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14:55      字数:4785
  ?她被饿得半死不活,他还笑的出来?伸手自怀中摸出个东西,递到她眼前,嘴角翘了翘:“这个可要?”
  巧克力?!苏琳面上一喜,惊讶地看着他;当初她只是想用巧克力哄他来奶茶摊露脸,没想到他竟然留到了现在。这都两年了,早过期了吧?还能吃?展昭见她脸上的惊喜转为犹豫,不解道:“怎么了?不要?”这个时候还挑食?苏琳摇头,内心一阵挣扎。过期的巧克力吃了会怎么样?呃,估计谁也不会去吃过期的东西吧?看着巧克力咽了咽口水,拼了,刚才死都不怕,这会儿倒怕起几块过期巧克力来了!最多也就拉个肚子罢了,当即拆了包装放到鼻尖闻了闻,没有异味;咬了一小口,喜得她眉开眼笑,虽然过期了,可味道倒没变。
  展昭见她喜欢,心中也不由欢喜,将巧克力全数给她,自己则拿出玉石来研究路线。若是能沿原路返回那是最好,可段元辉一行人还在那堵着。他虽有路线图在手,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根本无法对照路线。苏琳探头瞧了瞧:“咦?怎么有两块?”展昭将两块玉石摆在地上仔细对比,道:“陆明兰心机深沉,一早便备了家的路线图误导段家父子,她留在你店中的是假的。”
  “什么?一块假石头把我害得这么惨?那个女人还真是好手段,装模作样扮柔弱!段元辉父子怎么不把她杀了陪她爹去?现在好了,留着祸害人间,克死爹娘不够,又克死了未婚夫,就连我这个无辜的路人都差点被她给克死!哼!”苏琳肺都要气炸了,这个陆明兰!她前后被她害的店铺被洗劫,家中被抄,又横遭劫持拆点丧命迷宫,到最后却发现她所谓的报答恩情的破石头是假的!她能不能再歹毒一点?她心中暗暗发誓,若再见到那个贱人,一定要甩她几耳光出出恶气。
  展昭没留心她的气话,手指沿着路线图摩挲,几不可闻地叹气,若不一路沿着路线图进来,这图就毫无意义,情况不容乐观!他将玉石收入怀中,回去看看她,幸好她没有受伤,他们耗得起时间,笑了笑,道:“可吃饱了?”苏琳摸摸肚子:“几块糖哪里能饱?我想吃肉!”他失笑,背对着她回头道:“上来吧,我背你去吃肉。”
  苏琳咬着唇娇笑,一扫萎靡,欢快地趴上他的背,环住他的脖子:“展大人,你行不行,可别半途脚软。”她的调侃扫去他心中的担忧,背起她缓缓走在漆黑的山洞中,道:“自然是行,若不行,姑娘又怎么会对展某令眼相看?”苏琳伏在他背上咯咯直笑,突然觉得事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可他也千里迢迢赶来救她了,这便足矣。
  她举起火把四处照了照,“我们能找到出口吗?”展昭在一个岔道口将她放下,在洞壁上做下记号,回头朝她安抚一笑:“某要担心,多费些时间总能出去。我们手头还有路线图,只是暂时不能确定位置所在,若能确定,那便快了。”苏琳虽知晓事情不易,却也没多担心,有他在,她是满心的安稳,“我们会不会误打误撞找到密室?”
  “说不准。”若能找到密室,那便可按照路线图一路顺畅的出去。苏琳吃了几块巧克力补充了些体力,也不让展昭背,紧紧跟在他身侧。走了一段,拐了个弯之后地势开始走低,坡度略大地倾斜向下。展昭举着火把照了照,看不出所以然;捡了块石头朝坡下丢去,石头隐没在黑暗中一路滚落,最后传来噗咚的落水声。苏琳惊讶:“下面有水?”又抬头看看,可惜太黑,看不清四周。犹疑道:“在戏本里,这样的地方通常会有落石,一旦我们下去,机关就会启动,然后巨大的圆石自斜坡滚落,把人压成肉饼。想必下面的水里也有机关。”
  展昭正思考着她所说得落石的可能性,她却取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割破裙摆,将布料缠绕在腐朽的树根之上,就着火把点燃,朝斜坡下丢去。展昭立即领会到她的用意,帮着动手做了几个简易的照明火把,如数抛向斜坡之下。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大半的前路,随着最后一个火把的抛落,展昭瞧见洞壁高出有一个洞口。虽然随着火把的落地洞口也再难看见,他仍旧指着拿出道:“我们下去,若有落石可在那处的洞口避开。”
  苏琳再次被展昭背起,下了斜坡。他不敢耽搁,急急朝洞口下方奔去。没行几步,只听见身后一声闷响,有重物落砸得地面微微一震。苏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果真是圆形落石缓缓滚下斜坡,且速度越来越快。展昭自然也感觉都身后的紧迫,一个箭步到了洞口下方,提气向上跃起,稳稳跳进洞中,而下头的巨石也急速滚落到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两人对视一眼,听这动静下头应该是地下河,这山洞比想象的要大得多。这一认知令两人心情都颇为沉重,如果运气不好,他们恐怕要在这里转悠好一阵子。展昭没有过多的言语,举着火把走在前头,苏琳紧跟随其后。这一段路不再有岔道,一路到底,稍稍拐了个弯,前头竟然看到人工修建的痕迹。
  苏琳心中一喜,越过展昭走到前头,欢快道:“难道是找到了密室?我们的运气真不错!”说着大步向前踏去,突然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往下陷了下去。就在她本能的低头查看之际,暗箭铺天盖地迎面而来,展昭急道了句小心,闪身将她护在身后,剑法精妙地将箭羽一一砍落。苏琳躲在他身后胆颤心惊地看着掠过的箭矢深深扎入身后的地面,片刻不到,地上就立满了微微抖动的箭羽。
  展昭周身上下也多处被暗箭擦过,带出道道血痕。他原是可以躲过,可顾及到身后的苏琳,硬是生生受下。连射得箭矢完全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进来的路绝不是路线图上所标识的路,莫非除了那一条路,其他的路上都布有机关?若是这般,只要出了这里到达密室门前便安全了。
  “小心地跟在我身后!”展昭一边击落暗箭一边往密室的门口去,然而他的剑法再快也快不过不停歇的连射。稍不留神便漏过几支,又不能躲闪。苏琳跟在他身后并不知情,只觉得他动作一僵,略俯低了身子;只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常态,护着她离了箭雨。待他将密室门口的火把点燃,她这才看清他的伤势,吓得花容失色。
  “展昭!你怎么样?”苏琳一脸的焦急,想伸手触碰又怕弄疼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展昭额间冒着冷汗,鲜血自捂着伤口的指缝间渗出;他似乎不以为意,咬着牙将箭矢拔出,所幸箭头上没有倒钩,创伤不算大,可仍旧带出一股血水。苏琳被他的举动吓得花容失色心痛不已,扭过头去不忍直视。
  展昭捂着伤口喘了几口粗气,额间更是冷汗不断。缓了缓,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苏琳急忙接过,替他上了药,也顾不得裙子不甚干净,扯了布条替他将伤口包扎起来。见伤口的血渐渐止住,这才松了口气。再看自己的裙子被割的破烂,不由苦笑,真是狼狈。展昭也好不到哪去,他将手上的血迹随意地擦在衣衫上,而后取出怀中的玉石,道:“我们可以沿着路线图出去,想来是安全的。”
  幸好出去的路没有危险,若不然在这种形势下遇到机关或是段元辉就麻烦了。他虽嘴上说着无碍,可腹部扎扎实实地中了一箭怎么可能无碍?他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此刻迎敌实在不利。苏琳不敢耽搁当即同展昭一道沿着玉石上刻画的路线往外走去。
  此时段元辉一行人也沿着来路返回,迷宫漆黑又景色相似,虽是沿原路折回却几次拐错道。遭遇了几个机关陷阱,不但折损了一个心腹,且众人都受了些伤。待他们回到有巨刃机关的通道时,便只余下四人。段元辉开始后悔一时冲动将玉石丢弃,他记得是扔再这里,可却寻不着踪影。
  段廷志恨恨地踢开脚边的土块,道:“那展昭多半是跟在我们后头进来的,玉石恐怕是被他捡了去。也无妨,他既能依着我们留下的进来,我们也能沿着痕迹出去。”话虽如此,可接下来的路并不顺畅。因起先他们自认手中有路线图,故而一路匆匆,并未留心四周,更未留下记号标记。如今失了路线图,心中难免发虚,段家父子又是多疑之人,面对繁多且相似的岔道总是再三犹疑不定。如此来来回回,听听走走,耗了许多时间仍旧不可避免的失了方向。
  段元辉气急败坏,早知如此他便往深处去闯,如今卡在这进退两难,叫他如何甘心?段廷志对陆明兰更是恨之入骨,好个请君入瓮,好个贱人!待他出去定要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须臾,一行人进了一个宽敞入厅的地道,四周空旷无物,看着无异却又处处透着诡异,这里必定暗藏杀机!
  照例是两名心腹打头阵,刚走了几步,头顶传来异响。众人心中暗惊,难道又是巨刃?急忙四下散开,但见一块五尺见方带有尖锥的铁板从天而降,猛砸向地面,充气无数泥土尘末。撞击的余声尚未消去,不远处又一块铁板砸下,紧接着又接二连三的又铁板落地,狠扎入土。在纷纷坠落的铁板中,又见扎入地面的铁板被拔地而起,回到顶上的黑暗中去。霎时,整个厅内只闻铁板砸落升起的隆隆巨响,起起落落,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噪声震耳欲聋,沙土飞扬纷落迷得人难以睁眼。
  在这般情形之下,几个人在铁板见窜逃闪躲,谁也顾不得谁。突然,一阵惨叫声尖锐地刺破铁板沉闷的捶砸声,税俸 2槐乜幢阒怯腥吮程逶业剑庵质焙虮鹚稻热耍土稚穸嗫匆谎鄱甲阋灾旅2医猩诹硪豢樘遄沟刂箨┤欢埂6瓮⒅就芬桓龃┕馄庾短逭螅谝∫返幕鸸庵锌吹揭豢樘宓募庾渡瞎易畔恃峦返牡孛嫔显蚴且煌拍:难猓直娌怀鲈?br />
  第二个脱离危险的段元辉的心腹,段元辉还在阵中躲避,接连几回都险象环生。好不容易到了出口处,一个飞身意图扑向出口,却不料顶上的铁板突然疾速砸落,尖锥生生刺透他的双腿,钉入土中,凄厉的惨叫在洞中回荡,就连正在往外撤的展昭和苏琳都听的真切。
  所幸他已经到了出口处,半个身子是安全了。待铁板升起,段廷志同心腹一道将他自铁板下挪了出来。他的一双腿被扎了数个窟窿,血肉模糊,血泊泊的往外冒。段廷志见父亲的双腿几乎已废,大惊失色;一刻不敢耽误背起段元辉往外赶去,唯恐拖久了双腿真会废掉。他们还算走运,竟又让他们绕回了来路,这才摸索着出了迷宫。
  苏琳搀扶这展昭踏出岔道,见到两排不甚明亮却温暖的火光时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是出来了。出乎她意料的是陆明兰竟抢在马汉之强冲了过来扶住展昭,眼里的关切之意溢于言表:“展大人,您伤到哪了?快让我瞧瞧!”苏琳虽气恼,可也知道现在不是冲她发火算账的时候。初时展昭的伤口是暂时止住了血,可行至半途有开始流血;也不知有没有伤及内脏,要赶紧就医才行。
  马汉见展昭腹部血流不止,赶紧上前扶住他,对陆明兰道:“陆姑娘,你可知哪里有医馆?展大人伤得不轻!”陆明兰忙收了泪,带头朝外去:“随我来!”展昭脸色因失血而苍白,额间冒着冷汗,即便是这样仍不忘叮嘱:“我的伤无妨,上些药即可,切不可暴露行踪引来段元辉父子。”
  闻言,走在前头的陆明兰回头看了眼苏琳,心中暗恼,她竟然没死!那样凶险的迷宫都不能致她与死地骂?连她都安然无恙,段元辉父子怕也无碍。陆明兰暗咬银牙,这些人当真是难对付,可恶!
  陆明兰带展昭去了她爹的亲信陈伯那包扎了伤口,陈伯在陆光礼去世之后极力反对段元辉父子,奈何人微言轻难成大气,唯一能做的只是尽绵薄之力力保教主的血脉。之后展昭等人便被安排到了隐秘的住处暂且落脚。他伤得不轻,加上连日赶路劳累,身子似乎一下子被击垮,发起了高热。而陆明兰送了药材和吃食来之后便回了陈伯那,大约是商量对策去了。
  展昭觉得喉咙发干,浑身发热疼痛,腹部的伤口更是一阵一阵痛楚不断。他被种种不适逼着睁开了眼,屋里只有一豆昏暗的油灯,苏琳趴在桌上睡着了。他原想唤她倒杯水,可见她睡得沉,心中不舍,便撑着起身倒了给自己倒了杯水。缓了喉咙的干渴之后,他在桌前坐下,忍不住以指轻触她的脸颊;想来她也累坏了,接连数日饿肚子又担惊受怕,真是难为她了。
  苏琳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睡得不舒坦,手臂被压得阵阵发麻,迫使她悠悠转醒。见展昭坐在桌前吃了一惊,急忙起身要扶他上床躺下,“你怎么起来了?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