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猜火车      更新:2021-02-19 16:40      字数: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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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你也是个劳心的,躺在床上也记挂着伽姐儿屋里的事,我没有错待你。底下人当差,哪里能时时看到,一个错眼疏忽了也是有的。”这事也就揭过了。
  赵氏细细地问着莫嬷嬷伽姐儿昨天的饮食,活动,也问不出个所以来,只抱着姐儿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等着大夫过来瞧病。
  过了三刻钟,小丫鬟掀开帘子来报“大夫到了!”
  来着不是太医,而是东行街瑞仁堂坐馆的徐大夫。伽姐儿一出生就带了弱症,总是时时请脉,太医虽好但要在宫中当值多有不便,侯府也不能隔三差五的延请,随传随到;其二,当今天子子嗣单薄,只有一子二女,太医院的儿科大夫并不多;其三,徐大夫年近七旬,在儿科一道上钻研近六十年,医术精湛,见多识广。自沐讲大师圆寂后,每回伽姐儿有佯,都是徐大夫来看的。
  赵氏看伽姐儿哭着哭着已经睡着了,就把她放回床上,自己避到了屏风后面。
  徐大夫自己拿着药箱,对着屏风行了礼,就坐到床边的墩子上,细细地诊脉来。整整一刻钟,把左右手都把了,又问了这几天的饮食,行动。莫嬷嬷一一回了。
  徐大夫站起身来,又给屏风后的赵氏作了揖,捋着花白的胡子道:“摸着脉息,脏腑热盛,邪热鼓动,血行加速,这是受了惊吓。奇怪的是,在这脉中又气血充盈脉道,搏动有力,这是血气比以前来看旺了些许……”
  赵氏听着前半段也是惊讶,家风严谨,伽姐儿这几天也没有出她的院子,哪来的惊吓,后半段又听到血气比以前旺了,不由一喜,忍不住打断道:“徐大夫以前说姐儿三灾八难的,根都在血气虚浮上,又年幼,好些滋补之物都不敢服用,现在血气旺了,是不是身体比以往强健了?”
  “这还断言的太早了,还要日后观察。”徐大夫与赵氏接触多年,知道赵氏是个受的住话的,也没有多虑,直言以告,接着上话说道:“小姐的热症也不严重,目前看着有褪去之势,老夫权且留下一副退热的方子,也不要急着给小姐服用,若是日中后高烧不退或是加重再服用。小姐年幼,能不用药还是不用药的好。府上备着的珍珠粉,倒是可以吃一吃。白天早午饭后吃上半药勺,晚饭吃一勺。这几日饮食少油腻,多喝汤,老夫这去写方子,若有不妥,再来相请。”
  丰儿忙遣了采迎服侍徐大夫到外书房写方子并跟着回瑞仁堂拿药,又吩咐婆子去外院嘱咐小厮好生把徐大夫送回去。
  赵氏从屏风转出来,看着伽姐儿,脸上少有的凝重,双手合十,难得念了句“阿弥陀佛”言道:“只要我的伽儿此生健健康康,以后无灾无病,就是永远不行走,不说话,我也谢遍满天神佛。”
  莫嬷嬷道:“大奶奶宽心,大夫总是把话说五分留五分的,姐儿一日日的大了,自然好养些,根上的毛病回转,没有轻易回去的道理。看来今天这事多半还是喜事。至于受了惊吓,老奴估摸着可能是做了梦了,姐儿虽还未开口说话,三岁多了,隐约能辩好恶的,孩子小,不懂事,自己把自己吓着的有的。”
  赵氏不住的点头,走到外间对莫嬷嬷说:“采苹病了,就把我屋里的采桔先调过来用着,等采苹好了再回我屋。爷俩儿征战在外,府里府外的,我管的也多了些,放在伽姐儿身上的心思就少了。”
  “大奶奶,老奴会照顾好姐儿的,从现在开始,人不里眼。”
  这时,外头打帘的小丫鬟道:“大少爷,二少爷来了!”
  帘外边,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子牵手走来,正是赵氏的一双爱子,长子沈惟佑,次子沈惟俊,乃是和伽姐儿一胎所生。
  俊哥儿人小腿短,很少自己迈门槛,后头的丫鬟自觉,上前一步要抱他过门槛。俊哥儿扭着胖身子不要她抱,横在佑哥儿前面,扑到到他身上,也不叫哥哥来,只抬着大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佑哥儿似是无奈,摸摸俊哥儿头上的小包包,一把把他抱到高高的,只有七岁,也已经和父亲习武了,有些个儿力气,抱着小胖墩也不费力。
  佑哥儿抱着弟弟过了门槛,便放他下来,给他整了整揉皱的衣服,俊哥高心的笑了,咧着一排白色的小米牙,甜甜的喊“哥哥”。
  佑哥儿复又牵他的手,忍不住说他:“又犯懒了,下次要自己迈知不知道?”
  俊哥儿马上乖乖的点着大头说:“嗯。”
  赵氏看着他们兄弟有爱的模样就笑了,坐到一张梨花木锦缎靠垫的大椅上,看着哥儿们给自己行了礼,忙招手让他们走到身边来。俊哥儿也不含糊,炮弹似的冲过来,手脚并用的爬到赵氏腿上坐了,好像有人要抢他位子一样。赵氏看俊哥穿着一身黛螺色的箭袖短衣,一应配饰全无,就知道他匆匆从前院的习武场来,摸着身上的衣服,没有湿意,知道是习武后换了新的。
  “娘,听说妹妹病了,我来看看妹妹。”
  膝上的俊哥儿也抓着赵氏的袖子,嘴上道:“嗯,看妹妹。”
  赵氏亲了一口俊哥儿嫩嫩的脸蛋,把他环抱到自己怀里,对着佑哥儿说:“妹妹睡啦,请徐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热,已经在褪了。咱们等妹妹醒了再来看她。我们一起吃早点去。”又点着俊哥儿的鼻子道:“有蒸的香香的南瓜饼,还有水煎虾仁包,俊哥儿记不记得呀?”
  小孩子的记忆短,也不知道俊哥儿记不记得,只是兴奋的拍着手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总是发不出去???
  ☆、心定
  思思只是眯过去了一会儿,在赵氏念“阿弥陀佛”的时候就醒了,听到后面那句话,自己都感动了。在以前的世界思思身体也不好的,妈妈也是,在不信鬼神的时代,都去庙里为我求神拜佛。一个人换了芯还算不算原来的人了?思思对着赵氏心虚,好像抢了她女儿,更怕露了马脚,就一直装睡,心里很是惆怅,记得自己对自己说过“一定要活下去”。
  值得庆幸,思思想了一遍赵氏的话,后觉得发现,原来这个身体这么大了还不会走路,不会说话。又喜又怕,喜的是,我接着装聋作哑,小心谨慎的过日子,说不定在这家人发现的时候就和他们混熟了,就不会被当成妖魔鬼怪;怕的是,这身体不是残疾的吧,这么大都不会说话,耳朵听得见没有问题,难道是只会哭的哑巴,还有脚,自己目测这身体不是长短脚,哎,阿门,自己会是第一个穿越成残疾人的不幸人吗!?
  思思原来想马上好好验收一下这具身体,看到床边换了一个女人守着,就蔫了,挑个没人的时间再说。“这个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孩子病了,妈妈来看过的,爸爸怎么没有来?家里有几口人呀?穿越到了什么时代……”想着一连串问题,思思真睡着了。
  生活就是一篇流水账,思思决定把自己当一个哑巴后,日子也一天天过得下去。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中间会在太阳不大的时候去逛花园;会和一个叫俊哥儿的男孩儿放在一起玩,他倒是每次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玩玩具的时候也会让着自己;会时时抱到赵氏屋里,这时候的思思内心最害怕,当然,面上不显,一派淡定的模样。
  近十天下来,也知道一些事:这家是侯爵府;赵氏是宗室女,也不知道有没有品级:赵氏还是个军嫂,她丈夫和公公正在领兵打仗,上阵父子兵呀,通讯落后,很久没有军队战况的官方报道了;家里曾祖母还在世,祖父有三个儿子,都娶了老婆;赵氏有二儿三女,大儿子今年刚搬去前院,大女儿养在曾祖母身边,二女儿养在祖母身边,儿子确定都是赵氏生的,女儿就不清楚了,因为看到过一个小妾给赵氏请安,还有一大堆零零总总的消息,一头毛线,不成系统。
  转眼到了九月初八,天刚擦亮,思思就被唤醒。生病的采苹回来了,给思思穿了一件浅碧色软葛单衫,外面披了一件薄薄的秋香色的织锦披风,脖子上挂了枚羊脂玉雕卧佛,头上挽了两个圆圆的小鬏鬏,抱到内院的马车边。赵氏穿了一件木兰色绣芙蓉的外裳,戴了一套样式最简单的银饰,接过采苹手里的思思,和莫嬷嬷上了一架三匹马拉的石青色布盖的马车,后面当然跟着很多人,拿着很多东西。思思知道,是要去寺里祭拜一个和尚,感谢他在这个身体刚出生七天和三个月病危的时候出手医治。昨天,赵氏和思思念叨的时候,思思心里还排揎过,该不该感谢还有说法呢,如果他当时撒手不管,我还遇不到穿越这糟心的事。
  九月的天气还有点热,马车的窗户格糊着烟青色的纱窗布,再垂挂了一张粗织竹帘,车里暗,车外亮,能透气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马车一路行来,驶在贵族区,道路宽敞广阔,围墙坚硬高深,四周静静悄悄偶尔遇到几辆同样豪华的马车,难得看到个正门,一双乳白石狮子雄于府外两侧,三间三启门红木铜环,应该也是一户有爵之家;经过商业区,有茶坊、酒楼、银号、书局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无一不有;平民区,房屋鳞次栉比,拉人力车的脚夫、挑着扁担的货郎,挎菜篮的婆妇,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儿,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看到这辆马车驶来都知道远远的避到一边,天子脚下,一般的平民也有些见识。从东道西,房屋一处比一处矮,道路一处比一处窄,人一处比一处多。思思忽而想到了一幅名画《清明上河图》,学校的图书馆里挂着一幅二十来个平方米的特大版,以前经常去看那幅画,现在倒成了画里的风景。一时间前世今生,重重叠叠,光怪陆离,竟是不知道我是谁,谁是我!
  赵氏一直细细观察者外面的景物,对莫嬷嬷说:“一路行来竟未有往日七八成热闹,天子久战在外,不是吉事。”
  “大奶奶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莫嬷嬷忙到,“为了平定北疆,太祖太宗亲征了多少次,哪次不是凯旋?圣驾在前,将士们自然奋勇杀敌。”
  “嬷嬷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整整六个月了,战该打完了,朝廷可没有那么多大军过冬的军需。”
  “是呀,不管打得怎么样,一个月后总要班师,总不会在北地吃雪”,赵氏是莫嬷嬷带大的,故嬷嬷在私下无人时说话也随意些,“小姐想大爷了,你们成婚八年,还没有分开那么长时间。”
  赵氏脸微微发红,害羞又大方的道:“大爷平时在西山大营和皇宫里当差,三四天乃至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有的,这六个月了……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坐了两个时辰的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山路,才到了目的地。华严寺坐落在玉翠山的半山腰上,不是名刹古寺,四十年前还是一座破庙。寺庙也不宏伟,只有一座大殿供奉了如来,观音,文殊,普贤,米勒无尊菩萨,两侧各一钟楼。庙里不接受女眷过夜,离城门又远,香火不旺。
  赵氏与庙里主持寒暄一阵,让采桔捐了香油钱,就和莫嬷嬷从左到右给每一处菩萨都敬了香,磕了头,暗自也乞求外面男人平安。
  一行人出了寺庙便向一边山坡而去,沿途都是枣树药田,直看到一处坟茔,停了下来。思思看了墓碑,认得字,知道只是一处衣冠冢。赵氏亲自打扫了墓碑,后面的杂草由心腹的婆子除了,两个大丫鬟采迎,采桔传的祭品,摆在墓前。祭品中除了了四鲜果,四干果,十二碟素菜,还有十二碟荤菜,一坛子上好的竹叶青。思思转头看了看赵氏,没有出错,难倒这里的和尚没有酒肉戒,还是沐讲大师是一个像鲁智深一样的花和尚。几年后,思思才知道,鲁智深那能和沐讲大师相提并论。
  赵氏虔诚的供了香,念了经。莫嬷嬷也抱了思思跪了三跪,嘴里还念叨着大师在仙界要庇佑姐儿平安顺水。半个时辰后,命整理了祭品,赵氏把竹叶青洒在墓前,婆子又传了几箱子祭礼和手抄佛经,一一烧化了,最后是培土,赵氏亲捧了一杯泥压坟。
  折回路上,众人也不回华严寺,而在一处凉亭里歇了脚,几个健壮的婆妇去打了枣,取了水,采迎煮了茶,采桔服侍赵氏简单梳洗一番。在亭子里吃点心,众仆人也私下里啃了干粮。休息两刻,赵氏派了人去与华严寺住持告辞,一众人下了山,前往沈家的洗脚别庄住宿。
  晚上,思思和赵氏睡了一张床,赵氏已入睡了。思思在感慨,第一次出门,真实的感受到了自己是到了古代。算前世的时间,结束了期末考,今天到家了,该和妈妈一起吃饭,在被窝里聊学校的趣事。十天来,赵氏对自己的女儿是挺好的,每天都要过问她的吃食,穿衣,睡眠时辰,有空也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