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17 00:58      字数:4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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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纶没有发现,随着孟风回到她身边,她的一些想法也悄悄发生了变化。
  叶纶看完两集连续剧之後,孟风买菜回来,在厨房一番煎炒烹炸之後,扶她到餐桌吃饭。
  孟风盛了两碗白饭,一碗给叶纶,一碗给他自己。然後,就貌似正常的拿起碗筷,和叶纶一起开始挟菜吃饭。
  叶纶坐在孟风旁边,吃了几口之後饭菜,觉得有些不对劲,朝孟风开口道:“你能吃饭了吗?”
  她记得,以前的孟风从不吃固体食物,只喝清水,再晒晒阳光。
  “是啊。”孟风朝她笑道,“有什麽不对吗?”
  “嗯……也没什麽,只是随口问问。”叶纶也笑,觉得自己这话问的有点神经过敏。
  从前的孟风只喝清水,不能开口说话。比较而言,还是现在的孟风状态更好吧。
  再说,她连种植孟风这样诡异的事都接受了,又怎麽不能接受孟风身上一些好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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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孟风来到叶纶身边,叶纶的一切都似乎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先是向公司请假的事,老板听说了叶纶的情况,很同情她的遭遇,不仅批了她的假,延长她的假期到一个月,期间还薪水照发,让她好好休息,专心养伤。
  然後叶纶的骨裂和头伤,静养了五六天,就好的七七八八,其余的时间就是和孟风朝夕相处,四处游玩。
  叶纶这段时间唯一不顺意的事情,大概就只有不得不去警局认尸领尸,火化和埋葬李国伟。
  李国伟那诡异的死法,令她心里有些阴霾不安。
  但这件事情对有孟风陪伴的她来说,心中的阴霾不安只是稍纵即逝,也完全算不得什麽。
  ……
  天色大亮,叶纶在孟风的亲吻中醒来。
  “纶子,快起来洗漱吃饭。吃完饭,我们去南山看红叶,然後到了晚上,再游花灯会。”
  叶纶睁开双眼,看到孟风正俯身用手指轻捏她的鼻尖,黑眸里充满盈盈笑意。
  叶纶吃了一惊,翻身坐起,看了看墙上的挂锺,已是十一点半。
  孟风叫她起来吃饭,吃的竟不是早饭,而是午饭。
  “嗯,我知道了。”叶纶的脸红了红,“怎麽不早点叫我,又让我睡到这麽晚?”
  近些日子以来,不知道是伤势的关系,还是之前太过疲劳,叶纶几乎每天都睡到临近中午。
  这麽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以往的她,无论上班还是休息,总是睡不到天明。
  虽说这样感觉很幸福,但放假期间赖床还无所谓,等过两天上班了,再这样放纵下去可不行。
  “哎,你难得有长假,就多休息一阵子嘛。”孟风笑道,似乎猜破她的心思,“好了,不用担心,等你上班之後,我自然会按时叫你起床。”
  叶纶亲了一下孟风,从床上爬起来,顺手打开电视之後,直奔卫生间,洗脸刷牙。
  叶纶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对面,往牙刷上挤了牙膏,蘸水之後放进嘴里,一边刷牙,一边漫不经心听电视机里传来的本市午间新闻播报──
  本市市长召开会议,总结过去基层工作的经验和成效。
  本市即将举行秋季万人花灯会,丰富市民的业余生活,适龄未婚男女可以借此互相认识交往。
  ……
  连续杀人犯昨夜又杀一人,死者和上名被害者一样,为已婚成年男性,平常有家庭暴力倾向,并且有婚外情。这名连续杀人犯作案手法诡异残忍,警方最高负责人深感压力重任,限期下属警局一个月之内破案。据心理专家分析,这名连续杀人犯作案的对象如此固定,可能是在婚姻中被伤害的女性,也可能是成长在问题家庭,因为母亲被抛弃或长期虐待,心理扭曲的男性……
  叶纶听到这里,不由自主笑了一下,觉得那心理专家说的都是废话,杀人凶手不是女性的话,可不就是男性麽。
  说起来,这件事跟她也算有些关系。因为那个连续杀人犯所杀的第一个人,是李国伟。
  而第二个人,就是孟风的继父。
  之後,杀人犯每夜杀一人,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被害者都是辜负女方、在肉体或精神方面虐待女方的已婚男性。
  每当想起李国伟的恶劣,以及孟风继父的狠毒,叶纶就完全不同情那些被害者,而且正好相反,她暗自希望那名神秘的杀手永远不要被抓到。
  并不是叶纶一个人这样想,和她抱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在互联网上,甚至出现了崇拜这名杀手的,大部份由女性组成的粉丝团。
  主流报刊杂志的文章里,虽多半是谴责反思,但也有人对这名杀手表示理解欣赏。
  没有人见过这个杀手的真面目,没有人知道这杀手是男是女,这杀手却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
  叶纶刷完牙洗完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她,脸上青紫红肿早已经消去。大约是因为爱情和生活的双重滋润,原本憔悴黑黄的脸色,以及那些晒斑也不见了,皮肤变的白而细腻,看上去丰腴漂亮很多。
  头上被花瓶砸出的伤疤,只留下浅浅的粉红色印记,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
  叶纶朝镜中的自己笑了一下,离开卫生间,心想这都是孟风的功劳。
  叶纶走到餐桌前,在孟风对面坐下,开始吃饭。
  桌上的菜色非常丰盛,叶纶挟了一筷红椒牛肉丝,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用蒜爆香油底,把牛肉丝用淀粉加酱油抓过,放在油底中炒至八分熟,再加入红椒炒至全熟。
  因为她的口味比较清淡,而这道菜里放了带咸味的酱油,所以就不再放盐,最後扔几粒鸡精进去就能起锅盛盘。
  这是她的拿手菜式之一,不放盐的做法,也是她独有的。
  现在,这道菜出自孟风之手。
  记得从前李国伟曾经对她说,孟风只是她的臆想幻觉,其中理由之一,就是孟风做的菜,完全和她一样。
  她也非常清楚,车祸前的孟风,根本就不会做菜,最多在她做菜的时候打打下手。
  然而臆想也好,幻觉也罢,只要孟风能在她身边,她就可以什麽都不去多想,什麽都不去计较。
  “纶子,多吃一点。”孟风挟了一筷葱烧鲫鱼,仔细的剔去鱼刺,放进叶纶碗里。
  叶纶吃了,笑道:“孟风,你真要把我惯坏了。”
  “那又有什麽不好。”孟风亦笑道,语调温柔而暧昧,“纶子,我想一辈子都这样惯着你。”
  叶纶听他这样说,只觉得脸红心跳,连忙掩饰的低头扒饭。
  就这样,两人吃完午饭之後,拎了数码相机,带了一些钱,便相携出门。
  数码相机是叶纶在网上买的二手货,花了七百块,今天早上刚送到,正好带它出门,和孟风拍照留念。
  关於钱的事,这些日子以来,叶纶也想开了。
  她之前辛苦攒钱,无非是为了将来的生活能轻松一些,谁知道全都给李国伟做了嫁衣。
  李国伟剩下的钱,加上老板给她的这个月工资,现在她手头上钱虽不多,却也不至拮据,她只想尽其所能,和孟风及时行乐尽欢。
  以後的事情,以後一定会有办法。
  只要孟风在她身边,她一定会无往而不利,她充满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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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南山方向行驶的旅游大巴上,叶纶和孟风并排而坐。
  叶纶把头靠在孟风的肩膀上,唇畔噙笑,看着窗外移动的风景。
  大巴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虽未到目的地,已经进入风景区,能看见蔚蓝绵延的天空,能看见满山半红半黄的枫叶。
  孟风轻搂着叶纶的腰,望向她的目光满是宠溺。
  “对了孟风,我们来照相吧。”身处此情此景,叶纶忽然想起还没用过的数码相机,连忙拿出来,旋开镜头盖子。
  “好啊。”孟风微笑。
  “先给你照一张。”叶纶将镜头对准了孟风,闭上一只眼,将睁开的那只眼对上取景器,快乐的笑着。
  然而当叶纶从取景器里看出去的时候,笑容在她脸上忽然凝固,继而消失。
  透过取景器,她看到自己身旁的座位空着,根本没有人。
  叶纶心中大惊,霍的从眼前拿开相机,却只见孟风坐在她身旁,朝她温和微笑道:“好了没有?”
  “……”叶纶没有回答,咬紧下唇,再度把取景器贴在了自己的眼前,上下左右移动角度。
  大巴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司机专心致志的开车,几个年轻人正在调笑打闹,左边前方靠窗的老人在打瞌睡,旁边带小孩子的妈妈在慢声细气给小孩子讲故事……
  只是没有孟风。
  从取景器望出去,她身旁的座位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在。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上叶纶心头。
  “到底怎麽了?”孟风见她神色不对,有些担心的微微皱眉。
  “……没什麽。”叶纶连忙从眼前将相机拿开,关掉电源开关,重新旋上镜头盖子,收进挎包里,勉强笑道,“不该贪便宜买二手货的……原来根本就是个坏掉的东西,不能用。”
  “啊,这样。”孟风看着她,眼神深邃,似乎能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那很可惜。”
  “是啊,以後再也不要买这种东西了,真是麻烦。”叶纶惨白着脸笑道。
  孟风是她亲手从土壤中培育出来,并非这世上的常人,她一开始就知道。她的恐惧,并非源自孟风的异常。
  她内心深处害怕的,是如李国伟所说,孟风的存在全是她的臆症幻想。
  她怕有一天再也看不到孟风,就如同从前孟风忽然消失,如同刚才她在相机取景器内,怎麽也找不到孟风的存在。
  “纶子,你不用担心。”孟风轻叹,伸手揽她入怀,“有我在这里,你什麽也不用担心。”
  “……嗯。”叶纶低声回答,紧紧抱住孟风,心里的不安却仍旧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旅游大巴开始刹车,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到了。
  叶纶和孟风随着乘客们一起下了大巴,走出停车场,只见此处天高云淡,空气清新,山景奇丽多端,令人心旷神怡。
  两人买了门票,这地方的规划者想的很是周到,竟还奉送一张景区地图。
  因为是风景旅游区,每隔一段路,就有贩卖和小吃的纪念品的摊位,倒也热闹。
  孟风和叶纶沿着山路拾阶而下,欣赏沿途风光。
  叶纶虽心里仍对在车上照相的事有些耿耿於怀,但看这风光明丽悠远,令人心胸开阔,再加上孟风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知不觉间也将心中不安冲淡了。
  走了一段山路之後,叶纶看见前方隐隐现出一排枫树,比旁边的枫树要高出近一倍,不由赞叹道:“这树长的好高!”
  “纶子,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孟风听她赞叹,微笑着牵了她的手,引她到枫树旁仔细观看。
  原来只是普通的枫树,只不过这排枫树的根须长在半片倾斜的断崖之上,那断崖就像是一个石制树台,将枫树托高了一倍。
  “虽说并不是自然生长的这样高,但也是很难得的景观了。”叶纶道,“你看这片断崖表面全是石头,它们的根须,深深扎进岩石之中,一般的树很难在这种状态下存活生长吧。”
  “是这样。”孟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眸中浮现一抹悲哀之色,“不过,在这里生长,是要付出代价的。”
  仔细看的话,这些枫树和平地上生长的枫树完全不同,根须狰狞纠结,树干扭曲。
  这就是本不应在石中生长的大树,强行在岩石上扎根发芽,所必须付出的代价。
  正如本不应出现在她身边的他,为了一份不放心,强行陪伴在她身旁,也必须付出代价。
  他只愿这代价,永远不要被她知晓。
  两人正站在断崖前看枫树,就看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女人,手上拿着一个竹子编成的小货柜,朝他们走过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两位是第一次来南山看红叶吗?”
  叶纶知道是招揽生意的小贩,於是也笑着回答道:“是啊。”
  说起来可怜,她来这城市十年,玩过的地方廖廖可数。就是从前和孟风交往的那两年,因为孟风正处於事业上升期,虽然常给她买小礼物,也没怎麽像这样带她出来玩。
  “哦,这样。”女人笑笑,“看两位的样子,是伴侣关系吧。”
  叶纶与孟风相视一笑,将彼此的手握的更紧。
  “那离这里不远的情人崖,你们是一定要去的了。”女人一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