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节
作者:南方网      更新:2021-02-19 12:52      字数:4882
  上官婉儿仿佛还吃了一惊,狐疑的打量着刘冕:“你和太后之间,打的什么哑谜?为什么好多事情,我们总是寻思不透呢?”
  “这个……”刘冕咧嘴一笑,“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人命关天,有劳上官司薄一定要将在下的这两句言语告之太后,在下也不就不再去叨扰她老人家了。告辞!”言讫抬脚便走。
  “等一下!”上官婉儿仿佛点恼火,娇声斥道,“你当这翔銮阁是你家厨房么,冲进闯出没一点礼数。”
  刘冕暗笑一声,这小妞儿官架子还真大,挺能折腾人。于是回过身来拱手长拜:“卑职刘冕,告退……”
  “这还差不多。”上官婉儿很有些小人得志的扬起脸来笑了。
  刘冕觉得,她现在这样很灿烂、很得意的笑的时候,嘴角扬得高高的,红唇皓齿玉面生香,很好看。他不由得一时微怔了一瞬,自己也笑了。
  “笑什么?不许笑!”上官婉儿手一扬,“你退下吧,本官要料理公务了。”
  刘冕却是索性哈哈的笑出了声来。这句台词可真熟啊,好似刚才也有人用过了。
  上官婉儿也仿佛意识到了自己这番做作摆谱,实在是有些滑稽幼稚,忍不住扑赤一下笑出了声来。但马上又故作严肃的干咳了一声连连摆手:“走吧走吧,你的话我会帮你传的,以后少参预折腾这种事情。你以为你真是木头脑袋,砍了还能再接一个上去么?”
  这个小妮子,倒也有几分意思。刘冕退了出来暗自笑了一阵,大步离开了翔銮殿。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历史上武则天以周代唐,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我若是能尽我的能力去救下几个,也算是功德一场吧……裴炎的命运,看来应该是掌握在李贤的手上了。不出意外的话,短期内武则天应该是不会杀裴炎的。到时候李贤如果能‘说服’裴炎,或者是救下裴炎,无疑对对他对裴炎对武则天都有好处。
  武则天那么明智的人,肯定比我想得更透彻更明白吧……我这个顺水人情,应该是做到位了。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48章 踏征程
  去了一趟宗正寺将公务做了一番交接后,刘冕见天色尚早,索性转道前往乾陵。醉…露…网去那里取个回讫签印,也算是将这事办完了。
  到达乾陵回到自己居所,正见到祝腾等人居然在自己房间里收拾东西。众人见到刘冕都大吃了一惊疑是见鬼。祝腾惊诧道:“刘公子,我等都以为你、你回不来了,正准备帮你收拾一下东西送到家里去。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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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唐》 第32节
  《复唐》    第32节
  作者: 寻香帅
  “哈哈,一言难尽。多亏了祝兄弟给我帮忙啊!”刘冕重重拍了一下祝腾的肩膀,“好兄弟,真是多谢了。”
  祝腾等人见刘冕无事归来,都甚是欢喜。祝腾更是哈哈的大笑:“刘公子没事那就是最好了。这么说,我们又可以继续相伴了?”
  “不。我要走了。”刘冕面带微笑,“随军出征,讨伐徐敬业。”
  “真的?”祝腾欣然惊喜,随即有些黯然,“要是我们也能跟着刘公子一起随军出征就好了。守着这冰冷的乾陵,真是枉废了一腔热血啊!”
  刘冕不由得心中一动,我初入军伍对其中的许多事情都不熟,祝腾则是老兵了又与我交情一场,若能将他调到我身边也多少是个照应。于是道:“祝兄弟当真想出征?”
  “那当然!”祝腾面露惊喜:“刘公子可有办法?”
  “我去试试。”眼见这么多人在场,刘冕也不好一口应承下来。请刘仁轨帮忙调一两个人倒是不太打紧,调一整队守陵卫士随自己出征倒不是绝对办不到,可难免招来他人非议和闲语。
  “等你的好消息啊!”祝腾等人送走刘冕的时候,远远在后面挥手,满怀希冀。
  一切杂务,总算是料理清楚了。刘冕回到家里和刘仁轨、刘俊等人道别。顺道将祝腾的事情跟刘仁轨说了说。刘仁轨满不在乎,这么屁大点事还要宰相亲自去办吗?于是派个家奴往兵部官员家里跑了一趟,第二天午时祝腾就出现在了刘冕面前,办事效率还挺高。
  这下,也算是有个伴了。祝腾为人豪爽义气,刘冕和他最是对味。
  二人结伴而出离了刘宅,刘仁轨和刘俊夫妇倚门相送。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不用说是上阵了,他们都少不得又抹了一些眼泪。刘冕看到他们那样,心里也多少有点悸荡和感动。生得亲不如养得亲,这份亲情在他心底里越聚越浓。
  祝腾是个活络人,没出门时就非要替刘冕背起了行礼牵上马匹,同时对刘冕非常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傍着刘冕一起从军,会有莫大的好处。这说来,就跟现今的兵制有关了。
  大唐现今以府兵制为主,另有北衙禁军(即皇城御林军)、募军和边防军。府兵有百分之四十集中在关内,隶属十二卫与六率统领。但是这一次出征的左玉钤卫却大多是募兵。从高宗后期起,募兵渐渐多了起来。早年征讨高丽时发兵五十万,多半便是募兵。
  刘冕就是典型的‘募兵’编制。他是属于朝廷向仕族门阀征集来的青壮,入军即是低级武官,朝廷有俸禄给养而且提供衣甲被褥粮草等物。而祝腾则是六率的府兵编制,是没有军饷的,还要自带粮食、被褥等物。因此,刘冕现在自带了衣褥和马匹,入军后分来的一套就可以送给祝腾了。
  长安城内不许快马奔腾,二人就慢慢行走,祝腾时时赞道:“公子,这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只不过,这种马性子有点烈,不太好驾驭。”
  刘冕无所谓的笑:“总会有办法驾驭得了它的。祝腾,我头次入军,对军中的情形不太了解。听说这次朝廷征来的兵丁多是募兵,府兵只有四成。我们入了军要注意什么?”
  “这个嘛……”祝腾略作寻思,说道,“一般来说,军队里都是三五成群六七结伙,刚进去的人最好是老实低调一点。募兵会架子大一些,因为他们是朝廷花钱请来的吃皇粮的人;老兵也会有点看不起新兵,有时还会排挤欺负。公子虽然有七品武官衔,按理说好混日子。可是这个中候……说得不好听一点,还不如一个队正有用。中候嘛,就是跟着主帅旁边掌一掌刃旗或是从旁禁卫,运气好一点的能掌上帅旗。因此中候手下没有兵,一个队正还带五十人呢……还有,上阵博杀的汉子们,有时会有点小瞧中候、司阶、执戟这种后方仪仗武官。因此,中候虽然有品轶在身,却……咳,难以得到他人真正的尊敬。”
  刘冕暗自苦笑:那不跟文艺兵、勤务兵一个意思了?有军衔没威望也没实权。
  祝腾很健谈,侃侃道:“军队里跟别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在地方,有品衔的仕人官员,下面的人都会俯首帖耳。军队里的汉子们,对于品轶高于自己的人也许不会去主动得罪,但却只敬重有本事、有能耐的人。”说到这里祝腾眉飞色舞:“公子一身武艺本事,肯定能博个大彩赢得众人信望!”
  刘冕微自笑了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会很拉风?”
  “拉风?何意?”
  “就是……”
  二人且走且聊,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长安。军营在长安以北十五里驻番,还有一段路。
  祝腾把疆绳递了过来:“公子何不试骑一下这匹宝马?”
  “也好。”刘冕拍了一拍马脖子,不料它头一昂,傲气得很。
  “火猊,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可别跟我斗气。”刘冕抚摸着它的鬃毛低声耳语。那匹马仿佛听得懂人话,居然顺从的低了一下头打了个响鼻,也不乱动了。
  “这马有灵性!”祝腾大赞。
  刘冕踩上马蹬翻身骑了下去,一切正常,很舒服。居高临下稳稳当当。
  “驾!”刘冕刚喝了一声都没有夹马腹,火猊突然撒腿就跑。启动速度之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好马、好马啊!”祝腾在后面连声喝彩。
  刘冕的心却有些揪紧了,因为他感觉这马似乎不太受自己控制。拉疆绳倒是能让它变方向,可是速度全不在掌握,它只顾撒蹄狂奔,任凭刘冕如何吆喝也不变速。
  刘冕不禁有些恼火:这畜牲还玩起心眼了,居然敢算计我!
  第一卷 大浪淘沙 第49章 初来乍到
  刘冕心中不由得有些愠怒,猛挥马鞭照着马臀就抽了上去,火猊负痛长嘶了几声,昂首奋蹄跑得更快了。醉…露…网刘冕猛提疆绳怒夹马腹,提得它头都昂了起来硬是速度不减。到后来,那奔跑的速度简直可以用离弦之箭来形容。刘冕只觉得耳旁风声鼓鼓,两旁树林如同飞影一般逝去。
  这马跑得可不是一般的快!
  情况不妙,可以看到前方军营了。这要是放马冲进了军营里,还不落个搅乱军营的死罪?刘冕又急又恼,奋力提那马缰几乎都要将它的嘴扯出血来,火猊硬是速度不减。它这性子也当真是倔强到头了。
  就快跑到军营门口时,闪出一队骑兵来挡在前方:“大胆,何人胆敢擅闯军营?!”
  “闪开!这马发疯了,我控制不住!”刘冕情急之下也只得如此大喊。众人方才吃了一惊各自闪避。正在这时旁边奔出一骑来,马上那人手中捏个绳套甩了几圈,大喝一声‘着’,居然凌空稳稳套到了火猊的脖子上,同时大声喊道:“打它!”
  刘冕知道是遇到降马的行家了,自己也正好憋了一肚子怒气,一记老拳就砸到了马脖子上。火猊惨叫一声连昂了几下脖子,猛然收住脚想把刘冕摔下来。刘冕倒也机灵死死攀住没有落马。不料,那马前蹦后跳的起了舞,像条疯牛一样的乱跳腾起来,嘴里还不停发出阵阵怒吼似的长嘶。突然一个人立,刘冕始料不及,屁股离鞍眼看就要落马。
  刘冕自知骑术一般,照这么折腾下去迟早被掀下马来。于是情急之下索性弃了缰绳死死抱住马脖子,使尽浑身力气怒吼一声,鱼死网破一般和火猊一起连人带马倒翻在地。
  一声巨响,众人一起惊呼。刘冕幸得没有受伤,此时奋起神力将火猊的脖子死死按住。那畜牲死命的挣扎力气也非常之大,四蹄一阵乱蹬。
  “不要放手,摁死它!”
  刘冕听到有人这样喊,怒吼几声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是将火猊的脖子死死给摁停了。
  一人一马居然在地上扭打起来。半晌,人累马乏,刘冕的一身衣服也弄了个七凌八落,火猊也不怎么挣扎了。
  “放了它,起来吧。”旁边传来一个深沉而带点嘶哑的声音,口音还不是很纯正。
  刘冕这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正站在自己一旁,手里就捏着套住火猊脖子的绳索。看他面目,倒有点像胡人。
  “多谢兄台。”刘冕放开了火猊,它蹭的一下跳起来看似余怒未消。那汉子急忙一扯缰绳,嘴里吹了几声口哨。
  奇迹,火猊居然就这样安静了下来。
  “从现在起,它归你了。”汉子走上前,拍了拍火猊的脖子。看那神情,仿佛和火猊是久别重逢的情人一般,“真是一匹好马,万中难寻。”
  旁边已经围起了一圈的人,有人正议论:“胡伯乐又相到好马了。”
  不等刘冕发问,那汉子道:“我是铁勒人,他们都喜欢叫我胡伯乐。以后对你的马好一点,它刚刚和它的亲人朋友们分开,心情很不好。其实它性情很温驯的。”
  “胡兄懂兽语?”刘冕不由得有些惊诧。
  “不懂。”胡伯乐笑,仍然轻轻抚着火猊的脖子都没有回头看刘冕,“可是我能从马的眼神里读懂它的心情。马和人一样,也是有喜怒哀乐的。你必须像亲人的一样对待它、关心它、了解你,它才会正真的归属于你。很多时候,在战场上马匹将决定你的性命长短。爱护它,就是爱护你自己的性命。”
  很奇怪,胡伯乐轻抚火猊的时候,它一点也不焦躁了。就像温驯的孩子一样,还低下了脖子来。
  “来,给你。”胡伯乐将缰绳递给刘冕,“你已经用力量将它降服了。但是,要想它完全的忠于你,必须试着和它交流。它可能听不懂你的话,却能感受到你的眼神和心情。一般的驽马是不会这样的,它们只是愚昧的听命行事。只有真正的龙驹宝骥,才有这样的灵性。”
  刘冕狐疑的接过马缰走近火猊,它仍有些反感的昂了一下脖子打着响鼻。刘冕也不发火,轻轻抚摸它的鬃毛,声音低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