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1-02-19 12:25      字数:4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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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做羹汤给他吃!那我还有个毛时间出去“上班”?巍王啊,乃想拒绝我也不用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吧?
  我埋头给他斟了一杯酒,怏怏不乐。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十章左右就结文了,不忍心啊!
  ☆、第一百五十九章 患 失
  书斋笑谈天下事,归来挽袖造羹汤,谁说古代的已婚妇女生活很单调?我不是过得有滋有味的吗?撰写《国览》的那帮人,哪一个不是见多识广强记博闻?能时而不时地和他们做智力游戏,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虽然我得每天中午赶回双清苑,给吹毛求疵的巍王安排午膳,听他对每一道菜进行评头论足,但是又有谁知道,其实这也是我享受的人生乐趣之一呢?
  更何况芳仪夫人我还有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儿,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和我如影相随,无论我有什么不痛快,只要一看到旸儿那张粉嘟嘟,水嫩嫩的小脸,我的烦恼就会跑到九霄云外。
  去他的家族使命,去他的忍辱负重步步为营,美妈有女万事足,女人的一生,不是只有做了母亲才算完整的么?
  这一天依然是花正红柳正绿,我恭送巍王上朝之后,正要带着旸儿像往常一样到书斋去,宁氏的婢女怡清不期而至,她说宁老夫人请我带着旸儿到百花洲赏花,因为现在正是百花洲风景最美的时候。
  自从先王去世,秦桓之继位,宁氏接管沁园中的大小家庭事务之后,我已经很久没和她单独相处了,她变得比当年的秦老夫人还要忙碌,也更节俭,之前的几个重大节日,各院子只收到一些简简单单的食物,沁园没有举办大规模的宴会,每个院子都是各过各的。
  所以我觉得宁氏此番邀请颇不寻常,尤其是当我听怡清说,宁氏只邀请了我一个人的时候。
  才过了两到三年的时间,百花洲就变了样,花草的种类明显比以前少了,花朵色彩妖冶艳丽的品种,通通消失不见,园中保留的,大多数是些淡雅秀丽型的植物,平常而好养活,曾经散发怡人幽香的兰花圃,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玉簪花,让人想起“白头宫女话玄宗”的苍凉景象。
  宁老夫人在小瀛洲接待了我,现在的她,衣饰朴实无华,衣裙上纹饰极少,头上的发簪充其量只能起到支撑发髻的作用,至于美化和修饰,从发簪的样式来看,宁老夫人显然无心于此。
  :“今日请你过来,是想和你聊聊天,你要知道,一个人老了,难免会唠叨一些。”宁氏示意我坐下,却朝旸儿招了招手,旸儿乖巧地朝她弯弯腰,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祖…母。”
  宁氏怔忡了一下,随即面露喜色,不敢置信地问:“旸儿,你刚才说的可是祖母?”
  我笑道:“正是,旸儿每天练习发音的时候,可认真着呢。”
  宁氏朝我瞥了一眼,道:“你有心了。”
  我虽然一时猜不出她请我前来的目的,但也衷心希望她能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秦桓之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支持我这么做的,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先生,教导孩子如何做人是父母的本分。”
  我的话似乎触动了宁氏心底某根脆弱的神经,她没有马上接话,而是眺望着湖面,久久不语,我顺着她的目光,也朝远处望,只见碧绿的湖水,和岸边红色粉色的杜鹃色彩对比鲜明,画面饶是好看。我不禁想起,第一次来小瀛洲,也是在花团锦簇的时节,芳华未逝的宁氏身穿水粉色的衣裙,在湖光山色前,是何等的明媚夺目!两世为人的我,又是何等羡慕而惊叹!
  :“时光过得真快,我已经是老太婆了,对吗?”宁氏见我默默地注视着她,恍然了悟般,又略带点自嘲意味地问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养儿方知父母恩,儿女成人了,做父母的自然就韶华逝去了。”我轻轻地牵住旸儿的小手,突然想起前世的母亲,她是一个多么不幸的母亲啊,我能上班挣钱了,她却静静的离开了。
  :“是吗?原来芳仪夫人也是这么想的,看来老身不用讲那些个做人的大道理了。”宁氏忽然脸色一变,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而陌生。
  宁氏的骤变令我莫名其妙,什么情况?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
  :“巍王继位已经一年,立妃之事,却迟迟未定,有传言说,是因为你仗着巍王的宠爱,不肯让巍王立烟飞为王妃,可有此事?”宁氏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
  毫无思想准备的我,震惊得连下巴都掉下来了,这太瞎扯了吧,我每天都忙碌得跟陀螺似的,哪有时间去想巍王立妃的事情啊?
  :“老夫人,妾身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怎么敢如此嚣张妄为?就算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干涉巍王的事情啊?”
  :“可我听说,你每天都到书斋,和士官们高谈阔论,指手画脚,很难让人相信,你没有那样的野心。”宁氏冷冷的。
  我定了定神,道:“妾身在书斋做的,不过是些抄抄写写的活计,都是士官们不屑为之的小事情,妾身那么做,就是想远离园子里的是非,图个清净而已,至于高谈阔论,更是没有的事,说妾身的字被士官们批判打击得没有立足之地还差不多,我不过是争辩几句,维护脸面而已。”
  宁氏端起茶杯,缓缓抿了一口:“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惦记王妃的位置吗”
  惦记?当然惦记啊!因为只有王妃的身份,才是名副其实的合法妻子,身为穿越人士的我,也不想做现代人眼中的“小三”不是?
  :“妾身现在能惦记的,只有旸儿而已,将她培养成快乐无忧的小公主,才是我此生最大的愿望。”
  宁氏的语气缓了下来:“好吧,既然你无心,那我就放心了。芳菲啊,你要记住我的话,不是你的东西,总归不是你的,千万不要去做傻事,你也算是在我这里出去的人,可不能让人说我们秦氏不讲规矩,白白看了笑话。”
  我心里冷哼一声,什么笑话,难道闾烟飞不是和我一样,也是婢女出身吗?不过是她的姓氏能公开,而我的身世不能公开罢了,一样都是造□□派的后人,谁又比谁更高贵冷艳一些?为什么我做王妃就是让人看笑话?
  这是什么逻辑?神一样的逻辑,让人摸不着头脑。婆婆和媳妇是死对头,真是颠簸不破的真理!她干嘛见不得我好呢?我出人头地,她面子上不是有光吗?
  我口头上顺从地应允了一声,随即转移话题:“老夫人,你看湖边上的杜鹃花开得正是时候,我们不妨出去看看吧?”
  宁氏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道:“也好。”
  杜鹃花没有香味,所以不大能吸引招蜂引蝶,但是百花洲附近的杜鹃却有特殊的才能,我们一行人逶迤花蹊的时候,空中有成群结队的蝴蝶满天飞舞,它们一点都不怕人,赶都赶不走,其中有几只是岭南一带才特有的珍稀品种,我达尔文精神附体,连连驻足,宁氏见状,命人用网兜捕捉了两只送给我做标本。
  旸儿拖着两条小短腿,蹦蹦跳跳地在湖边的草地上欢呼奔跑,我胳膊中托着她刚刚脱下的小衣裙,一颗心柔软得几乎要拧出水来,真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停留。
  回到双清苑已经是下午,宁氏留我们母女俩在百花洲用午膳,临走前还特地送了一份羹汤给我带回去,说是给巍王的误餐补贴,我乐滋滋地接受了,心想秦桓之同学一定会很高兴的,老妈送给他吃的么?
  可惜我想到了开头却想不到结果。
  黄昏时分,旸儿突然浑身起了黄豆大小的红色疹子,熟睡中的她痒得哭醒过来,她不停地用手抓着,挠着,身上的皮肤都被她抓破了,我想捉住她的手,却怎么也使不出狠劲,生怕把她细小的胳膊给捏碎了,眼睁睁地看着她胡抓乱挠却无计可施。
  西园中的药方都用过了,旸儿的奇痒还是没能阻止,无奈之下,我只好让林大娘点了她的麻穴,细细查看,发现她的指甲缝里,塞满了红色的血块和皮屑,虽然浑身麻痹,她铁青色的小脸还是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得知消息赶回来的秦桓之怒斥道:“是谁在小公子的身上下了毒?”
  :“下毒?”我打了一个激灵,可不是吗,旸儿之前的模样可不像是中了天英教独门毒药的样子?当年秦桓之可是吃过苦头的,所以他只看了一眼就发出那样的质问。
  我们今天去过的地方只有百花洲,百花洲的花园里突然出现了罕见的南方蝴蝶,它们不怕人,甚至还故意往人身上撞,难道是宁氏命人做的手脚?
  不,她不会的,她没有动机,她已经声色俱厉地责问过我了,应该不会再跟我玩阴的,而且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忍心伤害旸儿的。
  那会是谁?
  我抱着奄奄一息的旸儿,心如刀绞,再也顾不得所谓的脸面和涵养,杀气腾腾地下令道:“速到露香院传殷妈妈过来,就说瀛洲岛故人沙罗,有话要问她。”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年底很忙,但是还是争取在2013年2月8日开文一周年之前结文。
  ☆、第一百六十章 意 外
  殷妈妈进入双清苑之前,我已经有点后悔自己的鲁莽了,无论承认与否,她都是我父亲的妻子或者妾室,也是我亲妹妹的生身母亲,怎么说都是我的长辈。
  不过综合大量的文学小说和社会现实,长子和小妈往往不是死对头就是有JQ,我是女的,所以只能与小妈是死对头,更何况我的母亲顾氏死得那么毫无价值,而她还好好地活在世上。
  这样一想,我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殷妈妈对我行了规规矩矩的仆妇之礼,我瞥了一眼满脸狐疑的秦桓之,一时来不及细说其中的缘由,只是示意殷妈妈走到旸儿的床前,直截了当地问:“殷妈妈,你看旸儿的症状像不像是中了天英教的毒?”
  殷妈妈立即摇了摇头:“的确很像,不过不是。”
  秦桓之忍不住问:“你并没有细看,如何一口断定不是?”
  殷妈妈垂首深施一礼,道:“奴婢曾听说,秦氏的五灵丹能化解天英教的毒。”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和秦桓之交换了一下眼神,俱都想起数年前的那场“车祸”,身中奇毒的秦桓之不是服用了秦氏的五灵丹就安然无事了吗?何曾有过如此折腾?而我传唤殷妈妈过来之前,西园里的大夫早就给旸儿使用过五灵丹了。
  如此可见,殷妈妈的推断是正确的。
  我暗叫一声惭愧,庆幸没有对殷妈妈恶言相向,否则岂不是覆水难收?不过转念一想,殷妈妈既然是乃跟的嫡传弟子,医术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我恭恭敬敬地朝殷妈妈行了一个大礼,愧疚地道:“殷妈妈,请你救救我的旸儿吧?”她是长辈,我对她敬礼也不算丢分,算是弥补之前对她的冒犯吧。
  殷妈妈连忙将我扶起来,道:“夫人,快别这样,奴婢的愧不敢当,不过,如果巍王和夫人信得过奴婢,就请将小公子交给奴婢伺候几天吧。”
  言下之意,竟是答应了,而且有把握。
  我无助地望着巍王,巍王思索片刻,随即颔首应允了。
  殷妈妈跟巍王讨要了如今无人居住的月波斋,说是要将旸儿带到那里去住上一段日子,我虽然感到奇怪,却也说服巍王,同意了。
  殷妈妈还跟我们要了几担思慕泉的泉水,几卷我亲手抄写的经文,除此之外,再没要其他东西,我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也没有派人跟踪盯梢,巍王也很配合地命令紫衣龙士停止对露香院的监视。
  整个晚上,我都在佛像前打坐念经,自从旸儿出生以来,我还是头一次和她长时间分离,我想念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奶声奶气的发音,更想念将她抱在怀里的感觉,我活了两辈子,知道很多东西总是要失去的,可是旸儿,是我的命根子。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月波斋那边有人过来传信,说小公子已经醒了,没再用手乱抓乱挠。
  我念了数声阿弥陀佛,心口上的大石头落地。
  中午时分,又有过来传话说,旸儿身上的红疙瘩,颜色已经变淡,旸儿开始有精力吃东西,我一激动,手中的筷子差一点折成两段。
  黄昏时分,我接到的消息说,旸儿身上的红斑已经完全消失,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治疗她皮肤上的抓伤,殷妈妈希望我不要前去探望,怕我舍不得让旸儿受苦,会影响治疗的进程,我忍痛答应了。
  就这样,到了第五天,殷妈妈才将旸儿送回双清苑,她看上去很疲劳,气色很差,双目深陷,我除了激动以外,很难说还有什么别的心情。
  :“夫人一定很想知道,奴婢是怎么医治小公子的吧?”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