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14:55      字数:4800
  多少听闻了一些关于展昭和苏琳的传言。原来他们婚期在即的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这趟汴京只行她不该来的。眼前的陆姑娘就如同当年的她,对苏姑娘万般好奇,也满心疑惑的问苏姑娘是谁。微微一笑,道:“苏姑娘是展大哥心里头的姑娘。”
  陆明兰脸色刷得白了,展大人的心上人?他有心上人了?几乎要哽咽道:“那……大伙最近谈论的展大人和苏姑娘有喜是说他们好事将近?”丁月华笑得勉强,公孙先生亦含糊其词。苏姑娘那日随口胡诌又惹了不小的风波,他隐隐听到有人背地里说展护卫要当爹了,这真叫人有口难辩。苏姑娘这做的都是什么事?好在怀孕的流言过些时候便会不攻自破,只是这么一来,展护卫的清白也给糟蹋的一干二净。
  自公孙先生那回来,陆明兰一直魂不守舍,最终还是挡不住心头的好奇,向珠儿打听苏琳的事。话才开了头,珠儿就一脸兴奋之色:“陆姑娘,你也知道了?展大人要当爹了!”什么?!陆明兰三魂七魄都被惊飞了:“展,大人成亲了?”
  珠儿摇头:“没有没有,虽说他同苏姑娘的事是定了,可总归还未拜堂成亲,所以苏姑娘有喜一事才出人意料。”陆明兰不知道珠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自己都在做些什么,脑子里尽是展昭和苏琳成亲有孕之事。她反复问自己——苏姑娘,是谁?
  批阅完最后一份公文,包大人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愣了愣神才微微叹着气将茶盏搁下。展护卫和苏姑娘的是压在他心底多日,他始终难以将其视为展护卫的私事,做不到不闻不问。展护卫在开封府任职多年,他的品性为人他皆看在眼里,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也不该犯此错误。公孙先生见包大人有心事,不由道:“大人为何事心烦?不妨说与学生听听,或许学生能为大人解忧。”
  “本府在想展护卫与苏姑娘。”包大人叹了叹,有些不知从何说起。公孙先生了然笑笑,苏姑娘本性不坏,就是性子跳脱,她既来自千年之后,行事作风与大宋迥异也多少可以理解。包大人转向公孙先生:“听闻前两日苏姑娘寻先生诊脉,可是身子有恙?”
  “哦,并无大碍,只是身子虚了些,调养些时日便可养回来。”
  包大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捻着胡须:“本府听珠儿所言,苏姑娘似乎……”包大人面上一阵为难,却仍旧道:“似乎是有了身孕,可有此事?”公孙先生面上一片尴尬,这谣言都传到大人这来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赶忙道:“绝无此事!苏姑娘生□说笑,那日她同学生说笑,不想被珠儿听了去,这才传出这般离谱的谣言。”
  包大人心里大大松了口气,面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不是真的就好。展护卫是绝对不会如此行事的,不过:“依本府看,展护卫和苏姑娘的婚期还是尽快定下为宜,省的夜长梦多。”公孙先生点头称是,复又忧心地叹了口气:“大人有所不知,苏姑娘她恐怕在子嗣上艰难,展护卫同他……唉……”
  子嗣艰难?包大人刚缓和下来的神情又凝重起来,来回踱了几圈,正色道:“此事,展护卫可知晓?”公孙先生缓缓摇头:“学生还为跟展护卫说此事,不过,即便展护卫知晓,以他的脾性恐怕亦不会对苏姑娘有所动摇。”闻言,包大人静默了许久。的确,他与苏姑娘分分合合,甚至经历了一场生死,叫他如何再放手?
  开封府里谣言传的火热,苏琳却浑然不知。她的铺子停业休整了几日之后又重新开业,生意也未受影响。她的日子似乎又回到平静,然而,也才过几天的安稳日子,她迟来的大姨妈终于大驾光临,来势汹汹生猛异常,痛得她差点没满床打滚。这一日她抱着汤婆子窝在被窝里挺尸,动都不想多动一下。
  浑浑噩噩中她似乎听见有人进了隔壁房间,正翻找着什么,她当是翠鸣回家来取东西,也不甚在意,继续抱着她的汤婆子对抗大姨妈的雷霆之怒。隔壁的声响一直未停歇,她的眉头皱了又皱,翠鸣在做什么?奈何她实在没力气多动一下,更遑论起床去查看,只能往被窝里缩了缩,隔了那扰人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推开她的房门,她恹恹地缩在被窝里,闷声到:“”翠鸣,你翻箱倒柜地找什么呢?推门声戛然而止,之后屋里再无声响,苏琳这才慢慢睡了去。待她再醒来时汤婆子已经凉透,被她踢到角落,独自的抽痛也缓和了许多。撑着虚软的身子打算起床吃点东西,半敞的房门让她有些恍惚,翠鸣似乎回来过。
  脚步轻飘地步出房间,见翠鸣房门大开,拐进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家里遭贼了!房里的箱笼被抄得一团乱,衣裳杂物散落四处,此外,窗户亦大开着,窗台上还留有脚印。早先时候她听到的声响不是翠鸣!是有人入室行窃!甚至到她的房间去了!歹徒没有对她痛下杀手真是万幸!
  店铺里前些日子才遭洗劫,今日家中又遭人行窃!难道还是冲着那块玉而来?他们不是已经取回去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小腹又传来一阵阵的绞痛,痛得她浑身发冷无力地蹲下蜷缩成一团。
  第121章 苏姑娘的取暖桥段
  马汉再一次偷眼看展昭,心里琢磨这不愧是展大人;无论何时都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苏琳姑娘都怀了身孕;他还能这般浑然忘我地投入道查案办案中来。他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不抓紧时间把亲事给办了吗?月份大了肚子可藏不住,难道要等孩子生了再拜堂成亲?这;不太好吧?
  “马汉,马汉!”展昭连唤了两声才将马汉飘远的思绪拉回来,他这一路频频走神,心不在焉地在想什么?马汉抓抓头,有些窘:“呃;展大人;您刚才说什么?”这几日开封府上下都在议论苏姑娘有孕一事;大伙都好奇的紧,可谁也不敢想展大人证实,他也是想问又不敢问。
  展昭并无责备之意,只是近几日大伙似乎对他异常关注,他常常能感受到热切关注的目光,被他发现了有匆匆躲了开,搞得他莫名其妙。“马汉,近来大伙似乎对我很是关注,可是有事?”马汉急忙摇头,见展昭目光清澈,又抓抓头吞吞吐吐着:“展大人,您,您和苏姑娘打算何时成亲?大伙都关心着呢。”展昭笑笑:“此事尚无定论。”他不会天真的以为苏琳随他回常州之后就能顺利定下婚期,那姑娘不使坏刁难他一番是不会松口的。
  “啊!这,这样吗?”马汉大为吃惊,“苏姑娘就不着急吗?”展昭面上仍挂着笑,她何止是不着急,根本脸成亲的念头都不曾有过。马汉憋了又憋,终是没憋住:“展大人,您别怪我多嘴,为了孩子,还是尽快成亲的好。”展昭一脸不解,为了孩子?马汉见话都说了一半,干脆豁出去:“我们都知道了。”
  展昭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难免好奇:“你们都知道了何事?”马汉见他一脸茫然不知的模样,忽然后悔气自己的多嘴来,万一孩子不是展大人的,那该如何是好?踌躇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免得他戴了绿帽子还不自知。“我们都知道苏姑娘有了身孕。”见展昭面上表情变幻莫测,马汉不由捏了把冷汗,莫非孩子真不是展大人的?那,那会是谁的?而展昭最终也只能无奈叹气,劝多少次要谨言慎行,就是不听,这回又祸从口出,这事叫他如何解释澄清?
  马汉想缓和一下气氛,讷讷道:“呃……展大人,恭喜你要当爹了。”展昭被这句“恭喜你要当爹了”给恼得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道:“你们打那听说苏姑娘有身孕的?根本没有的事,莫要胡乱猜测,坏了姑娘家的闺誉。”马汉张达嘴,假的?“珠儿亲耳听苏姑娘问公孙先生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展昭皱了眉头,苏琳真是会添乱,无奈一叹:“她不过是同公孙先生说笑罢了,珠儿只听了一半,误会了。”
  马汉半天回不过神,只是误会?没有身孕?呆呆道:“展大人,那你岂不是当不成爹了?”这真相怎么令他觉得失望?展大人年纪不小了,别人像他这般年纪,孩子都老大了,他却还未成亲。好不容易传出喜讯,却是误会,怎么不叫人扼腕叹息?
  展昭失笑,他怎么比他还心急?只希望他这一番澄清能平息谣言。可即便谣言平息,只怕清白也难保。他是男人,这些流言于他无甚大的影响,于她却是致命的。唯今之计只有早些成亲,才能杜绝那些纷扰的流言,可那姑娘只怕听了流言也不当一回事。他并未为这一插曲忧心多久,很快便将心思转回到案子中去。
  陆明兰住进开封府之后段云辉父子便没再出现过,而洗劫苏琳铺子的歹人也无甚线索。至于云青教那头的情况,已派人前往查探暂无消息。一路思索着案情回到开封府,还未进门便听门房禀报苏琳的住宅遭人行窃。展昭立即面沉心惊,旋身疾步而去。
  展昭赶到苏琳的小院时,王朝已经带人将现场查看了一遍,翠鸣也检查了家中值钱的物件,并未丢失,就只是家中四处被抄得一团乱。从窗台留下的脚印来看,作案的是个男子。展昭不免又将此案同陆明兰联系在一块,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她所赠的玉石已经被窃走,他们为何还要再寻上门?
  王朝将现场所得的些微线索回禀展昭,展昭在屋里踱了两圈,目光落在窗台的脚印上。脚印只有足尖部分,想来是足尖落在窗台之上跃到屋外的树木自屋顶离去的,故而未引起周遭住户的注意。仅凭一个足印实在难以追查,线索又断了。紧了紧眉头,朝翠鸣道:“你是何时发现家中被窃的?”
  翠鸣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道:“是大姐发现家中遭贼的,今日大姐身子不适在家中休息,她在房中睡得迷糊,听到外头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以为是我回来取东西,也没在意。待她一觉醒来才发现家里遭贼了。”幸好窃贼发现家中有人便离了去,若是起了歹心,那大姐就凶险了。展昭留意到苏琳并不在场,问道:“苏姑娘现下何在?”王朝看着展昭,很是忧心:“苏姑娘身子不适,在房中休息,我们亦还未向她了解情况。”苏姑娘有孕在身,该不是动了胎气吧?
  展昭朝苏琳房间望了眼,对王朝交代道:“苏姑娘那我去了解情况,你们到四下打听看看今日可见着生面孔。另外,回去后叮嘱陆姑娘万事小型,切莫出府。这两起案子实则都是冲她而来的。”王朝等人领命退去,翠鸣也不敢打扰展昭文案,默默收拾这房间,心中惶恐不安,先是铺子再是家中,窃贼放着值钱的物件不偷,到底在找什么?
  苏琳这回是真的被大姨妈折磨惨了,方才强撑着出了一趟门,回来又翻江倒海地痛,痛得她浑身发冷手脚无力。汤婆子似乎也无甚效果,可这是唯一能令她稍感温暖的东西了,心里只能不断自我催眠,睡吧睡吧,睡着就不疼了,睡醒就好了。
  展昭进屋时便见她脸色惨白,眉头紧锁地缩成一团,低声呜咽。“苏琳!”他疾步来到床边,伸手失去她额间的冷汗,“怎么了?哪不舒服?”她潮湿的睫毛抖了抖,费了好大劲才睁眼看了展昭一眼,声音轻飘:“肚子痛。”其实除了肚子痛,她觉得全身的关节也都痛,这大姨妈来与不来都叫人坐立难安。闻言,展昭当即要扶她起身:“痛得可厉害?我带你去请公孙先生瞧瞧。”
  “不要,我不想动。别理我,痛过就好了。你赶紧查案去,这回连住处都被人洗劫了,我到底招谁惹谁了?”苏琳说着往被窝里钻了钻,方才他掀开被子带起一阵风来,让她觉得冷。展昭哪里能看她痛着置之不理,瞧她这脸色,白得吓人,连嘴唇都失了血色,耐心地劝着:“查案也不差这一会儿,我先带你去找公孙先生,并不治怎会好?”
  她更往被窝里缩了缩,小腹的绞痛一波接一波,痛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辛苦地闭了眼:“我想睡觉,你先回去吧。”他的手指落在她眉间,欲抚平她眉间的皱痕,她舒服地叹了声:“展昭,你好暖和。”展昭一愣,这次惊觉掌下的脸庞微凉,她盖着被子怎得还这样凉?不由问道:“你觉得冷?”
  “嗯,抱着汤婆子都暖和不起来。”她贪恋地用脸蹭着他温热的手掌,忽然睁开眼,虚弱一笑:“展大人,人家好冷,帮我暖一暖可好?”展昭迟疑了片刻,起身将房门关好,竟真的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拥入怀中,她的身子果真偏凉。苏琳有些恍神,她不过随口提提,他竟当真了?那她便不客气了,当即朝这火炉贴了上去,除了真切的温暖,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慰藉,腹痛似乎一下子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