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1-02-19 13:10      字数:4785
  子阳云傲白着脸,恨恨地向倚站在亭柱旁的卓不凡瞪去。
  卓不凡脸露苦笑。
  「你别怪别人了!若非不凡,我就要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你……你是我子阳家三代单传的根苗,如今竟做出这种令祖上蒙羞的丑事……你……怎对得住列祖列宗,你这个畜牲!畜牲!」凤太君越说越是生气,举起拐杖,用力地向他打下去。
  子阳云傲不敢闪避,任由拐杖当头当面地打下来,腹背重重受了几下,痛得他脸容扭曲。
  「太君,请住手!」眼看越打越重,卓不凡眉头一皱,扑前,把他护在怀中。
  几下杖打都落在他的身上,凤太君不得不暂时住手。
  「不凡,你走开,今天一定要重重教训这个畜牲!」
  卓不凡也跪到子阳云傲身旁,说:「太君,云弟只是一时胡涂,以致被魔教妖人迷惑,他已经知错了,请太君原谅他吧。」
  凤太君瞪眼如铃地瞪着子阳云傲。
  「云弟……」卓不凡悄悄地摇一摇他的手,子阳云傲向他满是关切的脸孔看上一眼,又抬头看一看气得满脸通红的凤太君,迟疑半晌后,说道:「孙儿知错,请太君责罚。」
  「知错有什么用?你……你和魔教中人为伍,这事若传出去了,你要把侯府的面子置之何地?」凤太君气得连声音亦在颤抖,右手一紧,又要提起拐杖打下。
  「太君,此事其实并不难。」卓不凡连忙开口,为他打圆场。「此事只有妳、我知道,只要云弟能悬崖勒马,当机立断,我们自己能够为他隐瞒。」
  闻言,凤太君把眼神落到他身上。「不凡有何主意?」
  「知道魔教中人的行踪后,不凡已经把一切安排妥当,明天就要攻打魔教分坛,在此之前,只要云弟能为正道立一大功,自可证明与魔教妖人再无关系。」卓不凡朗朗而言,眉目间是一切已在掌握的自信。
  凤太君向子阳云傲看去。
  「小傲,你怎么说?肯照不凡的意思去做吗?」
  子阳云傲忽然明白过来。
  太君和卓不凡都是有心计,精明干练的人。
  眼前的事情:震怒、责打、维护、胁迫……恩威并施的一切只怕全是他们串通好的了。
  他们要自己做什么事,不问已知。
  「……」他自幼父母俱亡,是由祖母抚养长大,对她向来尊敬畏惧,不敢有丝毫违逆,但此时却抿紧了唇,不发一言。
  眼看这个向来听话的孙儿突然如此叛逆,凤太君既气又恨,心中将引诱她的乖孙的厉天邪骂了千遍万遍。
  想到自己放下这么多时日精力,用心栽培的孙儿竟然有龙阳之好,对象还竟是魔教中人,凤太君真正悲从中来,心痛欲裂。
  手脚颤颤抖抖,她再也站立不稳,跌坐下去。
  「太君!」子阳云傲惊叫一声,扑前把她扶住。
  「畜牲,别碰我!」凤太君性情刚烈,一手便把他挥开。
  「太君,别动气!」卓不凡从另一边走近把她扶住,并抬头,对束手无措地站着的子阳云傲说:「云弟,快认错吧。」
  「我……」子阳云傲欲语无言,只得又跪了下去。「孙儿知错,请太君责罚。」
  「你知错?好!那就帮不凡做那件事,从此以后和那个魔教妖人斩断关系!」
  子阳云傲缓缓地摇摇头,正要说不,凤太君忽然抓着他的手,喘着气说:「傲,你还不答应?你……你是不是要把祖母活活气死?」
  看着凤太君气得阵红阵白的脸色,声音中的颤抖悲怆,子阳云傲咬紧唇瓣,别过脸去,但那个「不」字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卓不凡伸手搭着他的肩头,轻声说:「云弟,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会各自飞,何况你和『他』根本什么也不是!古人云『百行以孝为先』,天下间还有什么比孝更重要?太君已经七十高龄了,你怎能要她如此悲痛?」
  他的语气温和,但词锋却极是犀利,子阳云傲的肩头微微一颤,心中不由得质疑起来:难道他真的以为厉天邪比抚养他长大,与他相依为命,他世上唯一的亲祖母更加重要吗?
  回头,迎接他的是凤太君一双写满期待的眼睛。
  半晌后,他终于松开已经完全刷白的唇瓣。
  「一切但凭太君和卓大哥的吩咐。」
  万籁俱静的夜深时分,厉天邪未有分毫睡意,披着外袍,坐在孤灯之下,拿着毛笔,在案上地形图上不住勾上批注。
  门外响起细细声响,厉天邪锁一锁浓眉,放下毛笔,应声开门。
  「傲?」看见伫站门外的子阳云傲,他的神色之间彻现惊讶。
  「可以进来吗?」
  「当然!」厉天邪耸耸肩头,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子阳云傲跨过门坎,在房内环顾一圈,看向书案上的图纸毛笔时微微一顿。
  「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处理教务而已。」厉天邪不着痕迹地用身躯挡着子阳云傲的视线,在他未看清楚前已把地形图卷起。
  「嗯……」子阳云傲心神恍惚,根本没有精力留意他的举动,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在孤灯之下,厉天邪放眼打量子阳云傲,见他双手抱着肩头,神色不安,披散的长发上沾着夜露湿气,更有趣的是足下丝履上也粘着泥巴。
  把目光移开,厉天邪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过来了?你不是在生气吗?」
  子阳云傲迟疑半晌才回答。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是从房间里直接过来的?」
  「是……」子阳云傲正要回答,垂下的眼睛正好瞧见自己鞋头上的泥巴,立刻改口说:「我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
  「是吗?」厉天邪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踏前两步,把他抱住。「这么夜过来找我,该不是想引诱我做坏事吧?」
  出乎意料之外,云没有把他推开,只是垂着头,抱着肩,没有说话。
  厉天邪正经起来,沉声问:「傲,发生什么事了?」
  抬头,看向他深沉的利目,子阳云傲欲语还休,半晌后,还是摇摇头。「没有!」
  「傲……」厉天邪欲要再说,子阳云傲怕被他套出话来,慌慌张张地伸出指头,抵住他的唇。
  「别说话!」
  看着厉天邪脸上怀疑的神色,子阳云傲索性掂高脚尖,把唇印上他的唇上。
  「你不是想做吗?我忽然也有兴致了。」
  「真的?」厉天邪锐利的双眼瞬间发亮。
  子阳云傲硬着头皮点下头去,刚「嗯」了一声,脸已经被他用双手托住,炙热的唇瓣狠狠地压上。
  一番缠吻之后,灵活的舌头由唇瓣一直向下滑,下巴至脖子都留下都黏稠的水迹。
  衣襟被用力拉开,盘扣被扯得裂开,露出柔韧的肌理,两颗粉红小巧的乳珠在胸口上随着呼吸而颤抖。
  厉天邪凑近头,一口含住其中一颗,用力地吸吮起来。
  「啊……」如电的快感瞬间散开,子阳云傲的唇嫣红,吐出细长的呻吟,厉天邪的唇含咬得更加落力,手指也爬上另一边,拉扯起来。
  也不知道把弄了多久,两颗乳头肿胀挺立,颜色鲜红得彷佛要滴出血来。
  凸起的喉头上下咽动着,厉天邪伸手探进子阳云傲的亵裤之中。
  「嗯唔……」屹立的前端被指腹擦过,子阳云傲的腰身就忍不住弹动一下,发出舒服的叫声,厉天邪的指头在他挺起发热的柱身上上下游移,更拉下薄皮,不时用粗糙的指腹磨挲敏感的前端。
  「啊呀……啊……」子阳云傲的身子登时软了,呻吟着靠在他的臂弯里。
  欲望的体液由前端的小孔不住渗出,把厉天邪的手掌也沾得一片黏湿,厉天邪把手向后探,分开两片柔嫩的臀瓣,指头钻进凹陷的秘地上。
  指腹细细抚过紧凑的花绉,顶入半指,在柔软的内壁搓揉摸弄起来。
  子阳云傲软绵地靠在他怀中,俊颊潮红,双眼噙着水光,唇喘息着张开来,露出鲜红的舌尖。
  「呀啊!呀……嗯!」细细的喘息呻吟,与肢体的颤抖挑动着情欲,厉天邪受不住地拉开裤头。
  一直被抱扶住的腰身被放开,子阳云傲趺跪地上,脸一抬,正好对准他的下体。
  巨大的欲望已经挺起贲张,露出赤红的前端。
  「含住它。」厉天邪挺前,把欲望抵在他的脸上。
  嫣红的双颊被更红的欲望来回磨擦,由顶端流出的稠液沾染着他俊秀英挺的脸,散发着令人发疯的情色魅力。
  被粗糙的毛发刺得肌肤微微发痛,腥膻的味道扑鼻,子阳云傲红着脸缓缓地把唇张了开来。
  巨物迫不及待地钻入他的口中,一直抵到喉头深处。
  厉天邪开始摆腰身,赤红的欲望轻轻抽出,之后慢慢插入。
  「唔……」子阳云傲从喉头深处发出难受的低呜声,口腔被巨大的肉块充塞得满满的,无法合上的唇瓣红肿着,唾液混和着稠着的体液在进出间从唇角流下,留下淫靡的水迹。
  厉天邪每一次抽入都将顶端送到口腔最深处,喉头被压住,淫秽的体液直接地流进喉咙。
  屈辱的感觉渐渐形成另一种异样的快感,子阳云傲的下身也挺立得更高,想象到自己现在含着男人的阳具,淫秽不堪而且还感到快感的样子,子阳云傲总是骄傲地扬起的眼角红了,渗出细细的泪珠。
  厉天邪看在眼里,胯下胀得更大,双手捧着他的脸,急速地挺动着腰。
  欲望在口腔中激烈抽动,温热的口腔被磨得火烫疼痛,硕大的双球打在下巴,被不断撞击的娇嫩喉头疼痛难受地抽搐着。
  激烈的律动忽然停下来,硕大的顶端抵在喉头里享受肌肤抽搐的近乎爱抚的快感。
  肉块一下子胀至极限,一阵颤动后,滚烫的黏液不断喷射,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想把欲望吐出,厉天邪却把他的头牢牢地压住,一直到完全发泄出来。
  「唔唔……」体液一波一波地射在口中,喘不过气来的子阳云傲难受地用手推他,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要他把自己放开。
  「傲,吞下去。」看着他鼓胀通红的双腮,厉天邪舔一舔嘴角,说:「把我的东西吞下去,我才放开你。」
  子阳云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喉头上下咽动着,终于把满嘴腥稠的液体吞下。
  厉天邪这才满足地把压着他的头的手松开。
  「变态!」子阳云傲用手抹着嘴角,恨恨地骂着,却发觉满嘴都是他的味道。
  「别生气!」厉天邪得意地把他拉入怀中,抱着他坐在床上,手往下探,抓着颜色漂亮的肉块,轻轻地揉搓起来。
  早已兴奋的欲望不一会就在他掌中射了出来,厉天邪抱着他在床上翻身,边吻着他汗湿的额角,边把他修长的双腿抬起,在后庭揉搓几下,就着湿意,就这样挺了进去。
  就像有无穷的精力一样,子阳云傲也不记得被厉天邪拉着折腾了多少个时辰,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看着窗外的太阳,子阳云傲暗暗算一算时辰,才发觉快要是与卓不凡约定好的时辰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去,搬开厉天邪搭在他腰上的手,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
  弯身,从衣物堆出找中卓不凡给他的匕首,子阳云傲裸着身子拿着它站在床边。
  淬毒的匕首上泛着诡异的蓝光,子阳云傲把匕首抵在熟睡的厉天邪的脖子旁。
  他不是没有试过杀人,其实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很多时只要挥一挥手,一条人命就这样没有了。
  但若就这样刺下去,那个每次见都和他吵架、打闹、赌气,还有……谈情的厉天邪就不再存在了,永远也不会再出现。
  祖母固然重要,但是他……
  心乱如麻,握着匕首的指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如是者几次,始终还是刺不下去。
  果然下不了手!
  子阳云傲咬咬唇,把匕首收起来,之后,伸出手用力摇醒厉天邪。「天邪,起来!快起来!」
  厉天邪睁开眼,子阳云傲把地上的衣服抛到他身上,说:「快穿上,我们要走了!」
  展开健壮的双臂,活动一下身子,厉天邪用清晨起来尚带着沙哑的嗓音问:「走?你想去哪里?」
  「去……」匆匆套上衣物之余,子阳云傲的脑袋也在急速运转,正要想出说词之际,回头一看,厉天邪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匕首──他刚才用来抵着他脖子的匕首。
  子阳云傲登时全身僵硬。
  没有看他,厉天邪只看着匕首蓝得妖艳的刃口,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
  「还好你没有刺下来。」
  「你从一开始就醒了?」子阳云傲的唇与脸色都不由自主地泛白,是心虚,也是生气。
  「傲,你昨晚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神色志忑,鞋头沾着外面的污泥。」厉天邪耸耸肩头,黝黑结实的肌肉随之弹动。「还有,你从来没有用口为我做过。」
  瞧着他下流兮兮的神色,子阳云傲的心虚已经完全转变气恼,恨恨地啐了一声。
  「厉疯子,你真是狡诈成精了!」
  厉天邪发出嘹亮的笑声。
  看着他拿在手中把玩的匕首,子阳云傲忽然想起一件事。
  「若我真的刺下去,你会怎样做?」
  「我说过的。」厉天邪笑着斜起眼瞅着他俊秀英挺的脸孔。「我会把你杀了。」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自若,但子阳云傲并没有因此以为他在说笑。
  厉天邪从床上起来,缓缓地走到子阳云傲身前,流着外族血统,异常高大壮硕的身影几乎把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