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津股巡览      更新:2021-02-19 14:40      字数:4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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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醒了?”
  “嗯。”
  不分白天黑夜的做爱。英一已经对赤裸着醒来没有任何不惯。然而,不管州协再怎么温柔以待,英一始终只能习惯他的食指。连手指就足以让他哭叫,更别说性器了。不过州协一点也不急,反而高兴地在英一耳边说那就等下次吧!
  今天的天气不错,透过窗帘射进来的光线没有一丝阴霾。明明是如此舒畅的早晨,英一却像刚游过泳似的全身倦怠,他下意识地想着做爱还满花体力的,同时脸红于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没有察觉英一心中的纠葛,州协在压制住他轻微的抵抗后吻上他的唇。
  “嗯……”
  英一终于学会了深吻时要如何呼吸的方法。他睁开眼睛发现州协的神情似乎相当疲惫,或许是眼睛的关系吧?他的眼睛……
  “你的眼睛好红……”
  州协听到英一的问题笑了。
  “因为都没睡啊!”
  “为什么?”
  “我一直在看你的脸。”
  说的人神情泰然自若,反倒是听的人羞得面红耳赤。
  “英一。”
  州协把他拥进怀里轻轻摇晃。
  “我们到那里去吧!”
  州协邀请似地低语。
  “去哪里?”
  “到不知名的地方……”
  感觉好像睡在摇篮里一样的英一闭上眼睛。
  坐在驾驶座旁的人表情严肃地凝视着前方。坐进车内之后两人都没有开口。英一……也不想说话吧?
  从昨天开始就没有休息的脑袋,几乎快抵挡不住睡眠的诱惑,宫泽咬住下唇拼命抗拒睡魔的来袭。不能睡,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睡。要是睡着的话……一切就结束了。州协……自己的现世再也不会把身体出借了吧?因为他已经多次不守约定。
  他瞄了一眼自己的邻座。那靠在车窗上呆望着远方的侧脸:残留在颈项上的痕迹像一朵朵小小的红花。
  “你要到哪里去?”
  没有看着自己的男人开口问道。他转过头来望着我。
  “再开一下子就会到高原。”
  “哦……”
  知道了目的地的他又转向前方。细致的额头下是纤细的鼻梁,他的侧脸跟自己所钟爱的女人十分相似。州协曾这么说,就算英一是她的转世,但终究不是那个女人;就跟转世的自己一样,是个有新人生的个体。
  但是,他就是想不开。如果能想开的话就不会强迫英一做那些他所厌恶的事了。宫泽知道这全是自己的自私所造成,然而他无法也不想停止。
  “喂,宫泽,你这次又想干什么?”在脑中响起的声音。代替我被关在胸口那个黑暗深处的现世,转世后的另一个我。
  “你想到高原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我只是想去那里,没有任何理由。
  “你没有动什么怪念头吧?”
  怪念头……?
  你该不会想带他一起殉情吧?
  他不由得笑了出来,我没那么自私。
  “喂,你说话啊!”
  州协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做。”
  州协好像还在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不听了,装作没有听到。
  靠近高原的山顶有一个停车场,要从那里登上山顶的话,非得走一段路不可,因为今天是平日的关系所以停车场里没几辆车。
  “可能要走一段路。”
  下了车的英一惊讶地张大眼睛。
  “好凉快。”
  “这里的标高应该有三百公尺左右……很舒服吧?”
  “……嗯。”
  两边都设有木栅。铺了白石子的小径远得似乎没有尽头。
  “喂,州协。”
  英一叫住了我。
  “有牛耶!”
  口气中充满了新奇:“是人家放牧的吧!”
  到处都是石灰岩地层,四处长满了不常见的高山植物。
  “虽然常听人家说这里很漂亮,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来。”
  本来跟在身后的英一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边,我差点脱口而出以前就跟你一起来过,那时的登山道没有铺得这么漂亮,更别说开车来了。
  他虽然自信自己还有几分脚力,但是完全比不上在乡下长大的她。即使是再崎岖的山路她也能轻松地行走,他不想落在她的身后,更不想开口要她等一下,所以总是快步走得心脏都几乎要爆炸。
  城市里的少爷就是不行,你应该多锻炼身体才对。
  她在山顶上得意地笑着,茂吕木轻笑地制止她再出言讥嘲,被讥嘲的自己倒也笑得很开心,觉得微笑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爱。
  “往这里走看看吧!”
  通往斜面和山顶有好几条小径,宫泽选了一条通往山斜面的路,英一什么都没说的跟了上来。像这样在空无一人的地方独处,真的有一种好像世界只有我俩的感觉。踏在路面上的足音和往高处呼啸而过的山风更加深了想象的情境。
  从走了半天终于到达的斜面望出去,那风景美得让人忘了脚边既没有栅栏也没有任何阻挡物。属于夏天的深绿色,像波浪般晃动的俊线。
  “好漂亮……”
  宫泽赶紧抱住想要再踏出一步的英一,因为他怕英一不小心会摔下去。发觉到脚下不稳的英一抓住了宫泽环在他腰上的手。
  “真壮观啊!”
  英一感叹似地呢喃。沉醉于美景之中的英一好像突然想起来似地,不悦地推开拥住自己的手。明明觉得地会乖乖让自己拥抱有点不可思议,但被他甩开之后却又掩不住受伤的感觉。
  “坐一会儿吧?”
  从山下吹来的风沁人心脾,让人忘了现在还是夏天。英一仰身躺在草地上,宫泽也同样躺在他的身边。风虽然清凉,日光却很灼人,他有被烧焦的错觉,于是用双手遮住脸。
  无言却又和谐的空气。但是英一一定不知道,此刻的我心中正在刮着狂风暴雨吧!
  做了不该做的事所以才叫后悔吧?如果一切能重来的话,如果能回到从前跟茂吕木还有她交好的那段时间的话,如果自己能把感情深深埋在心里的话。这么一来,除了我之外就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其实,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只是在重蹈复辙而已。我不应该再让英一困扰,从此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才对。然而,我还藕断丝连地不想放开她的手。因为……
  “州协。”
  我覆盖在脸上的手被拉下来了,英一正满脸困惑地凝视着我。
  “你怎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无法宣泄自己心中污浊的感情。无尽的后悔、后悔、后悔……称不上回答的回答让英一脸上的疑惑更加深了。
  “我是太高兴了。”
  随便给了一个英一能接受的答案,擦去脸上悲情的泪水。不想看到英一困扰表情的宫泽,强颜欢笑地提高声调说道:“你知道吗?听说神都住在高山上。”
  “那说不定现在就站在我旁边?”
  “或许是哦!”
  英一耸耸肩,然后慢慢环顾四周,就好像在找那看不见的神明一样。
  “……吻我。”
  英一皱起眉头。他歪着头看了看周围后像蜻蜒点水似地吻了宫泽一下。
  “你为什么这么做?”
  明明是自己开口要求的,但是宫泽却惊讶于自己的愿望竟能如此轻易达成。
  “是你叫我吻你的啊!”
  可能是不喜欢他的语气,英一满脸通红地生气反驳。
  “你不是讨厌我吗?”
  英一把脸转向一边不回答。他是想安慰我吗?还是在同情我?宫泽知道英一不愿意,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地抱住他。
  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要求的权利,但他无法不奢求。求求您,神啊!求求您。
  “再给我多一点时间陪在他身边吧!”
  明明那么讨厌他……英一总觉得不可思议。那曾经被他追逐得头发都大把掉落的压力,究竟是从何而来?
  到餐厅吃中饭的两人几乎都没有说话。州协既不积极搭话也不主动说话。只是……英一知道州协都在看着他。
  他们虽然不说话,但都一直在一起。对于不善言词的自己来说,英一宁愿跟不用说话也无所谓的对象在一起。仔细想想,说不定两人肌肤相亲的时间比说话的时间还长。一想到这里英一脸又红了,幸好车内的照明不佳,要不然自己在想什么一定全被州协看得一清二楚。
  再前面一点就是路口,右转的话是可以通往自己家的道路,左转则是州协的住处。就算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会左转还是右转吧?英一心想州协一定不会右转,果然他没有右转;他不打算让我回家吗?不冲破最后那道防线就没有回家的一天吧?英一想起两人肌肤相亲时的感触,身体内部莫名其妙升出一股不知是沉重还是骚动的感觉。
  在一个星期前英一还不知道做爱为何物,但是,没想到今天却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自己是如此沉溺于性爱的人吗?虽然他没有否定性的想法,但他总认为自己应该属于比较无欲的类型。在高中时听朋友谈起有关女孩子的话题他也没什么兴趣,只单纯的觉得羡慕而已。往后的自己会有更大的变化吗?一想到这里,英一不觉打了个冷颤,光是一个星期就有这么大的变化,接下来的每一天是不是会更惊人?车子轻轻的震动了一下,英一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到了。”
  车子就停在州协住处的停车场。
  英一轻轻闭上双眼,此刻已经不需任何言语,充满柔情的手指拨乱了他的发,吻上他的唇。做爱追求的只是快乐,英一开始有了这种或许是令人轻蔑的想法。因为他无法否认肌肤相亲的确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把羞耻心放在一边的话,再也没有比做爱更令人心神俱醉了。
  “嗯……”
  他甚至忘了打电话回家报备今天也要外宿,等想起来的时候州协的唇已经吸上他的胸前。他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自己又不是女孩子,就算二、三天不回家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更况且他不想停止现在的行为,他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理性全面崩溃的声音。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跟一个男人做爱居然还感到无上的喜悦。
  他感到州协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腰,他扭动身体逃开了他的手指。
  “不要……”
  光是指尖进入就已经够痛了。只要英一一抵抗,州协就不会强求。
  “下次吧!”
  州协像约定似地说道。下次、下次,已经不晓得是第几个下次了。
  “我爱你。”
  州协轻咬着英一的耳垂,把他侧抱进自己怀中。英一突发奇想如果州协是女人的话……或者自己是女人的话就好了。如果有一方是异性的话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自己说不定会喜欢上州协。不过想归想,幻想不可能变成现实。英一打了个呵欠后闭上眼睛。
  好像从好长好长的沉睡中醒来。州协看着自己高举在眼前的手感动得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这真的是我的身体。再也不让宫泽乱来了。我明明阻止他,连有田也不愿意,只有他自己独断独行。
  “嗯……”
  他听到旁边有人翻身的声音,赤裸的肩膀轻颤了一下。这家伙也有问题,为什么不像刚开始一样逃出去?在被人那样玩弄身体后居然还能睡得这么舒服?是不是哪里少了一条神经?
  而且昨晚……他在宫泽那家伙的爱抚之下还发出难耐的呻吟。对方可是个男人啊!你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
  州协下了床走进浴室,把全身的汗迹和情事的味道全部洗掉。宫泽像睡死似地安静无声。当然了,连做了两天都没睡当然体力不济。就算实际消耗体力的人是州协也一样。
  为了怕睡着之后,身体被州协夺回的宫泽,这两天连眼都不敢闭。他顾虑得没错,州协的确无法从神经紧绷的宫泽手中取回自己的身体。
  把全身洗于净的州协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和坐在床上发呆的有田眼光碰个正着。一迎视上州协眼光的有田尴尬地低下头,又钻回被窝里去。为什么不在我出来前回去呢?那是我的床,可不是你的。越想越生气的州协大步走到床前粗鲁地掀开棉被。全身赤裸的细白身体吃惊地颤抖了一下。他惊慌地仰望着州协的眼神、白色的喉间,散布在颈项上不自然的绯色。记忆像流泻而出的水般在州协心中扩展开来。昨天宫泽的行为和吸吮那个部位的感觉,活生生地在他的嘴唇上复苏。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没听到这句话之前,州协没有自觉自己一直在瞪着床上那个人。有田慢慢坐起身体,立起单膝坐在床上仰望着自己。隐藏在棉被下的股间,昨天的宫泽不知道把头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