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1-02-19 17:41      字数:4843
  焓丁?br />
  她那两个所谓的干哥哥位置实在是太低了,她们若是上赶子去结交才是丢份呢!再说若是有什么生子秘方的话。她也不见得会给干兄弟。所以苦于知道生子秘方又没有门路的人都很是苦恼,那成想今儿来贾府会遇上她。这次可真要同她好好打打关系,一次就能生下四个孩子,还个个健康若说没有什么好方子她可是不信的,命好?她们这些在深宅大院里挣扎的人最信的只是自己,最不信的就是命和好运气了!
  “呵,呵,改日,改日做东一准给王妃下贴子。”七七被众人若有若无的打量弄得有些毛,她知道最近关于自己的传闻有些多,还有些不靠谱,可这看菩萨,看稀罕物的眼神是几个意思呀?她不是今天的主角好不好。我要不要弄个香案坐上面让你们拜拜呀?
  七七见那北静王妃还要说什么,忙避开她的眼神转过头去装作看外头的景色。外头密密麻麻的站着不少的人,有七七认识的,也有七七觉得眼熟的,看来她没白在贾府住这么多年,至少这些丫头婆子认识不少,还有一大半都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如今她高高在上的看着她们只觉得有些奇怪,可能她们感觉也不会太好吧!
  七七正胡思乱想着就见一小厮捧了戏单至阶下,先递与回事的媳妇。这媳妇接了用一小茶盘托上才递与林之孝家的,林之孝家的挨身入帘来递与尤氏的侍妾佩凤,佩凤接了才奉与尤氏。尤氏托着走至上席递坐在最上位的南安太妃。
  七七瞧见林之孝家的就想起了有身孕的小红,听说小红说了好几次要将他们两口子赎出去过地主奶奶的日子,可是她们两口子一直不同意。想来是舍不得贾府里面的这份风光和好处吧!
  “妹妹想听什么戏?”七七听北静王妃问话,原来南安太妃点了一出吉庆戏文将戏单递给了她,她借这个由子又于七七表亲近,已经直接称呼上妹妹了。
  “我对这些不太懂,听什么都行的,姐姐自管点自己喜欢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七七也不是那不懂人情事故的,她若是想哄起谁来还真是简单的很,只不过最近几年修为越来越高,她的心性也越来越随性,以前那种处处小心,处处陪笑脸,谨小慎微的日子早就丢到脑后了。姐有钱有势力有靠山有法术,姐就是任性!
  “不如妹妹说说喜欢那类的,我替妹妹挑一出。”北静王妃见七七接受自己的示好,更是高兴的聊了起来。
  一旁的南安太妃撇撇嘴,她家与允禄那位名义上的嫡福晋有故,自是看不上七七的。只是因着庄亲王也不好故意与她为难,最近她家正摊上了大事,还没办法解决呢!虽由那位嫡福晋求到了庄亲王哪,可也还没给回话,她现在可不想惹到这位,万一吹吹枕边风坏了她家的事可就坏了。南安太妃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又不想看别人巴结奉承七七,故而转移话题隔着众人问贾母道,“府里的众小姐呢?怎么不得见?”
  贾母笑道:“他们姊妹们病的病,弱的弱,见人腼腆,所以叫他们给我看屋子去了。有的是小戏子,传了一班在那边厅上陪着他姨娘家姊妹们也看着戏呢。”
  南安太妃笑道:“既这样,就叫人请来我们见见吧!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七七听了这话一皱眉,她可是听说南安王爷在南边吃了败仗,为了免责特意请人说和,说乐意出一个郡主去南边和亲。还特意求到允禄这儿希望他帮着说和一二。允禄说上面因为着这两年腾不出手来打理南边的事,有心同意这个方案。只是她听说南安王府没有适龄的小姐,就是有怕也是舍不得自家的亲骨肉的,那么这次南安太妃特意来参加贾母的寿宴,还特意提出见几位小姐,是巧合吗?
  若有别的想法贾母知道不知道呢?七七正想着就听贾母回头命对凤姐儿说,“去把你史大妹妹,薛妹妹,林妹妹请来,再只叫你三妹妹陪着来吧!”
  七七一听这话就知道贾母多少是知道南安太妃的打算的,这是让她来相看人的吧!不然不会特意提起探春,想来前面三位都是铺垫,不是探春陪着她们来,是她们陪着探春来才是。
  果然南安太妃一见她们几个就满意的点头,拉着探春的手不断的问几岁了,平时都喜欢做什么之类的,又连声的夸赞。到了黛玉等人随口夸了两句,什么都是好的,竟不知叫我夸那一个了之类的,就叫人将金玉戒指、腕香珠这类的备用的礼物拿出来打点,“你们姊妹们别笑话,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留着赏丫头们罢,下次我来再给你们准备见面礼。”
  七七在心里冷笑,心说下次来怕是要给认亲礼吧了!虽不是很喜欢探春可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心,不由的暗暗打量她的神色,却发现她眼里除了得意和喜色外还露着一丝丝的忐忑,难不成她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会不安?
  那她为什么会有欢喜,莫不是不知道是要去和亲?还是说她自己乐意这个郡主的名头?毕竟如果只靠着王夫人给她说亲的话,还不知道要等到那个年月,也不知道会遇上怎么样的人家呢!这条路虽然有些艰难曲折也不见得是没有出路的,也许走下去会发现是另外一片天空。探春和宝钗一样,一向是有那青云志的,想赌一下前途也未可知。
  410受气
  七七不太喜欢探春,也不想管她的闲事,前程是好是坏,因果如何都靠她自己吧!她还没有那么圣母白莲花的谁都想帮一帮。
  探春等人谢过南安太妃,一旁的北静王妃也忙让人拿上表礼,余下的人更不必说,除了七七来客都送上一份出席这种场合必备的应酬礼物,也不是多贵重,只是那么个意思。
  相看过人,十分中意的南安太妃想回去找人商量,就再也坐不住了,推说身上不快,‘今日若不来,实在使不得,因此恕我竟先要告别了。”
  贾母知道她家中有要事,如今留下来也心不下静,加上瞧她的神色之前谈的事已经*不离十了,也不强留她,亲自送她至园门,见她坐轿而去。才回过身来的她瞧着探春的神色越发的满意,家里又出了一个郡主,哪怕是要和亲的也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政治资本,这说出去宫里的娘娘腰就更硬气几分,也不用筹谋的那么辛苦了。
  想到她一手带大的元春,贾母心里有丝心疼,但凡家里能有个顶的起来的男人,她们娘们儿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拼前程,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的元春也好,将来要远嫁前途叵测的探春也好,都是为了这个家呀!
  探春感受到贾母的目光,知道这事差不多就成了,她以后也是郡主再也不比别人低一等了,庶出的又如何?家事不显又如何?她凭着自己也能做到那个位置,甚至更高更好。她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等大馅饼背后不知道还有着什么阴谋,从她偷偷派人打听来的结果来看。最有可能的就是让她以南安王府郡主的身份和亲。可是她不怕,总比随便被嫁掉的好,一样都是出嫁都是前路迷雾重重,凶吉莫定。她宁可选这一种,至少先风光了一把。之后如何一样是靠自己去经营的,她相信自己至少不会比七七那个丫头差吧!就是宫里的元春大姐她也是有信心比一比的。
  南安太妃这么一走,七七也有些坐不住了,实在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目光,还有旁边北静王妃的骚扰,借口家里孩子还小不放心也紧接着告辞。
  黛玉、凤姐儿陪着贾母送了出来。七七告罪道,“老祖宗知道我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了,应付起来太吃力,再加上最近的传闻,那眼光真是让我受不了。改明个我再来好好陪陪老祖宗。我们娘们一道摸几把牌,我这好几个月都没玩了,还怪想的。”
  “那可说好了,一准来呀!”七七能来她就很高兴了,贾母也知道七七不自在,也不多留。
  七七又同黛玉闲话了几句,叫她忙完这几日再去府里住住就坐轿先离开了。
  这一日贾府众人一直忙到黄昏日落才送完最后的宾客,王夫人、邢夫人早就累得站不住回去休息了。王熙凤也借口有孩子丢下这一大摊子不管。
  李纨没法子只有硬着头皮上,和尤氏一同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其实尤氏也可以丢开手不管的,只是一她和李纨关系素来交好。二一个他们府里的酒席未散,一大群老爷们又是戏子又是小倌的,乱七八糟的全是酒色脂粉之气,她虽在后宅,可也架不住那借酒装疯的满园子乱窜。更何况那府里还住着她两个“好妹妹”,更引的好些男人如同见了那啥的苍蝇一般。没的带累了她的名声也不干不净起来,以前见面还知道恭敬的叫声嫂嫂的人。如今见了她也敢开些荤素不忌的玩笑。
  她恼着恨着却说不过骂不得,只有自己咬碎了牙往肚里吞。老娘妹子是那个样子。自己男人又管不住,她又能如何?
  索性眼不见为静,能躲一日清静是一日。她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这辈子怎么竟然碰上了这样的亲人丈夫,日子怎么就过的这么苦呢!
  她知道他一直因为秦可卿的事在恼恨自己,或许是在恨自己逼死了他的心上人,可他也不能拿着自家妹子作法,来恶心她吧!再说爬灰偷人的可是他们两个,凭什么将事情怪在她的头上,难道她连点知情权都没有了吗?
  尤氏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暗骂着那些不知礼义廉耻的混账东西,一边带着小丫头查看着院中各处。这大观园中还住着几位小姐,今儿又在这儿宴客,往来的人多怕出了什么纰漏,所以她也分外上心一些。
  走了一遭回来见园中正门与各处角门仍未关,犹吊着各色彩灯,便回头询问跟着的小丫头是谁当班?怎么还不关门落锁?
  那小丫头哪里知道这些个,只回说自己现在去班房瞧瞧,叫人来锁门。尤氏怕她人小学不清楚,又命自己身边的三等丫头跟着一起过去,自己着挑了处景色不错的地方边等着边歇歇脚。等了好办天才见两人气乎乎的回来。
  她自己的丫头红着眼还没等她问就张口说道,“奶奶,可气死人了,我们快回家去罢!莫要管这里的闲事了,没的累个半死却落不得半点好。”
  “放你的屁,回事就回事,莫要攀扯别的,找挨打是不是?怎么回事还不好好同奶奶说说。”尤氏身边的贴身丫头银蝶知道她们奶奶性子一向软面,纵得下边的小丫头有些张狂,所以一直帮着她弹压着,今儿这小丫头来回话,尤氏还没开口就被她一顿臭骂。
  尤氏往后瞧瞧只有她们两个并未有别人,又见她们神色这样心知怕是受了委屈,只劝着自己的大丫头道,“好好的也别骂她们了,看这样子是在哪受了排揎了?怎么是没找到人,还是怎的了?”
  “那里是没找到人,分明是她们不办事。我去了班房一个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心说找了管家的婆子说说这个事,哪知道到了二门外鹿顶内她们议事的地方,只有两个婆子在分菜和果子。我一问听说管家的婆子们全都散了家去了,连一个主事的人都没有,让她们去叫,那两个婆子又说她们只管看屋子,不管传人。我要传人再找专门管传人的去。奶奶说说那里有这个理,我又不是新来的她们哄谁呢?素日里遇到这种事他们不传谁传去!我就这信这府里的太太,奶奶,姑娘们找她们传给人,她们也这么回事的?往日里打听个梯己信儿,或是赏了那位管家什么东西,她们争着狗颠儿似的跑的比谁都快,这会儿倒推三阻四拿捏起来了。”
  那小丫头越说越生气,“我这么一问她们觉得我揭了她们的短,吃了点酒恼羞成怒的竟然骂起我来了,说那是她们的事,传不传不与我们府上并不相干!各家门,另家户,我们有本事,排场我们那边人去。她们这边,我们管不着,想要管还早些呢!奶奶你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我们好心好意帮着她们府里做事,站了一天,不说这会儿子一圈走下来腿都累细了,她们府里的太太、奶奶们都回去歇着了我们这么辛苦,反而落不得一点好,好像我们争权夺利似的,你说还有没有天理了?”
  尤氏听了这些话就是泥做的菩萨也被激起了几份气恼,此时正敏感的她心说是不是连两个下人婆子都瞧自己的笑话,来出言讥讽自己?心下一凉身子也打了个冷颤,咬着牙阴森森的冷笑道:“这两个婆子是什么人?”
  她贴身丫头见尤氏如此,生怕她气坏了身子,忙劝说:“奶奶别生气,必定是两个人多喝了几杯猫尿胡言乱语的,可不能当真。我们今儿原是为了帮珠大奶奶的忙,别人领不领情又有什么打紧?我们只为着同她的情份,对得起这份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