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节
作者:精灵王      更新:2021-02-19 12:17      字数:5028
  一。把她给你享受,今后她交给你管束。”
  青年人满脸不满地说:“主人,这丫头该赐给我享受的。”
  “主人,这……”
  “不许多说。”
  “是!”
  魔笛飞仙转向红绢说:“我去赴约,一个时辰之内可望返回,给他们两人服下一颗春露
  丹,以免方大郎有损元阳。”
  “奴婢遵命。”红绡恭敬地说。
  “服下丹,即替方大郎解去软穴。方大郎,那颗赤心丹,由你负责给这丫头服下。”
  “这……”
  “等会儿她将迷失本性,便可让她吞服了。”
  “好吧。”
  魔笛飞仙举步走向舱门,青年人立即超前拉开舱门,她扭头说:“红绢,好好小心照
  料。”
  “是的,奴婢不敢大意。”红绡欠身回答。
  天色大明,但舱门关上之后,舱内如果没有灯,依然幽暗。
  红绡从矮几的小盒中,取出两颗绯色丹丸,向青年人说:
  “志超,去分派警哨,不可大意。”
  “是。”青年人悻悻地说,死死地瞪了白凤一眼,方干咽口水依依不舍地出舱而去。
  红绡将一颗丹九纳入方大郎的口中,用疏经术替他解穴,笑道:“你艳福不浅呢,说真
  的,白凤姑娘确是我所见到最美的女人,今后你要好好待她,不像我那志超小冤家。恨不得
  受尽天下的女人,像头馋猫般无情无意。”
  他仍用牙齿咬着春露丹,正想用手去拈。红绡却拦开他的手笑叱道:“不许沾手,这是
  规矩,这种丹丸可保住元阳,是人间至宝。未用蜜炼,你不必有水送下。”
  不容他有所举动,红绡伸手一捏他的牙关,丹丸便滚入咽喉,几乎把他呛住了。
  红绡解了他的穴道,已是香汗淋漓,显然对疏经术甚感吃力。
  穴道被制过久,解穴后反而有点脱力的感觉。
  红绡转而对付白凤,丹丸尚未举起,白凤已用尽吃乳的力量,吃力地一掌拍向丹丸。
  她一手扣住了白凤的手,笑道:“你这头野猫,日后在我面前,你得放乖些,不然你将
  大吃苦头”。
  白凤无力反抗,被捏着鼻子吞下丹九。
  红绡嘻嘻笑,拉开舱门说:“一个时辰后,主人便会回来回来,是否有事,目下难以料
  定。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利用这一个时辰。之后,你们将死心地跟定了主人,赶都赶不走
  你们了。”
  舱门关上了,灯火摇摇。
  方大郎在活动手脚;用手指猛挖咽喉,但白费劲,无法将丹丸呕出。
  拉开绣帘,结实的木窗闭得紧紧地,没有丝毫缝线。他悄悄拉开窗门,拉开一条细缝向
  外瞧。
  朝霞已散,阳光满天。窗外的舷板上不见有人,但不知船首与舱顶是否有警哨。因为走
  动与撑船的舷板高水约两尺余,水色碧绿船距岸约五丈左方,用石下碇而非插篙定泊,因此
  有晃动的感觉。
  “我得走,是时候了。”他想。
  正想拉开窗往外跳,猛想起还有一位曾经令他心动的白凤姑娘。
  他急退而回,转身想:“首先得替她解开穴道。”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白凤身上的刹那间,突觉一阵奇异的电流瞬即通过全身,浑身起了前
  所未有的奇妙震颤,心跳加剧,气血开始翻腾。
  他无法控制自己,迈进一步。
  白凤的师父是佛门弟子,这时正勉运神功希望排除魔障,坐在那神态庄严,专注地凝聚
  真气收敛心神。但是,软穴被制,而她的内力修为尚未能臻于自运真气解穴的境界,而且由
  于药力的搅乱心神,连聚集真气的能力也逐渐消失。
  她当然知道无望,即使能办到也是枉然,真气过不了穴,经脉无法发挥能量,仍然不可
  能活动自如,她只是希望找些事做,以便分心,利用佛门的定静功夫排除魔障而且、在作无
  望的挣扎。
  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一种无可抗拒的力道诱使她抬头注视。糟了,聚集真气时意念
  化为乌有,神意飞驰,那曾经获得她七八分好感的不算陌生青年人方大郎,正用奇异的眼神
  注视着她,似笑非笑,令她芳心大乱。
  她神智尽清,心中狂叫道:“苍天佑我,我……我不能……”
  方大郎徐徐接近,他心中也是清醒,但浑身热流激情波潮。他看到了白风那火热与期待
  的眼神,嗅到了那似曾相识的少女幽香。
  “原来在茅棚中所嗅到的幽香,是她身上所发。”他想,接着心神一动,急走两步到了
  她身旁。
  白凤激情地注视着她,鼻中隐隐可闻,口中喃喃地,急切地叫:“不,我……我不
  能……”
  终于,不能的意念开始消逝。
  方大郎在她身旁坐下了,抱住她了。
  “嗯……”她神意飞驰地轻叫,倒入方大郎怀中。
  罗衫徐落,首先褪下出现的是晶莹温润的粉肩,再往下滑。
  左臂温润如玉的臂下三寸,一颗猩红的守宫砂入目。
  这是一些武林大世家的女郎,如果要出江湖磨练时,点上身体的守宫砂。这颗守宫砂如
  果消失了,那就不用回家替家门丢丑了。
  方大郎虽不是武林世家,但对医道有极高的造诣,一看便知,这玩意是否有效,是否不
  破身便不会消失,并非绝对可靠,点这种砂的人,本身就愚不可及,风险极大,有些人不破
  身也会自行消失,有些人生了孩子守宫砂依然鲜艳夺目。
  他如受雷击,欲火稍戢。
  舱门倏开,浑身喷火的红绡进入舱中,一声浪笑,丢下两套男女衣衫,说:“方大郎,
  还不先将赤心丹给她吞服?”
  舱中窄小,伸手可及,方大郎手急限快,猛地跃起将她抱住摔倒在绒毯上。
  “嗤”一声裂帛响,红绡的红裳被撕裂,内帛相见。
  红绡吃吃笑,猛地将他掀开,爬起浪笑道:“我有事,别缠我,来日方长……”
  话未完,一闪出门,门砰然关上了。她十分放心,春露丹药力行开,她的责任已了,用
  不着耽心男女凭自制力打主意脱逃啦!
  方大郎抢自案旁,抢过水杯喝下数口凉水,重新扶住白凤,他的灵智压制了本能,一口
  吹熄了银灯,拖过白凤低叫道:“我先替你解穴。”
  白凤一把揪住了他,手下似有了力道,气息咻咻,语音含糊几不可闻。
  他无法解穴,手一触白凤的娇躯,似乎立即难以控制自己,委实难熬,一双手在发抖发
  紧,神智大乱,那能解穴?
  他狠狠地一口咬住自己的上唇,下唇裂开鲜血沁出,咸咸的液体入口。
  “走!”他含糊地叫,一把挟起白凤,跟跑到了舱窗。白风像一条蛇般缠住了他,他几
  乎再次崩溃。
  总算不错,白凤吃力地叫出两个字:“师父……”
  他知道白凤的师父是净慧老尼,一个佛门弟子,像是醒酗灌顶,如听暮鼓神钟,脑门一
  震,神智再清,赶忙伸手沉着地拉开宙门,伸头看船边无人,船首有一名假扮船夫的,正举
  目向岸上眺望。
  他顾不许多,抱着白凤滑过舷板,悄悄地侧身滑入水中,向姑娘低叫:“屏住呼吸。”
  水清凉澈骨,姑娘神智一清。
  他的水性甚佳,认准方向立即下潜。这一带江面宽仅二十余丈,必须全力施展水上功
  夫,一口气潜出二十丈外,终于强提真力潜过对岸,一头钻入岸旁伸入水面的树林草中,浮
  出水面,他已有吃不消,而白凤已喝足了水,像是昏厥了。
  他将白凤拖上岸来,自己再灌了一肚子沁人心腑的清凉江水。
  欲火未熄,但威力少至他已可克制的境地了。
  他先将白凤腹中的水压出,对口呼气,不久,白凤终于清醒了。
  用狼狈两字来形容他们两人,最恰当不过。尤其是白凤,白马杉见不得水、见水是透明
  的蝉纱;内面的亵衣隐约可见,怎能见人?
  白凤仍然颈红如火,但已可控制自己,羞得缩成一团,惶然问:“你……你……我……
  我……我……”
  “我们逃出魔船了,但危机仍在。”他背向着她说,声音压抑。不住向对岸的船上窥伺。
  “你……你救了我?”
  “你几乎被淹死了。”
  “我……谢谢你。”
  “你能走么?”
  “我……我这样能……能走么?”
  “我已经解了你被制的穴道。”
  “但……但我的衣……衣裙……”
  “等他们发觉我们逃不掉了,便会四处穷搜,这样不安全,必须走远些。”
  “但……但我……”
  他冷咳一声,说:“当然,你一个大闺女,这种狼狈像见不得人。但生死关头,事急从
  权……”
  “我……”
  “哼!我这人不是什么大丈夫,我认为活下去最重要,天生就不是做圣贤的材料,我怕
  死得很。你不走,就躲在此好了,等农裙干了再走。”
  说完,他悄然向内陆退。
  白凤焦急地说:“方……方大……壮士,等我一等。”
  “要走就跟来,别叫。”
  “你……为何要冒险救……救我?”
  “我救你是为了我自己。”
  “但……但你不需救我同行。”
  “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顺便而已,并不因为你很美而以护花使者自居,不必多说了,
  说多你又说我强辩啦了!”
  他一面说,一面向前拔草而行。白凤在后面紧跟,这时她不再是胆大包天艺高胆大的巾
  帼英雄,而是一个需人保护深闺弱女了,歉然地说:“方壮士,我……我急疯了,我……”
  他回身猛地将白凤拖倒伏下抵声道:“前面有人。”
  是两个栈夫,从他们伏身处的右侧不远处经过。”
  两人湿淋淋地,极力岔眼。他等樵夫去远,方低声叮咛道:“不管任何人,咱们都得回
  避,以防妖女查出行踪。樵夫挑了柴担从右面走,左面不远定然有村落,去不得,咱们往左
  走。”
  白凤依偎在他身侧,用手掩面问:“你怎能走?你……你吞服了魔女的赤……赤心丹,
  走了只能活十天……”’
  “你放心,我死不了。”
  “你有解药?”
  “不必多问。”
  “你还是回去吧……”
  “废话!”
  “不要因为我而误了你的生命,你……”
  “你少客气,我才不会为你而送掉老命。”
  白凤忘情的伸手挽住他的手臂,羞赧地笑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原谅我好不好?”
  他也笑了,说:“我也无意见怪你,我知道我难让你们这些正道人士所谅解……”
  “你本来就是个正道人士。”她急急接口。
  “见鬼……”
  “你救唐姑娘,不是见义勇为,不惜赴汤蹈火么?说你是正道人士,你受之无愧。”
  “少抬举我吧,说实在的,我出生入死。每经一次风险,对自己的生命也更为珍惜。当
  然,真要到了绝望关头,我是不惜一死的,总之,我要活下去,受些委屈无伤大雅,外人是
  否谅解,我是不在乎的。”
  白凤长吁一口气,颤声道:“我……我知道你受了许多委屈……”
  “何止委屈而已?简直是不堪回首。”
  “你能否随我去找师父?”
  “不行,我有事。”
  “在这十天之内,我请师父迫女魔要解药……”
  “免了。”
  “你救了我……”
  “我们该走了。”
  白凤拉住他,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求求你,让我也为你尽一番心力,即使要上刀山
  下剑海,我也要找魔女拼命要解药……”
  他低笑,说:“你并不聪明,算了吧!你以为我真怕蜜香?”
  “你……你是说……”
  “在讨水杯时,举杯就口的刹那间,赤心丹已乘乱到持杯的手掌心,末至绝望关头,我
  才不会上当甘心就死呢。生死关头,如不凭机智扭转危局制造机会,甘心等死必死无疑。”
  白凤大喜,兴奋地说:“佩服佩服,我真是昏了头,没料到你已智珠在握,而我只知等
  死,还骂你没有骨气呢,惭愧。”
  “我是不怕挨骂的……”
  “我……十六岁,能叫你一声大哥么?唐姑娘也叫你大哥……”
  “叫我大哥,日后你将有大麻烦。”
  “我不怕,我不姓白,也不叫白凤……”
  后面江畔突传来一声长啸,方大郎猛然一震,喝声走,挺身而起。
  两人一阵急走,远出三四里,到了一座小山下方向南折,如飞而去。
  这一走,姑娘未曾说出真姓名。
  白凤脚下一缓:“方大哥,我的船在泉陵废墟西面的河岸停泊,到我那儿去……”
  “不了,我要赶回城探听消息,咱们分手。”
  “方大哥……”
  方大郎转回,赶忙又将身转正,脸上一红,说:“你快走吧,这里到江边已是不远,小
  心被人看见,后会有期。”
  白凤也羞得粉颊发赤,刚掩住脸,方大郎窜出三丈外,如飞而去。
  “这是一位人间罕见的正人君子,”她用感情的声音喃喃自语,目送他身影去远,仍是
  原地发呆久久方依依不舍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