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大刀阔斧      更新:2021-02-19 13:48      字数:4823
  夜半,法耐尔看着自己的身体,其上早已布满了深紫的红痕,但他仍觉得不够,拉过腰带自己制造勒痕。
  但没想到擦枪走火之下,时间又过了半夜。
  黑夜的尽头就是黎明,但在重重帷幕之下,黎明怎会到来?
  鸳鸯交颈,同床却不同梦。
  法耐尔没有注意,西珥说的是可惜而非不杀。
  而西珥更不知道,法耐尔的真话远比谎言更加虚伪。
  明日恰似烛火,在阴谋的冷风中摆荡……
  第七章 (上)
  和飞尔特的会面极为平和,大概是为了避免出现昨日的惨况,飞尔特被四个卫士隔在两尺外,两人就只能隔着一堆枪杆隔空喊话。
  其实这一层防备根本多此一举,为了遮掩昨日“运动过度”所留下的痕迹,今日的法耐尔根本包得密不通风,光是竖领的榇衣就穿了两件,他就不信还能看出个什么鬼!
  念归念,法耐尔还是很高兴能看到飞尔特,如果他能不用那种内疚的小鹿眼看他会更好……
  虽然他知道以飞尔特的个性,他一定会把被俘虏的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虽然他知道以飞尔特的个性,要他轻易的释怀无异要他的命,但是在头痛的规劝了几次未果后,看着依旧执意跪在地上认错的飞尔特,法耐尔的火气也飙上来了。
  “我叫你起来!”
  恶狠狠的命令,换来飞尔特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望着那双泫然欲泣的小鹿眼,法耐尔只觉得头又更痛了。
  “过来。”他说,不自觉的放软了语气。
  飞尔特惊喜的破啼为笑,揉揉眼睛站起来就要靠到法耐尔身边。
  枪迅捷的落下,无情的横亘在两人之间,筑起一道跨不过的高墙。
  “伊萨有令,你不能靠近葛雷克先生。”卫士面无表情的用通用语冷冷的说道。
  先生?!还真亏他没咬到舌头……
  看着卫士、看着法耐尔,飞尔特心一横就要胡来。
  “让他过来吧!怕伊萨怪罪的话先去通报一声也行。”法耐尔淡淡的说道,适时的阻止飞尔特的冲动。
  卫士冷冷的看了法耐尔一眼,无言的收起枪走出帐外通报,法耐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揉揉头痛的额角。
  不一会儿后卫士回来,无言的对帐内的同袍一摆手,众人沉默的将枪提起,退开一步让飞尔特走过去。
  飞尔特静静的走过去,一步、二步,步伐越来越快,最后激动的扑到法耐尔怀里。
  无奈而宠溺的摸摸飞尔特的头,“哭什么呢?你这个小笨蛋。”
  上一次这样取笑他是何时呢?
  一思及,竟恍如隔世……
  “将军?”
  飞尔特睁着滂沱泪眼,一脸不解的望着走神的法耐尔。
  被飞尔特一唤才回过神,反射性的就想亲他一口来转移焦点,却又立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僵了一下,才掩饰般的更加拥紧他。
  “小笨蛋,最近过得好吗?”
  一出口,又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问候。
  第一次没有直接回答法耐尔的疑问,飞尔特只是楞楞的看着法耐尔的领口。
  被飞尔特的动作吓了一跳,法耐尔直觉的认为领口又松开了,连忙低头察看,右手反射性的想抓紧领口。
  看到领口扣得好好的,法耐尔不动声色的将长发拉到肩后,藉以掩饰他不自然的动作。
  可惜,这次他骗不过飞尔特。
  “您害怕我看到什么吗?”低声的问道,飞尔特的眼中有着不敢置信和……愤恨!
  原以为他还是个孩子,没想到……不过,是谁带坏他的呢?法耐尔有点不高兴,该怎么说也该由自己来,怎么可以让人占了便宜?
  发觉自己在想什么,法耐尔立刻将吃醋的念头逐出脑海,只因现在不是计较这件事的时候。
  “既然知道了,就别看,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好吗?”法耐尔笑道,拉着飞尔特坐下。
  为什么您还笑得出来?
  疑问在飞尔特心中翻搅,但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陪着法耐尔东拉西扯,慢慢的终于转到这次会面的核心。
  “投降吧!跟在伐德列克身边,他会好好照顾你。”
  由飞尔特的衣饰,他就明白自己的担心成真,只是话一出口,立刻就看到飞尔特不赞同的眼神。
  “我要跟在将军身边。”
  果然!
  有时候人老实过头也是一件麻烦事……法耐尔暗叹,无奈的继续劝说的行动。
  “乖~跟在伐德列克身边不是很好吗?还是你讨厌他?”语气根本就是在哄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那您呢?”一问就让法耐尔答不出来。
  干咳一声,“我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把你托给伐德列克比较能让我放心。”说了跟没说其实是一样的。
  “将军到哪里,飞尔特便跟到哪!”
  飞尔特毫无商量余地的宣告,法耐尔只觉得头又更痛了。
  不得已,法耐尔只好狠下心说道:“你难道还要再拖累我一次?”
  他知道自己卑鄙,明知道这样会深深的伤害飞尔特,但为了他好,他不得不做!
  飞尔特的表情痛到法耐尔不忍卒睹,飞尔特多次张口欲言,但几多挣扎最终还是忍住,只是他忍得住话却忍不住泪,氢氲的水气漫阿漫,终究越过心中的堤防,滚落通红的眼眶。
  无声的控诉,却是最磨人的鞭鞑。
  飞尔特拚命的想将懦弱的泪水吸回眼眶,却不知道此举在法耐尔眼中有多让人心疼,纵然心痛,但法耐尔的心仍旧是那么的硬,扳着一张冷脸,法耐尔刻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任何起伏:“我还在等你的答案。”
  纵不敢置信、纵心碎神伤,飞尔特仍是咬牙说出违心之论:“飞尔特不敢。”
  “那?”
  “一切但凭将军定夺!”
  第七章 (中)
  夜里,西珥又来了,带来了几壶美酒,以及一瓶看起来就不怀好意的药。
  侍女将物品放置好后便拘谨的行礼退下,一等侍女离开视线,法耐尔立刻主动的走到几前坐下,于西珥面前坐在床上实在太过危险。
  视线偷喵过几上的瓷瓶,法耐尔眼中闪过狐疑和惧怕的冷光。
  到底这个变态又想玩什么花样了?
  也难怪法耐尔会这么想,毕竟这些天来他在西珥身上吃了不少苦头,对于任何不知名的东西,他很直觉的就会想到那方面去。
  一切只因西珥的不良前例实在太多,而他的变态程度也是超乎自己想象的严重,每一次他刚为西珥划好变态的底线,就悲哀的用身体发现他其实比自己预料到的还更变态一分。
  多次领教西珥淫猥的手段,法耐尔几已变成一只惊弓之鸟,西珥每一个动作,都可以被他视为是小游戏开始前的准备,即使明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但他却无法制止自己不这么做。
  如果说之前的法耐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不败将军,那么现在的西珥.帕萨伊司.伊萨便是专门克他的天敌,若问法耐尔现在最怕什么,此刻的他必定毫不犹豫的答道:“跟那个变态蛮王赤裸裸的躺在床上!”
  替法耐尔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浅笑着率先饮尽,西珥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法耐尔必定明白他的意思。
  没有检查酒中有何玄虚,法耐尔连迟疑一下都没有的仰头喝下,这酒是药、是毒都无所谓,他只要明白西珥要他喝下这点就成。
  自己去死总比让人押着去死要好上一些,这是他从西珥手中学到的教训。
  对于法耐尔认命的举动,西珥不由得浅浅的扬起一抹微笑,起身绕过矮几,看着法耐尔肩膀的肌肉不可扼抑的绷紧,然后勉强的松开,却仍是在自己走到他身后时不自觉的绷成蓄满力量的弧线。
  武人最忌讳有人站在自己身后,如果有人能不被堤防的站在他的身后,那人不是被信极,就是爱极──爱到连命都不在乎的程度。
  西珥近三十年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么一个人,他相信,法耐尔的生命中,也未曾有过这么一个人。
  他们的心太沉,严严实实的保护在重重城府之中,谨慎的不容任何人靠近,高傲得不愿被任何人触摸,擅闯者--杀!
  优雅的盘座在法耐尔身后,将僵硬的身体捞入自己的怀里,他提防所有人,也让所有人提防他,可他却独独不愿法耐尔提防自己,这代表什么,西珥很明白。
  他一向诚实──只对自己。
  谎言是拿来对付旁人的武器,只有呆子才会将剑刃对准自己,自欺欺人者是傻子,而他自认不是。
  他对他心动了,纵使可能只是好奇,但为了不造成麻烦,所以法耐尔必须死──在他舍不得之前。
  “为什么这么沉默?”法耐尔不解的转头问道,他已经快喝掉了半壶酒。
  只是一对上那副若有所思的天青色眸子,法耐尔立刻逃避似的闭眼献上双唇,只因他感到害怕。
  一向只有他把人当棋子、当死人打量,今日立场互换,他才知阶下的死囚要从容有多难。
  毫不客气的掠夺,但西珥却没有忽略法耐尔眼中一闪即逝的恐惧。
  他很聪明,察言观色的功夫也很到家,只是这种差劲的演技,却足以叫他死上千遍不止!
  一边尽情的掠夺法耐尔口中的芬芳、享用着他迎合的柔顺,西珥却仍无法控制的猜想,到底他是如何凭这种蹩脚的演技活到现在?
  是疑惑?是不信?或许只是一种看不下去的叹息。
  吻顺着法耐尔的颊边的曲线滑到耳边,“你的演技真的太差了……”西珥模模糊糊的说道,色情的含住法耐尔的耳垂舔弄。
  法耐尔心悸了下,体温却因为西珥的动作微微升高,炽热的红云爬到脸颊、耳根,来不及问西珥为什么会这么说,西珥的手指已悄悄滑到他的男性上,隔着一层衣服若有似无的抚弄,当下让法耐尔把所有疑问丢到九霄云外。
  性器上传来一阵酥麻感,法耐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正在加温,全速的往那里涌去,男性渐渐的抬头,抵着布料慢慢的涨大,西珥的碰触极为恶质,总是东碰一下、西碰一下,酥麻的感觉顺着体温滑过,只空留遗憾的余韵让法耐尔怅然。
  他渴望更用力的触碰、渴望紧紧束缚住自己的压力、渴望西珥强悍的握住自己的下身,粗暴的搓弄。
  完了,他毁了……
  脑中回荡着满满的色情念头,法耐尔知道自己已经被西珥给教坏了,房中事本就易让人沉迷,何况他的对手是一个夜夜笙歌的色情狂,对于西珥高明的调教手段,他如何能不一头栽下去。
  双腿不自觉的并拢磨蹭,西珥的大手有意无意的被夹在大腿间,法耐尔不满的挪动自己的身体,把西珥的手更往自己的男性上压,喘着气用自己肿胀起来的部分在西珥结满厚茧的掌中磨蹭,眼神渐渐变得迷蒙,偶尔伸舌缓缓舔舐自己干渴的嘴唇。
  法耐尔一向不做无谓的努力,栽了就是栽了,他丝毫没有任何上浮的意愿。低吟着加快磨蹭的速度,全然不顾这个画面看起来有多淫秽。
  西珥乐得欣赏法耐尔情难自禁的样子,大手也就这样放着让他慰藉自己,感到手中的硬物越来越硬、越来越烫,西珥却没有帮忙他的打算,只是偶尔动动手指玩弄底下的两颗小球,每当他这么做时,总是能换得法耐尔激动的一震和一声诱人的呻吟。
  当然,西珥并没有这么闲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忙着拉开法耐尔的襟口,瘦削的肩头自滑下的半边衣襟中露出,西珥贪恋的在上面揉弄,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上面啮咬出一个浅浅的齿痕。
  法耐尔轻叫了一声勉强算是抗议,西珥的手此时却已滑落法耐尔单薄的胸膛,刻意的划过挺立着的浅棕色突起,穿过半敞开的上衣,恶质的掳获住看不见的另一点、揉弄。
  “看不见的总是比较刺激。”
  曾经,西珥笑得淫秽,要法耐尔紧紧的抓住衣襟,自己的双手却穿过下摆在上衣内恣意的玩弄法耐尔的身体。
  脸、通红、热辣,看着衣服的曲线起起伏伏,羞窘的情绪远比裸身被欺凌时更甚。
  激动的抓住西珥在胸前肆虐的手,不轻不重的力道是怂恿也是催促,软瘫的腰枝让法耐尔的身体无力的往西珥身上倒,修长的双腿多次因激动而踢到矮几,法耐尔饥渴的呻吟,无处可放的右手只能搁在西珥健壮的大腿上抚弄,渴望能激起西珥的情欲以换得一丝爱怜。
  西珥从不许他触碰自己的下身──除了西珥存心想欣赏“美景”时。
  他说:“抚慰你的身体是朕的权力也是朕的乐趣,剥夺朕享乐的大罪可不是你哭喊到天明就可以还得清的。”
  他不信邪的试过,然后在一整夜的调教后、在染着各种污迹的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