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节
作者:北方网      更新:2021-02-19 16:27      字数:4983
  “是。”墨玄回答,眼神偷偷瞄着蓝烨,“郡陵公主今天又下了次拜帖。”
  蓝烨只是勾起一抹笑容,入海棠般艳丽,未曾言语。有些事拖下去便没有意义了。
  第二天清晨丞相府管家慕容孟很早便过来催促慕容楚楚,今日她要随着慕容天一同入宫,说实话她一直不喜欢慕容天,这位道貌岸然的便宜爹爹。却也不能不随着他进宫,慕容天也不是小角色,知道用百里玉儿要挟她,令她不得不从,这是不是表明她台好说话了,谁都可以任意欺负她?
  小怜更是好心肠地一直催促她,慕容楚楚瞥了她一眼,当她不知道这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每次都在她面前提起烨王如何如何英姿潇洒,如何如何万千宠爱于一身,如何如何于大小姐你自小有婚约,那神情里满是期待,就一个情窦初开的模样。
  管家来后便立即给慕容楚楚梳洗打扮,挑精美的衣服,戴华贵首饰,慕容楚楚心中自是不喜,强力要求之下选了一套水绿烟云锦罗裙,发饰也如平常一般随意挽起,戴上一枚簪子,虽然也清丽出众,容颜绝美,但是小怜还是不满意地撅起小嘴埋汰她,慕容楚楚最后忍无可忍在她额头上弹了一指,这丫头吐了吐舌头扁扁嘴才结束了碎碎念,世界从此清明。
  依照百里玉儿的意思,让小怜今日陪同慕容楚楚进宫,虽然她不愿意但也不好拂了百里玉儿的意思,小怜便跟随着一同前往,这丫头傻乐了好半天。
  终于出了丞相府,丞相府门口早已停放一辆豪华的马车,与当日在街上遇见慕容子轩的马车相比要更为豪华,尤其是挂着的两个写着慕容二字的灯笼尤为醒目,不用猜便知这是她便宜爹爹的马车。
  左右看了看就只有这一辆马车,任命吧,只能乘坐这辆去了,让她跑步去是不乐意的,小怜早已喜笑颜开地跑过去掀开帘子道:“小姐,请上车,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也不再忸怩上了马车,慕容天果然已经坐在车里,车里茶几上的茶剩下一半,果然是等候多时。
  小怜与慕容天的侍卫在车厢外驾驶马车,向着皇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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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章 途中被掳
  慕容楚楚上了马车靠壁而坐,双目微闭,纤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又如轻羽轻轻盖在白玉如脂的肌肤上。
  上车开始一直维持这姿势,没有看慕容天一眼,也没有与他交谈一句,甚至连父亲,丞相这样的称谓她都懒得启唇。
  一直僵直着这般姿态,慕容天也安静一隅没有打扰这位女儿,但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被他遗忘多年的女儿今日认真打量她,似乎比起上次看见她时,她身上的气息更为超然,也与印象中的女儿相差甚远,似乎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事在悄然蜕变,如一只破茧的蝶。
  “楚楚……”终于嗫嚅地开口,闭目安然的神情却忽然不知想要说什么。
  而坐在他对面的慕容楚楚依旧维持着闭目养神的姿态,对于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他微微叹息,这十来年光阴他似乎错过太多,深深吸口气,手指不自觉的在茶碗盖上来回摩挲。
  “今日……请旨不要下嫁烨王吧。”最后,他还是说了出来。
  慕容楚楚的睫毛颤了颤,但是双目仍旧紧闭,耳朵却竖起来,然而慕容天却不再说了。
  内心里暗笑,这个世道真可笑,一个下旨赐婚,一个要她请旨下嫁,一个却要她请旨悔婚。还有没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来阻止她呢?回想起来,这件事却又奇怪地演变为她的婚姻她做主?不然为何有人告诉她请旨嫁或者不嫁,皇上的圣旨都是摆设么?
  马车内陷入沉静的气息,谁也不说话,认真听能听见车轮轱辘轱辘压着地面发出的细微声响,气氛相当诡异,一对无言父母相对而坐。
  “楚楚……”沉默很久的慕容天再次唤着他女儿的名字。
  “不知丞相可有愧疚之心。”依旧微闭双目,红唇轻启,话语平静却能嗅到一份微凉。
  “你是责怪爹爹么?”慕容天不料她忽然问及,是责怪他未曾对她关爱么……
  “您声望高,我不敢辱没您。”慕容楚楚浅浅笑起来,双目睁开,晶亮的眸子刹那摄入他的眼,那双眸子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重叠,认真细想却又寻不到,抓不着。
  “爹爹多年对你不管不问是爹爹的错……”慕容天面露痛苦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却一直对自己的女儿不管不问,彻底遗忘,若不是那天或许他记不起自己这位有婚约的女儿。
  “我为何不能嫁给烨王?”直言不讳问道,她兴趣不浓但问清楚也好,或许这是蓝烨病发的原因呢?
  “听爹爹一言总不会错的。”慕容天依旧称自己为她爹爹,不管她之前的讽刺意味。
  “噢?你是觉得烨王不足以给你高官俸禄吗?”依旧直白得令人吐血,不排除这个可能,蓝烨这病秧子别人不晓得她可是知道的,若是不小心病发便一发不可收拾。
  “楚楚……你,心里真这么想吗?”慕容天痛苦的表情写在脸上,他不知这是为何,不知这种情绪的来由,唯一能解释的是他不愿他的女儿嫁给烨王。
  或许私心里真的存在政治关系,但也不愿!
  “是与不是你最清楚不过。”在官场中沉沉浮浮,跌跌撞撞,爬上丞相的位置不容易,又怎愿意下错一个棋子满盘皆输。
  “我不是……”
  “咻——”
  一支横空飞来的箭羽打断了慕容天的话,箭头穿过车厢壁露
  出三分箭头散发荧荧蓝光,箭羽刚好在慕容楚楚箭头三寸处,慕容天脸色煞白,慕容楚楚见了多次刺杀已经习惯,刚来的第一天就看到死人也已习惯。
  “来人——”慕容天唤道。
  慕容楚楚凝神听却听到外面的厮杀声,根本无暇顾及到车里的他们,便在此时一道黑影飘入转身离去,手中带着一抹水绿色身影。
  第【89】章 自以为是
  黑衣人一路飞行,不断转换方向,慕容楚楚被他拎在手中不挣扎不反抗,还一脸怡然自得的表情,丝毫不在意被掳也丝毫没有作为俘虏的自觉,更没有一丝危机意识。黑衣人心中诧异,据说这位慕容大小姐最不好搞定,但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渐渐地,他开始放松意识,许是主人太过紧张了。
  黑衣人从最开始的谨慎三步一回头的频率谨防身后有人跟踪,当然每次回头都看不到任何人,连影子都没有,只是偶尔能听到嗡嗡声,这不是暗器也不是跟踪发出来的声音也便自动忽略了。
  “哎,你想带我去哪儿?”慕容楚楚好听华丽的声音轻快地问道。
  黑衣人诧异,这位小姐在他手中居然还能好心情问他“去哪”,丝毫不像被掳劫,倒像是问今晚咱们吃什么一般自然。当然作为暗杀高手,作为执行任务的暗杀高手,作为执行任务没有杀人转变掳劫的高手是不屑于回答这位美丽小姐的问题的。杀手,从来都是冷酷的代表,所以微微诧异过后,目不斜视向着预定的地方飞去。
  慕容楚楚看了看天,天空还是这么蓝,蓝得纯净,透彻,可是为什么有的人却这么扫兴,这么无视她的存在,好歹这体积怎么看也不像被忽略的对象啊!难道是又失声了?不对啊,骨传导声音传入了她耳朵还很动听呢。
  当然,这些猜测是她被拎在手中翱翔天际实在太无聊,不得不想办法让自己转移注意力,虽然这位黑衣人速度确实够快,但是他绕着京城来来回回大街小巷不停换路线,别说不能晃晕她,就这路线而言他或者他主人一定八成是脑痴,否则这么弱智的事情怎么能干得出来?
  终于黑衣人把她带到一座红墙屋子里,格局很庞大,心中一瞬闪过一个念头,但细想又抓不住,黑衣人带着她进入黑暗里,此刻方觉得好像偏向正常了,接下来一定是带她进入黑屋子。
  在黑暗中蜿蜒行走,她的脚不着地随着黑衣人行动而带动她移动,果然如她所料最终脚沾地时是落在一间散发霉味的黑屋子里。
  脚刚着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黑衣人怔怔地看着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以及如花般的容颜,绝美的容颜投射如眼眸淹没在心间,同时一瞬反应不过来,这种时候她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当真一点不害怕吗?心中不由得为她捏一把汗,主子的手段……又是一惊,为何如此失态,与他无关何需为她操心,及此处转身离开小屋子。
  “喂……你就这样走了?”慕容楚楚负手立于他身后,浅浅笑道。
  黑衣人背影一僵,不这样走哪要怎样走?
  “你不为我介绍这处风景宜人的地方?”
  风景?宜人?
  此处暗无天日,四周散发霉味,隐隐还有蟑螂老鼠的味道飘散开来,一道墙上还有刑具,上面还伴有暗红色印记,想必是已经干枯的血迹。
  黑衣人依旧酷酷地转身离开,没有点她的穴道,没有下药,也没有用绳索铁拷束缚她,想必黑衣人以及他的主人都默认她毫无杀伤力,毫无自救能力,这世间最可怕的是自以为是和不自量力,想来绑架她的人属于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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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慕容楚楚目送黑衣人离开后勾唇笑了起来,这笑容多了讥笑味道,璀璨如星光的眸子在漆黑的思然牢房里显得更为晶亮。
  她没有对黑衣人下手,不是因为武功不到家而不敢,凭借她的医术便能让无防备之人悄无声息离开这世间。她明显感到黑衣人并没有对她造成实际性伤害,并且后面也能感觉到他戒备放松,而且在他身上她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且,生命诚可贵,不应随意生杀掠夺,她也深深明白,黑衣人是一名死士,既然是死士对于生与死的概念无非就是何时死去而已。
  这种迂回的手笔很像记忆中的某人啊,想到这里她笑了,森森地笑了。今日估计那人也不会来此“审问”她,那人如今应该忙得不可开交,不亦乐乎。
  她不反抗不争扎无非是想要进来看看到底是谁三番两次掳劫她,几次三番以她为假想敌。
  不过将她扔下自己潇洒去的那人此刻也如坐针毡吧,而她也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施施然走到门口,门口的门是用极好的铁锻造的,一般人无法从此处出去,因为无法切开铁门。
  对上铁门上的锁更是不可能,所示精致的铜锁,从外观上看精致程度已达到皇家御用水准,以及铜锁上的纹路显示,此锁怕是只有有限的两把钥匙,这么推论便是黑衣人有一把,那人有一把。
  铜色的锁在她玉白纤长的指尖上更是分明,看到做工如此精良的铜锁,盗贼高手也无法打开,更可况她不会开锁,体内内力也不足,无法震开这道厚实的铁门。
  好看的唇紧紧抿在一起,半晌勾起唇角——最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最怕的是远远低估敌人的本事!
  她回过头看到墙壁上以及墙角里凌乱的刑具森冷地散发着幽光,脸上的表情更冷,嘴角的讽刺意味更浓厚,稍顷回过头,一只玉白的手伸到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枚精致的小瓷瓶。
  拔开瓶塞,将里面的液体缓缓滴入锁眼中,液体随着锁眼缓缓流入锁芯,看着差不多了收回手中的瓷瓶盖好放入袖子里。
  这是她新研制的药,腐蚀性极强,就是以防有朝一日自己深陷囹圄也有能力自保,这不,世事如此凑巧,刚研制好的便能派上用场了。
  少顷,铜锁发出一声细微的“嗒”音,铜锁便开了。
  慕容楚楚小心翼翼将铜锁与铁链分离,锁芯被液体腐蚀了,但是沾有液体的锁眼若是沾到手中,虽没有食肉蚀骨的可怖,但对肌肤却也造成伤害,因此这瓶液体不能随意使用。
  这种液体与现代的硫酸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与硫酸的强酸性质,霸道的腐蚀不同,慕容楚楚中和了药性,因此这种酸对于人体伤害并不是非常恐怖——因为少了一味药引。
  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密室。
  密室旁边还有两间密室,门锁着此刻她也不想探究里面是什么。
  转角处有一段楼梯,其余之处相当平坦,密室应该是地下室,楼梯不长,转折却多,每六级有一个休息平台,平台上有烛台,鲜红的蜡一滴一滴垂落,如血液一般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