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2-19 18:18      字数:4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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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吃吧!”Albus笑笑说,自己率先给自己拿了一块小牛排,其他人也纷纷开始给自己拿取食物。Tom看着那个人给自己拿了一大份烤土豆,又盛了一碗洋葱汤,食欲似乎很好的样子,暂时放下了自己的担忧。刚想给自己拿点什么的时候,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火鸡递到了他的碗里,一抬头,那人正对着他露出一个美丽的笑容。
  一顿晚宴下来,Tom本来想趁着吃甜点的机会跟那人谈谈,看看他现在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人却只吃了一份布丁以后就跟Albus那个老头子说了句什么就匆匆离去了。而平时总是挂着一脸笑容的校长大人,也有那么一瞬间表情严肃起来。Tom不得不猜测是不是那人有什么事情拜托了Albus,而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大群人都被蒙在了鼓里。Merlin知道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Riddle学长,等等!”还没等Tom起身追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回头,是那个Hufflepuff学生。“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他仰着一张小脸,表情充满了崇拜和激动,似乎从刚刚起他就想引起自己的注意,一直出点小状况。不是不小心弄洒了盛好的汤,就是让旁边的人帮忙拿下调味料等等。只不过自己那时只顾注意那个人的状况,根本视而不见。
  “啊,没关系。那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救人的吧,你不必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也不能让Slytherin继承人的名号被那种垃圾糟蹋。”Tom有些烦躁,但是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优雅矜持说着,Slytherin式的别扭答复。
  “但是事实上就是Riddle学长救了我,请接受我最诚挚的敬意。”男孩毫不气馁的立刻说道,“我知道是你和Fawkes教授一起救了我,平时教授也很照顾我,那个……我不会把你们的秘密说出去的。恩,我看教授身体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就没有敢去打搅他,希望你能替我向教授问声好。”男孩一脸诚挚,双手扭着衣角的动作却暴露出他相当紧张的心情。
  我们的秘密?这小子知道了什么?Tom心中有些错愕。不过想想在密室里,这家伙不是应该昏过去了吗?怎么会知道是我和Brant哥哥救了他?就算是因为事后《预言家日报》的报道或者是Hogwarts的人透漏的消息,似乎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秘密可言吧。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
  不过这人还真是有点蠢啊,怪不得被分到了Hufflepuff。要知道秘密这种东西就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还大大咧咧的跑去跟人家说“我不会说出去的”不是有恃无恐就是太白痴!面前这个小獾绝对不属于前者!不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透漏秘密的吗?幸亏他不是Slytherin的,不然脸都给他丢光了。
  “嗯。”Tom迅速结束了对话,却发现Albus正在往这边走来,也是一副要跟自己谈谈的架势,觉得十分郁闷: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在这时候要找我说话?刚想假装没有看到他转身朝礼堂外面走,就被Albus叫住了。
  “啊,亲爱的Tom,这么急着到哪里去啊?”Albus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心理却在盘算着怎样把Tom拖住不要让他看到Fawkes涅槃,这也是他临走的时候特意跟自己强调的事情。
  “我记得现在是假期吧?晚宴结束后难道我不可以回到寝室休息或者随便在城堡里逛逛?”Tom直觉上这老头子好像在算计着什么,加上那人临走的时候不知跟他说了句什么,不想让他阻止自己,张口便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Tom你不要激动嘛。”Albus依旧不温不火的说着,让Tom颇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圣诞节不是跟家人团聚的时间嘛,怎么说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渴望的家庭的温暖,你不觉得应该体谅一下吗?”不能让他自己跑过去,如果Fawkes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恐怕谁都没法接受Fawkes叫Tom主人……
  “那么爷、爷你为什么没有叫上Brant哥哥呢?当初还是他把我抱回来的吧?”故意的!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虽然自己自称是上了年纪的人(xm:的确也上了年纪啊……),但是为什么叫Fawkes就是Brant哥哥,叫自己就变成了爷爷?Albus内心无比纠结,但是为了达到目的还是得保持镇定。“啊,Brant说他今天想早点休息。”
  Tom挑了挑眉,似乎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情?那人在圣诞节时不时就玩一回失踪,那时候自己还小魔力体力都不足就早早去睡了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但是现在……
  “早点休息?恩,今天他看上去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我想还是去问候一下他吧。刚刚离开,现在应该还没有休息,不会打扰的。”Tom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Albus的表情,可惜Albus毕竟比他多活了那么些年,水平自然不会比Tom这个初学乍练的小狐狸低。Tom没有看出来一点不正常的波动,只有恰到好处的关怀神情
  “啊,那么我也一起去吧。”于是,Tom不情不愿的跟在Albus的身后往南塔楼走去。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Brant哥哥的房间似乎被强大的咒语所禁闭,他的手还没触到墙上的肖像就被弹了回来,喊声似乎也没有办法传进去。Tom有些慌张,到底出了什么事?以前进他的房间只要口令就好了,现在门口的肖像画不见了人,碰又碰不了,仅凭自己的魔法水平好像也无法突破这里的禁锢。有些为难的看向Albus,他却说是被那人自己封闭的。还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好了。
  Tom有些不甘心。突然想起自己在密室里看到的继承人契约,似乎Hogwarts城堡可以帮助他的所有者及其继承人在城堡内部除某些特殊房间外任意移动,不受反幻影移形咒的限制。“不如试一试。”Tom心想,立即启动了咒语,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Albus心里一惊,没想到Tom竟然可以不受限制的幻影移形,这是连校长都没有的权利。其实以Fawkes现在仅剩的魔力只能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人形,这个房间的魔法屏障是自己用银器作为介质帮他建立的,自然他能够进入。但是现在Tom已经凭着自己的特殊地位闯了进去,千万要赶在他之前见到Fawkes!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不是只有Tom一个人去找小凤凰的哦?乃们不要看扁了老狐狸。
  本章上场人物:Eillot Smith 艾里奥·史密斯(Hufflepuff学生,密室事件里那个被抓的男孩)
  涅槃
  看到原本属于那人的床上面燃起熊熊大火,Tom顾不上想别的,立刻试图用清水如泉咒想要浇熄火焰,但是火焰却没有一点减小的趋势,仍在自顾自的燃烧着,直到将床上的所有东西化为灰烬才缓缓熄灭。床架却是由于是梧桐木结构逃过了一劫。
  Tom浑身僵硬着,不敢想象刚刚隐约看到火中燃烧的那团金红色跟那人有什么关系。“他的身体不舒服,要早点休息”“身体不舒服,早点休息”“早点休息”……Albus老头子的刚刚说的话不断的在脑子里徘徊,一寸寸的将他镇定的表象划出道道伤痕,露出柔软脆弱的内里。
  他想要证明,却又不敢证明。踉踉跄跄的脚步移向床边,不断颤抖的手往前伸着,想要触摸……身后传来的喊声并不能阻止他的动作,反而让他觉得如果不去看的话怎么都不能心安,也许会错过最重要的东西也说不定。
  灰烬中间的一小堆,看起来比别处稍稍有那么些不同,刚才,它似乎动了一动?Tom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事情可能跟自己想的并不一样,也许只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不敢想象那个最可怕的可能。如果真的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他?要?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忽然,本来眼前清晰地图像倏地变得模糊,整个人随着一个无声的全身束缚咒完全僵立,无法动弹。从后面赶上来的Albus总算松了口气,快步走到床前。经过僵硬的Tom时,还不忘叮嘱一句:“先别动,马上就好。”说完便专心的注视着床上的动静,直到一只皱巴巴的小鸟从灰烬中探出头,迷蒙的双眼对上了他湛蓝的眼眸,微微的轻声鸣叫了一声。
  一道金红色的光芒出现在一人一凤凰相对的视线中,逐渐扩大宛如一团火苗,围着Albus转过一圈,又围着小鸟转了一圈。分成两朵,一朵化入Albus心口,另一朵没入小鸟头上灿烂的额印中。
  认主,完成。
  整个的过程不过几十秒中,但对于被剥夺了视力被定住了身形的Tom来说却如同挣扎在黑暗中的几年。这种为人所制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不知道Brant哥哥到底怎么样了,突然起火的大床又是怎么回事,Tom心里的焦急和恐慌如海浪般一波波涌来,几乎瞬间将他没顶,痛苦的难以呼吸。他不断地对自己说Brant哥哥不会有事,他那么美丽强大怎么可能就这样死去,我们还要一起生活很久很久……Tom在不断地催眠自己,安慰自己,然而怀疑的本质决定了他注定无法真正骗过自己,他甚至觉得理智在一寸寸的坍塌,心底仿佛有头被囚禁的野兽在疯狂的咆哮冲撞,想要冲破藩篱,却挣扎的遍体鳞伤。
  恢复视线就是弹指之间,Tom立刻看向床的方向,却发现Albus老头子正拿出一个木架子——Tom认出那是他办公室里的凤凰的栖木架——将一只皱巴巴的小鸟连同一些灰烬捧进了木架下面的凹槽里。
  那么,这就是他的那只凤凰喽?小时候Tom曾经在Albus 的办公室里面见过几次那只披着金红色羽毛的华丽凤凰,那颜色和Brant哥哥的头发一样的耀眼,他还试图拔过他的羽毛来着。后来自己上学之前在Ollivander那里购买魔杖的时候,Ollivander也说过他的紫杉木魔杖是凤凰羽毛的杖心,跟Brant哥哥的魔杖杖心用的是同一只凤凰身上的羽毛,力量强大又如臂使指,他当时是极为高兴的。考虑到凤凰存世数量的稀少,几乎可以肯定这根羽毛就是来自于Albus那只凤凰,那种熟悉的感觉,错不了。
  今天应该是赶上这只凤凰涅槃了吧?这样一来这里突然燃起的无法扑灭的大火就有了来源。可是Brant哥哥在哪里?这只凤凰又为什么到了Brant哥哥的床上?Tom焦急的四下张望,似乎那人会躲藏在长沙发的下面,或者是衣橱的后面,或者是角落的哪个缝隙里。可是最后却十分失望的发现,屋子里除了他和Albus老头子以及那只刚刚涅槃的小凤凰,根本没有第四个会喘气的存在。
  Brant哥哥到底去哪了?他不是身体不好么?他不是要早点休息么?这么晚了不回寝室做什么去了?想到他今天的苍白脸色,Tom不禁更加担忧。他正在考虑着要不要跟Albus告辞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已经收拾完毕的Albus一挥魔杖将床上的一片狼藉清理干净,又换上了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崭新的被褥床单等等物品,这里看上去跟原来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刚刚经过一场大火的痕迹。小凤凰连同栖木架被摆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刚涅槃的小凤凰没什么精神头,已经伏在灰烬里睡着了,偶尔打个小喷嚏还会喷出几点火星。额头上那个十分明显的金色印记就像真正的火焰一般燃烧,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样子?
  Tom在脑海里不断地搜索着相似的印记,他一定在哪里见到过,金色,六瓣的火焰,不停地燃烧……幽深的紫瞳,仿佛要把人吸进去的深潭一般,点点光晕……银白色的鳞甲,如锋利的刀剑一般的牙齿,庞大的身躯,沉重的撞击……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人,头上也有着这样的一个印记。自己当时还在好奇,这个印记是不是什么高深魔法施术的媒介,不然为何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见到过,偏偏在那个时候被亮了出来?
  询问的眼神扫向Albus,他正微微笑着看着Tom脸上神色的变换。
  “如你所见,刚刚只是我的凤凰在涅槃。”Albus轻描淡写的想要一笔带过,却在Tom明显的一副你没说完的眼神中捋了捋胡子,心想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好哄,真是辛苦了Fawkes这么多年把他带大。“刚才看你一直往前走,不听我的阻止,怕你被凤凰涅槃的圣火灼伤——要知道那可是相当高的温度,所以不得不对你用了束缚咒,相信你不会拒绝一个教授对于学生的关心和保护的。在Hogwarts这是我们最宝贵的权利和义务。”说罢还微微点了点头,湛蓝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旁的影子,让Tom气的直咬牙。
  这只老蜜蜂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