下已在那荒园四周,按下十二处暗桩,堡主只要离开那里,都会被我们发现。”
  万胜道:“很好。”
  何寒衣道:“韩家废园,离此多远?”
  布衣大汉道:“不远,总在十四五里左右。”
  何寒衣道:“奇怪呀!他怎么会到那么个地方呢?”
  华妙真道:“也许他约了人在那里会面?他既然不想我们知道他私人的恩怨,自然约会的地方,越秘密越好。”
  何寒衣道:“那韩家庭园,既然是荒凉了二十多年,自是不会有人居住了。”
  叶长青道;“那是说,他约了别人在那里了?”
  何寒衣点点头。
  华妙真道:“我就想不通,武林之中,会有什么人能使堡主如此甘愿就范的。”
  何寒衣道:“我想,堡主不是为了那人的武功就范。”
  万胜道:“难道有人掌握了堡主什么缺憾不成。”
  何寒衣摇摇头,道:“这个秘密,也许咱们今晚上就可以揭穿了。”
  华妙真道:“现在,咱们也该去了。”
  何寒衣带着四个人,赶到了韩家庭园。
  果然,在韩家大院的四周,布守了十二个人。
  这十二个人分站的方位,刚好把整座的韩家大院所有的面,完全在的监视之下,任何一个人,只要由韩家大院出来,绝对没有办法逃过他们的监视。
  万胜吩咐了十二个人,仍然守在原位,全面监视。
  何寒衣、叶长青、屠无方、华妙真、万胜等五人却悄然行入韩家大院。
  韩家大院,虽然是一片荒凉,但仍然隐隐可见昔年的规模,广大的庭院中,长满了深可及腰的荒草。
  到处是残垣断壁,触目一片凄凉。
  今夜有云,月被云遮。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一片幽黄的光辉。
  五个人,都换上了暗色的衣服,隐在荒草中。
  他们早已有了计议,决定尽量隐秘行踪。
  他们了解黄灵之能,十丈之内,可分辨落叶的声音。
  韩家庭园,虽然荒凉,但却很广大,五个人小心翼冀的摸进了第二重院落。
  四棵高大的白杨树,三棵百年以上的白果树,把韩家庭园第二进庭院内造成了一种奇特的阴森。
  这七棵大树,并没有因为韩家大院的荒凉而萎枯,仍然是蓬勃翠绿,枝叶密茂。
  七棵大树,荫罩了大半个二进院落,
  这就使得整个院落,显得有些阴森,黄昏的天光,清冷的夜风,使得整个二进院落中,笼罩在—种诡秘气氛中。
  白杨叶在夜风中,发出一种沙沙的声音。
  何寒衣闪躲在一株大树之后,运是目力向四下望去。
  整个的庭院中都是及人的青草。
  风吹草动,似乎是有无数的人在摇动。
  何寒衣极尽目力,搜寻得十分仔细。足足花去了一刻工夫之久,何寒衣才确定这里没有人。
  荒凉的韩家庭园,房舍虽然已倒塌,但厅舍的规模仍然很大,房屋虽然残缺了,但仍然有房屋的形式。
  如若黄堡主在一座空房之中,那实在很难找到了,叶长青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何兄,咱们应该如何?”
  何寒衣低声道:“咱们再向后面找找看。”
  五个人的行动,更小心了,缓步慢行,点尘不惊。
  第三进院落是一个花园。
  花园中更荒凉。
  花园中已经无花,代之的是——园荒草。
  但荒凉的花园中,却有一座凉亭。
  那凉亭很完好,一点也不残破。
  想来,当年建筑这座韩家大院时,这座凉亭,建筑得特别坚固。
  凉亭中坐着一个人。
  夜风摇动着荒草,响起了沙沙的声音。
  这对何寒衣等人帮忙很大。
  何寒衣等目光虽然锐利,但也看不出那亭中坐的什么人?
  这样荒凉的庭院,应该不会有人来, 自然,那人十分可能就是黄灵。 何寒衣等隐身在荒草之中, 目光却投注在凉亭之上。 那人似乎是有所警觉,忽然站起了身子,四下望了一眼,道:“什么人?”
  何寒衣等听出来了,那正是黄灵的声音。
  几人早有计议,听到了黄灵的声音之后,立刻住了呼吸。
  不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而且把头低一低,伏在了深草丛中。
  黄灵虽然心有所思,但他对自己的耳朵,有着强烈的自信。不闻回应之声,立时又大声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个娇娇脆脆的声音,道:“我!”
  随那飘来的声音,疾如流星一般,由一重屋脊上飞落下两条人影。
  好佳妙的轻功。
  那屋脊距凉亭,至少有六七丈远,但这两人一个飞跃,竟然落到了凉亭外面。
  何寒衣微微抬头看去,发觉是两个老人。
  一男一女的两个老人。
  男的白髯垂胸,大约有六旬以上。
  女的白发灰袍,手中一根鸠头拐。
  黄灵一抱拳道:“两位,请入凉亭一叙。”
  灰衣老妇冷冷说道:“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拿命来吧!”
  黄灵叹息一声,道: “今夜在下赴约而来,就准备接受任何惩罚,不过,事情总需要说个明白,长夜漫漫,现在不过初更时分.两位又何必这佯急促呢?”
  灰衣老妇道: “老身想不出.还有什么要说明白的, 小女因你而死,已经是不争之实,难道还要我夫妇拿出什么证明不成。”
  黄灵叹息一声,道: “令爱之死,在下自是不能推卸责任,至少,在下是原因之一,只可惜,我赶到之时,两位已把令爱的尸体运走,在下一直未能看到令爱的尸体……”
  灰衣老妇怒道: “姓黄的,难道我夫妇还会骗你不成,就算我们要骗你,也不会咒自己的女儿去死啊!”
  黄灵道:“尚夫人……”
  灰衣老妇厉喝道:“别叫我夫人,你这个禽曾不如的东西!”
  那一直未开口的白发老人, 突然开了口,道: “老伴,咱们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而且, 他也来了,这次恩怨, 一定作个了断,黄灵也说得不错,我们总要把事情弄个明白才好。”
  灰衣老妇年纪虽大,但脾气却是火爆得很,厉声说道: “还有什么好说的……” 白髯老人也动了火,大声接道: “就算是法官问案吧?也得让人家有个说话的机会,咱们总不能出手就杀了人家吧?”
  灰衣老妇人道:“我看杀了再问不迟。”
  白髯老人道: “咱们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才把黄灵找到, 一旦把他杀了,又去问谁?”
  灰衣老妇人呆了—呆,道: “好吧!要问你问, 老身懒得和他多费口舌。” 白髯老人冷哼一声,回头对黄灵说道:“小女似是自绝的?”
  黄灵道:“死于什么兵刃之下?”
  白髯老人道: “她死在天绝指下,那是老夫的独门武功,除了小女之外,别人也不会这种武功。”
  黄灵道:“令爱死后,可留有什么指出凶手的线索?”
  灰衣老妇人已憋了半天,再也憋不住了,道:“凶手就是你你对她始乱终弃,她自觉无颜见人,所以才自绝而死。”
  白髯老人道: “黄灵,答复尚天义一句话,你有没有对小女始乱终弃。” 黄灵道:“有!不过……”
  尚夫人接道: “好啊!老头子,你听听,他已经招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咱们上吧!
  我要把他砸成肉泥,以雪心中之恨。”
  尚天义道: “老伴儿,咱们自然要替她报仇,不过,老夫希望能多知道她一些死因。” 尚夫人道: “老头子,我已经等了六年,我恨不得立刻手刃这小子,哪能听得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