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死磕      更新:2021-02-19 17:37      字数:4877
  转眼就是大年夜。七七第一次见到了贾府两位当家男主人,贾赦和贾政。
  单从外表来看,七七觉得贾赦比贾政好看多了,一点都没电视剧中所扮演那种猥琐形象,人长得高大俊朗。只是可能因为长期睡眠不规律或是那啥过度人瞧着不太精神,两个大大黑眼圈就那么挂脸上,他少笑,过年都没个喜气样,瞧上去阴沉沉有些颓废有些忧伤。七七瞧着他就想起了贾敏曾经说过往事,说贾琏生母没去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也是个顾家上进好男人。只是爱妻爱子意外过世,真凶没查到底只拿了他一个妾顶罪了事;母亲偏心过度,二弟装傻卖乖。二弟媳那心机深沉,一切一切都让他有心无力,渐渐心灰意冷了吧
  想到这儿再瞧贾政,就怎么都觉得他表面人五人六,其实是个道貌岸然、表里不一之辈。
  说什么饱读诗书。尊孔孟之道,哪个子曾教他可以占着哥哥位置霸着哥哥产业不松手了。说是为了母亲那是孝。可不是还有夫死从子这句话吗?
  说白了就是不舍得,不舍得这偌大家产,不舍得这正堂地位,切!七七瞧着他大冬天还拿着把扇子装风雅样, 不屑撇了撇嘴,长得也不怎么样,真没贾赦精神帅气,有些小白脸意思,贾宝玉估计就随他这老爹!
  “妹妹多吃一点,今晚上可以赏烟花听戏很是热闹呢!明儿就要受苦了,天寒地冻还要祭祖,跪外边可是遭罪呢!”贾宝玉非要赖迎春、黛玉她们几个姑娘家这个席上,端着杯酒说这说那没个消停时候。
  “二哥哥这是说什么话?小心老爷听见了又要教训你了。”黛玉没吱声,祭祖不祭祖,左右和她这个外人不相干,倒是一旁探春听见有些不高兴,他好赖还是能进屋子里去,这还报怨,这要让她们这些只能顶着寒风外边磕头女眷们情何以堪呀?
  “我不过是同你们随便说说,又不会叫他听见。”贾宝玉小声嘀咕着,只是瞧了眼他爹席位,到底是心虚不敢多嘴多舌了。
  宴席开始,贾母坐上方,贾赦、贾政、邢氏王夫人等人都依次上前敬酒说着凑趣喜气话,黛玉自然也是跟着迎春、探春、惜春一起上前敬了一杯酒,只是下来后找了个众人不注意机会,同迎春她们悄悄说了一声带着七七和紫鹃就先回碧纱橱了。
  一路上她情绪都不太 高,紫鹃瞧着悄悄问七七,“雪雁,姑娘可是想家了?这样出来没事吧?”
  “嗯,没事。”七七点点头,论理黛玉还没出孝,这样活动不参加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就算是有些意见也只不过是背后嚼舌根罢了,不用理他们,还是随着她们姑娘心意就好。
  回到小小碧纱橱,宝玉屋里丫头们或前面伺候或出去瞧热闹去了,显得是冷清,黛玉坐窗前听着外边炮声,想着往常家里时热闹情景,再想想如今家里只有她和爹爹两个人了,却偏偏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忍不住就想落泪。
  “姑娘,这大过年可不敢哭,千万别落泪呀!怎么也要图个吉利。”
  听了七七话,黛玉忙擦了擦眼角,“我没哭,这不是想爹了吗?雪雁你说爹爹现一个人干嘛?”
  七七叹了口气,揽着黛玉胳膊坐一起幽幽说道,“老爷估计也想小姐,或者又画夫人、少爷还有你们全家像吧!”
  “我还有你陪着,爹只有一个人,不知道要如何孤单呢!你说明年过年时,我们能回家吗?”黛玉幽幽问道。
  “应该能吧!”七七也淡淡回答,声音中多了一份不确定里面。
  给贾府年礼,黛玉年前来时候就已经送到了。所以过年时林府并没有派人来,黛玉也没有多做念想,只是盼着能早点收到她爹信,却没想年后林府却派了人来,专门是为了给她送生日礼。
  “林爷爷怎么是您老来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爹爹可还好?”黛玉听到传信带着七七兴冲冲赶过去,就见正给贾母回话是林福这个林家大总管。心中不免有些吃惊,爹爹是依重他,轻易是不会派他差事,家里大小事还都要他管着呢!
  “老奴给小姐请安了!”七七忙上前掺起他,他瞧着黛玉有些激动含着眼泪说道,“老爷派老奴出来办点事,就顺道过来看看小姐,老爷还给小姐准备了好些礼物是给小姐贺生!”
  “家里,爹爹他。。”黛玉听林如海如此惦记着她,泪又涌了上来,说话都哽咽了!
  “家里一切都好,老爷他也好,只是近公务很忙。老爷让老奴转告小姐好好听老太太话,和姐妹们要和气,不要想家。”林福不敢说小姐受委屈了,可他心里却一直反复念着这句话,小姐和雪雁捎给老爷信他也看了,他真没想到贾府会将小姐那么安排,老爷也气得不行,可偏现是要紧关头不能接小姐回去,再说才来了没几个月就接人那是彻底要断亲呢?他们老爷就是冲着过世夫人面子上也不能这么做。
  只是委屈了他们小姐,他们家金尊玉贵捧大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待遇。听雪雁说一来就被那二舅太太排挤了一顿。要说那二舅太太也太不地道了,你和夫人不对付关一孩子什么事?何况人都去了你还有什么好计较?
  至于两家亲上加亲,那是没影事,要说她就是白担心,他家老爷能看上她那个文不成武不就儿子?也就是她自己当个宝还以为人人都稀罕呢?
  “怎么,你家老爷还很忙?”贾母瞧着机会插话。
  “可不是嘛!”林福冲着贾老太太做了个辑,“我们老爷让我替他告罪,说等这差事了了,就亲自上京来给老夫人请安,还望老夫人保重身体,我家姑娘给您添麻烦了!”
  “瞧这话说,添什么麻烦,这也是我亲外孙,我疼还疼不过来呢!”贾母笑呵呵应着,心里却也知道这是林府不放心黛玉特来瞧瞧,其实她那二媳妇态度她也看出来了,她特意写信让她妹妹带着外甥女过来是个什么意思她也不是不清楚,她人老眼花心却清亮着呢!她也是一心为了众人好,两个玉儿都是她手心里宝贝,她还能委屈了她们不成?想两好成一好也是为了他们考虑,玉儿家里就她自己单利害到了谁家都怕她受欺负,不若娘舅家还有个照看,而她家那万贯家财嫁妆一定少不了她,不给她还能给谁?等她和宝玉成了亲,宝玉纵然以后没个大成色也吃穿不愁,能富贵一辈子。她考虑好好,偏那糊涂东西看不明白,不情不愿。
  127生日送礼
  林福陪着贾母、黛玉聊了一会就要告辞,贾母忙留人,“慌什么?先家里住下好好休息几日,再提别事也不迟呀!”
  若是别人来贾母不会如此客气,用不用亲自招待也看她心情如何,可这林福不一样,是林府大总管,以前伺候过林如海老爹,祖上几辈都林府做总管很是忠心,贾母不敢怠慢。
  “回亲家太太话,我是给我们老爷办事来,不过是顺路拐过来看看我们小姐,不敢多有耽搁。”林福再次弯腰行礼,又朝黛玉也做了一辑,“小姐要保重身体,别太惦记家里。”
  “林爷爷。。。”黛玉红了眼眶又心留人又怕耽搁了她爹爹正事,只好给雪雁使了个眼色让她带为相送!
  “林爷爷,老爷身体可好你老近身体可好?这山高水远怎么让您老来了?可是老爷不放心小姐?您回去和老爷报个平安就说我们这儿挺好,只是多有不适应,住上一段时间也就好了。”七七瞧见这老头也很亲切,一出了贾母屋子嘴就没停。
  林福笑眯眯瞧着七七,这孩子他也很喜欢,老爷做出决定他虽然有些惊讶,可细想想也不失为一条退路,知跟知底总比外来不知道啥样人强上百倍。再说这孩子历来也于林府有缘,大大小小主子都喜欢她。知道了老爷决定他不敢拿七七当下人,算怎么也要当半个主子瞧了,见问他话忙回答道。
  “我过来替老爷办点事,别人老爷不放心,老爷身体挺好,我也不错,很是硬朗你就放心吧!这儿好好照顾小姐。”说到这儿。瞧着前面领路小丫头离距离有些远了压低了声音说道,“难为你还想着法子托人送了信回去,老爷瞧见了信很是高兴,也知道你们这里情况了!这不特意让我又给你们送了些银子来,你们不用省着花,再忍耐些日子,老爷说等他明年任满了就接你们回去。”
  “明年老爷就任满了?会调到别处去吗?”七七想着林如海到死都是盐政这个位置上,好像是连任了吧!这位置油水那么足历来都是争抢位置,还没谁连任过,他如此当了别人道。又不受拉拢难保别人不起什么坏心,想着七七心下有些担心跟林福说道,“林爷爷。你劝劝老爷别让他连任了,我们小姐还盼着早点回家陪他呢!”
  “呵,,傻丫头,连不连任哪里是老爷说算。再说三年一任是上头定下,就是甄家那么风光时候也不过是隔任没有连任一说,你算是白担心了!”林福乐呵呵又叮嘱了七七一番,不外是好好照顾黛玉和她自己之类话题。
  因没人认识林福也不太忌讳,一路上有不少大小丫头和七七打招呼,林福见她这么短时间内已经混熟了也放心了不少。是觉得老爷决定正确,打算回去和他们老爷好好说说!
  七七送走了林福回到屋里,早有下人将给她们箱笼抬到了屋里。迎春她们三个都听到了信来瞧热闹,当然是少不了贾宝玉。
  “林妹妹,瞧这方砚做得多精致,你不如赏了我吧!”贾宝玉翻着箱笼里大大小小盒子一点也不客气,好似那些东西都是他似。
  若是平常给他也就给他了。林妹妹也不是那等小气人,偏今天她因为思家情绪不好。他一上来连问她爹爹一句都曾,翻来覆去瞧着她爹准备给她礼物张嘴就要,这让她如何不恼。抬眼望着冷冷回道,“你若是那些肯正正经经坐下来几写个字,我自是乐意借花献佛,只是现我可不能将它给你,这砚若是有灵性知道落了你手里怕是也会哭!”
  “林姐姐,姑父可真疼你,这是怕你没钱花,又巴巴给你送来这么些银子呀?”探春自来实际,人家看得是礼物,她瞧得是压箱底那足足有一千两银子。
  七七心说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我都不能让你把这话做实了。这话说传出去好听不好看呀,知道是我们老爷心疼姑娘,不知道还不说我们老爷不信任你们贾府,生怕姑娘这儿受了委屈才来了几天呀,就巴巴又是送东西又是送银子?不是招人笑话引人恨呢吗?
  淡淡瞧了探春一眼,以前就知道这庶出姑娘一味着巴结着王夫人这主母,其实这也是谋生之道怪不得她,谁让她出身不好呢!呵,可踩着她们姑娘脸来讨好他人可就不对了,至少她这一关就过不了。
  七七笑着走到箱子前瞧了瞧,“三姑娘说是这个呀!我还当是什么呢!这压岁银年年都有,老爷每次给我们小姐送生辰礼时候总会箱子底下铺上那么一层,说是讨个吉利呢!以前我们夫人时候也是这么一大箱子礼物,底下也铺着这么多银子呢!我们都不见怪了!”
  探春讪讪一笑,正想开口说什么就听那边贾宝玉叫道,“哎呀,你们不提我倒是给忘了,袭人也是花朝节生日,可不正和林妹妹是一天?”
  说罢眼珠子一转上前拉住黛玉衣袖晃了晃,“好妹妹,你瞧多巧,你们一屋里住着,又是同一天生日,不如这砚台你就赏了她做生日贺礼吧!”
  黛玉抽出衣袖冷哼了一声,“你好没意思,我送她贺礼自是挑她用得到,难不成送她了这个,转手就成了你了?”
  七七瞧袭人听见有人提她名字,坐外间望里瞧,扬了扬嘴角上前说道,“姑娘也是,二爷同你说笑呢你也当真,这自是我们做奴婢先给主子送贺礼,哪有主子先给别人送贺礼?二爷你说是不是?”
  说完也凑到两人跟前压低了声音说,“莫不是二爷是打量好了,让我们姑娘拿袭人姐姐当小嫂子看待,如若这样就没什么好说了,我们一准早早就将礼物送过去。”
  “没,没,哪里有事。”宝玉羞红了脸跳起来,瞧着黛玉想解释几句,见她沉着脸不理人也多有不自,转了两圈自觉没趣甩着袖子出去了。探春刚刚讨了个没趣也不好多坐,招呼着姐姐妹妹也告辞出去了。
  紫鹃帮着七七将林如海送来礼物都拿给黛玉过了一遍,又帮着她将银子放到黛玉拔步床内一大箱子中锁好。她知道黛玉钱一直是雪雁管着,所以趁着两人都商量道,“姑娘,你瞧我们是不是要去换些大钱回来?过几日就是姑娘生日了,没人知道也就罢了,可老爷这一送礼来不出明日整个府里也就都知道了,到时候少不得有人来给姑娘送贺礼,东西贵贱不说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