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2-19 11:37      字数:5103
  话刚落,这时,重症监护室的护士突然出来,神情有些焦急,“谁是病人家属,快跟我进来,病人情况不太乐观”
  她的话刚落,两个人同时一怔,脸色变得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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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原谅她
  两个人飞快的跑进icu内,听到仪器上发出的“滴滴答答”不是很平稳的声音,罗逸然一个箭步冲到了白色的病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嘴上戴着的呼吸器上,发出“扑哧”声音,呼吸听起来已经
  处于极度微弱状态
  而老人的意识已经处于朦胧状态,似是感到有人靠近,她费劲力气睁开了眼眸,挨着罗逸然的一侧手掌,倏地用力,抓住他的手,牢牢的
  很快,一滴眼泪顺着老人的侧脸,落了下来,嘴唇微微张了张,却有些无力的放下
  罗微然靠近了一步,感觉出老人似乎想说什么,忙拍了拍罗逸然的肩膀,“逸然,姥姥有话给你说”
  罗逸然哭得满脸通红,一直紧紧抓着老人的手不放,没有注意到老人的情况,经过罗微然的提醒他才意识到
  忙转过身,看了后面的医生一眼,问了句,“可以吗?”
  医生轻轻的点了点头,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是回光返照,他们能做的只是让病人见一见亲人
  得到医生的示意,罗逸然颤抖着手,缓慢的将呼吸器摘了下来
  “姥姥,有什么话都可以告诉我,还有愿望,我一定会满足你的”罗逸然将老人的手贴在脸上,急匆匆的开口
  “小……逸……”老人艰难的叫出他的名字,饱含泪水的眼眸中,留露出的全是浓烈的不舍和疼爱
  罗逸然毕竟才16岁,听到老人叫他的名字,此刻,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死死的拽住老人的手,口中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声音,“不……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
  见此,罗微然心里闪过很多的黯然,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罗逸然,“别这样,姥姥应该还有话对你说”
  接着,看到老人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解释了一句,“老人家,我是逸然的二姐,真的不好意思,我现在才知道你,如果早一些知道就……”
  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老人忽然伸出手,将她的手抓住,眼眸中多了几分感激,随后,将罗逸然的手放在她手中,紧紧的按在一起
  老人说不出话,但是罗微然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老人家,你放心,逸然是我的亲弟弟”
  老人听到她的话,眼角处又有泪水流出,几秒钟后,她又将视线落在罗逸然身上,眼神似乎飘移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阿宁……”
  听到这两个人字,罗微然明显感到罗逸然的身子狠狠的一僵,眼眸中似有愤恨流出,这样强烈的情绪本不该在一个半大的孩子身上出现,罗微然莫名的心里一酸,也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老人也感到罗逸然的情绪,半响没有开口,只是一直看着他,最后说了一句,“小逸,你……不要怪她”
  接着,老人看了看两个人,欣慰的露出一抹笑容,忽然说了句,“小海,你的爸爸,其实是个好人……”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这个时候“嘟嘟……”几声儿后,连接在老人身上的仪器猛然变成了一条直线,而老人也终于支撑不下去,即将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不……”罗逸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愤怒的大吼了一声儿,声音中的穿透力似乎震破人的耳膜,大手是一直拼命的摇晃着病床上的人……
  罗微然心里也很难受,眼眶微微泛红,她极力保持镇定,将有些失控的罗逸然牢牢的控制在怀中,好让医生集中抢救
  “别这样,快让医生看看”
  可是,几十秒后,无论医生用什么方法,好像都没有用,仪器上的生命迹象完全消失
  医生宣布完死亡后,沉默的带着护士离开
  此刻,罗逸然完全是怔愣状态,一双炯亮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而且神思好像游离在外,罗微然拍着他的肩膀,担心的安慰,“别这样,逸然,姥姥是走了,可是她的人永远在你心里……”
  很长时间过去,见他还是没有反应,罗微然有些被吓坏了,猛然一把掐了他胳膊一下,惶恐的开口,“逸然,如果想哭,就哭出来,二姐就在这里”
  说着,她有些无法想象,如果今天不来看受伤的学生,那么就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她加不敢想象罗逸然一个人怎么面对这件事情?
  可是,还是很长时间过去,罗逸然始终没有哭,就那么呆呆的靠在她肩膀上……
  下午,罗微然请了半天假,顺带也帮罗逸然请了几天假,将这件事情也告知了罗妈妈和罗悠然
  两个人大吃了一惊,随后放下手头的工作,都赶了过来
  她和罗悠然都没有什么经验,关于姥姥的身后事,都是罗妈妈一个人操持
  罗妈妈虽然很心疼罗逸然,但是同样也很生气,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瞒了这么长时间
  她很想敲打他几下,可是又不忍心下手
  最后只能瞪了他一眼,无奈的说了一句,“这傻小子”
  整整一个下午,罗逸然始终保持沉默,仿佛外界所有的人和事务都难以引起他的关注,就那么静静的靠在角落处
  不管罗微然跟他说什么,好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直到天色渐渐的暗沉,罗逸然忽然抬起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光中突然涌现出大量的复杂的情绪,来了句,“我不会原谅她的”
  罗微然一怔,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罗妈妈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很快姥姥的身后事就已经敲定,葬礼定在这个周四
  最后,不管罗逸然有没有反应,被罗妈妈强行带回了家
  走出医院的时候,罗微然才忽然想起,姥姥最后走的时候,好像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小海……”她若有所思的吐出两个字
  这是罗爸爸的小名,亦或是另外有其他的人?
  她想了想,好像现在问罗妈妈也不合适,还是等这件事情过去后再问
  刚走了没几步,电话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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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之间的秘密
  罗微然定睛一看,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抬起头看了看天色,遥远天际处,一抹斜阳,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光芒
  不用仔细看也知道是谁,想到这一天的忙碌,她有些忘记了,赶快接通电话
  “喂,是不是训练刚刚结束?”没等封兆雍开口,她先问出口,省得某人劈头就来一句,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的心情有些黯然,害怕和他起冲突
  电话那头的封兆雍,果然没有重复以往最爱说的话,见她主动关心问自己的事情,心里刚才升起的微小不满瞬间散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仔细一听,他还是听出来她声音中透着的疲惫,还有一丝低落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发生?”下一秒,他关心的声音响起,英挺的眉峰倏地结成一团
  罗微然没有想到他还是听出来了,犹豫了几秒,还是开口,“罗逸然的姥姥刚刚去世了,可是我们事先都不知道……”
  “什么?”封兆雍心里震惊了一下,沉默了几秒,很快劝道:“节哀,生老病死这种事情,有些时候是无法阻止的”
  话落,他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上次在小巷子里救他的情景
  那小子一脸的桀骜不驯,还有不肯服输的眼神,都让他印象深刻,也让他起了深刻的怀疑,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做?
  后来在被警察带走那件事情后,他特意让人调查了一下,才知道他这么做的真正原因,也找他谈了一次话
  其实,他之前已经知道罗逸然姥姥的事情,但是一直没有和罗微然说
  “我知道……”罗微然默然的垂下头,叹了口气,继续道:“但是,我心里不舒服,其实可以早一点儿知道这件事情的,却没有及时了解到……”
  她心里真的有些暗恨自己,明明之前可以早一些向罗逸然问清楚,可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才发现,以至于来得这么的突然
  “这不能怪你”封兆雍揉了揉眉头,想了片刻,还是决定不将他一早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要是真的告诉她,他反而担心这丫头多想了怎么办?
  罗微然心里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对着电话说了句,“我现在就是害怕罗逸然撑不下去,你没看到他今天的样子,想想就让人害怕,我……”说着,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跟他讲电话时的样子越来越自然,完全是对自己信任的人的那种样子
  很自然,很随意,就像是两个最亲密的人
  封兆雍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她的语气像是在和他商量,而不是什么都不告诉他,这让他非常满意
  隔了一秒,他忽然开口,“放心,臭小子不会乱来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坚定
  “你怎么知道?”罗微然吃了一惊,纳闷的开口,可是,下一秒,她忽然想起下午在icu外面罗逸然对他说的话,又补充了一句,“那件事情后,你是不是教育过他,你们之间谈了些什么?”
  她还是挺好奇的,那次之后,罗逸然浑身沾染的不良习气,好像改掉不少,而且整个人也不再是那种桀骜难以驯服
  封兆雍淡淡的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神秘的挑了挑眉,“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女人家家的知道做什么?”
  罗微然听到他有些调侃的话,有些郁闷的回了句,“不说拉倒”
  只要罗逸然不会有事儿,就可以了,这男人总是爱卖关子
  前方不远处,罗悠然将车子从停车位开了出来,看到她还在打电话,按了按喇叭
  猛然间,听到喇叭声,罗微然慌忙反应过来,忙对着电话说了句,“赶快去吃饭,有人喊我,我先挂了”
  话落的同时,电话就挂断了
  “丫头,你……”封兆雍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郁闷的愣了几秒,心里不免猜测,“难道有人在身边吗?”
  臭丫头他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
  走在训练场回宿舍的路上,封兆雍顿住脚步,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天空,他好像真的开始想念她,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昨天晚上分开后开始
  “报告”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石武小跑过来,脸上挂着一丝笑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队长,明天最后一次淘汰,这是预定方案,你看一下”
  封兆雍收回刚才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接过,迅看了一眼,很快,沉吟了下,道:“不错,就按照这个来”顿了一秒后,思索了片刻,继续道:“但是,要注意安全,我不希望有任何差错”
  “明白,队长”石武得到认同,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见他未有离开的意思,封兆雍眯了眯眼眸,问道:“还有事情?”
  “嘿嘿……队长,我……”石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脸红了一下,继续道:“这个周末,我能不能请假出去一趟”
  封兆雍看到他这个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忍不住开了一句玩笑,“女朋友?”
  被猜中心事儿,石武加不好意思,但是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去,我批了”封兆雍直接开口
  “谢谢队长”石武高兴的又行了个礼,很快,就看不见身影
  封兆雍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自己带出来的这几个人,除了张岩刚有目标,现在只有石武有女朋友,其余的好像都没有,还真是一群老大难
  晚上,封兆雍处理完一些公务,想到何于威那家伙还在医院,便开车直接去了军区医院
  刚走到病房外面,就看到他留守在这里的小列兵正苦着脸,端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怎么了?”他好奇的问了句
  小列兵立刻起身,敬礼,开口,“报告……”很完美的标准三件套,可是下面的话却说不出,皱了下眉头,指了指病房内……
  雅安地震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希望所有人都平安,忽然想起08年地震,打不通家人电话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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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讨好丈母娘?
  封兆雍下意识的皱了皱眉,锐利的目光透过门口的缝隙看了进去
  心里猜测,莫不是昨天晚上的硝烟还没有结束?
  一想到昨天晚上何于威的惨叫声儿,他正开车的手莫名抖了下,心里好像有某种预感,可?