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蝎子王      更新:2021-02-19 14:40      字数:4867
  “那天……月黑风高~不见五指~我和晋助~闯入武器库~眼看要成功~只听一声响~红色信号弹~哪个放的弹~啊哪个放的弹~YOYO~”
  ——卧槽谁要听你报告!?
  ——快去死一死!赶紧去死一死!
  ……
  ……
  “两个叛徒?!”
  “是的。”
  假发、紫毛、还有被卷毛【活埋】了的队友,三个人都绷带缠身,一副从棺材里刚爬出来的样子,配上他们失血过多的脸,完全可以去拍《吸血鬼归来》。
  两个小鬼加上一个小青年,半跪在下方接受首领的暴怒。池峒护卫站在首领身后,安静的像一片影子。
  “吾的军队……出了两个叛徒……”毛利首领在大帐中走来走去,“你怎么确定?”
  “一个是亲口承认,已经当场毙命。”紫毛冷静的声音回响在大帐之中,“还有一个却不知道。只是听第一个背叛者说,他本来是准备了绿色的信号弹。”
  “样子看清了吗?”
  “脑后有髻,中等身材,右手有旧伤。”
  “旧伤……长尾家介?”毛利首领眉心紧皱,“可信吗?”
  紫毛在威压之中直视回去,“根据他的语气和神情,不像说谎。”
  “只凭语气和神情?”
  “还有逻辑。”
  “什么逻辑?”
  “如果您是背叛者,您会选择红色还是绿色?”
  “放肆!”声音陡然拔高,首领脸色发黑。
  紫毛在这样的压力之下脸色更白了,但他挺了挺并不怎么壮实的背,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是背叛者,我一定会选择绿色。
  “这会使得同队的人因为任务完成而放松紧惕,下手全灭也会更容易。而且比起树木和掩蔽物众多的树林,还是刚开始集合的地点更为空旷,狙击的力度也高。更别说两个集合地点一个离营地很近,另一个却在很远的树林深处,怎么看都不应该舍近求远。”
  首领的鹰目死死盯牢了紫毛。
  良久,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来:“那么另一个呢?”
  “不知道。因为最后也没有找到其他队友,也无法确认生死。但毫无疑问发出红色信号弹的另有其人,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和阵营。”
  “嘭!”
  一声巨响,假发和那队友直愣愣地跳了一下。
  首领将杯子掷于地上,呼吸粗重,看得出在忍受巨大的愤怒。
  “吾领兵十余年……”
  “首领,请先回内帐稍作调息。”身后的池峒护卫上前劝了一句。
  紫毛的眼中寒光闪过,他歪头好像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首领等一下,长尾家介布置细腻周全,我怀疑军中可能还有同党。”
  首领不可思议地扭头:“什么?”
  “而且,应该是能知晓您部署的人。”紫毛的视线落在池峒护卫身上,眼中闪着恶意的光。
  “池峒?”毛利首领顺着紫毛的视线看去,疑惑地喊出口,随即长出一口气,“不会是他。”
  “咦?”紫毛愣住。
  “长尾应该是通过其他的方式……不会是池峒。”
  紫毛恨恨低头:“是。”
  此时一直噤声的假发突然冒了一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饿了吗?想吃什么?”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小透明的青年颤抖着站起里,抖抖抖抖,几乎抖落一身冷汗。他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开口,声音凄惨悲凉到不忍直视……
  “那个红色的信号弹……是我放的……”
  ……
  ……
  死寂一片。
  死寂到紫毛都忍不住像学卷毛用小指挖耳朵,看看他是不是受伤太重导致了幻听。
  死寂到假发都忍不住想对青年说一句:趁着首领没反应过来,快去以死谢罪。
  好半晌,池峒护卫僵硬着开口:“向首领把事情说清楚。”
  “是、是……”
  “我们……我们小队在半路遇到奇怪的……帐篷,似、似乎在夜晚会有……隐形的效果……”
  紫毛想到了天人产黑布。
  “……我、我撞了上去……”
  紫毛森森的捂脸。所以这货就是长大版假发吗?
  “……被发现……想用烟雾弹争取……时间……”
  他是想用烟雾弹把所有敌人都引过去吗?紫毛望天,他突然觉得假发好可爱……
  “……扔出去的时候砸到了天人的脚……天人顺势一踢……飞到了半空……”
  “啪”的一声,是假发的右手糊上了自己的脸。他低头把脸藏进自己的手掌里,似乎在后悔进重伤区的为什么不是自己。
  “……才发现是……信号弹……”
  又是长长的死寂。
  “池峒……”毛利首领沟壑纵横的脸可疑的抽动着,“这个人是哪个队的?”
  “是土佐番调到这边的人,过两天土佐代表会来商讨结盟的事。”
  “这是他们准备的诚意?!”首领拍桌。
  “属下会在商谈中提出意见。”
  “让那个代表来见吾!”首领几乎暴走。
  “是。”
  “你们!”
  被点到名的三只瞬间感觉冷气直冲天灵盖,呵气成冰不是问题。
  “去校场做一个月搬运工!”
  诶?诶诶诶诶!
  大(冷)汗淋漓地从大帐里出来,假发深呼一口气。
  活着的感觉真好。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罚我们?任务不是成功了吗?还为军队剔除了害虫!你说是吧晋助……晋助?”
  假发扭头寻找,看见了大帐门口的紫毛和……池峒护卫。
  “是你擅自把小中分划到了你的帐下。”紫毛语气冰冷。
  “如果你说的是那名一开始就受伤的同伴,没错。”池峒点头。
  “你还故意指使他做重活累活。”紫毛拳头紧握。
  “没错。”毫不迟疑地承认。
  “你看我们不顺眼。”紫毛绿眸幽暗。
  “嗤。”
  绿眼睛的小鬼转身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七、
  卷毛在一群大叔汗臭脚臭狐臭中煎熬。
  没错,这里是重伤区。
  小中分带着加厚口罩坐在卷毛头边,递上一碗冒着黑气的汤药。
  “……”卷毛默。
  那碗东西可以喝?你确定喝了不会看见河那边的中岛奶奶*吗?(*:详见前篇。)
  “银时君,良药苦口啦,别看它好像很难喝,其实还可以啦……按时喝药,伤口才会好的快。”小中分的眼睛跟小鹿斑比一样无辜。
  可是它在冒黑气诶……水面上在咕咚咕咚冒着泡散发黑气诶!这样没事吗?真的没事吗?不会死吗?
  “怎么了?快趁热喝啊。”小中分拿起小棒搅拌了一下,“不烫了。”
  “小中分……”卷毛裂了,死鱼眼下方挂满了黑线,“棒子……”
  搅拌棒化掉了喂!
  这是王水吗?棒子君死无全尸!要把这种东西灌进自己的喉咙里吗?我还能看见今晚的星空吗?
  “噗……”小中分突然笑喷。
  卷毛眨巴着眼睛迷茫的望着他。
  “这个小木棒是小太郎君用巧克力做出来的。”小中分歪头笑。
  “……巧克力?”
  “就是银时君你从天人手里夺过来的那包黑黑的东西啦,大家都在说你再不醒过来就把巧克力全吃光……我偷偷替你藏了一块。”圣母·真·小中分从怀里掏出黑棕色的物体,馨香温暖的味道弥漫开来,在各种臭的重伤区开辟了一角暖色。
  “小中分……”卷毛被感动了,拉过小中分的衣袖把鼻涕糊在上面。
  “什么味道……好香……”
  重伤区的人鼻子还是好的,纷纷四望。
  卷毛如临大敌,恨不得把巧克力藏进内裤。
  小中分默默递上药碗。
  “加了那么多巧克力伤药也变得可爱了……”卷毛欣慰的一仰而尽。
  “银时君!”小中分阻挡不及,直愣愣看那冒着黑气的药瞬间消失在卷毛的喉咙深处。
  “呕——————————————————————!!!”
  小中分捂脸:“我没说药里也有巧克力啊。”
  卷毛掐着自己的喉咙痛苦的问:“黑的……是什么?”
  “附子……给你止痛的。”看着卷毛把巧克力一股脑塞进嘴巴里,小中分的嘴角微微抽搐,“我给你倒点水吧?”
  不料卷毛吐了吐舌头,呸了两声,没有继续打滚反而一把拉住小中分的衣袖:“你……在池峒手下?”
  小中分点点头。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你右手有伤吧,特意用左手拿药碗。”
  小中分愣了愣,笑了:“是我自己太弱。”
  “他虐待你?”卷毛皱眉。
  “是训练。”小中分腼腆的笑笑,“池峒护卫也说了,像我这样的是上不了战场的。”
  “嘁!你听他胡说。”
  “他说的没错。而且,要追随小太郎君,不变强也不行。”
  卷毛又把小指塞进鼻孔:“你还真要追随那个二货啊。”
  “追随小太郎君是我一生的志向!”
  卷毛歪着眼睛瞅了小中分半晌,一扭头:“嘁!”
  小中分拾掇拾掇准备出门,突兀地听见背后传来声音:“小中分你,不用太勉强……”
  转头,卷毛挠挠眉毛,感觉有点扭曲:“银、银桑……银桑会保护你们的……”
  小中分笑起来:“谢谢你,银时君。”
  【小剧晨
  卷毛:你说为什么那只蛋不叫银桑那么响亮的名字而要称什么“卷毛”?
  假发:作者懒吧。
  卷毛:“银时”和“卷毛”不都是两个字吗?懒在哪里?!
  假发:你要这么想,我和晋助它都是根据头发来称呼的。
  卷毛:从前我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要叫晋助“紫毛”呢?各种奇怪别扭有没有?
  紫毛:我也觉得。
  假发:哦哦哦~晋助你也来啦?
  卷毛:难得你会赞同我。
  紫毛:让那只蛋改称呼吧。“总督大人”就不错。
  卷毛:……
  假发:不行哟晋助,你现在还不是总督嘞。
  卷毛:叫矮杉。
  紫毛:(眼刀)
  假发:不行不行怎么能叫姓呢?至少也要叫名字啊。
  卷毛:叫矮助。
  紫毛:(拔剑)
  假发:话说你们不觉得最近那只蛋好像在偷懒?
  卷毛:夏天了啊。蛋也是会馊的。
  紫毛:银时你也越来越白痴了。
  卷毛:作者的错。
  假发:那只蛋怎么了?
  卷毛:你不知道?
  紫毛:以前读者身份的时候天天举着鞭子抽打别人,变成拿笔的之后它的偶像就变成富坚义博了。
  假发:……卧槽。
  作者有话要说:
  ☆、八、
  小中分走后没多久,又一批人光顾重伤区。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小特殊,带队的居然是个小女孩。再仔细一看,被分在医疗班的同门也在。
  带队的女孩从靠门的位置开始替伤员换药或查看伤情。看动作迅速娴熟,似乎是个老手。
  “疼疼疼!”卷毛龇牙咧嘴。
  “不想这么疼的话下次注意一点。”包扎好最后一块伤,女孩拍了一记卷毛的额头,“左脚踝骨折,大腿骨骨裂,腹部和右肩各有伤口,双臂的伤数都数不过来。还有后脑勺,后脑勺的伤再深一点颅骨会碎掉……你居然没有脑震荡真是不可思议。”
  “嘿嘿,银桑的脑袋是很强的……嘶!”
  “很强的?”女孩顺手往卷毛的脑袋上一敲,看他还嘴不嘴硬。
  “喂!银桑要举报你!哪有你这么看伤的?你真的是医生吗?希波拉底*会哭的!”(*:希波拉底是西医的奠基人,以他命名的誓言是所有从医人员必须宣誓的。这里让他乱入一下。)
  “有你这么不合作的病人他才真的会哭,这才一个月你就想归队了?这些伤一般人可是要躺半年呐,草履虫才有你这么强的生命力。”女孩收好医疗用品,站起身来对旁边的几个小鬼说,“都看明白了没有?包扎的话要到这种程度。”
  边上围着的小鬼立刻应声:“明白了!”
  女孩点头:“好,跟我去下一个。”
  卷毛拉住进医疗班的同门,咬牙切齿地问:“那个女猩猩……谁啊?”
  同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这是医疗班的新宠哦。”
  “新宠?原来是宠物吗?行军还能养宠物的吗?谁这么大无畏养这种感觉凶兽?”
  眼镜兄噎了下:“是从同盟军陈州来的,听说是没落的医疗世家子女。十四岁的神童,他们是这么说的。”
  卷毛死鱼眼里表达出不屑:“神童是什么玩意儿?甜的吗?能吃吗?”
  眼镜兄滑下一滴汗,他摇摇手里的笔记本对卷毛说:“她真的很厉害哦,对草药有自己独特见解,疗伤什么的很有一套,我这里都有记……啊,对了,你的伤口不就她处理的嘛。”
  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