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节
作者:花旗      更新:2021-02-19 12:30      字数:4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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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粮食还没下来,苏明菊应该闲着,可怎么闲到她家?
  ☆、第103章
  苏明菊来王家的原因;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下午他例行巡逻时,见到个小混混。那孩子打完李晶晶;高兴地收好吴宇发的棒棒糖;准备带回家给妹妹吃。
  做坏事的天生怕警察,被苏明菊问两句,他就竹筒倒豆说个一干二净。而且好巧不巧;他上厕所时刚好见过躲在台球厅院里的王曼。所有事串起来,苏明菊差不多也明白。
  “曼曼;怎么都不能教唆打人。幸亏现在就我知道,我这不赶紧来跟你爸商量。”
  王曼冷笑,同样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崔青容跟她毫无血缘关系,还是在帮她尽量隐瞒。而苏明菊;确是摆着一副长辈的谱教训她,还拿出副这是天大恩情的口气。
  官当久了就这副德行?吴局把他调到乡镇,果然是利国利民。
  “舅舅,你说该怎么办?”
  “李晶晶好像也知道,我觉得现在最好你们去赔礼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她就不该对苏明菊抱有期待!
  “你知道李晶晶做了什么?”
  “她骑摩托车太快,碰伤了虞书记是吧?我都听你爸说了,不过曼曼你得清楚。虞书记那事已经算过去了,一码归一码,出了事对你们不利。”
  “我知道了,我爸在哪,你让他接电话。”
  “你爸他上厕所,他回来了,你们商量下。正好我在这,还能给你们说和下。”
  王曼恨不得立刻挂断,还好话筒里及时传来父亲的声音:“曼曼,你跟阿奇在一块。”
  “爸,你看到我留的纸条了?我们已经到了,这会正打算吃饭,虞阿姨走了没?”
  “已经去了北京,楠楠陪着她,你不用太担心。对了,李晶晶那边怎么回事?”
  “是我找吴宇帮忙,爸,虞阿姨的病最重要。我觉得不会有事,即便有事,我也能想办法摆平。”
  “怎么摆平?”
  “还差一个月我才满十六,天大的事也严重不到哪儿去,再说我又没亲自下手,捅不破天。爸,这话你听听就行,不用跟别人去解释。”
  王继周应下:“我知道,你虞阿姨的病最重要,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什么时候回去?王曼看向窗外,山林间挂着一轮落日,没多久天就黑了。来时只顾着激动,她完全忘了这事。
  握住电话她回头询问杜奇,正看见他震惊的眼神。拍下脑门,刚才她只顾着看炊事兵,忘记这里还有个杜奇。
  “阿奇,今晚能回去么?”
  杜奇还处于震惊中,他都听到了什么?还真是曼曼找人打得李晶晶,她亲口承认了。所以刚才叫救护车时,他着李晶晶信誓旦旦地担保,全是假话?
  笃信被全数推翻,尽管他知道曼曼不可能永远单纯,或者从一开始认识她就不单纯。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山里走夜路不安全,不过也能走。”
  “那我能不能住在这?”
  “可以。”杜奇机械性地点头。
  王曼能看出她的僵硬,握住电话她快速嘱咐:“爸,今晚我不回去。你记得按时吃饭,洗脸刷牙早点睡觉,明早要是店里忙不过来就少做点。”
  挂点电话她走到杜奇对面:“刚我不是故意骗你,我只是故意骗李晶晶,一路上忘记跟你解释,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真是你?”
  “恩,你板着张脸,是不是生我气啦?”
  “我没有。”
  “口是心非,看来是真生气了。”王曼低头眼咕噜噜转,绷紧嘴唇她伸出胳膊:“那你罚我吧,等会你肯定有任务,心情不好会影响发挥。掐完我,你心情好了我也能放心。”
  她怎么能这么贴心?杜奇气消了一半,手伸过去,想摸摸那只小爪子。还没等捏到,她突然收回去。
  “那个,我怕疼。咱们约法三章:第一,打完你不许生气;第二,不能打太多下;第三,不能用太打力气,那样会很痛。”
  鼓着腮说完,她闭上眼皱紧眉头,英勇就义般地把手伸出去:“打吧。”
  一缕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窗棂的剪影。鼓起的腮边还带着两抹绿色,像极了一只带胡须的猫咪,杜奇如被蛊惑般,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双颊,拇指若有似乎地从她唇畔刮过。
  王曼保持伸出手心的姿势,睁开眼,刚好看到他夜空般深邃的眼睛。就在那一瞬间,她满眼满心里都是这张脸,还有他脸上无奈又宠溺的神情。
  这……是不是她眼花了?
  手下滑腻的触感太好,杜奇上下捏捏,比捏软Q糖还舒服。
  “阿奇,你不生我气了?”
  “还在生。”
  “那你多捏几下好了。”
  杜奇没再说话,而是继续上下左右,越捏越想捏。他见过那么多女孩子,虽然只捏过曼曼一个,但他肯定没人手感比曼曼更好。
  “那你现在气消了没。”
  杜奇摇头,他还没捏够,就先口是心非一会。等过会,他打个电话给爷爷,把李晶晶那事抹平。
  可还没等他下手,小脸突然离他远了些,双手落空,曼曼腮帮子鼓更厉害。
  “不许你把我当橡皮泥。”
  她发现了啊,杜奇捻捻手指,怀念指尖温润滑腻的触感。虽然曼曼长大,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和小手段,但多数时候她还是那么可爱。人总会长大,如果她一直像小孩子那样幼稚,或许他会更难以接受。
  “吃饭吧,今晚你留在这,等会还有很多事要做。”
  王曼接过他递过来的饼,部队里的大饼很实在,一个大概顶她一天饭量。杜奇递给她的,就是三分之一,剩余三分之二正被他捏着。
  一大碗肉,一盆蘑菇酱拌西兰花,还有炒卷心菜,这就是两人的晚餐。花样不多不少,但量绝对足够大。
  “这些我吃不完,你帮我吃一半吧?”
  边说着,她边毫不客气地将一半肉和菜放在杜奇碗里。等到炊事兵提着饭桶回来时,来送衣服的钱华就看到杜奇碗里剩下的那些菜。
  “曼曼都能吃完,阿奇还不如曼曼?”
  王曼抱着饭盒笑得自得,杜奇站起来,手勾下她的手指,满脸无奈:“没办法,曼曼饭量就是大。”
  “哎,往后阿奇娶媳妇,可得先看饭量。都跟曼曼吃这么多,一准吃穷你。”
  夕阳只剩余晖,红光打在并排站立的王曼和杜奇脸上,红彤彤地颜色,分不清羞涩或是霞光。炊事兵放下饭桶,交换眼色起哄笑起来。
  “钱叔叔,阿奇得娶多少媳妇,才‘都’一准吃穷他?”
  “不用太多,你一个就能吃穷他。”
  王曼闹个大红脸,看到周围一圈炊事兵,她突然来了洗白的勇气:“什么叫我吃穷他?我们关系这么好,阿奇才不会嫌弃我吃得多,是不是?”
  杜奇揉揉她脑袋:“恩,不嫌弃,再来俩我也能养得起。”
  他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王曼总觉得自己要往歪处想。她和杜奇,如果生活在一起,好像、大概、似乎是挺好,可怎么就这么别扭。
  他们俩那么熟,头几年她常歪他肩上,或者枕他腿上睡觉,偶尔一块出去也常勾肩搭背。都快熟成哥们的俩人要是在一起,难道去搅基?
  一定是太熟,阿奇才这么开玩笑。这样想她也舒服起来,脸上温度褪下去不少。
  钱华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够大胆,老杜儿子平常看着是个老实的,这会追姑娘的势头,比老杜当年还要猛。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跟老杜全都死在沙滩上。不行,回去得赶紧教他儿子。称心如意地好姑娘就那么多,看上了就得早下手。
  “曼曼,这是你衣裳。山里晚上蚊子多,最好套个长袖,等下阿奇带你找个地换好。”
  王曼接过那身迷彩服,出乎意料,这是套小衣裳。部队招兵不都有身高体重限制,怎么可能有这么小的号码?低头闻闻,衣服上一股樟脑球味,隐隐还带点肥皂的清香,不是新衣裳。
  “这还是我小时候穿过的,大概十岁的时候?时候太久记不清楚,你先进去试试,我给你把门。”
  十岁……十岁……十岁……
  杜奇十岁的童装,她现在还要穿童装。王曼顶着张苦瓜脸进了屋,裤腿和衣袖长短倒是正好,就死太肥。扯下裤腿,那里明显有修改过的痕迹,衣服是跟着杜奇身量来的。
  王曼简直要哭了,尹鹏用身高和体重羞辱她,她还可以在智商、武力以及游戏上碾压他。但是面对杜奇,她只能被动接受。
  “你是不是故意的?”
  杜奇递给她一根皮带:“扎腰里精神点,什么故意?哦,你说衣服啊,我想起来了,那是我十二岁时穿的,十岁那套没改。”
  这俩年龄有本质上的区别?
  气不过她只能使出独门秘技,九阴挠痒抓,左右开工朝他腰间挠痒痒。
  杜奇最怕痒,弯下腰强忍住不笑出声,最后没办法,他只能抓住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一个不注意抱个满怀,前身贴在一块。王曼微微发育的小核桃,贴在他胸下肋骨上,顶撞感虽然细微,但还是让他察觉到。
  他一下子愣在那,就在这一刻,曼曼生理上的变化让他明白:她已经是个大姑娘。母亲在她这个年纪,已经跟父亲谈恋爱,然后顺理成章地结婚有了他。曼曼也会跟母亲一样,跟一个男人谈恋爱,结婚组建家庭,有自己的孩子和事业,然后走向中年和老年。
  而那个为她遮风挡雨,携手走过一生的男人,此刻在他脑海中的影像无比清晰。他希望是自己,朋友多年他了解曼曼。她小时候吃过很多苦,甚至上午刚受过来自李晶晶的生命威胁,虽然外表看上去坚强,但她需要被捧在手心好生呵护。如果是他,一定可以让她衣食无忧平安顺遂。
  “腰带太松,等我给你扎个扣眼。”
  王曼怀中一松,皱皱眉摸下自己有些发胀的小红豆。阿奇看起来那么清瘦的男生,一身肉硬邦邦地,不当模特简直可惜。
  天马行空地想着,她看着同手同脚走进屋地杜奇,这样可走不了特有范的模特步。可惜了,就因为小脑发育不健全,断绝了国民男神之路。
  “曼曼,手抬起来。”
  王曼依言抬起手,见杜奇半蹲给她系上腰带,眼眸里认真的神色十足让人着迷。当不成国民男神也不错,做一个只供她欣赏的安静美男子,想想就爽歪歪。
  “擦擦口水。”
  掏出身上随时准备的帕子,杜奇拿出最绅士的姿态,给她擦下嘴角,心中颇为自得。曼曼喜欢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追妻之路应该比父亲容易许多。
  “走吧。”
  十足绅士地将手帕揣进衣兜,他恢复冷峻地神色,牵起她的小手。
  “我自己可以走。”
  王曼眨眨眼,她怎么感觉阿奇一下子帅了很多。系腰带时温柔,掏手帕时绅士,擦嘴时宠溺,转身牵起她时十足霸道总裁范。精分要不要这么厉害,偏偏每一面都该死的帅!
  “今天演习要扫雷,走错一步都有危险。昨天刚下完雨,山里路滑,你跟紧我,一步都不能走错。”
  这么危险?
  王曼总觉得这玄幻的不切实际,可阿奇从不会骗她。这里的事她一窍不通,还是听阿奇的好。
  停止挣扎,她右手抓紧阿奇作收,谨慎地注意着脚下。一只蚂蚱蹦过去,她一哆嗦,错过了杜奇翘起地唇角。
  牵着柔软地小手,杜奇一阵自得。这片确实有地雷,都是建国前留下来的,这些年早就被排差不多,但依旧不排除有漏网之鱼,所以他没有骗曼曼。
  走到山顶哨塔,杜奇递给她一台望远镜,小声地解释:“这次演习的主要任务,是摧毁敌军发射塔。先头部队潜入敌军阵地,破坏通讯系统撤离,再实行远程打击。”
  听到空中直升机起飞的声音,王曼带上望远镜,向声音处看去。不远处山林间打开几只伞包,夜色中看不清跳伞兵的身影。
  然后就只剩树林的沙沙响,王曼无聊地打个呵欠。军…演压根没她想象的刺激,跳伞那一刻是挺好看,但是潜入目标的过程完全是一场漫长的等待。她等着辛苦,士兵们匍匐前进肯定更辛苦。
  而趁此机会,杜奇则跟她科普起军事发展的意义。一项项军用和航天科技转化为民用,彻底改变千家万户生活。
  “阿奇,你很会讲故事。以前听到这些我都头大,厉害哦。”
  王曼暑期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许。杜奇下意识地伸手揉下她脑袋,手伸到半路,他想起曼曼常挂在嘴边的抱怨,摸头长不高,所以他改为刮鼻子。
  “刮多了鼻子会变趴,阿奇,费这么多劲搞军…演有什么意思,有这些钱还不如省出来,多建几所希望小学。”
  杜 奇收回手,神色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