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那年夏天      更新:2021-02-19 15:06      字数: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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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不甚理想的生活,那样热情的韩风怎么会失去了他的本性?
  不知为什么,滕琰反倒有些可怜韩风了,她小心组织了一下语言,以免伤害到他,“韩风,我们结束了。今天我们把所有的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就忘记彼此吧。”
  会议剩下的几天里,韩风并没有象滕琰希望的那样远离她,他还是经常往滕琰在的圈子里凑,还总是显示出两人关系不一般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韩风,她很无语,但韩风再怎么过分,也不可能弄出什么事来。滕琰并没有因此而心情不好,她很愉快,尤其是主办单位最后带他们到景区浏览时,她好好地放松了一下。
  滕琰和韩风之间最后的句号,在滕琰离开那个世界时也没划上。韩风经常给她打电话,滕琰换过手机号,把他的名字列入黑名单,可都没有用,就象滕琰自己知道的,信息时代,想找到谁都是不太难的事。好中国够大,南北距离够远,他们没再见几次。
  后来还是林姐点醒了她,就当韩风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个曾经认识的人,也不用刻意回避,有时间就应付几句,别影响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滕琰从这以后就不再拒绝感情上的事了,她见了几个大家介绍的男友,还参加过相亲活动,可能是她的要求有点高吧,倒是一直没遇到满意的人。不少朋友都说她太理想主义了,可是林姐和林姐夫一直支持她,宁缺勿滥。
  想来在那个世界,她的突然失踪,最着急伤心的就是林姐和林姐夫吧。又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不过,你们一定还是那么的幸福,祝福你们!
  我也一定会幸福的!
  清早起来,滕琰又想起了昨夜的梦,觉得真有意思,人生在哪里都是这样几个阶段,她还没做好准备,就又要面临婚姻问题了,算起来比前世早了好几年,不过她现在的心智可是那一世不能比的。问题是无法回避的,她目前应该做的是认真去想解决之道。
  接着的几天,白天,滕琰表面上还象平时一样,平静如水。到了晚上,独自一人时,她心里却如被风吹动了的湖面,泛起了涟漪。
  她来到的这个时代,经滕琰反复查阅书籍,再结合记忆中的历史知识,得出的结论是相当于唐朝后几百年。她不是学文的的,历史知识记得并不太多,只知道大概的朝代顺序,好象唐朝和以前的朝代都与滕琰记忆大致相符,可这里的史书唐朝以后,并没有宋,而是出现很久的乱世,之后黄河以南最大的国家是吴国,以北就是她现在所在的燕国,基本上是隔黄河分治。
  这里人的思想虽然也相当封建,但还不是象明清时期那样僵化,人的个性还没有受到完全的压抑。就说在婚姻观上吧,门当户对、三从四德当然早就深入人心,女子的地位远远低于男子,但还不至于完全遵从后世那些吃人的礼教。
  总体上是越是社会高层,士族文人对女子的束缚越严,反之社会下层就没那么多讲究,女子的活动空间就大得多,寡妇再嫁并不少见。还有就是对已婚妇女要求远远不象未婚女子那么严,成亲后出门活动可比成亲前方便多了,和外男见面也随便不少。
  滕琰觉得在这种环境下,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争取的,更何况她到了一个好人家,有一位好父亲。
  当然,结婚还是必须得结的,按这里的法律,超过一定的年龄不成亲是违法的,交由官府给指定婚姻。不只是官府要求适龄的男女都要成亲,就是社会上的习俗风气也普遍认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到了年龄而又没有婚配的男女,是让人嘲笑和看不起的,要是抱着前世遇到合适的就结婚,没有合适的可以等等的想法肯定是行不通。
  而且在这里,滕琰现在的年龄也不小了,象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大都已经定婚了,还有早的已经结婚了。因为府里这些年一直不太平,先后死了三位夫人,再加之许多人都以为滕琰会入宫,也就没有人张罗滕琰的婚事,滕琰才能逍遥到现在。
  不过听父亲那天话的意思,明年春闱过后,一定会给她定下亲事的,那时她已经十六了,估计很快就会成亲。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滕琰对结婚并不排斥,事实上在穿过来之前她正在相亲,虽然她现在年龄不大,但心理还是足够成熟了。
  问题是她结婚的对象必需是自己满意的,所以现在的她当务之急,就是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丈夫了。
  可谈何容易呀,这里又不象前世,有各种认识男人的机会,她现在认识的可以谈婚论嫁的男子只有王沂和姚达,她哪个也不想嫁。以前有人说滕琰在交男朋友的时候过于挑剔,滕琰却不认同,她见过美满的婚姻,也经历过真诚的恋爱,她不介意长相、钱财、地位什么的,但真爱是一点也不能少的。换句话说,她宁愿在自行车后笑,也不愿意在宝马里哭。因为宝马是可以通过工作去挣来的,而快乐和幸福是用钱买不到的。
  每天这时段是滕琰练乐器的时间,可现在却没了心思。她想去跑马场,骑上骏马,奔跑着,让轻风拂过面庞,吹起头发和衣襟,再挽起弓,射上几箭,什么烦恼都会消失的。当然这种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如果她真的做了,大家会以为她疯了吧。
  不过她还是有个地方可以去的。滕琰叫了飞珠, “我想去取两本书,藏书楼那边人都走了吧?”
  飞珠笑道:“藏书楼是申末关门,现在是酉初,该没人了。上次小姐让我去找的书不是有一本没找到吗?今儿个小姐自己去一定是找得到了。我们赶紧去,回来正好吃饭。”
  眼下开国公府上住着的十几位举人,白天就在藏书楼里读书。但他们申末出藏书楼,所以滕琰才有此一问。三年前府里有考生的时候,滕琰也是晚上去,一次多取几本书,看完了再换。最近心情不好,书也没换,眼下既散散心,又散散步,顺便换书。
  飞珠拿着要送回去的书,陪着滕琰一路走到了藏书楼。
  刚到初冬,天黑得越来越早,她们一路走到藏书楼这一会的工夫,太阳已经已经有一半隐在天边,她们进楼里,一楼已经有些模糊了。
  藏书楼里静静的,怡人的墨香飘荡在空中,滕琰的心一下子宁静起来。二楼比楼下亮多了,飞珠还是给她点了个灯笼照着,滕琰漫步走在书架间,随手翻看架上的书。忽听见飞珠吃惊地问:“谁?你是谁?”她回头沿着飞珠的手向窗前的一张桌子边看去,一个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书,借着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看着。
  其实滕琰上楼后也是先面对着窗子,只是她并没有注意,而是沿着书架走过去看书了。这个人也被飞珠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看来,他看书也看得入迷了,对于来了人并没有察觉。
  一时间大家都呆住了,随即滕琰就想能进府里的不会有其他人,又是在藏书楼,一定是考生。所谓的刺客什么的毕竟是传说,开国公府外面有府兵守卫,里面层层都有上夜的人,是不可能进外人的。
  “你是住在府上的举人?怎么在这里?”滕琰走到飞珠旁,安抚地拉住她的手问道。
  听了滕琰平静的声音,对方也镇静下来了。只见他正了一下身形,行了一礼,便自我介绍到:“在下是今年来赶考的考生,九原陆伯甫。”顿了一下又说:“长夜无事,想在此多读几页书,惊扰到姐姐们了。”九原陆伯甫?是那个解元,那天在楼外曾经看到他的背影,正是这个人。高高瘦瘦的,后背挺得笔直,穿着最普通的蓝色布衣,颜色已经发白,却洗得很干净。容长脸,五官轮廓非常清晰,浓眉,深目,鼻梁高耸,嘴唇的棱角非常分明,因为距离很近,还能看出他皮肤微黑,也有些粗糙,身体也很结实,一看就是干过体力活的。总之颇有阳刚之气,也很成熟,与上流社会的士子们的风流文弱有着截然不同的风采。最特别的是他的声音,带看磁性的男低音,好象能进入到人的灵魂。
  “陆解元,”滕琰生出了一股内疚,人家好好的来这里看书,她无端地打扰了两次了。不过天就快黑了,也看不清书了,滕琰就说:“天已经黑了,很快什么也看不清了。想来是下人做事不小心,将陆解元锁在楼时里,不如随我们出去。”
  夕阳的余晖给背窗之立的陆伯甫身体镶了一圈金边,但他的脸却在阴影中,飞珠手中的灯笼早已经垂了下去,照不到对方的脸上,但滕琰还是看到了陆伯甫的脸红了,他拱了拱手说:“非是府上的人不小心,是我故意留在这里的。今天是十五,一会儿月上中天,我在这窗前就能看书了。”
  滕琰想起了刚上大学时她整天忙着打工挣钱,半夜又不能在宿舍开灯看书,只好在公共卫生间的灯下备考,又被上卫生间的辅导员老师看到的事情。想到辅导员教师把她领到办公室让她在那里复习功课,她的心中还是一暖。
  为了防火,藏书楼里不允许用明火,也就是她这个大小姐能带着灯笼上来。
  “那怎么不把书拿回去看呢?”滕琰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蠢话,藏书楼还的一个规矩就是书不能带出楼外。当然这个规矩她也一直无视。
  果然,陆伯甫回答了,“书不能拿出去的,”又进一步解释:“这里有很多书是外面没有的,错误也少。”
  滕琰明白,这个时代,很多书都是手抄的,很珍贵,而且常有抄错的,陆伯甫家境贫寒,一定没看过这么多高质量的书。
  姚达是看不上这个藏书楼的,他家的藏书远远多于这里,质量也要高一些,可是陆伯甫还觉得这里的书又多又好,这就是两人的巨大背景差距,怪不得他们怎么也谈不到一起去,不过这个陆伯甫还是很厉害呀,别看他连书都买不起,却能考上解元。
  “打扰了。”再往下滕琰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招呼飞珠把拿回来的书放回书架上,陆伯甫上前帮忙,滕琰看着他熟练为几本书找到应该放的地方,就猜想他恐怕整天在这里看书,才会对各类藏书的位置如此熟悉。说不定晚上偷偷留在这里也有几次了。
  陆伯甫的意外出现还是影响了滕琰,她只好匆匆选了几本书就离开了。陆伯甫在她走前似乎想说些什么,滕琰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还停了一下脚步,她想陆伯甫是想解释一下,可是他最终没有说出来。
  回去的路上,滕琰一直在想陆伯甫,他留在藏书楼让滕琰遇到了,虽然也很别扭,但还是不卑不亢,举止适宜,看他言谈举止,从容淡定,想来也是经过无数的苦难挫折,修练得内心无比强大,这样的人是不能小看的。滕琰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越是艰难,越是自尊,坚持。
  滕琰对这个陆解元的印象要比姚表哥好多了。
  回到兰芷院,滕琰让飞珠取了烛台和蜡烛,又将今晚给她送的晚餐用食盒装了,给陆伯甫送去。嘱咐飞珠:“你带两个人把东西送去,道声歉,说府里照顾不周。明早将食盒和烛台蜡烛取回,今晚的事不必和别人提起。”
  第二天,滕琰一早在管事妈妈来找她之前就去见了父亲,留话让有大家等她一会。时间算得很准,滕琰和父亲几乎同时到了书房,进了屋,滕琰把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
  父亲听了,沉吟一下,说:“这个陆伯甫能在乡试中高中解元,看来读书是真的刻苦,要不允他随意把书拿出藏书楼?”
  滕琰来之前早想好怎么办了,就笑盈盈地说:“父亲,我想也不止他一个人想晚上多读一会儿书,不如我们把藏书楼的规矩改一改,每天早点开,晚点关,想多读书的都方便。”
  “这样倒也好,你斟酌着办吧。但晚上时间一延,必得用灯烛,一定要小心,务必不能出意外。”
  “我会选个细致人管这事。”滕琰保证。重新安排藏书楼的事并不难,其实滕琰不请示父亲自己也能安排,她主要是想提醒父亲一下:“我看陆伯甫这个人不简单,家里穷得连进京的钱都没有,还得靠给商队记帐,书还能读得这样好。别的考生出言讽刺他,他也不受影响,能屈能伸。我和他说了几句话,见他进退适宜,话语间并没有妄自菲薄,是一个胸中有大志向的人,将来说不定会在朝中有所作为。我想,既然他到我们府上备考,也算是机缘巧合,我们府给这些考生提供方便,虽然出发点是照顾同乡和亲戚,但有了这样的人才,还是要努力交好的才是,将来不指望他对开国府有所的回报,但也得心存感激。”
  “要不也象姚达那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