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1-02-19 15:05      字数:5466
  “这是隔辈儿遗传?”为什么你没事,却是祖上传下来的病症?
  “……算是吧。”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牵强么?
  “你就当是出门游玩……”
  “……濯逸和小月怎么办?”濯逸身份特殊,现在要是我和你都不在家,濯逸他们还不等着被整。智障也看得出来,你那几个老婆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他们一起去。”
  “……”
  “放心了?”
  “……哦。”
  你是户主你说得算,去呗。
  有人花钱请我出去玩,不去白不去。
  小书小棋帮我打理着行囊,也不知道他急个什么劲儿?今天说去了,明天就出发?
  还真当我得了什么不能耽误的绝症?
  想哄我带我出去玩还找个借口,怪人一个。
  “病了怎么都不跟我说?”濯逸一脸不高兴地坐在我对面。
  “我哪病了?”
  “你爹说的,好像还很严重。”
  “对,神经病,很严重。”
  “……”
  “……我真不知道我哪病了,只是昨天突然昏过去了而已。”
  “你昨天又昏了?”
  “什么叫又昏了?休息不好而已。”
  “我说,莫非……”他开了个头,就不往下说了。
  “说啊。”
  “还是算了。”
  “……”每次都这样,“算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听吧。这次有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也好散散心。”
  “……我和小月会顺路回趟黄旗。”
  “黄旗?”
  “黄旗镇,我们的老家。”濯逸低着头,眼睫遮着他的眸子,“这么多年了,想回去看看。”
  “……这样啊。”我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只能附会着。
  “嗯,就这样。”他笑。
  “东西准备好了么?”我问。
  “早弄好了,谁像你这么磨机。”
  “……呐,濯逸……”
  “什么?”
  “嗯……你说……”
  “怎么了?”
  “……还是算了。”
  “你故意的啊。”
  “……”我笑。
  和你说了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只是个梦,充其量不过是个我有点在意的梦而已。
  况且,它模糊得让我理不清头绪。
  也许忘了会比较好也说不定。
  我本来去厨房,想让厨子大娘做点点心带在路上。
  反正我也闲,多溜达溜达晒晒太阳也没坏处。
  结果得到的结论是,老爷子早就吩咐下来了,而且都是我爱吃的。
  我现在是不是心里应该小热一下,小感动一下?
  他对我的态度总是不一样,除了说他怪,我还真想不出别的词儿来。
  喜怒无常?情绪化?
  我路过书房时,听见他和裴松谈话的声音。
  其实我本来都走过去了,也确实没有背地里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
  可就是有点好奇和坏心眼儿,我又绕回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想瞧瞧他是不是对谁都这般无常。
  “……你这么说,我多惭愧。你给我个地方落脚,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莫非又那么聪明,只是教他写写字,算不上是老师。”裴松的声音。
  “别那么客气,以后还要你多教导他呢。”莫靖离轻笑。
  “我可不敢当啊,你太高抬我了。”
  “你太客气……”
  两人渐停客套寒暄,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这次要去多久?去找他?”
  “具体多久还不知道,我现在联络不到他。非儿的状况要让他亲眼看过才知道,所以……”
  “这么多年,你虽没做过什么表示,但也依旧有着罪恶感,是吧?”
  “……是责任。”
  “根本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非儿的错。”
  “师弟,当年我没能及时……”
  “裴兄,你我早就不属同门,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提。”
  “师弟……”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非儿偿还我这么多年未尽过的责任,补偿他,爱他。”
  “……我觉得,莫非有权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我不准!”
  “你打算一力承担到多久?所有的误解、屈辱、伤害?”
  “告诉他又怎样?那些,什么都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装看不清……看不清身边真心对你的人……”
  “……至少非儿现在在我身边,有我爱他疼他,别的什么的都不重要。”
  “……这是你沉重的罪恶感么?”
  “我是他父亲!”
  “你意思是说这是责任感?别骗自己了……”
  “好了,我还要为明天去做准备。师伯……刘老前辈准你下山,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当是自己家。”
  “……师弟。”
  “……”
  莫靖离推门走出了房间,扬长而去。
  裴松在屋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躲在拐角处的阴影里,有些吃力地消化着刚刚听来的谈话。
  后悔做坏事,后悔偷听。
  他是真的带我去看病,他和裴松是师兄弟,当年发生了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他要尽他父亲的责任来疼我爱我,还有裴松对他……
  谁来借我一本辞典,或是找个解说员,告诉告诉我这具身体在多少年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他真的很迷糊……
  前两天,我哥来我们家。我吃完午饭正看《银魂》了,他进来了。
  我喊他,他瞄我一眼不理我,上厅里吃饭了……还生气呢,真小心眼儿。
  一会儿他吃完饭,进我屋里来了,和我一块儿看《银魂》。然后说话了,就算和好了。
  看完了动画,他倒在我床上睡着了。(我的电脑就在床边上,我右手边就是他的大头。)
  因为他睡着了很可爱,我就偷拍了作图改画。
  刚做了模糊,他就醒了,抬头看了一眼,顿了顿说:“喂!”
  吓我一跳,我赶紧跟他说:“没事儿没事儿,乖,睡吧睡吧,快睡。”
  我以为他要起来抽我,没想到他眨了眨眼,又倒下睡着了。
  本来还想偷拍个全身的,鉴于刚刚那出儿,我不敢了……
  等下午醒了以后,他抬头看看电脑。(拜托,谁会顶风作案等着你看啊。)
  然后又倒下眯了一会儿,估计他以为是做梦呢,睡觉睡迷糊了。
  很自然的,就把那事儿给忘了……==
  真实庆幸阿……佛祖闪光……
  (其实真不怪我YY,他真的很有资质……我只不过加了个头发而已……20岁的莫非,莫怪莫怪……)
  图的网址:photo。163/photos/wangchenxinpisces/121781002/3135973199/
  (亲们觉得他很小受的话,就在相册里打个分吧……漂走~~~)
  漂回来……
  写在河边那段时真的很想写:
  啊啊啊啊快来追我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我追到你了啊啊啊
  河岸边上,夕阳西照……-///////-
  ……的笨蛋情侣戏。
  被PIA飞~~~~~
  我觉得,莫非有权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我不准!
  ……
  马车颠簸,也动荡了思绪。
  “当年”对我来说太过陌生遥远,那个时候我应该还在我的时代我的小学里天真烂漫。
  我的“病”是什么?让莫靖离如此焦虑?急着带我出门找大夫?
  有点不争气,我险些将他这几日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理解成他对我的担心和关怀。
  怎么可能?
  那明明是一脸不想靠近我,不想碰我的表情。
  我抱膝坐着,下巴垫在膝盖上。
  濯逸、皇月和我一样都呆在马车里,身下是柔软的兽皮皮毛。
  莫靖离骑马走在马车侧面,阿琴驾着马车,阿画骑马跟在马车车尾。
  濯逸和皇月大概是因为归乡,心情很复杂吧。一路上,没什么话。
  我们几个都各怀心事,无暇言他。
  整个车厢,安静得很。
  我不是“当年”的莫非,所以我不太想去较真儿。
  ……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对非儿偿还我这么多年未尽过的责任,补偿他,爱他……
  好啊,来爱我吧。
  对你来说,我是莫非,至少现在是。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的角色扮演会维持多久,但我总觉得,能相安地过完一辈子也不是坏事。
  这是现在,我最单纯的希望。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真的是个很远的地方。
  我们走了一天,都没见到什么城镇的影子。
  阿琴说,到达下一个城镇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所以今晚,我们只能露宿野外。
  月光勉强撒进黑洞洞的林子里,突兀的树杈晃动着鬼魅般的阴影。
  初冬的夜晚虽不至森冷,却也有些浅寒。
  他们燃起篝火,准备晚饭。
  我和濯逸小月坐在火边烤火。
  火焰兴奋得上窜,发出燃烧殆尽的啪啪声响。
  仅仅一小堆篝火,就能把周围染成它的色调。
  不是很厉害么?
  阿琴阿画不见了一会儿,再出现时手里提着肥硕的山鸡,野兔。
  “你们去打猎?”天这么黑漆漆的,竟也能抓到东西?
  “抓这东西很容易的。”阿画晃了晃手里的山鸡。
  “用火烤来吃?”直接烟熏火燎好像有害身体健康。
  “是啊。”阿琴对我笑笑,抓过只山鸡,手法利落地拔了毛丢给阿画,“去清内脏。”
  “你把兔子也扒了吧,一起了。”阿画皱了皱眉。
  那兔子,让我想起了肥肥,若是把它那样的放归山林,估计立马就成了“饿”人们的盘中餐口中饭了。
  还能救活一大家子人。
  阿琴瞟了他一眼,扯过兔子扒皮。
  我实在不想看了,那血淋淋的肥肥的同胞啊,放心吧,我一会儿不吃你。
  (光看就不想吃了……)
  阿画拎着那俩难兄难弟儿往河边走,洗尸。
  打马车停下来,我就没看见莫靖离。
  往河边那儿,看见他站在水里手举长枝儿树杈往水里刺。
  我和皇月好奇得跟过去看。
  莫靖离站定抬手,一刺一个准儿。不一会儿就丢了好几尾鱼上岸。
  阿画掏内脏的过程我就不敢恭维了,只要他洗得干净我就敢吃。
  野生的,比那牲畜场里灌假饲料的鸡鸭都强太多了。
  我和小皇月蹲在河边研究莫靖离的“刺杀”动作。
  这次他刺种了一尾颇大的鳟鱼,那倒霉鱼撞到岸边溅了我一脸水,全是内脏的血臭味儿。
  我怎么那么倒霉,阿画收拾的那俩玩意儿的内脏啥的全漂到我这边,正好被那条大鱼扑腾在我脸上。
  小月倒是精得很,早闪到一边儿躲着去了。
  “噗……呸呸!”恶心死我了。没食欲了!
  我两手抹着脸,太他妈恶心了!
  莫靖离见状,也不管那鱼了。走到我身边,把我领到上游去洗脸。
  死鱼!看我一会用胃酸把你消化了!
  我坐在岸边,他站在水里。
  他撩起水,轻轻啪在我脸上。
  “睁得开眼么?”他用手摸摸我的脸。
  “嗯。”我点点头。又捧起一捧水洗脸,鼻子里还有腥味儿。
  “哈哈……没事吧?”他笑。
  “不许笑!”我瞪他,“都是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
  “嘁!”
  “都能挂油瓶了。”他伸手点点我的嘴,“饿了吧?”
  “满脸腥味儿,都饱了。”我抬手闻闻身上,还有味道。
  “洗干净了,不腥了。”他用鼻尖蹭我的额头。
  “……”我着实下了一跳,还以为他要亲我呢。
  和他一起回马车换了件衣裳坐在火边烤火。
  濯逸坐在那儿都快睡着了。小月手里抓着山鸡腿大啃特啃。
  阿琴看着火候,扯下一块兔肉递给我。
  其实,变形金刚顶着一张漂亮的脸,也是挺耐看的。
  我接过来,想起家里那只大傻兔子,叹了口气把它又转递给莫靖离。
  他笑着接过兔肉,把插在树杈上的一尾大鱼递给我。
  阿画递给我盐,我又撒了点上去。
  被熏烤出来的鱼没什么腥味儿,吃起来还不错。
  整个晚上,倒是濯逸一直没什么声音,好像很没精神儿。
  黑暗里闪耀的光,大概辉映着几人不同的心境。
  火燃烧着木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