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尘小春      更新:2021-02-19 14:25      字数:4849
  不好。”
  他手指动作也并不轻佻,且两人本是夫妻,便是更亲密的事也做过。只姚雁儿却分明觉得,触手之处,仿若火烧,触得肌肤生霞。
  姚雁儿再次轻轻垂下头去:“妾身可没有这般纤弱。”
  再者自己裙儿也只是湿了一块,不算什么了不得的。
  ☆、三十四 二房的城府
  两人原也没有人前十分亲密,却不知不觉,有一股淡淡暧昧。
  贺氏瞧在眼里,竟也觉得心堵,不觉提了嗓音道:“大郎我原忍着不说,如今却也是要提点你一二了。如今你连个嫡出之子也没有,且你那媳妇也是个不孝顺的。她身子骨弱,没办法替李家生儿育女,为了咱们李家香火,我做主替你休了,另外再选个好的。”
  李竟单手负在腰后,他身材本是欣长的,腰儿也是细细的,这么站着,就是透出一股鲜活气儿。闻言,李竟只淡淡说道:“如今虽没有,以后总是有的,总是宿着,难道会没有。”
  姚雁儿面颊红晕若霞,宛如三月的桃花,一片蒸腾,越发艳丽动人。如今姚雁儿站在了李竟跟前,却也仿若金童玉女,十分相衬。甚至贺氏也是瞧得一呆,竟也料不到李竟会这般回答。她这个儿子,是从小被丈夫扔到别处教导得,故此一贯也跟贺氏不亲近。只是在贺氏印象中,李竟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仿佛都不上心。虽贺氏一贯宠爱幺儿,此刻心中竟有一丝自己也预料不到的酸楚和嫉妒。
  贺氏抓着手里紫檀木佛珠,便是佛祖保佑,也不能让自己心里安宁。
  “你就不肯替李家香火着想——”
  李竟却没有回话意思,倒是让贺氏无可奈何得紧。若李竟不肯,自己这个当娘的再闹,姚雁儿也是那个稳稳当当的侯夫人。念及幺儿,贺氏也是压下了心中火气,怜爱无限的看了李越一眼,心中对大儿的不喜也增了一分。
  贺氏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屋里事情我竟然管不得了?如今你这个当兄长的,总是要为弟弟考虑几分。诚王府那边,可是个天大的提携机会。”
  说到了这里,贺氏一双眼也是亮了起来:“你以为娘真是不懂,要谋那禁军统领位置,自也是不甚容易。只诚王府透了口风,也不图别的,只要你亲近一二,便肯提携二郎。你不过人前多说几句话,便能为二郎赚一个前程,这也是极容易的事情。”
  “你媳妇儿不懂,我也不去说她。只你也知道,结交世族,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朝中权贵,与世族结交的也不知道多少?若这算忌讳,那也是法不责众,又算什么?别的不说,便是皇族本身,也多有和世族亲好的。如老诚王,还不是娶了唐家的女儿。便是你媳妇,也算有些世族血统。如今宫里得宠的秦妃,那也是秦家女儿。皇上还透了好几次的口风,要将最得宠的十公主许给秦家美郎君秦渊。你便面上和世家亲好些,送一张举荐的折子,无论成还是不成,都是得益的。为娘也不是糊涂的,难道不知道疼儿子,不知道为了你好?”
  贺氏这样子一番话,倒是说得有那么几分的条理。
  如今贺氏只拿眼瞧着李竟,心里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大儿媳妇虽不知道,贺氏心里却是有几分底气的。这个大儿子,虽然不亲自己,却也极少驳回自己要求。只是幺儿的孝顺,那是从心里透出来,大儿哪里有幺儿的真?
  李竟却道:“朝堂上的事情,娘一个内宅夫人,自然也是不懂的,既然不懂,这些事情实也不需要理会太多。”
  玉氏和李越面色都变了,心里只一个念头,大房是见不得二房好!
  贺氏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对大儿口气也是不善起来:“你就不肯顾全兄弟情分?你爹爵位让你承了,风头让你出了,好处且也让你占了。为何你心里竟然不肯提携兄弟几分?你的心莫非是被狗吃了?都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心里可将弟弟放心头?也是个无情无义的。”
  “娘亲不必与与大哥生气,可不能为了我,伤了母子间和气。”
  却见李越唇瓣含笑,笑吟吟的过去,额头的朱砂却也是鲜艳欲滴。
  “我没有官职,也没有要紧。做个富贵闲人,那也是极不错的。倒能多些时间,能陪娘亲。如今娘生起气来,却也是儿子罪过。”
  李越可是言语风流,说话自在,只这么几句话下去,也让贺氏火气也是消了不少。且贺氏心里也是清明了几分,自己这个长子是个有本事的,又已经承了爵位,以后自己幺儿的前程,也是应该着落在大儿身上。如今若是得罪得狠了,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个当娘的和她心爱的幺儿。
  想到了此处,贺氏面色也是和顺了些。只是贺氏心中,越发心疼幺儿。自己这个儿子,又孝顺又不争什么,怎么就这般命苦?只恨这个幺儿,却是晚生了些。贺氏暗自气苦,只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也是老了,只什么事也不理会了。”
  李竟唇瓣含笑:“娘哪里老了,满头乌漆漆的,真一根白头发也没有。只若总是生气,额头皱纹便容易生出来。”
  他一番话哄得贺氏不曾生气了,眼睛里一丝幽光却也是一闪而没。李竟领着姚雁儿去了,贺氏只顾着和幺儿说话,竟然不曾理会。李越也是一脸歉然模样,好似心里十分抱歉。姚雁儿心忖若只看李越平日里做派,倒似个好的。只是她姚雁儿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李越本来是个嘴甜心狠的性子。
  姚雁儿内心暗暗警惕,如今李越表现的越大度通情理,却也是越发衬得这个人心计极深。本来李越身为侯府次子,想要谋个一官半职也是容易的,如今他还是白身,只能说李越是极有野心的。再者李越掩饰得再好,那骨子里的好色味儿却也是怎么都藏不住的。
  姚雁儿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李越忙里偷闲也瞧了姚雁儿一眼,只瞧见了姚雁儿俏生生的下颚和雪白的肌肤。一股火热之意顿时涌上了李越的心口,竟觉得有几分口干舌燥。
  这样子的美人儿,可是个尤物。李越再次后悔,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如此,李越心中恨意更加浓厚。大哥什么都是好的,就赏赐自己些个残羹剩水也就是了?他可也是侯府嫡出公子,只可惜不是长子罢了,便是要不到好的,也不会要这么些个残汤。
  ☆、三十五 邪心
  这样子的美人儿,可是个尤物。李越再次后悔,自己从前怎么就没有留意到这一点。只如此,李越心中恨意更加浓厚。大哥什么都是好的,就赏赐自己些个残羹剩水也就是了?他可也是侯府嫡出公子,只可惜不是长子罢了,便是要不到好的,也不会要这么些个残汤。
  这些个已经破了身子的妇人,最贪欢不过了。大哥样子虽不错,可最木讷不过。李越暗中伸出了舌尖儿,轻轻一舔唇瓣,眼中一丝邪意也是一闪而没。自己那些个手段,一旦试出来,便是再贞洁的妇人也抵挡不住。大哥既然不让自己好,也莫要怪他不仁不义。
  呵,已婚妇人?自己也不是没有勾搭过。越是嫁了人了,便越不敢声张,这事后也绝不敢张扬。
  贺氏犹自满肚子心火,李越取了胭脂,含笑说道:“这是云芳斋上等的胭脂膏子,那是绝好的新品。只轻轻一点,用水化开了,可是香甜馥郁,又香又美。这绝好的胭脂膏子,只配给娘用。”
  贺氏心中却也是泛酸:“娘什么年纪,这胭脂膏子用了也不好看。”
  “谁说娘老了,用了这胭脂,却比年轻姑娘家还要鲜艳些。”
  李越是惯会讨女人喜欢的,又磨着贺氏说了几句话,只将贺氏哄得眉开眼笑的。李越对付女人,也很有些手段,难怪贺氏便这般疼他。贺氏心中也是滚热,大郎虽有本事,可是却不肯跟自己这个娘亲,连个软话也不肯说。贺氏心里也明白,自家这个二郎,是不及大郎有本事的。可是自己心里就疼他,就盼着二郎好。
  回了院子,姚雁儿衣摆上虽然湿了一片,其实也并不打紧。姚雁儿换了身衣衫,才出来跟李竟说话。她眼眶仍然微微泛红,乌亮亮眼珠子里透出了几分委屈。既然委屈,那就透在脸上,可不能隐忍在心里不说出来。便是不逼李竟对上贺氏,也要让李竟知晓,自己偏向她,那是在这个家里受了若干委屈的。
  果然李竟那常年毫无波澜的双眼,此刻眼底深处也是有那么一丝柔意涌动。
  要谋夺一个男人的心,无非是句句都说在他心口上罢了。
  “今日之事,倒是让你受了委屈了。”李竟出口安慰,却见姚雁儿轻轻摇摇头。
  李竟倒不觉得姚雁儿真不委屈,只是有意隐忍罢了,许她便是这般教导得这般。李竟原本是不喜的,不过今日倒是添了几分难得的怜爱之情。虽然这般性情,李竟究竟是不喜的。
  姚雁儿低低说道:“老夫人疼爱二叔,原本也是人伦应当。可不似我,今日见着我娘,倒才真有些心酸。侯爷,成婚三载,我耻于跟你提及,可是你也听说了,我出身月份不好,便送去庙里修行。我原本是不吉的,娘也说我,教导得不好。我便是个愚的,娘待三妹妹四妹妹就不似如此。”
  眼见李竟没有说话,姚雁儿手帕轻轻掩住了唇瓣,掩住了自己面上表情,却也是一副黯然的模样。姚雁儿却是心忖,李竟虽不曾说话,却也是并不代表没触动。李竟在家里也是受冷落的,明明跟顶梁柱一般,贺氏心里却是不喜这个儿子。
  萧玉待她如何,姚雁儿心里并不在意。只不妨碍姚雁儿做出怯弱的模样。
  随即姚雁儿似回过神来一般,颇多怯弱之态,面颊流光:“是妾身失态了,也不知为何,竟与你说这些个言语。”
  姚雁儿眼波流转,眼里多了些个惭愧之态:“妾身始终是个不祥人。”
  “这世上原本没什么不祥的人。”李竟伸手,轻轻覆盖在姚雁儿手背之上,一片温热。
  姚雁儿柔柔一笑,眼睛里也透出了几许感激。李竟好似有一团迷雾似的,所以目前姚雁儿只用这些个粗浅手段。随即李竟目光落在姚雁儿身上,纤弱娇美,越发美艳不可方物。
  从后将姚雁儿搂住了,姚雁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躺在一句精悍怀抱之中。感受对方身躯之中透出的那股子强势与力道,姚雁儿只觉得自己那原本平静的心,此刻也被撩拨得并不安宁,极是难受。
  “你既已嫁入侯府,原先伯爵府里的事,也不必多想了。”
  李竟说话贴得极近,呼吸似是吹到了姚雁儿的耳垂,让姚雁儿只觉得仿若一根羽毛轻轻撩拨心口,弄得酥酥麻麻的。亦是让姚雁儿生出几分玩火*。姚雁儿身子僵硬,却不敢动弹,只恐怕稍微动动,这燎原之火,就一发不可收拾。姚雁儿红唇轻颤,眼神也微微有些迷离:“侯爷,只恨我身子骨弱,如今却服侍不了你了。”
  这话出口,姚雁儿方才察觉有几分不妥。她原本是个冷静自恃的性子,只这样被李竟搂住,她这心里竟然透出了那么一丝慌乱。
  “怎么又说到服侍上了?”李竟口气仍然是淡淡的,只是配上李竟说话的口吻,却越发让姚雁儿难堪。姚雁儿心里不由得滋生了一丝怨怪味道,这男子必定是故意的,如此气定神闲,步步为营,却也是让自己举止无措。
  姚雁儿正欲说什么,耳垂却也是轻轻一热,被什么湿热之物舔了。李竟舌尖竟然舔了姚雁儿耳垂一下,一股酥麻之意顺着姚雁儿的耳垂,顿时弥漫上了姚雁儿的全身。
  “身子慢慢养好了,那就能服侍了。”李竟淡淡说道。
  姚雁儿轻轻侧头,唇瓣却是被李竟吻住,随即舌尖在姚雁儿唇瓣上绕圈。姚雁儿心乱如麻,平日里再冷静自恃的一个人,如今却也是没了平日里的镇定,甚至只想狠狠一咬,阻了这个人的口齿轻薄。姚雁儿强自忍住,只闭上眼,一副羞怯模样。
  待李竟松开了唇瓣,姚雁儿睁开眼,心中顿时一凉。眼前一张清俊面容,分外俊美,只那一双黑漆漆的眼,却平静而冷漠,甚至带了几许审视之意。
  ☆、三十六 小妾犯病
  姚雁儿亦是心神微动,随即将自己心绪尽数压下,换上一副羞怯模样。心下却是暗恨,这个李竟,也不是个好的。比如如今,这般肆意轻薄!姚雁儿不乐意想,如今李竟是这具身子的丈夫,再如何也是顺理应当的。只姚雁儿心里却是说不尽的羞恼。
  随即姚雁儿轻轻收敛自己心神,自己想哪里去了?这个李竟,原本也是和纳兰音不亲近的。于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也是未必就能查得出来。且原主性子变了许多,那又如何?换了个芯子,便是自己从前心里忐忑,如今自己可是已经有了纳兰音的记忆了,任谁也挑不出什么错处。
  随即姚雁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