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19 14:55      字数: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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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琳冥思苦想,想破脑子也想不通自己的魅力怎么会这么无边,她都发无数张渣男卡给他了还这么死缠烂打不罢休。这不,才踏进电梯间就被他堵了个正着。见情况不妙,苏琳赶忙朝严城夏使眼色求助,严城夏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志胜,冷声道:“这位先生,请别一再骚扰我老婆——”
  老婆?!刘志胜傻眼,这前后不过两周时间,她就结婚了?对严城夏从头到脚打量一通,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这男人身高气势比他高出了不止一个两个层次,倍感压力。严城夏顿了好一会儿才泰然自若地步入电梯,道出后半句:“的朋友,否则我要报警了。”说完,不顾刘志胜变幻莫测的表情,关了电梯的门。
  苏琳真想一头撞死在电梯间,严城夏这混蛋!画蛇添足做什么?我老婆——的朋友!他怎么不去死?刘志胜没将着莫名其妙的插曲放在心上,急急走到苏琳跟前:“琳琳,我只是一时说错话,真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愿意搬去跟我同居,那不搬就是,何必闹分手?”
  下班时间电梯间有不少人在等电梯,他这句话信息量大,立即引来八卦的眼神。苏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转身进了楼梯间,再待下去还不知道渣男要爆什么奇葩的言论。她还是走楼梯吧,虽不能让他闭嘴,却可以隔绝八卦的目光。
  “琳琳!琳琳!你等等!楼梯间这么暗,你小心一点!”刘志胜也跟进楼梯间,昏暗的光线让他有些不习惯。苏琳踩着高跟鞋哒哒地下楼,心里翻着白眼,暗什么暗,声控的灯都被他喊亮了三四层!又听他在后头琳琳,琳琳地叫个不停,忍无可忍地回头:“别叫我琳琳,恶心!”
  刘志胜适应了昏暗,接连下了几个台阶,追上去:“那我该叫你什么?小琳?琳儿?”苏琳脸一黑:“请叫我苏小姐!”
  “苏……苏琳。”刘志胜无奈,这女人的脾气真够大,他低声下气讨好了两个星期还是丝毫不松动。只是交往了四个月,因为说错几句话断了,不是可惜?“你要是怀疑我的诚意,我们可以先领证。”苏琳万分后悔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这不是诚意和领证的问题!我们根本不合适,你别再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这四个月来,我们不是一直都处得挺好的吗?难道就因为我无心说错了几句话就全盘否定?有不是什么大错!你是不是该再给我一次机会?”刘志胜的耐心也快耗尽了,这么久了,他连她的手都没牵到,气倒受了不少,要不是真有些喜欢她,又不愿白耗四个月的时间,他真的想就这么算了。
  “好个屁!你满脑子就是结婚生孩子!我计划三十岁结婚,三十五岁生孩子,你能接受吗?不能接受就别再骚扰我!否则我真的报警了!”
  刘志胜也是真的恼怒了,这女人根本就不讲理,什么时候都我行我素,“苏琳!你别太过分!不就说错了一句话吗?同居怎么了?现在谁谈恋爱不同居?”苏琳冷哼:“我就矫情,你能怎么样?”渣男就是渣男!想占便宜还敢理直气壮!他大可去找愿意跟他同居的女人结婚生孩子,她才不稀罕!
  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下走去,刘志胜想拦住她再好好谈谈,可伸出的手还没碰到她,她就脚下一滑,尖叫一声摔了下去。楼梯间的声控灯被点亮,刘志胜双眼圆瞪,骇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拐角——苏琳,消失了?!这怎么可能?!
  展昭无意中发现宝七的破绽之后对自己的大意暗暗惊心,只因她长得跟苏琳一样便撤了心防,实在不该!那日送宝七离去之后,他即刻去会了卓无冬,卓无冬也将宝七的字迹给他过目。证据确凿,宝七不是苏琳!其实,卓无冬发现字迹不对时就料到其中有蹊跷,当即派人去查猎户一家。然而,再去时那茅屋早已人去楼空,这显然是精心策划的骗局。
  布局之人是宝七还是另有其人还不得而知,冲谁而来也不清楚,为免打草惊蛇,两人商议先按兵不动静待发展。识破宝七的假面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在事态严重之前识破她的诡计,忧的是苏琳还是……展昭觉得心中泛着苦涩,好不容易将那些过往仔细尘封,却因宝七的出现再一一打开,又体验了一回锥心之痛,最后还是一场空。
  而宝七不知自己露出的破绽足以令展昭和卓无冬识破她假扮苏琳的阴谋,见无人提及,还当是掩饰的好,未引起注意。她耗了三四个月,自认已经撤了展昭的心防,取得了他的信任;心想时机已经成熟,是动手的时候了,却不知展昭亦在等她动手。
  作者有话要说:小黑屋给我发来信函,说我字数不够……这怎么可能??只好加更了……
  第92章 苏姑娘的拙劣登陆
  苏姑娘拙劣登陆
  七夕子夜;马行街上人潮涌动;花灯如昼。展昭受宝七之邀一同游街;他根本无心看灯;宝七一反常态邀他夜游必定是有所行动。为以防她调虎离山,他托卓无冬代为保护包大人的安全;自己则陪她演戏到底。她处心积虑易容成苏琳刻意接近,目标大概是他。目标若是他倒也无妨;他亦无所惧。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何时与姑娘家结怨,只能耐着性子等她出手。
  宝七今日似乎心情特别好,不但脸上笑容多了许多;连话也多了。“展大人,你可曾同苏姑娘一同看过花灯?”展昭抬头看看上方的各色花灯,摇头:“从来不曾。”他同她夜游过两回,一回是被她半路围堵逼着去的;另一回是为了破案而行,两回皆无心游玩。而去年七夕正缝陈家血案,更无心思过节。
  “那这算是第一次?”宝七的声音里透出难得娇俏,“前面有灯谜,我们去看看可好?”展昭跟在她身后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心中想着,此刻在身边的若是那个姑娘,她必定会强行牵他的手吧?不禁握了握手,再也找不回那十指紧扣的感觉了。再看前头的宝七,画皮画骨难画心,她的人皮面具让他越发觉得虚假。
  顶上的花灯各异,写着谜面的纸条垂着,时不时被人翻动,摇曳成一片。宝七穿梭了一阵,在一个莲花形花灯下站定,仔细看了看谜面,似有不解,却又喜爱这花灯,便朝展昭招了招手:“展大人,你来看这个谜语,可猜得出?”展昭挤过人群,微微仰头看着谜面——不见七夕难下笔。不见七夕难下笔?展昭饶有兴致地思索着,这片刻的凝神让宝七有了可趁之机。
  袖管中的匕首滑落,握紧,往展昭腰腹刺去。展昭却比她更快,身子微侧,匕首划破衣衫;继而伸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施力,匕首掉落在地。宝七愕然,他竟如此警觉!展昭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脚下一踩匕首刀柄,匕首翻飞而上,落入他手中。定睛一看,刀刃处淬了毒。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便刺中也取不了他的性命,便淬了毒。
  人潮拥挤,又都被头顶上的灯谜吸引了目光,倒也无人留意到展昭和宝七的异样。展昭冷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苏琳?”宝七卸下柔弱的伪装,眼里怨恨尽显,嘲讽道:“没想到展大人连心上人都这么提防么?”
  “你确实让我险些撤了心防,可惜露了破绽。”
  宝七沉着脸:“你何时开始怀疑的?”
  “那日你弄污了手,洗手时被我发现你掌心没有伤痕。从那时起我便确定你不是苏琳。”说着他强行掰开她的手掌,只见她的双手手心皆光洁无暇。“你对苏琳一无所知,你真以为失忆的借口可以掩盖一切?说吧,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宝七凄凄一笑,“展大人可还记得徐诚文?”
  徐诚文?展昭一愣,他自然记得。两年前他为破一桩棘手的案子,寻江湖友人徐诚文相助,虽然案子顺利告破,可徐诚文却在探案过程中不幸身亡。此事让他自责愧疚了至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徐诚文年迈的双亲。宝七提及徐诚文,那她同他是什么关系?沉声道:“徐兄是你什么人?”
  “未婚夫婿。”宝七冷冷地看着他,展昭一惊,他从来不知徐诚文有婚约在身,这确实是毁了姑娘的一生。“若不是你托他帮忙查案,他怎么会送命?又怎会与我天人永隔?他长眠地下,你却平步青云。你叫我如何甘心?”
  展昭松开她的手腕,极是痛心:“徐兄一事展某也万分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节哀。”宝七红了眼圈,眼中的怨恨化作悲痛:“展昭,你也失了心爱之人,这痛岂是节哀二字能愈的?”
  “姑娘杀了展某就能令徐兄死而复生?若是能,展某愿意以命抵命。节哀虽不能愈伤,可活着的人总归要往前看,沉湎过往如何走出伤痛?”展昭将匕首还给她,“失去所爱的痛我自有体会。往事如风,既然抓不住,何不放手?”
  往事如风?宝七眼中蓄满泪水,杀了展昭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且展昭并无过错。是她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寻不着出口,这才偏执地认为是展昭害了徐诚文。而眼下,展昭坦然面对过往,不躲不避,她却下不了手。与展昭何干?罪犯已经伏法,她纠缠展昭作何?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是该放下了。
  心中的悲凉化作泪水,在这七夕之夜,在这喧闹之中,无人听得见她的痛哭。展昭长叹一声:“你走吧。若心中放不下,你可替他照顾年迈的双亲,莫要再一起用事。”
  宝七的身影湮没在人潮中,展昭立了片刻也信步离去。形单影只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索性避了人潮,往僻静处去。不知不觉中来到河畔,草丛中飞舞着荧光点点,微弱的光芒闪在心间,依稀照亮了她的容颜。头顶一声炸响,水面倒映出绚丽的烟火,刹那光芒耀眼夺目,奈何稍纵即逝。
  第一朵烟花仿若是一个讯号,接着声响连成一片,五彩斑斓的烟花竞相怒放,欢声笑语也向四面八方荡开。水面光影交错,盛满繁星,极尽炫目。展昭抬头望向天际,目睹了烟花的盛开与凋零,眼中星火燃尽,空余落寞。
  苏琳自楼梯上脚下一滑跌了下去,之后便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噗通一声落入水中。她晕头转向无从分辨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憋着一口气浮出了水面。漆黑的天空,漫天的繁星让她有了不详的预感,难道又穿越了?这回她穿到哪去了?
  在原地转了个圈,发现水面宽广,竟看不到暗,心中一阵哀叹。她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错信了渣男也就罢了,还因此再度穿越,穿就穿吧,姐也不是没经验,可这着陆点也太刁钻了。还好她会水,不然直接等着重生吧!水面上有几艘画舫,灯火通明,隐约传出四组调笑只声。单看这架势便知道又穿回古代了。
  苏琳左右看看,见右手边的画舫离得最近,便朝右边游去。近了一看,画舫的灯笼上写着雄关二字,原来是卓家的船,怪不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呃,这么说她又穿回了北宋?这可真是造孽。也罢,总好过去其他时代,这里至少还有她的产业,眼下先上岸再说。
  展昭难得寻着空闲同卓无冬泛舟游湖,夜风习习,撩动轻纱,二人随意闲适地依在栏上喝酒闲谈。宝七已离去数日,她不但在展昭伤口上狠狠捅了一刀,又挖开了旧伤疤。着实令展昭烦闷了许久,心中的郁结至今难解。卓无冬也颇为自责,若不是他轻信了宝七,也不至如此。故而,这两人说是喝酒谈笑,不如说是借酒浇愁。
  卓无冬望着水面,思绪飘远:“她,可还在人世?”没有尸首;确实令人心有不甘,她若还在人世,此时身在何方?展昭觉得有些微醺,缓缓道:“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或许是回千年之后去了也说不准。”卓无冬虽觉得苏琳处处透着不同,却不想她竟有这么离奇的经历,千年之后?
  借着几分酒意,展昭将遇见苏琳的经过缓缓道来。她出现的蹊跷,毫无预兆,她的过往亦无迹可寻,即便是离去也不留痕迹。说罢苏琳的事,酒意也散去几分,笑了笑,无限感慨:“我劝宝七节哀,自己却困在其中。往事如风,风不停,我便想去追,可又该往哪追?”
  卓无冬亦感慨,与苏琳认识不足一年,她的每件事都令他印象深刻。初见时她被歹人袭击,继而她同他攀关系谈生意。不知不觉间他们成了朋友,却又匆匆离别,真是造化弄人。那样的女子,世上再无第二个了。
  夜已深,画舫靠岸,展昭告辞离去。卓无冬却意犹未尽,与其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如在这水波荡漾的美景中度个良宵。画舫又回到水中,静静在水中漂浮,怡然自得。正当他要趁着酒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