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指环王      更新:2021-02-19 17:48      字数:4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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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似乎顺利得过了头,两个人尽管还是一路斗嘴还是彼此没什麼好脸色,但是,最终都站在了笑容可掬的店员小姐的面前。
  “草莓蛋糕,谢谢。”观月彬彬有礼。
  “芥末蛋糕,谢谢。”不二笑如春花。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是那麼的正常……
  马上,两份不论是颜色还是气味都截然不同的蛋糕就被送到了客人的手裏,因为怕走在路上吃不方便,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走到店内的小圆桌边坐下,观月一脸幸福地闻了闻自己的那一份,然後用鄙夷的眼光看著不二的那一份,天哪,谁听说过芥末蛋糕这种奇怪的产品?真亏得面前的人还能面不改色地吞咽下去,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二很享受地品尝著特殊的美味,然而以前从来不能吸引他目光的草莓蛋糕却突然像是在他面前放大了一般,嗯……不管蛋糕本身的滋味怎麼样,至少这棵草莓很得他的欢心,抬眼看了看观月,对方整皱著眉头看著自己面前绿茵茵的蛋糕,於是,他微微一笑,“观月君,我们既然都坐在一起了,不介意分享一下吧!”然後,伸长了叉子,一下子就把那颗漂亮的草莓跳进了自己的嘴巴,吧嗒吧嗒,顺利地吞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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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观月一怔,低头一看,已经没有了草莓的影子,“你你……”他嘴唇微微颤抖,突然,灵光一闪,过去的一幕幕,那些好像都被自己抛弃掉的回忆又都统统钻了出来,“你是……面部抽筋王?”该死,自己在看见这张万年笑脸的时候就应该提高警惕的说!
  “……”不二眨了眨眼睛,面部抽筋王,这是什麼绰号?上下打量著观月,这个家夥今天穿了一身雪白的短袖衬衫,但是原本普通的衬衫上面却绣上了大朵的牡丹花,一朵朵都娇豔欲滴,衬得那张同样美丽的脸孔越发明豔起来,记忆中,似乎也有这样一个人,总是穿著干干净净的新衣裳,学著电视裏面的明星摆姿势,说他臭美还不承认,臭美……“恶心……臭牡丹?”不二僵硬的记忆体终於开始活动起来,不会吧……他不是应该在山形吗?怎麼隔了这麼远也能够碰上?真是见了鬼了!
  “喂喂!你说话客气一点啊!否则当心我滥用私权!”观月气冲冲恶狠狠地警告,“遇上就遇上吧,我还真是倒黴,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用见你这张脸的,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出了问题……”
  “彼此彼此……呵呵……”不二优雅地舔舔唇,“草莓还是一样的甜啊……你说呢,观月同学?”
  “浑蛋!”观月低斥,“小时候也就算了,你现在想吃不会自己买啊!干什麼要偷我的?”呜呜,少了草莓的草莓蛋糕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好看了!光秃秃的有一个洞!
  “哎?我不是说了吗,分享一下嘛……”不二笑咪咪,道行比起小时候更上了一个档次,“来来来,你也尝尝我的,绝对是你从来没有试过的味道!”
  “这种东西怎麼能够吃啊!”观月一口回绝。
  “话可不能这麼说,你想啊,我也是正常的人嘛,没有理由我能吃而别的人不能吃啊,来……吃一口……”格外殷勤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送到观月的唇边,不二的脸上绝对只有真诚,看不出一丁点儿虚假。
  观月似乎被那笑容迷惑了,再说,不二说的话也有道理,况且自己的草莓都进了他的肚子,没有理由自己要吃亏吧!於是……
  “呜……咳咳……水……”观月的脸奇迹般地在瞬间完成了由白变红的惊人转变,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了起来,“水……”
  不二悠闲地坐著不动,“没有关系的,观月君,只要过一会儿就会习惯了。”这个蛋糕的滋味有那麼恐怖吗,真应该让他去尝试一下乾的蔬菜汁,“咽下去之後让喉咙和胃习惯就好了。”好心地提醒面前的人。
  “咳咳……”观月整个人几乎趴在了桌子上,持续的咳嗽引来了店员,穿著制服的小姐赶紧送来了一杯白水,喝下之後,这个有著微微卷曲头发的人还是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间歇咳几声,粗重地喘息著。
  “喂……观月?喂!观月?”等了一会儿,不二终於有一点儿慌了神,伸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他该不是做过头了吧?以前也有这麼戏弄过桃城和菊丸他们啊,不都没有事吗?
  又隔了一会儿,观月总算抬起了头,眼睛还红红的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你……”他的嗓子哑哑的,“浑蛋……和以前一样浑蛋!”甩开椅子站起来,他转身就走,嗓子像是著了火,根本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了,推开玻璃门,他的身影迅速从不二的视野中消失了。
  “很辣吗?”不二疑惑地尝了尝,“明明很好吃啊……”想了想,他走到柜台,“小姐,你觉得这款蛋糕很辣吗?”
  “是啊,所以你是唯一的顾客……”小姐依旧笑眯眯的,“唉,刚才的客人真可怜,大概是辣坏了。”
  “唯一的客人?那你们还推出这款蛋糕?不是做亏本生意吗?”不二瞪大了眼睛,不会吧,只有他一个人买?
  “是这样的,我们的老板三年前因为生病的原因失去了味觉,所以会特别做一点有刺激性味道的东西准备著,你第一次来的时候,点芥末蛋糕,我们都很惊讶,就把给老板准备的那份给了你,以後见你常来,就都会多做一份放著。”小姐很耐心地解释完毕,又加了一句,“但是我想,正常的人是都不会喜欢这味道的……”
  “正常……”不二有点儿受打击地晃悠出了蛋糕店,这麼说乾还有青学那一众被训练过的人也都不是正常人了吗?糟了,这下和观月的梁子岂不是结大了吗?那个那个……就当是为裕太报仇了吧……啊哈哈……观月,反正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个……芥末也吃不死人……日本人的日常生活怎麼可以少得了芥末呢……你就当作一次性吃了大量的生鱼片好了……
  就这样,不二顺利地为自己开脱掉了……尽管心口暂时还有一点点内疚……|||||||
  不过,之前观月抬起头时,那双晶亮明媚的眼睛,却意外地烙上了他的心头……很久很久,都还有一个清晰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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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然而这句话并不适合观月,被不二那样陷害,他当然不可能一走了之,关键是他知道按照现在的形势,自己和不二并没有什麼交集,想要让那个家夥上当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他现在手上有裕太这张牌,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裕太!过来一下!”坐在训练场旁边完成了一切思考的观月抬起头来招招手,就看见一个人影飞快地跑了过来,“你的反手是怎麼回事啊?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中饭没吃吗?”一手托著腮帮子,一手拿起靠在旁边的网球拍碰了碰裕太的胳膊,“今天晚上记得做特训!如果不能让我满意,那你连晚饭也不用吃了!”
  “是!”裕太点头,对於观月的话他向来没有什麼反对意见,特别是和网球有关的问题,“那……观月前辈也要在旁边看著?”
  “废话,我不盯著你怎麼能看出问题来!”观月冷哼,“不过光你一个人练没什麼效果,你不是有一个号称青学天才的哥哥吗?既然是哥哥,那麼就好好地来发挥一下兄弟爱吧!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过来陪你练练!”心裏面装了小九九,观月说起话来倒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几乎就能够和不二那张万年抽筋笑脸有得一拼了!
  裕太一愣,顿时僵在了那裏,留下来特训是没有问题,况且还有观月前辈陪著,只不过……要和老哥打球……平时在家裏面他都尽可能地避免和不二在网球上有什麼交集,现在反而要当著观月的面来打球吗?
  “怎麼?怕了?”观月一脸的鄙夷,“哎……看来我也不要指望你在比赛中能够赢过不二周助了,啧啧,真可惜!”观月站了起来,白皙的手指搭上了裕太的肩膀,“算了,那你今天晚上就一个人好好练习吧!”
  “不!”裕太冲动地转过身,“我、我这就去打电话……”尽管脸上满是犹豫和不情愿,裕太还是答应了,“前辈……我……”
  “没关系没关系,”观月的脸恢复成花朵状态,“只不过是练习,又不是比赛,不会计分的,你可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去吧!”目送裕太离开,一丝冷笑浮上观月的唇角,怎麼会丢脸呢,裕太小朋友,因为我根本就不会让你打球的!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队员身上,观月已经在心中开始唱歌了,芥末之仇,今天就一笔勾销!
  老实说,自从知道了不二就是当年那个“面部抽筋王”之後,他并没有太过於惊讶,倒是裕太竟然会成长的这麼顺利让他有一点儿吃惊!在记忆中,并没有裕太的影子,可能那个家夥并不是和不二一起长大的,这样说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倒也很难说啊……
  他大概能够稍微理解一点裕太的心情,有这麼一个哥哥绝对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更何况裕太这个人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和不二所抗衡!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家夥的神经还相当的纤细,不然也就不会从青学转到圣鲁道夫了!可怜的孩子啊……整天都面对那样一张脸,晚上睡觉非做恶梦不可!
  呵呵,那自己就更不用客气了,不二……经过这麼多年,还真是期待呢,和你的正式过招!
  “怎麼了?喵……”菊丸趴上不二的肩膀,“有谁给不二打电话吗?”不二的手机是湖蓝色的,有人打电话来除了会有音乐之外,整个外壳都会一闪一闪的,相当的漂亮!
  不二有点儿纳闷地看著刚刚才挂断的电话,裕太今天是怎麼了?竟然会约自己去圣鲁道夫打球?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还是说……有人要做坏事情了……
  脸上浮起笑容,不二那记忆力不怎麼好的大脑努力地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让观月吞下大量芥末蛋糕的事情,那个人决不会那麼容易就善罢甘休,看来这一次圣鲁道夫之行不简单!不过……既然有人连他的弟弟都劳动了,自己怎麼说也要给个面子!
  “对了,菊丸,放学後我们去吃烧烤吧,後门新开了一家。”不二把玩著手裏的小东西,“一边吃著美味一边捉弄人,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虽然不明白是谁要倒黴了,不过菊丸还是毫不挣扎地点了点头,因为最近他都很乖,所以不二没有理由找他麻烦,不过真得有人会这麼傻竟然去惹这只笑面熊,他还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啧啧,应该做一块牌子挂在不二的脖子上,“小心,熊出没!”好好警告那些人以免无辜受屠!不过那样一来……似乎又没什麼意思了……唉,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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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不二在放学後和菊丸一起来到了学校後门的一家烧烤店,吃了一会儿,他慢条斯理地开始打电话,“喂……裕太啊,我已经到了圣鲁道夫了,可是你们网球场这裏一个人都没有啊!连照明灯都已经关掉了,你在什麼地方?”这是一个赌,输赢与否就看裕太的回应了。
  “……那个……那个……”裕太吞吞吐吐,“哥,我还在上课,我……我们今天放得特别晚,灯关掉没有关系,一会儿再开就是了,你先等一会儿啊!”裕太的脸憋得通红,一边说著“谎话”,一边看著身边的始作俑者。
  “这样啊……”不二打了个响指,“那不如我明天再来吧……天都快黑了呢!操场上也没什麼人了,你们怎麼会还没有下课了?要不要我过来找你?或者先去你的宿舍?”
  “不用不用!”裕太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掉了,“我……我就好了,你再等一等!”心有余悸地看了观月一眼,他目光凄凉带著求饶的神色,很可惜,身边的恶魔不为所动。
  “那好吧,你快一点啊!”不二结束通话,把一串烤鱿鱼塞进最裏面嚼得有滋有味,对面的菊丸好奇地碰了碰他的手,他也没有什麼麼特别的反应,只是一门心思地吃东西,好像饿了很久一样。
  “观月前辈……这是干什麼啊?”裕太有点儿纳闷有点儿责问,“为什麼要耍我哥哥呢?你和他……有什麼深仇大恨吗?”
  “怎麼可能呢?”观月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打量著裕太的宿舍,“我呢,只不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