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赖赖      更新:2021-02-19 14:13      字数:4833
  腕上烫起来,象有一股子力量拉扯着,想要到你的身边去,象是认定了你是它的主人。”
  是吗?偶新奇地看着这个镯子。可是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很喜欢它,没有理由。
  一个下午,我陪着干娘坐在花园,阳光暖暖的,听着她讲述着他爹与娘的故事,她与路末平的父亲的故事。只可惜,路末平的父亲几年前生了一场重病,久治不愈,英年早逝。
  偶觉得很遗憾,如果我能早点穿越,早点认识他们就好了,说不定我还能治治路父的病呢。
  阳光太暖和了,暖和得想让人入睡。
  半眯着眼,玩弄着手中的镯子,想着那个好玩的翠翠。
  “干娘啊,这个翠翠,是干哥的未婚妻吗?”古代不都是时兴表兄表妹的故事吗?
  “啊?未婚妻?”干娘诧异,“谁说的啊?不是啊。”
  “哦。”偶摸摸鼻尖,“我看翠翠很喜欢干哥呢。”
  “是啊,她是喜欢小平,可是小平自小就跟她不亲。这几年,从他爹过世之后,他就更讨厌这翠翠了,不过也怪,这翠翠这几年是真的变得太多,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以前还算懂礼貌,现在……”干娘摇头,“我跟小平他爹就不是媒妁之言,所以我也不想干涉小平的婚事,他喜欢谁就谁,我不勉强。我希望他能跟我们一样幸福快乐。”
  “呀,干娘,你真开明哦!”我真想冲上去亲这个可爱的女人一下,“您这样想法的爹娘真少呢。”
  “呵呵,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何必强求呢?”干娘睿智地笑着。
  偶看着她的笑,脑中浮现出那个翠翠。这个表小姐,有点意思了。
  第十八章 夜
  18
  我决定夜探表小姐的香闺。
  唉,真是没想到啊,自从收了小花,连我都变成象小花一样,喜欢晚上造访人家小姐的房间了。不过,偶家小花晚上去,倒也无可厚非,不管怎么样,有甜头可尝,你说偶这晚上跑人家的房间里,还能吃到啥豆腐呢?
  唉,再叹息一声,没办法,老公有事,老婆服其劳啊。谁让我跟小白说我帮他把这件事情摆平的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装做胃口不佳,匆匆吃了点饭,跟干娘说我太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干娘跟翠翠都没怀疑,毕竟偶可是经历了21世纪无数电视电视漫画的洗礼啊,比起表小姐那可笑的演技,偶可真能算上是专业演员了。
  连连打着呵欠,表小姐很是不屑地瞟了偶一眼,哼了一声,转回头低声说:“哼,乡下人就是乡下人,上不了台面。”
  呀,这表小姐下午看来也没闲着嘛,起码是打探了偶的来历呢,都知道偶是乡下人。唉,表小姐,你真是让偶刮目相看,也让偶对晚上的行动抱以无限的期待,你可千万别让偶失望呢。
  晚上,偶早早地上了床,小白还没有回来,据说他跟路末平出去视察情况了。看来晚上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这样更好,如果他回来了,肯定不会让我去的。
  睡到半夜,正是夜深人静,钻小姐香闺的好时机,偶刚要起来,忽然有一种感觉:有人。
  呵呵,好啊,我没有去找你,你反倒找上门来了。
  只是这表小姐啊,你好笨哪,就凭这一条,你就死无数次了。难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那个香味是你的招牌味道吗?腻死人的胭脂和不知名的香料的味道,唉,有鼻子的都知道是你啊。而且那么浓的味道,隔得远远的就闻得到,你到底是想来找我聊天还是想来探听什么的?
  刺客守则第一条:身上不要喷香水。你不合格啊,真是的,唉,表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啊,菜菜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
  好吧好吧,既然你来了,我就看看你想做什么吧。
  装作熟睡的样子。
  这表小姐,要么是真的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白痴一个。她连个迷药之类的东西都没用,她就那么笃定我会睡得死死的?
  也不想想,这个庄子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一个外人来了,夜里哪能安寝呢?笨啊,人笨没药医啊,饶是象偶这样的天才,遇到这样的笨人,都没法子啊。
  表小姐轻轻的挑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进来,慢慢地轻轻地走到床边,偶在她进来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这小丫头还挺胆大,手里连把刀都不拿。
  她在我的床头站定,狠狠地盯着我,象是要把我这样盯死算了。过了好久,她轻轻地拉开被子。
  我一直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这是以前训练时的一项功课,象是毫无防备地睡着。
  她把手伸到被子里,伸向了我戴着天绫镯的手腕。
  咦,这表小姐的目标难道是这个镯子?
  在她要触到镯子的时候,偶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手臂就压到了身上,另一只手就把枕头抱在怀里:“相公,你回来啦!”
  可怜的表小姐,吓了一跳,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一哆嗦,然后飞快地回头。
  当然小白是没回来的,她气呼呼地转回身,发现偶又睡得象头小猪,她伸了半天手想要把偶戴镯子的那只手抓出来,可是手比划了半天,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气得她恨恨地跺了下脚,再瞪偶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一屋子她身上甜腻的香气。
  呵呵。表小姐慢走哦,等等偶哇,你不带路我还真的找不到你的房间呢。
  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跟上。
  可怜的花花草草!表小姐路过之处,无辜的花草树木都受到她怒气的波及,折断一枝花,踹倒一棵树,踢飞一块石头,偶跟在后面,看到她这迁怒的样子,心里暗自发笑。
  表小姐,沉不住气啊。唉,怎么做卧底啊?不合适啊不合适啊!再次恨铁不成钢!
  一路对那些花花草草报以无限的同情,跟着表小姐来到她的房间。
  表小姐一脚踢开门,气哼哼地坐在床边,偶悄悄地闪进去,找了个好地方呆着,什么好地方?当然是床底啦。这表小姐坐在床边,偶怎么还能钻到床底?呵呵呵,因为她的床大嘛,她坐在一头,背对着我这边,我就可以钻进去啦。(菜:谁敢说句不可能的?出来,想单挑还是群殴?群殴,我带着小白小黑小花殴你一个;单挑,你单挑我们四个!谁不服气的?)
  表小姐在床边坐着自言自语:“奇怪了,可恶的老太太为什么把镯子给那个女人?哼!为什么上边要拿这个镯子?这个镯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不是说只要天绫剑吗?为什么听说了这个镯子之后又要求把这个镯子也拿到手?唉呀,烦死啦,那个死女人睡得象个猪似的,偏偏把镯子压得那么紧!”
  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象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终于再一跺脚,推开门走了出去。
  呀呀呀,这是什么状况?偶还在床底等你睡觉呢,你倒跑出去了。
  没办法,失算,唉,天才脑袋果然久了不用是会生锈的。偶赶紧从床底爬出来,跟着她出了门。
  虽然她走得远了点,但不管怎么说,偶的嗅觉比较灵敏,跟着那腻死人的味道,就一路找了上去。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这次倒是比较小心,偶心中暗乐,看来这表小姐是要跟上面的人去接头啊。
  她走了大约几分钟,来到路家庄后面的一座偏院,在一间房门前停了下来,进去之前,她又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没人,才推门进去。
  偶悄悄地跟过去,贴在窗子下面,学着电视里的镜头,把手指放进嘴里打湿,轻轻地捅开那一层窗纸。
  房间里是一个身形比较高大的男人,看不清面孔,只听到表小姐说:“尊使,我刚才去了那个女人的房间,可是镯子被她戴在手上,没有办法拿下来。”
  “嗯。没有被发现吧?”那个人的声音沙哑,象是砂纸在玻璃上摩擦,听着全身发抖。
  “当然没有!”表小姐很是骄傲,“我的行踪,什么时候被发现过?再说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没有人会怀疑我!”
  唉,到底是路家庄的人都是笨蛋还是表小姐是笨蛋?她身上那股子味道一闻就知道,难道真的就没人怀疑过她?天哪。这表小姐还真不是一般的自信哪,我跟在她身后这么久了,她都不知道。唉,这哪能办大事?不适合啊不适合。
  “嗯。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点,没事不要过来。你是表小姐,到这下人房里来被人看到终是不好。有事情我会通知你的,或者我也会直接过去找你的。”那男人又说,“查到天绫剑的下落了吗?”
  “没有。”表小姐的声音里有着挫败,“我故意把话题引到天绫剑上已经好多次了,可是那个死老太婆和表哥都不肯接话,我私下里问过表哥一次,可他就说没有什么天绫剑。真是气死我了。”
  “哼!”那男人冷哼,“这个路末平,倒还真是谨慎,连表妹都瞒得这样紧。”顿了顿,他又说,“你要记着,你是护法,别忘了你的身份,别以为你真的是路家庄的表小姐。”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翠翠是假的。
  “是!尊使,属下知道!属下会小心的。”表小姐这次的声音无比的恭敬!
  “好了,你回去吧。加紧查找天绫剑的下落。再过几日,教主就要来了,教主他老人家来了,如果发现天绫剑还没找到,肯定会怪罪下来的,到时候,你我都担待不起。”那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敬畏。
  “是!”表小姐再次快速回答,“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走吧,小心一点。”
  当她推门出来的时候,趁着月色,我看了一眼那个男人,极普通的一张脸,平凡到擦肩而过之后,你根本回忆不起刚才走过的人是什么样子。
  只有这样才更可怕。好在他的声音比较特别。
  一路又跟着表小姐回去,我想知道的东西,已经知道了,也无须再去她的房间了。
  只是,站在她房间门口,偶干笑了几声,那个,好象,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呢。
  挠了挠头,幸好,刚才表小姐一路摧残了无数花草,不知道偶跟随这些花草的残尸,能不能回得到住的地方?
  感谢表小姐!当偶回到房间坐定时,心里还真是充满了庆幸,果然是什么人什么命啊,偶人缘好,天缘也好,这个时候,老天爷都帮忙。
  一夜好眠。小白一夜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神清气爽的起床,收拾完毕,偶站在门口,对着初升的太阳,嘴里哼着那支可爱的健康歌“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PP扭扭,咱们来做运动,抖抖手啊抖抖脚啊,勤做深呼吸,学菜菜唱唱跳跳永远不会老!”一边做着扭脖子扭屁股,抖手抖脚的动作。
  路家庄的一个小厮奇怪地看了看偶,摸着脑袋,一边念着什么一边走了过去。
  仔细一听,原来是在埋怨表小姐呢:“奇怪了,昨晚睡觉前这花还好好的,怎么这一早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偶顺着他的方向望去,吐了吐舌头,嘿嘿,那个,果然有些惨不忍睹呢。除了表小姐,偶后来回来的时候,因为要努力扒着看看是不是这枝花被折了,那棵树被踹了,好象一不小心,也搞断了几枝呢。
  当然,这个我是绝对不会说的。
  吃饭的时候,居然小白和路末平都在座。
  偶过去在小白的脸上狠狠地啵了一口,小白虽然早就习惯了偶这样不分场合地亲热,但还是红了脸。而干娘和路末平还有表小姐,倒是瞪大了眼睛,怪异地看着偶。
  偶毫不在意,笑嘻嘻地问声“干娘早安!”,坐下来吃早餐。
  只是,偶眯了眯眼,怎么感觉路末平的头发,好象没有昨天那么光亮呢。
  路末平那头长发,昨日初见的时候确实让偶有些微的震撼,真的如同洗发水广告里的那些长发美女们的头发一样,乌黑,亮丽,似乎还透着光泽。如果不是这古代没有现代的焗油染发剂,偶还真的当他是染的呢。
  吃过早饭,小白和路末平又要离开。走前,路末平看着偶:“罗夫人,麻烦您今天还是陪在家母身边,家母非常喜欢你,她说昨天有你做伴,很开心。”
  “嗯嗯嗯,没问题。”偶笑眯眯地回答,“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