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2-19 14:27      字数:48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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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姚雁儿眼尖,她瞧得出来,纳兰明今日一身青蟒色暗花雪缎衣衫,外罩着轻纱,腰缠玉带,点缀了一颗明珠。纳兰明这一身,可谓是极为鲜亮。且纳兰明容貌也是很好,唇红齿白的,唇瓣溢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若不是因为纳兰明样儿乃是好的,只恐怕却也是不会生出这样子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
  然而姚雁儿却也是不曾从纳兰明身上瞧出那么半点伤心。自己这个俊朗的父亲,瞧来似乎并没有因为萧氏的事情伤心。然而他的面上却也是透出了一丝对自己若有若无的仇恨。姚雁儿容色顿时冷了冷,禁不住掏出了帕儿,轻轻的擦擦自己的脸颊:“父亲怨怪女儿害了府里,女儿也是不敢辩驳。今日前来,原本,原本更有一件事情难以启齿。”
  当下姚雁儿却将纳兰羽死了的事情说出来,这原本也是姚雁儿寻出的借口,此刻自然也是用得着的。
  纳兰明心里并不如何喜爱纳兰羽,更是不如何介意纳兰羽死了。只是此刻,纳兰明听了姚雁儿说了这么些个话儿,面色却也是更加难看了几分。
  自己那个女儿,便是死了,原本也是不值得什么,只是却也是不曾想到纳兰羽竟然是伤了诚王妃了。
  纳兰明面色冷了冷,更似有些难看。原本萧玉说姚雁儿是克人的,他心里还不如何在意,可是赵青提点,如今又有了这桩事情,纳兰明心里对这个女儿更是升起了一股难以言明的憎恶。
  而另一头,一道婀娜的身子悄悄的伏在了柱子后面,轻轻的颤抖。她浑身上下,似乎已经是一点儿力气也是没有了。这个少女眉宇秀丽,赫然就是纳兰秀。如今纳兰秀的脸上写满了惶恐,面上更是禁不住垂落了两行清泪。
  ☆、一百八十一 赵离算计
  纳兰秀心里头也是冷的,一撩开袖子,上头竟然也是有些个伤痕。她素来也是极怯弱的性儿,也不似纳兰羽那般恼恨姚雁儿,甚至起过依附姚雁儿的心思。只如今,纳兰秀面上却也是浮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自己却也是傻的,还劝二姐姐去求大姐姐,大姐姐那般好容貌,却也是这般心狠。
  如今,二姐姐可不就是死了。纳兰秀心里顿时升起了许多后悔,若不是自己撺掇,二姐姐如何会去求大姐姐?纳兰羽也是个心计深的,并没有跟纳兰秀说了她要去寻赵青,倒是将那件册子隐藏的地方说和了纳兰秀。纳兰秀心中,自己那个二姐姐,自然也是去寻的是姚雁儿。且大姐姐来了,又将二姐姐藏的那物件儿烧毁掉。她去时候,却也是只能见到一堆灰烬。是了,必定是大姐姐心狠,就这般手段,害死了二姐姐的。
  纳兰秀的内心之中浮起了一阵子的惊恐,死死的咬住的唇瓣,却也是不敢添了别的声气儿。
  纳兰明眼里神色,亦是越发不屑了些个。
  “音娘,你既然已经是昌平侯府的妇人,又得侯爷怜爱,亦是自是不必再常常回府里来。”
  赵青这个妙人儿说得也是没有错,他堂堂男子,原本也是不必讨好自家女儿来得势的。再说那李竟,根基又是极为浅薄的。无非是德云帝想要抬举个年纪轻的,好做些个样子给别人来瞧。
  自个儿凑上去,是福是祸,原本也是不好说的。
  红绫几个丫鬟只在一旁,自然也是不敢添了别的言语。只是如今既然听了纳兰明这样子说,心里却也是越发为了自己小姐不平起来。
  自家小姐一贯对家里是孝顺的,便是萧氏几次欺辱,小姐也是没有对外说那么一句半句的不好的。可是如今,爵爷嘴里非但没有一句半句的安慰之词,可也还是这般主动断了关系。
  纳兰明却也是想了许多,赵青那些言语里,却也是有那若有若无的暗示。只说李竟那爵位,只恐怕也是不久了。比起一个新贵,赵青那等尊贵的人物,得的消息,自然亦是最要紧不过。从前自己亲近李竟,缘由也无非是因为李竟在圣上跟前的恩宠。李竟有那等从龙之功,便算只是新贵,原本也是比别的人更为要紧一些。然而李竟比起赵青,自然却也是不如了。
  当今圣上,如今能顺利登基,那也是亏得赵青说项。李竟那些个功劳,原本也是和赵青不能比的。
  既然赵青已经透出了这么些个言语出来,纳兰明自亦是放在心上。
  姚雁儿轻轻的抬起头,眼睛里透出了些许朦胧水光,轻轻的说道:“爹当真要如此待女儿?”
  这一番容貌,倒是有些楚楚之姿。
  纳兰明却只是冷冷哼了一声,并没有添别的言语。
  “父亲既然这般言语,女儿只能拜别父亲。”姚雁儿福了福,方才盈盈起身。对于纳兰明,姚雁儿自也是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只是纳兰明原本也不是那等十分决绝的性儿,断然不会因为一个萧玉就彻底得罪了昌平侯府。许是纳兰明得了什么风声,或者纳兰明另外攀上了什么高枝儿。
  纳兰秀一旁听了,方才轻轻的松了口气。自个儿这个大姐姐如今离了去,可也是算是好了几分。
  离了伯爵府,姚雁儿上了马车,却悄悄的扯住了帕子,心里添了许多心事。纳兰明的绝情,她倒是也是不放在心上。纳兰锦华那个事儿闹了一遭,谁也是不能说她不孝顺。
  然而姚雁儿心里头,却也是第一次出现一个,昭华公主赵青。
  纵然赵青第一次出现公堂,与她为难,她原本也是不觉得赵青有将自己放在心上。那般出挑的一个人儿,纵然姚雁儿如今已经是昌平侯夫人了,可是亦是远远不如赵青的。一个远远不如的人,又怎配让赵青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然而一想到李竟,姚雁儿心尖儿就微微发酸。就好似她打听出原本赵宛有意求情,李竟却也是不允。姚雁儿也是从府中旧人口中得知,李竟原本竟然是那昭华公主的心爱的人。昭华公主那等才貌,未出闺阁时候,也是不知道引起多少年轻俊彦的心心念念。别的且也是不提,如今侯府之中还收藏了几幅属于赵青的诗词作品。
  谁不知晓当年的昭华公主诗词酒歌无不极精,且也是个文采风流的人物,她随意写一首诗,一首词,就是能让京城纸贵的。而这样子的才华,便是姚雁儿,心里面原本也是十分佩服。
  谁也是不会怀疑赵青抄袭,能有那样子才华的人,那是必定不能甘心做一名默默无闻的枪手的。这其中,当然也是包括姚雁儿,从前的姚雁儿,亦是断然不会怀疑。
  可惜现在,姚雁儿已经知晓,对方并没有那样子的才华。
  而赵青吸引李竟的东西,根本不属于她自己。就算现在李竟似乎已经是一点儿也是不在意赵青,姚雁儿仍然是觉得意难平。
  回到了府中,姚雁儿就去了李竟书房,将属于赵青的几件作品寻出来。
  当李竟回府时候,正好瞧着姚雁儿轻轻的展开了一副画轴。赵青的画工只是普通,然而上头提的那首词却令人惊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样子绝好的词,有人一辈子便是只能写一首,亦是足以有那等文采风流的名声。
  李竟眉头轻轻一皱,他不知道为什么姚雁儿竟然将赵青从前做的那些个旧作翻出来。
  姚雁儿那纤纤的十指轻轻的抚摸过了纸面,轻轻的说道:“侯爷觉得,昭华公主的才情如何?”
  李竟微微一默,方才说道:“自然是好的。”
  那样子的诗词,原本若没有绝世的才华,也是写不出来。
  李竟只伸出了手臂,忽而轻轻的搂住了姚雁儿纤细的腰身,轻轻的吻了一下姚雁儿的面颊:“我也不会说什么谎话来哄你,赵青确实也是有些个才华的。”
  而他,曾经也是被这些个才华惊艳,甚至动了心。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自己心里在意的却也是只有姚雁儿一个人。
  “我现在喜爱的,只是你而已。”李竟忽而在姚雁儿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姚雁儿眼波轻轻一颤,却也是没有别的言语。李竟自然是极为聪慧的,她轻轻一句话,就能猜测得到自己已经知晓他从前是喜爱过赵青的。
  若是不知赵青那所谓的才华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儿,姚雁儿许也是并不会十分介意。虽然李竟还留着赵青这些作品,可是并不代表什么。这些作品就如别的收藏品一样,并不让李竟特别看重,也是不会如何厌恶。
  姚雁儿知晓,赵青虽然名头很耀眼,可是伴随赵青的还有些个不好听的话儿的。只说这位青公主容貌虽然是极好,可又是多情的性子,私下情人并不少。而李竟,显然也是不能容这一点,更是不必提如今赵青如今早就已经是别的人的夫人。
  可是她就是生气,生气赵青不过是靠着抄袭,却让李竟肯定她的才华。
  也许李竟对她已经没什么情分,可是到底也是求而不得。姚雁儿亦是发现了自己的性儿,若是不在意的,自然亦是并不如何放心上。可是若当真在意的,可也极想只有一个人拥有。好似她从前挑了温文轩,前世她虽然打杀了怀孕的妾,却不过因为这个妾室竟用聂紫寒对她的欺辱来嘲讽。她从前是从来没阻止温文轩纳妾的,若她介意,亦是有的是手段让那些个妾不能进门。她不阻止,其实是不在乎,就如她从前根本不在乎李竟身边添个什么妾。
  只如今,若李竟跟前还是有别的什么人,她自然也是容不得的。
  姚雁儿略一犹豫,却也按下赵青之事。若然确定赵青已经与李竟为敌,且到时候自己再将这些事儿告诉李竟也是不迟。
  另一头容氏受了伤,只也不肯留了,也被扶着回了府里。唐氏方才亦是惊了魂魄,方才回到了诚王府,便亦是有人奉送上参汤压惊。唐氏只吃了口参茶,眼珠微微眯起。容氏身子没劲儿,心里却也是恼怒,嘴里禁不住说道:“可不是音娘那个贱婢,竟然也是沾染了这些个晦气。”
  人前容氏素来也是雍容大度的性子,只是这一次却也是当真恼了,心里也是埋怨。
  那女子容貌倒也生得好,可又是极轻狂的性子,浑然不知敬重谁。
  唐氏已经定了神,听了容氏那些个话儿,暗中皱起眉头,心下亦是好生没趣儿。
  “如今我瞧来,你心下却也还是在恼着那音娘的?”
  “老祖宗,我自然是恼她,那等狐媚子,也生生是个祸害。”容氏一时气狠的,却也是不曾留意到唐氏面上的神色。
  唐氏却也是轻轻叹了口气:“你那性儿,我如何不知道,什么都是好的,可就是太疼爱离儿了些。不过,那个纳兰音,确实也不过是新贵出生,虽然被称之为勋贵,然而我们这些皇族眼里,那也是不算什么。你心里厌恶她,是因为这个美貌的妇人竟然勾引得离儿乱了心。你要为了我的孙儿处置这个女子,我虽然并不觉得是绝好的法子,可是也是并没有反驳。只因为我原本就没将这个音娘放在心上,拉拢也好,杀了也好,可也是不算什么。”
  容氏便是心里再恼,此刻亦是听出了唐氏言语里头显然是有别的意思。
  她面上亦是禁不住浮起了一丝淡淡的愕然:“娘的意思,是媳妇儿做得有些不是。”
  “说你做得不是,那也是言重了,我这个老婆子有些个话儿,可就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听得入耳。”
  她话儿既然是已经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容氏自然是知晓自己显然有些不是怠慢了母亲了,赶紧恭恭敬敬的说道:“娘说的话儿,媳妇儿洗耳恭听。”
  唐氏嗓音亦是柔和了些个:“你身子上有伤,亦是好生将息。”
  “第一我便是要说了,你今日之事,原本也不是很漂亮,且不提音娘竟然是个十分聪慧的人物。如今你明着寻他不是,这些事儿让我那孙儿知道了,他便是性子好,也并不是个蠢的,如何不能瞧出些个什么?你就不担心,他瞧出什么了,和你这个娘生分了?你也是年轻过的,自然知道,一旦少年情热,也许什么事儿都是顾不得,就这般冲动起来。为了一个妇人,打老鼠却也是伤了玉瓶儿,我心里觉得不值得。”
  唐氏这些话,却也是触动了容氏心肠,她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却担心自己那个儿子却也是与自己生分了。她垂下头,却也是禁不住说道:“娘为何之前不提点媳妇儿一二?”
  唐氏瞧了她一眼:“你素来就疼爱离儿,这些个话儿我便是说出来,你之前也是未必听得进去。”
  容氏微微一愕,细细想来,又觉得之前的自己,确实也是这般。
  唐氏方才开口:“这第二,你也许将离儿瞧得太重,以为但凡女子,必定是视他为要紧的。然而如今,那姚雁儿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